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爷子没回王府,直接住在客栈。把各路杀手组织一一铲除,连带江湖人士都亲自杀上去,闹了个底翻天。妓院、赌馆一个也没放过,全部查抄。说是与杀手勾结,狼狈为奸,意图不轨,颠覆我朝,当查、当抄、当杀。”
“还感叹,皇上太仁慈,竟然容忍如此多祸患。他身为当朝屠夫,肩负守土护民之责,不能容忍这些心怀不轨,企图颠覆我朝,残害百姓之徒存在。否则,如何对起先祖守朝为民之遗训,又如何对得起历代皇帝,励精图治,打下我朝大好江山之义。”
“唉。”楚恒叹口气:“总之,是掀起了刀锋血雨。砍杀了不少人,又收刮了不少钱财。统统送进内库,据说光金银就有几千万两之巨,还不算其它财宝。”
“呀!”张多惊叹:“这么厉害难道没人阻止?那些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就没一人说话?对了,皇上呢?他不管管吗?”
楚恒指指他:“笨,这么做谁得利?那些金银财宝都去了哪里?再说了,皇上病了。从老王爷回来就病了,看见老王爷,就想起了先皇。思念成疾,病了一个多月,所以科考成绩一直没下达。”
“直到老王爷西巡,准备在有生之年,再看看我朝大好河山。皇上才挺着病体,上朝宣旨,准备领百官城门相送。结果因文官启奏,老王爷可以看大好河山,但不能称西巡。这不是武官之责,更不能是守边大将,军政不能一体。而老王爷弑杀,这一路要死多少人”
“还建议,派人陪护,意在监视老王爷。说是怕王爷一时恼怒,控制不住干预地方政事,实际暗指之意颇多。这一路从南到京,又在京城折腾许久,动了多方利益,迫于他的威势,又动不动就打杀,没人敢出头。”
“原本以为忍一时,送走就是。谁知又要到西面去祸害,这下都有些受不了了。这么弄下去,他们好不容易聚揽的财富,还有多年的人手班底,都得被老王爷打垮铲除,他们还能剩什么不都进了皇上私库,以前布下的关系网岂不全白费了。”
“结果,没等他们说完。老王爷直接抽出金鞭,一顿抽打。无论是谁,只要在大殿之上的官员,一个没落下,都抽了一遍。武官跑的快,没挨打几下,都躲了起来。文官速度慢,全部抽倒地上。”
“这时,皇上犯病晕过去了。老王爷问那些文官,知道为什么抽你们吗?因为呀!我乐意,我喜欢,我想抽。背着手往外走,边走边说,明天朝上少一个人,就等于自动辞官。正好会试,我朝有才之士齐聚,随时可以候补,不缺你们这些鸡鸣狗盗之徒。”
“太厉害!太霸气!”张多真佩服了,“他这么做是为了皇家,可是功高震主,他不怕皇上以后来个秋后算账吗?”
楚恒笑道:“怕什么定安王一脉,本就不想当什么王爷。是为了遵从祖训,守护我朝疆土,从来不干预政事。这一次是心里有火,长孙失踪多年没音讯。又有人阻止军屯之事,一时怒起,杀到京城。也许是看不顺眼,也许想为皇上扫除些障碍,才这么大动干戈。”
“无论老王爷做什么皇上也无可奈何。那金鞭是开朝皇帝所赐,上打君王,下打朝臣。永世恩赐,不许收回。各代帝王,御赐金牌,各种彰显功勋的赏赐,哪个拿出来,不压得他们抬不起头。就是皇上想处置也无法,不受管制,不许治罪。更何况,还是为了皇家之事,老王爷才动的手。皇上求还求不来,还能阻止”
“嗨。”张多一下明白过来:“我说的吗?皇上又有病,又是晕倒的。敢情都是装的不过,所说的皇家威严,唯吾独尊,这些怎么与我听的不一样?”
