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应夫人之言。”樊墨涯把韩卿送到岸边上,扯过岸边地浴巾,细细地裹在韩卿的身上。
樊墨涯竟然就披着一层简单地外套,把结实的手臂,穿过韩卿的腿弯,把他猛的抱起来,水珠哗啦啦地在击打在池面上,融入池子中。
樊墨涯站起身子来,一下显出了高大修长的身材,精壮地体魄,比起经常上战场的军人,丝毫不逊色。
樊墨涯拖着湿漉漉地衣尾,光着脚把韩卿抱出了房间,路过地人无不侧目,有人甚至吹了个调笑口哨。
樊墨涯却无知无觉地向着房间走去,与慕容白擦身而过,韩卿把脸深埋在他的胸膛里,不敢偷看别人的反应。
慕容白似乎感知了某种熟悉,微妙地回首,窥探地视线才刚刚递及,就被关在房门外。
樊墨涯这几步,走的简直是如火焚身,恨不得把怀中那妖精,按在地上就地解决了,可是思及这乃是他们的初次,还是得温柔相待才成。
干柴烈火很快在床上燃烧起来,韩卿抽下发带,绑在他的眼睛上,嗔怪说道:“可不许便宜了你这贼气地眼睛。”
樊墨涯不禁失笑,俊容带着宠溺问道:“那你是不是连我的手也要绑?”
“没错……我不许便宜了这双色手。”韩卿撕扯下身上的布浴巾,巧笑着把樊墨涯的双手捆在了一起。
“你不许挣开,挣开了我就不理你了。”韩卿边说,边拉开抽屉,把一对耳罩戴在他的耳朵上,笑嘻嘻地说道:“这喜听情声的耳朵,也得堵上。”
“我道你一下午,不让我进房间是干什么,原来是早有准备。”樊墨涯乖乖地躺在床上,对韩卿弄的这些鬼把戏笑言道。
“你从头到尾,没有我命令,都得保持这个姿势不许动,不然……我以后再也不同你做这等事情。”韩卿言笑晏晏地威胁道。
韩卿起身把红纱床帐放下来,床底缓缓地爬出一个身材苗条的赤坦男人。
等再次进去时就换了一个男人。
韩卿抱手站在帐外,观赏着两个男人在帐中的缠绵,不禁暗暗啧奇,原男人的身后之穴,除了排泄也有那等用处,想到那处的脏污,不禁兴致索然,穿上衣服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身后浪声不断,韩卿想起客栈遇碧公子的谈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心道:“这不就会了……”
韩卿拢了拢单薄的衣服,寻了处安静地地,既能留意到房间动静,又能享受清净的地方。
他侧坐在楼台上,孤望着天空那抹新月,遇到无人又想起,韩嫣在金阙楼所说的话,不禁苦笑。
那皇帝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她与众多女人,共享一夫。
那皇帝明明寡恩薄幸,为什么她把那一点点的宠幸当做宝贝似得,渴望不已。
女人莫不是都是瞎眼的动物。
月神,你告诉我,让她清醒的方法,韩卿听着酒楼底下,欢闹的情景心说道。
韩卿看着天上的几颗疏星,仿佛领悟到什么,敛眸细思,若是那皇帝移情别恋了,她是不是就会清醒了……
呵呵,没想他韩卿竟然为了颗女人心,劳神劳心,空有这幅相貌,有何用处,她都不瞧一眼。
韩卿手指摸见腰间系着的人骨白埙,这原本樊墨涯的所有物,骨头弧线是那样的迷人,他见到着实喜欢,便讨要过来。
据说樊墨涯说,人骨是一位年轻的姑娘的,名唤:袅袅。
因为她独自偷跑出去游玩时,遭到侮辱后,丧命在盗贼地刀下,盗贼把她尸骨丢下悬崖。
未想她冤气不散,骨肉禽兽不食。
她家人找到她时已经是肉身糜烂,只能安葬在土里,没想家中灾祸不断,人人噩梦不断,请了多个法师都无效。
最终把尸骨送到樊墨涯面前,请求他消去这姑娘的怨气。
樊墨涯取了她身上的一部分骨头,放在天神面前超度九九八一天,结果她怨气深入骨头,无法弥散,只能制成骨埙带在身边,用天神之气镇压净化她怨气,让她早日超度。
寻常人是吹不响她的。
韩卿听闻后,嗤笑一声道:“你心中本有邪念,还妄想超度别人。你可知那袅袅事后怨气为何不散,那是你们根本不懂她,她只想报仇。”
樊墨涯眉眼平和,双手地合十说道:“神道,冤冤相报,罪孽不息,无尽无休,无法通向往生,只有放下执恨才方可超脱娑婆。”
“那我问你,世人欺我辱我,让我变成白骨一具,你难道也让我放下执恨?”韩卿狭长的眼睛,盯着他问道。
樊墨涯久久不语,闭上眼睛,承诺道:“若世人欺你辱你,那便从我的尸身上踏过,我甘愿为你抛了这无上天道,永世堕入阿鼻地狱。”
韩卿嗤笑一声,鄙视说道:“假仁假慈,我说你现在就是欺我辱我,你可敢下地狱?”
