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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和政敌清清白白! (梦里长安躲雨人)


当日到京,二人不敢在车中独处太久,只缠绵了一会儿,便各归各位。
下午时分,京门全副大开,从入城大街到宫门口,一路重礼迎驾,各家家人堆在宫门外候着自家主子。
一系列礼毕,众人在宫门外辞别,各家华盖油车荟萃,一片锦绣灿烂,热闹喧哗。
顾轻侯望着人群中的荣王上车而去。
他府里的李忠好不容易得空钻到他眼前,急的满脸汗,“主子,京中的密函您可收到?”
顾轻侯收回目光,淡淡地叹了口气,并没看李忠一眼,悠然上车,道:“看了,这事你办的甚好。”
李忠一窒,眼睁睁看顾轻侯的车马启动,他抹了一把额头,心道,这中间或许出了什么岔子。
他小跑着跟在顾轻侯的车马旁,紧贴着帘子,道:“属下无能,主子交办的事刚刚办妥,便听得大理寺和京兆尹交接时,真的让那犯人逃逸了!”
车身里安静如斯,车轮依旧滚滚向前。忽而,车帘被人从里面粗暴的拽开,顾轻侯攥着车帘的手青筋跳动,他咬着牙道:“你说什么!”
李忠恨不得当场跪下,连连点头道:“属下该死,属下已连发密报,您未曾收到吗?”
顾轻侯一窒,他回头,那些路上未拆封的信函依旧躺在他小桌上。
“停车!不!快追荣王!”
可是荣王的车马早走的不见踪影。
此时正值人懒贩闲的下午,大街静谧少人行,顾家的套车马身上一口气挨了数十鞭,嘶鸣着狂奔起来。
李忠早带了得力干将随行,以备不测,荣王那边也安插了许多人手暗中护卫。
只是……
李忠心中隐隐不安,那钟勇神箭营出身,需知弓箭之物,最难防备……他也拉紧了背后的弓箭。
顾轻侯难以在车内安坐,紧撑车门,望着前方飞快后移的大街,行人,两旁的商铺楼阁。
他深皱眉头,一双眼恨不得顶八双眼用。
他和荣王府两个方向,等他折返追去时两边已差出许多脚程,他怕是追不上荣王,然而……
他的心中狂跳。
回京之日最是车马混乱,上下惫懒之时,若是此刻埋伏在四周,最易一击即中。
后脊一阵发麻,微热的汗水从发丝沁出,又被飞逝而过的风吹透吹冷。
一条路跑到底,他未曾追上,车马飞奔到荣王府门前,荣王的车马正停在门前!
他眼见车门一动,荣王扶着人手缓缓下来!
他立刻抬眼四望,荣王府门前是一溜金贵的商铺长楼,不远处也有鼓楼并高台,简直楼阁四立!
这一瞬间,如有神助一般,他忽而抬头!只见荣王和自己中间的珠宝铺子楼上,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站在高处,手中寒光闪现——
顾轻侯一把夺过李忠的弓箭,如仙如鬼般,瞬间搭弓满射,“咻”的一声,箭破空而出——
“噗”,箭身入肉声轻响在安静的街头。
一把弓箭从二楼落到街面,荣王府外正在搬运行礼的奴仆忽然惊声尖叫——高处栏杆上半挂着一个人,晃了两下,重重摔落。
荣王正是在此刻被尖叫声引得回头,他人已安然走进府门中,猛的回身,只见府门外,长街上,一个死尸砰然落地,摔的腿歪头拧。
而越过这死尸,顾轻侯高立车上,手上犹挽弓箭。他随手一掷,跳下马车,飞奔过长街,飞奔过死尸,奔入他的门中,一把将他拥入怀中!





第34章 第 34 章
荣王傻站着任他拥抱,抱他的人身上肌肤是热的,呼吸是烫的,胸腔里那颗心跳的迅猛而迫切。
他抱着他的手臂经络几乎突起,紧箍着他的身子,过了一会儿,才放开怀抱,上下打量荣王,须臾后,仿佛泄了真气似的,松了肩膀,拉起他一只手,放到唇边轻吻,“万幸你无事。”
荣王这才大约晓得方才发生了什么,而鹿童早已将大门紧闭。
荣王看着吻他的人,轻声道:“血……”
顾轻侯睁开眼,他亲吻的手,雪白的肌肤上全是鲜红血液。
他几乎窒息,拉起荣王,“你伤了哪里!”
