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冰渣的纠结,冰碴和冰豆在听到风清的话时却没什么反应,冰渣此话一出,二人反倒十分奇怪地看向他。
“哦?如何不妥?”风清挑眉,语气十分温和。
“这……”冰渣又看了看冰碴,小声说道:“二位哥哥还在,属下何德何能得以跟在庄主身边,不若让冰碴大哥跟着庄主,属下跟着黑管事就是。”
哪知风清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冰碴却急了。
“放肆。”冰碴怒斥道,“庄主说什么做什么自有庄主的道理,庄主的命令咱们只需执行,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的,竟还能替庄主做主了?”
那冰渣长相本就偏阴柔,被冰碴铺天盖地地啐了一通,顿时委屈地瘪起了嘴,看着还挺可怜。
“大哥何必如此,原是小弟技疏艺浅,怕跟在庄主身边误了事,先是紧要时候,属下也是为了庄主着想。”
风清点点头,抬手示意冰碴稍安勿躁,自己笑笑,道:“你顾虑的有道理,却是想反了,咱们这儿但凡紧要的事,本庄主已经全权交给黑曜了,正因是在紧要关头,本庄主才将冰碴给了黑曜,而你跟在本庄主身边,却没有什么大事给你做,无非是端茶送水,日常洒扫罢了。”
冰渣还想说些什么,风清却已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好了,都下去吧,”风清面露疲倦,挥挥手就要赶人,忽的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嗯?红玉呢?”
黑曜闻言停住,颇为莫名其妙地说道:“这个属下可不知道,属下出去时,红玉不是还在么?庄主派她去做事了?”
“哦,”风清似是刚想起来,“只是些小事,没想到她耽搁了这么久,你若瞧见她回来,便叫她来我这一趟,好了,都下去歇着吧。”
“是。”众人领命离开。
门开了再合上,风清走到午厉跟前儿,突然没骨头似的扑到午厉身上。
“官人~让奴家伺候您洗漱更衣吧~”风清单指挑起午厉的下巴,一双冷冷清清的眼却愣是要挤出几丝风骚来,薄唇似笑非笑地半张着,看得午厉心痒难耐的同时又觉得有一丝好笑。
想着,便笑了。
风清气急,一掌怼在午厉肩上,使的劲儿还不小,两个人差点一同从凳子上翻下去。
“哈哈哈。”午厉终于憋不住了,觉得他的清儿的这个模样当真是可爱至极。
风清撩拨失败,郁闷地坐在午厉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拽着午厉的发梢。
午厉怎能不知道风清心中所想,也见不得他郁闷,双手紧了紧把人搂进怀里,道:“怎么,才撩拨这几下就放弃了,我还当你多大能耐呢,原来不过是纸糊的壳子。”
“是啊,”风清着实郁闷,“我还寻思使使劲儿,把你一举拐上床,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你不认也得认,谁知你不领情倒罢了,怎的还能笑着砸台子呢?”
本来午厉的笑声已经歇了,谁知让风清一本正经地这么一说,笑意顿时又涌了起来,在风清愤怒的瞪视中,午厉觉得自己的嘴角都快忍抽了。
“好了好了,”午厉安慰似的拍了拍风清的后背,“我不是早就被你拐上床了么,何必多次一举,有这闲工夫闹,倒不如想想正事。”
风清闻言,把头正对着午厉,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整个眼眶中不带一点黑色。
午厉:“……”
“行了,本庄主累了,抱本庄主去床上。”风清一把抱住午厉的脖子,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人活活勒死一般。
午厉倒是没什么怨言,脸憋得通红地站了起来,刚要往床那边走,就想起了什么,道:“不对啊,一会儿红玉不是还得过来么,你睡这么早做什么?”
风清把嘴凑到午厉面前,气若游丝地说道:“她干巴巴地憋了那么久,咱俩好歹要演场大戏给人家看看,你猜猜我想唱哪一出?”