“墨涯,不会独自去,若去也会带上你。”樊墨涯不慌不忙道地回答道,那双银眸,带着无害地笑意说道。
韩卿惊起一身鸡皮疙瘩,眼睛瞥到他腰间的骨埙,着实迷恋,便说道:“若是,我吹响她,你可送于我。”
“若是你,吹响她,那么说明她与你有缘,愿意与你走,我便把她交于你。”樊墨涯看了一眼手间骨埙微笑道。
“袅袅,你若愿意跟我走,我若碰见那欺你辱你盗贼,就把他们杀了给你报仇。”韩卿诚心对着那骨埙说道,然后闭眼吹起了她。
苍凉孤独地声音,仿佛是少女地哭泣,响在马车内,樊墨涯讶异。莫非袅袅真想报仇,不愿超脱于世,罢了罢了,生物都有各自的因数。
樊墨涯在韩卿地得意神色下,把骨埙系到他腰间,神色认真道:“她既然肯跟你走,你便要为她实现心愿,不然你会不得善终。”
“好了,好了,不必多说,我知晓。”韩卿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欣喜地看着腰间的骨埙。樊墨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无奈地摇摇头。
韩卿想到袅袅地来历,嘴角微微得意上扬,触及那骨埙的带着他的温热,举到嘴前,闭眼吹了起来。
悲凉空旷地埙声,悲戚地散开,使人闻见心中无端悲伤,双眼泪湿。
韩卿正沉浸地吹着,忽的加入一股寂寥的笛声,两人互相应和着,慰藉着心中的孤苦。
一曲完毕,背后传来男人优雅如玉地声音:“姑娘,真巧又遇见你了。”
“真不巧,我可不想遇见你。”韩卿在心里吐槽道这冤家道。
第三十七章 结下梁子
新月如勾,骨埙与玉笛的合奏,在夜空中缓缓落幕。
背后传来男人优雅如玉地声音,矜持地说道:“姑娘,真巧又遇见了了。”
“真不巧,我可不想遇见你。”韩卿在心里吐槽这冤家道。
“此曲名为《胡笳十八拍》乃汉末赵文姬留胡十二载,归汉后所作伤情之曲,未想在此地竟遇姑娘吹奏,真是他乡遇知音。”
慕容白捏着玉笛,一向淡定地语气中,此刻蕴满惊喜。
韩卿未搭话,安然地把骨埙在腰间系好,低着头冲他点头示意,与他擦肩而过,打算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慕容白抓住女子侧身而过的臂膀,盯着她的安静地侧脸问道。
袅袅视线默默地落到慕容白抓着她手臂地手指上。
“唐突姑娘了。”慕容白触碰到她的视线,赶紧松开手。
袅袅柔和清澈的眼神,看着他摇摇头,嘴角露出安静的笑容。
“姑娘真像我一个故人,我现在在找他。”慕容白玉容上流露出思念道。
袅袅站在原地,眼睛无声地眨着,耐心地听他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姑娘说起。”慕容白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修长的手指紧抓着玉笛,有些羞赧的说道。
袅袅伸手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手指比划了几下,俏丽地面上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你是说我会找到他,谢谢。”慕容白星眸微笑起一个美好的弧度。
“姑娘,吾名慕容白,能否请教姑娘芳名。”慕容白忐忑地拿玉笛暗暗敲打着手心,温笑着问道。
袅袅纤细的手指,比划了火,然后双手向上,做了肢体一个柔软扭曲的动作。
“袅袅?”慕容白问。
袅袅欣然地点点头,然后闭眼做了一个睡觉地手语。
“打扰姑娘了。”慕容白退了一步,赶紧让出路给她离开。
袅袅对他点点头,提起浅紫裙摆,袅娜的身影,穿过楼台,缓缓地消失在眼底。
慕容白收回自己的视线,鼻息间闻见依稀残留几缕女人的静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星眸望向新月问道:“韩卿,你到底在哪?”
他只想早些找到韩卿,保他性命无忧,虽说皇姐夫想要他暗中作了韩卿,他也早就想好法子应对。
他下木僵之毒,就是为了防止韩卿不配合他,他本打算放火烧掉客栈,用其他尸体李代桃僵。
把韩卿藏起来,既能保他一命,也省的两人日后为敌。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樊墨涯,事先把韩卿劫走了,害得他计划泡汤。
韩卿现在中毒,应当无法行动,樊墨涯带着他不方便行动,也不知道韩卿会不会出意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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