“祁大夫,我爹怎么样?”看他诊完,许华赶紧开口询问,李郎中诊的一直都是肺腑之症,开的药喝了倒是会好一些,只是也未曾大好。
祁越微微一笑,“倒不是什么大病,镇上的大夫应该都是诊得的!”
许华长长的松了口气,不是什么大病症便好,若不是没钱,他早就带爹爹去镇上了,也不会拖到今日!
“许父曾被重物砸伤,胸口积有淤血未消,故而常觉胸口窒闷疼痛,肺腑亦有问题,才会常常咳嗽,身体其他地方均有微小病症,这些放在一起,自是让人十分不好受的!”说白了,就是太大的毛病没有,因从前常年劳作积下的小问题却有很多。
“可有法医治?”许华忙问道。
“自然有的!”祁越打开药箱,从中拿出三个瓷瓶子,“一瓶祛瘀,一瓶清肺,还有一瓶滋养,每日一粒,不可中断,待吃完了,记得寻我去拿,这药需得服上一月才可!”
许华把药瓶子捧在手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昨天见了一面的人,却在心中惦念着他,一大早便带着自己夫君来给他爹诊病,还这般送药嘱咐!
何凌看着那般坚强不屈服的人红了眼圈,便明白他心中所思,他上前轻轻握住他拿着药瓶的手,柔声道:“你不必想太多,看到你,我仿佛看到了我自己,我爹已经不在了,我希望许叔能好好的陪着你,算是圆我一个梦!”
听了他的话,许华才忆起,何凌曾经也是跟病重的父亲相依为命,所以才对自己感同身受,其实自己是比他幸运的,父亲还陪在他身边。他注视着何凌的眼睛,道:“谢谢你!”
何凌勾唇笑起来,他觉得,他又交到了一个朋友。
第35章 偶遇
“阿凌,为夫要吃醋了!”祁越在旁边凉凉的开口,纵是个哥儿,他也不喜阿凌对他这般笑。
何凌把手放开,转头看他,“说什么呢!”
“说实话啊!”祁越理直气壮地回他,“你应当多看看为夫!”
“你……”何凌红了脸,“许叔和华哥儿还在呢!”
“那又如何?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他红了脸,祁越的心情好了许多。
何凌哑口无言,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许华觉得这小两口当真有意思,跟他们相处起来也很轻松。
看着自家哥儿脸上有了笑模样,许父心中宽慰,随即又叹了口气,若他也能遇着个这般疼爱他的相公,那便好了!
祁越见好就收,可不能让夫郎真生他气了,他看向许华,接着道:“门窗要多敞开通通风,这般憋闷反而不好,人也别总让他在床上呆着,多出去走动走动,便是在门口坐坐也是好的!”
“哎,我都记下了!”许华赶忙点点头。
祁越看了眼放在小木桌上的药碗,“李郎中开的药虽不治本,但也是滋养身体的,与我开的药也没什么冲突,既然花钱买了,便服完吧!”
许华心中小小的松了口气,他原还想着这药不能吃了,倒不是心疼银子,只是李郎中人不错,虽不能免了药费,却从没问他要过诊金,每次去抓药也给他多配两副,若是用了祁越的药便不用人家的了,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祁越站起身,拂拂衣袍,道:“那我们便不叨扰了,若是许叔有什么不适的,可去寻我。”
“两位的大恩,我一定铭记于心!”
许华双膝一弯就要下跪,祁越抬起一手轻托他的手臂,何凌也面色一变,“华哥儿你这是做什么?可莫要这般!”
被阻了动作,许华只好站直,心中的一腔感激,也不知如何说!
若是当年有人能救父亲,他的反应怕也是如此,何凌叹了口气,道:“我方才说的话,希望华哥儿记在心上,我是真心想把你当做朋友!”
许华沉默了片刻,沉声道:“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祁越看着他们,勾唇一笑,像许华这类人,最是重情重义,一旦将谁认作朋友,必定将他放在心上,无比看重,几瓶他抬抬手就能配的药,能给他夫郎换来这样一个朋友,当真划算。
何珍怀里揣着从钱氏那里得来的五两银子,一下赵家的牛车就去了圣德医馆。
掌柜的还认得他,见了人便道:“小哥儿可是来抓药的?”
“对,这些银子都抓了!”何珍把钱放在柜台上,犹豫了下,又道:“这药当真不能便宜些吗?”
听见他这话,掌柜的没去动他的银子,笑得很客气:“真是对不住,给您的已经是最低的价钱了,您若觉得贵,也可到其他医馆看看!”