午厉了然,脚下没再犹豫,狞笑着跟风清一起扑到了床上,嘴里又贱又低沉地诱惑道:“不就是活春宫么,这戏为师唱得最拿手,清儿可得跟上了。”
风清死死地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气息逐渐急促,他从来不能抵抗来自午厉的吸引,从他懂了情这个字开始,他就将目光死死地钉在了这个人身上,若想移开,非得一方破除才行,若不能,那便是永久的黏连,无法断裂。
“那自然是……跟不上也要跟的……”风清双眼迷蒙地说完,却在午厉未能反应时猛地啃上了他的双唇。
眼眶欲裂。
☆、野男人
红玉轻轻地走上楼,正欲回到房中,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顿时汗毛直竖,猛地转过身去。
身后却是黑曜,原本只想叫她一声,反倒被红玉这激烈的动作吓了一跳。
“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吓死你爹了。”黑曜没好气地说道。
红玉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心想这到底是谁在吓唬谁,这人怎么没皮没脸地净睁眼胡说。站在原地缓了半天,红玉好不容易扯出张笑脸,回敬道:
“算了吧,我看您老活得□□着呢,说吧,找你娘什么事,有事儿就说,若没事儿,你老子娘可就回去睡觉了。”
“嘿呦!伶牙俐齿的,长能耐了你。”黑曜猛地出手在红玉脑门上弹了一记,也不管她如何嚎叫,接着说道:“你说说你,现在办个事也能拖这么久,要不是庄主让我等你回来,我早就跟兄弟们出去吃酒去了,没得耽误这么久,你还不知好歹……”
“庄主找我做什么?”红玉打断他的碎碎念,颇为警觉地问道,“可曾说是因着什么事?”
“不曾,”黑曜耸耸肩,也没了跟红玉耗下去的兴致,边往下走边道:“你快去吧,别让庄主等急了,我要跟‘寒英’他们吃酒去了。”
说着,转眼就没了踪影。
“你!”红玉恨得咬咬牙,心里却逐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已经脱离了掌控,但自己却丝毫不知道是什么事。
不过在不清楚状况前,总不好自乱阵脚,红玉理了理心绪,慢慢地往风清房间走去。
刚到门口,红玉还未来得及伸手敲门,就听着里面“哎呀”一声,红玉还当风清磕着哪里了,顾不上敲门,忙推门进去,嘴里叫道:“怎么了?怎么了?”
杂乱的床铺像针一样直接扎进了红玉的眼中,扎得她的双眼血肉模糊,就听红玉怒喝一声,便从身后摸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抛向床铺。
午厉没料到红玉会有这样的胆子,本来正在跟风清蒙着头偷笑,就听一旁有什么东西正在破空飞来,午厉本能地一躲,匕首就这么深深地插进了墙中。
“放肆!”风清也有些震惊,本想着红玉最多会站在门外气急败坏地骂几句,没想到这姑娘竟直接进来了,床上的二人被打得措手不及,好在风清身上还盖着被子,不至于穿帮。
“呦,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姑娘家家的竟这么凶悍,跟清儿你方才猛抓我背的那个架势倒是有点像哈。”午厉提提裤子,一张嘴就直接嘲笑了两个人。
红玉气得满脸通红,倒是直接应了自己的名儿,浑身直颤地站在原地,既不说话也不走,就直勾勾地盯着风清,反而让风清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
风清在被子里左右扭动,佯装提裤子的样子,这让红玉的牙关又咬紧了三分。
“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出去!”风清故作恼怒地骂道。
红玉的脖子向前直了直,看起来正在极力地忍耐着,听到风清的话,姑娘的双眼红了又红,像是忍受着极大的怒气,手指颤抖地指向风清。
“祁绿尸骨未寒,灭门大仇未报,你竟迫不及待地与个野男人搅和在一起!你对得起祁绿,对得起枉死的寒舍众人吗!”红玉满脸悲愤,似是马上就要抬手去揍眼前这对狗男男一般。
哪知“狗男男”不服,不等红玉说完就立刻出声抗议。
风清道:“谁迫不及待?”
午厉道:“谁是野男人?你不是见过我吗?怎么就野男人了?”
两人满面的理所当然,噎得红玉直欲吐血。
风清觉得这事儿再往下走可就辱及自身了,赶紧把话头揪到正道上,只听他轻咳一声,道:“大仇未报,这是本庄主时刻放在心上的事,日夜所思,莫不为此,红玉你又何出此言?”
红玉似是不理解,被自己看到这等丑事,风清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满嘴胡诌,当即冷笑一声,道:“莫不为此?难不成方才红玉竟是瞎的吗?庄主倒是跟红玉说说,是怎样的打算需要让庄主委身于这个野男人,而且,不是庄主让红玉回来后便来见您?平白让属下撞见这种事,庄主又是何意呢?”
风清万万没想到,这红玉在极怒之下的思绪还能调理得如此清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风清聪慧有余,然虽年少接管山庄,却将大权交于旁人,甚少有机会能与他人对弈,面对红玉这样一个有脑子、多世故的女人,哪怕一时占得了便宜,终究不能完满地结束一局。
这时,午厉的救场作用就发挥出来了,只看这邋遢的汉子一把搂住风清消瘦的小肩膀,轻佻地仰起下巴,回给红玉一个更大的冷笑:“是啊,姑娘你也说了,既是‘委身’,必然是对我有所求,至于所求,必然是想让我在报仇路上助你们一臂之力,至于方才的事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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