“哪有什么一样的我朝就是如此。帝王必须胸怀天下,有容人之量。铁血无情不适合朝政,更不适合天下万民。”楚恒看他迷惑,知道他不懂他们这个朝代。
“唉。要是这样,那可是天下百姓之福。”张多想着后世所说,有些对不上。也许他来的这个朝代不同,毕竟他也通读史书,没听过这个朝代。
“哦,对了。”张多想起楚文的事:“爷爷是不是要摆宴席,庆祝文哥高中任官之事。”
楚恒摇头:“不庆祝,文哥说了,要低调些。现在皇上励精图治,准备趁老王爷这个机会,肃清吏治。派了不少人下来,到各处巡查。他一个小小八品,有何可庆祝。圣上主张节俭,我们也要配合,不摆宴席了。等楚阳他们参加举试时,他一起回来,到时一起庆祝一番。”
张多点头:“这样也行,他们不在,庆祝也没什么意义。”
“还有一事,今天接到姥姥那边捎来的口信。云兰她们该说亲了,但她们的意思是回这面来。就是不在本村,附近村子也行。她们在这里生长,不想一辈子都落在外面。”楚恒看着张多,有些为难。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我没事。”张多看他为难,有些不忍。毕竟是亲兄妹,而且这一年多她们也安分。人哪有不犯错的,给次机会,希望她们珍惜。
“唉。”楚恒皱皱眉:“还是交给爷爷处理吧!这事他老人家比较适合。想着姥姥安排这些事,她们不愿也罢。毕竟我们没权利一直不让回来,希望她们好自为之。”
张多凝神想想:“应该不会,她们这一年多没少赚钱,也算小有身家。过好日子还有别的心思,那真就是无可救药了。再说,现在我们断了关系,井水不犯河水,她们应该消停。当时只是针对我,嫌弃我这个男妻给她们丢人,与你们没什么隔阂。我还怕楚毅他们将来会怪我,让他们兄妹分离。”
楚恒笑笑:“你想的太多,那是不可能的。你看楚毅他们有那个意思吗?这事连提都没提过。知道她们过得好,就行了,至于安不安分他们都不关心。给她们铺好了路,如果自己不珍惜,也没人会为她们可惜。”
“说道楚毅,我倒是有些头疼。早就该说亲了,就是一直拖着。爷爷也问过很多次,他就是不松口。这是到底想怎么着,还是有什么想法不好说”
张多也有些愁:“你好好和他说说,别总是说你自己高兴就好,哥没意见。你直接问我他到底什么意思,就是不想娶,一直与兄弟们这么不是娶不起,又不是没人嫁,他到底想些什么以后生活怎么安排,要有个章程才是。”
“恩。”楚恒起身收拾碗筷:“你再躺会儿,我去找他 说下这事。”
第94章
怪事年年有, 今年特别多。张多一脸震惊:“真,真的。他真这么说?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早说?”
楚恒无奈,面对张多一连串的发问,他没法回答。谁知道什么时候的事,谁知道会这样。他也震惊发蒙。他能说他听到楚毅说的话脑海一片空白,好久才回过神来。
可是面对楚毅一脸坦然, 甚至坚定的目光,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支持?还是反对?尤其是在二柱不知道的情况下,楚毅单方面决定了。
好像他说的就算, 二柱没反对的资格。他最好的朋友, 就这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被自己弟弟霸占了。
“你说话啊?”张多看楚恒迟迟不语, 推他一把让他说。
楚恒愁的按着眉头:“说什么?二柱还不知道呢!是楚毅自己的决定,说要与二柱结契。二柱要是同意还行,这要是不同意, 你说我可怎么办?”
“呃。”张多无语, 问他怎么办?他可倒好又反问自己。不过看他愁的这样, 张多也一时没了主意。
墨迹半天,张多迟疑开口:“要不你找二柱谈谈,别让二柱被楚毅吓着。你知道二柱老实,一直拿楚毅他们当自己弟弟看 。就是他们与他闹得再厉害,玩儿的再过火,他也没一点脾气。”
瞟了楚恒一眼,张多拉了下他衣袖:“你说是不是二柱太老实了, 楚毅与他一起可以说了算,甚至是一手遮天。所以才愿意和二柱在一起,要是这样你还真得管管。不能让二柱糊里糊涂的被他捞到手,以后他就像管家似的,把二柱指使来指使去的,这也太对不起二柱了。”
楚恒眼睛一瞪:“要是那样,看我不打断他的腿。他要是真想与二柱过,也要二柱同意,不能他自己说了算。算了,我先去找下二柱,与他说一下楚毅的意思,看他什么想法?”
“哦 ”楚恒刚走出两步,又返回来:“你去看下楚毅,让他先别出门。说我一会儿找他有事,让他等着。”
“哦,好。”张多看楚恒真急了,忙站起来去找楚毅。到楚毅房门外,张多考虑是进去,还是在外面看着,哦不,是守着。
“嗯?”楚毅拉开房门,就看见张多在他门外转圈。有些不解:“多哥,你干什么呢?是找我吗?”
“不,不。”张多忙摆手。“哦,是,是找你。嘿嘿,没出去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楚毅看看张多,挑了下眉:“说吧!什么事?”
“那个,就是,你大哥说他一会儿找你。让你别出去,等他一会儿。”
“大哥找二柱哥去了?是想问他什么意思?如果他不愿意,我就得作罢是吧?”楚毅神色平静,笃定的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