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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棍儿配破碗儿 (枉松)


  “自然不能,从来就没想着要放他们走,所以也没有‘换’这一说,”黑衣人摇摇头,“到最后他们都是要死的,只不过看看是怎么死的罢了。”
  黑衣人掏出匕首,轻轻地在老管事的脖子上抹了一下,血顿时淌了出来。
  “你待如何?”风清冷笑道。
  “不如何,就想赌一赌,面对这些人的惨死,你还能不能无动于衷。”黑衣人一挑眉,老管事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风清的伪装绷不住了,那黑衣人下对了赌注,风清天性冷漠,确实不在乎这些人是死是活,但他绝不能容许有人在自己面前折磨他们。
  正在风清暗自思量时,老管事却猛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风清,怒吼道:“庄主!你原是对寒舍没什么感情,我们是死是活与你并无关系,但是冰种乃寒舍命脉!是寒舍世代守护的命脉!既已做了庄主!就要担起责任!若能护得命脉无虞,寒舍众人死而无憾!”
  说着,没给黑衣人和风清反应的机会,老管事脖子猛地前伸,黑衣人的匕首就深深地插了进去。

  ☆、那一夜(二)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老管事才刚咽气,剩余的寒舍众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集体倒了下去。
  风清瞪大了双眼,似是还没从这一变故中缓过神来,而黑衣人则气急败坏地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的属下低身查看,回道:“中毒。”
  “呵呵。”黑衣人气急而笑,禁不住地鼓掌,“好!不愧是寒舍!今儿我算是开了眼了!”
  风清默不作声,只是神色间已没了方才的戏谑。
  此时火已经燎上了院墙,热浪接连地扑过来,风清轻笑一声,幽幽地说道:“看来,你还是选了‘一’。”
  “什么?”黑衣人似是没听清。
  可是风清压根不管他听没听清,趁黑衣人还在愣神时猛地向后一跃,轻轻地落在屋门前。
  “围住他!”
  虽然本来就是要让风清去找‘冰种’,但此时的情况显然已经脱离了控制,黑衣人下意识地觉着不能让风清进去。
  但他们还是晚了一步,风清快速地打开门闪了进去,刚好将众人挡在屋外。
  “快!进去抓住他!”黑衣人心中的不安得到了印证,因为接下来,任凭他们怎么踹着门,那看起来很平常的屋门却纹丝不动,就像块冰盾一样。
  风清站在屋中,听着外面气急败坏的滥骂,不禁开心地笑出了声儿。
  似是感受到了寒舍主人的到来,屋子里忽然泛出点点幽光,却又不知是从哪里发出的光。
  “唉,真不知道你算哪门子命脉,明明是个祸患。”风清摇摇头,叹息道。
  屋子里忽然暗沉了下来,那点子光四散在各处,如同有生命般不断地闪烁着。
  屋外的打砸还在继续着,可屋门却□□如初。
  风清觉得没必要再耽搁了,右手举起,手半合着,呈现出托举的姿态。
  屋子里的突然流动起来,点点汇聚成水流的形状,慢慢地流到了风清的手上,竟现出一个冰锥一样的东西。
  随着“冰锥”的逐渐显形,屋子里却逐渐暗沉下来,原来的盈盈幽光渐渐暗淡,像是被吸走了一般。
  外面的人惊喜地发现屋门有被踹动的迹象,不由得踹得更起劲儿。
  黑衣人敏锐地发现,屋中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动。
  同样发现异样的还有风清。
  手中的“冰锥”越发透亮,而屋子里却愈发加阴暗,眼见着手里的“冰锥”就要完型,屋门却“嘭”得一声被踹开。
  踹门的人显然也没想到,方才还那般□□的屋门却被自己随便的一脚给破了开,那人没收住势,一头栽倒在风清面前。
  “呦呦呦,快起来快起来,焉能行如此大礼!”风清“受宠若惊”,作势去拉扯那人。
  那人吓得连忙往回跑,却又撞上了刚走进来的黑衣人,当即把脸都吓绿了。
  “废物。”黑衣人没好气地骂道,再抬头看向风清时,黑衣人的眼猛地放亮,如同黑夜中的狼一般,闪出贪婪的光。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黑衣人摇头,似是在感慨,又像是在叹气,“早该想到的……”
  “不,”风清无情地打断了他,“以你的脑子,早八百辈子,想裂了你也想不到。”
  “呵,”黑衣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冷哼一声,“死鸭子嘴硬,现在,饶是你再有本事,能敌得过这么多人么。”
  黑衣人指了指自己身后。
  “那……”风清耸耸肩,场面顿时十分紧绷,一触即发。
  红玉听得神色紧张,旁边的黑曜也是一副认真的模样,风清似乎是觉着热了,掏出扇子扇了扇,十分的悠闲自得。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下文,红玉忍不住地问了一句,声音还特小声,生怕扰乱风清的思绪。
  “然,然后呢?”