他怎么没去,上次从那酒楼离开,他也去了几个医馆,可都瞧不出个所以然,他把抓的药让他们瞧瞧,看能不能抓到更便宜的,结果都相差不多,有的医馆甚至要的更贵,还不如圣德医馆!
“那您给我抓吧!”价钱商议不了,他也没法子,人家医馆不做他这单生意,不过是损些银钱,他若不吃药,那可就是折磨了!
掌柜的这才把银子收了,唤来一个伙计去给他抓药,抬手指了指放在大堂侧的椅子,“小哥儿可在那处稍待!”
他转身去坐了,掌柜的便低下头继续核对账目。这种服后让人浑身灼痛的药方他还是头回见,有时候他都在想是不是他们东家在整人,可东家开的方子,便是老大夫都看不懂,莫说是他了。
二十五副药,配起来用了些时间,一提五副,伙计拎了五提过来。
何凌为了方便,带了篮子来,把药都放进去,用布巾给盖了起来。
赵家的牛车要等大伙都采买完了东西,下晌才会离开,现在才刚晌午,他得寻个卖便宜吃食的地方吃点东西。
他娘抠的要死,除了那五两,就多给了他六个铜板,一个铜板坐车,五个铜板吃饭,就这还念叨了半天!这点儿钱,在镇上也就吃碗清汤寡水的面条,加肉的至少都八文呢!
刚出了医馆走没多久,何珍就遇上个意外之喜,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身边跟着个小厮,摇着个扇子往这边走的白衣公子,可不就是上次跟祁越他们吃饭的那个少东家吗!
他赶忙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头发,挂上他觉得最好看的笑容迎上去,开口道:“公子,可当真是凑巧!”
郑越风摇扇子的手停了停,莫名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这哥儿面容清秀,也算好看,瞅着却眼生,他轻佻的笑笑,“美人认得在下?”
何凌羞红了脸,“之前在宴月楼我们见过,那时我身染怪疾,未曾露得真容,娘亲还与令妹有了些误会!”
他这样一说,郑越风就明白了,这人是凌哥儿家的亲戚,且是不讨人喜欢的,“哦,我记得你,凌哥儿的堂弟是吧?”
听见“凌哥儿的堂弟”这几个字,何珍面目扭曲了一瞬,他得挂在那个贱人后面才能被人记住吗!他平复了下,带着些歉意道:“我叫何珍,上回娘亲莽撞,冒犯了令妹,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那事儿啊,我那妹子脾气向来不好,被她欺负的人多了去了,只要那些人别不长眼的再凑上来,她都记不住的!”郑越风摇摇扇子,似是毫不在意。
他那语气分明就是在暗讽他不长眼,那何凌也不知道编排了他多少坏话,才让这公子这般对他!
何珍勉强提起嘴角,“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堂哥与祁大哥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
“祁大哥”这个称呼,可是有点微妙,按理说他应该唤祁越堂哥夫才对,郑越风好像看透了些什么,他突然一合折扇,对身边的小厮道:“我们可是还有铺子没看?”
那小厮跟在他身边很久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的少爷,还有几家铺子没去,若不赶紧着,晌午饭都要错过了!”
“你看,我很忙,后会有期!”郑越风展了扇子,对他一笑,就带着小厮走了。
被扔在原地的何珍咬了咬牙,心中恼怒,都怪何凌那个贱人,上次让他们闹了误会!
“这位小哥儿,您就别伤心了,郑家的公子,哪那么容易就攀上啊!”一边卖东西的小贩出于好心,开口劝慰了一句。
何珍听见他的话,心里一寻思,笑着道:“这位大哥认识那位公子?”
“这镇上没几个人不认得他!”小贩整理着自己摊位上的东西,边道:“那可是郑家的大公子,名叫郑越风,这镇上有将近一半的铺面都是这郑家的,没人敢得罪!”
何珍心里激动坏了,这公子比他想象的还有钱呢,在他们看来已经不得了的酒楼,也不过是人家产业的一小部分,“那这郑公子年岁几何,可曾娶亲?”
他这问题问出来,是个人都知道他想干什么,那小贩上下看了看他,道:“郑公子快满二十岁了,尚未娶亲,不过我奉劝小哥一句,这郑家公子素爱美人,挑剔的很,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也不定亲,你还是趁早死心的好,免得到头来伤心难过!”
这是在说他不是美人?何珍气恼,他自觉姿容出众,在村中少有人提亲,也不过是何凌有张狐媚子的脸,会勾引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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