  “嗯?”风清茫然地瞪大眼,“然后我就被围攻了,再然后我认识到自己打不过他们,再再然后我就把冰种吞了,最后我就瘸了。刚才我不是都说过了么?”
  “前面讲得跟故事似的,后面就一笔带过了?”红玉表示很不能接受。
  “啊……嗯!”风清很干脆地点点头。
  “红玉,你不懂庄主,前半部分他很帅,后半部分他很惨,帅的地方要仔细地说,惨的地方能省就省省。”黑曜直接点明中心。
  “孺子可教。”风清表示黑曜很上道。
  “切。”红玉感到心很累,不过她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依着庄主的意思,虽然到最后“冰种”变成了“冰锥”,但其实在以前,“冰种”一直就没有具体形态,只是充盈在屋中?”
  “或者说,它就是那座屋子。”风清点了点头,又补充道。
  红玉一脸被惊呆的表情,觉得这实在是太神奇了,以至于她一时并不能将这事儿完全接受。
  黑曜也是“消化不良”的样子,不过他平时就很稳重,所以心里再震惊,面儿上也还能看得过去,不像红玉那般,脸都纠到了一起。
  黑曜道:“那这么说,把“冰种”称为寒舍的“命脉”也是名副其实。”
  “实什么实,没有它的话,寒舍也不会遭此一劫。”风清懒懒地歪着,听着这话也没什么情绪。
  “这种事……”红玉刚张嘴就后悔了,在这种情况下,她一个做属下的说什么都不合适,又何必多嘴,可是话都说出来了,再收回去好像就更不合适了。
  好在风清原本就没想着听她说什么,躺在那里无聊地晃着腿,聊了这许久,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快到卯时了,外面也微微泛出些亮来,风清耳尖地听到外面已经开始有人走动,想来是那些夜来寻欢的恩客,想要趁着天还没大白的时候偷摸溜回家去。
  “行了,故事呢你们也已经听得差不多了,都回去歇着吧,等着一会儿人都走尽了,咱们也该打算下一步了。”风清指指窗户,开始赶人。
  红玉和黑曜头昏脑胀地顺着窗子爬了出去,却总觉得哪里不大对,似乎漏了什么,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只得对视一眼,各自回了房去。
  风清听得两人已经离得远了,将不知何时藏起的石头和珠子又给掏了出来,举在眼前,两个物件互相撞了下,发出清脆的一声,风清半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幽暗下来的屋子里响起一句呢喃:
  “有问题。”
  午厉离了无尽山后便朝着东仓镇的方向奔去,一路上施展轻功,边跑还边东张西望,内心还对风清抱有小小的希望,可是跑了这一路,什么都没看着。
  “真是无情。”午厉腹诽着,忽然,一个金色的东西在眼前闪过,午厉眼前一亮,赶紧停了下来。
  由于跑得太快,即便是刚才见过的东西,转眼间也已经被甩出了好远,午厉往回走着,小心地看着四周,生怕遗漏了什么。
  果然,回行了一段路后,在一棵槐树靠近根部的位置,午厉找到了那个金色的图案。
  “又是你。”午厉蹲下来,歪着头去看,果然,正是萧王府的标记——广寒花。
  虽然与先前见过的标记相同,但这朵“花”看着就很潦草,明显是被人匆匆画上去的。
  “这萧王养的人可真不少啊。”午厉摇摇头。
  既然这标记被他午厉看到了,那就少不得要跟去看看,午厉思量着,风清现在究竟在何处尚且不明了,既然萧王跟寒舍的案子有关,萧王肯定还会想法子去找风清,那自己索性跟着去萧王那边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
  顺着“广寒花”暗指的方向,午厉一路寻去,果然,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标记,而且一个比一个潦草,可见做标记的人行事匆匆,很可能是在赶路。
  “赶路?”午厉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
  午厉抬头看看,果然,这一路所指的,正是东仓镇的方向。
  “唉,兔崽子,认人不清啊。”午厉摇摇头,脚下一转,折返了回去,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还得为师给你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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