荣王看着他,轻声道:“……是你的血。”
“……”
顾轻侯低头,他的手不知何时被何物划破,正泂泂流着鲜血。
他心里一松,正对上荣王的眼睛。
荣王看了他一会儿,道:“去我房中,我给你包扎。”
死的人是那钟勇吗,你为何忽然赶至?若差一分半刻,如今倒在地上的是不是我?
这些问题,荣王全然顾不得问。
他心中乱糟糟的,汹涌,澎湃,毫无头绪。
他亲自从药箱中取药,药瓶细长,排的紧密,拿出时竟随着他的手轻微抖动,发出连续细碎的碰撞声。
他俯下身,半跪在顾轻侯面前,往他手上流血处撒药粉,手僵,药粉不是撒不出来,便是洒出半瓶。
他忍无可忍,扣上药瓶,将其扔进药箱内。
顾轻侯疑惑的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后,问:“你怎么了?”
荣王顿了一会儿,转过身,神色有异。
他盯着顾轻侯,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却几次三番没问出口。”
顾轻侯呆了下,心觉大事不好。
荣王的下唇因紧张而轻颤,他执着的问:“……你自来不是只爱女子么,为何要与我做那事?为何对我如此……”
如此关切?如此紧张?如此拼了命维护?
荣王想不出词来,没一个能形容,“……对我如此好?”
顾轻侯沉默了。
荣王见他闭唇不语,抢在他开口前,打开一口大箱,将里面的古董珍藏尽数丢出。
顾轻侯不知他要做甚。
只见他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副画轴。唇上已是彻底白了,拿卷轴的手,微微颤抖。
他举着画轴,问他:“你知道这是何物?”
顾轻侯看着他,自然摇头。
荣王道:“这是你当年临走前,画师为你所画那副裸背图。”
顾轻侯恍然记起那事。
荣王紧张的盯着他的神色,喉咙干涩紧致至极,“你知道我用他来做什么么?”
顾轻侯一顿,又摇头。
荣王咽了口口水,轻轻吐出两个字,“自渎。”
天仿佛炸裂,顾轻侯呆立原地。半晌没能出声。
荣王瞧他毫无反应,咬了咬唇,索性破罐子破摔,豁出脸皮不要,将手里的画轴一放到底——
正是荣王刚回京城时,当着王府许多眼线的面,不小心掉落,又急匆匆收回的那一幅。
当时顾轻侯不以为意,一笑而过,如今桩桩件件,都到眼前来。
他懵了一阵,一把抓住荣王手的画,掷到一旁。
荣王眼看着被扔出的画,讶异之色还未从眼中消失,忽而,被再次,深深地抱在怀中。
顾轻侯胸腔的闷鸣,隔着衣衫震动他胸膛,道:“我先回答你第一个疑问。”
他转过脸,痴迷的吻上荣王柔软的嘴唇,流量地摩吮,忘情的夺取,夹杂着含糊的柔音:“因为我喜欢与你做那事……我也……喜欢你。”
荣王被抵着后脑勺,微微睁大了眼。
柔软而敏感的,唇与唇之间的交摩,久久分不开,偶尔分开时带着晶莹的津液。他在舔舐含弄的缝隙里呢喃,“我很久前便想与你做那事,想得受不了……”
……
荣王浑身无力地躺在榻上,抱住在自己衣襟上碾磨的脑袋,扶着额头,嗤嗤笑了起来,“我真是够傻。”
身上人脸埋在他衣襟中,也闷声笑了,“我难道不傻么?”
他抬起头,望着荣王,“竟错过你这么多年。”
地上那副裸背图静静陈列。
那年冬日,穆严帝病势沉重,常有地方□□,举国上下风雨飘摇。荣王坐立难安,常常发呆,亦常与府中人调笑,若有天这后院散了摊子,你们可作何营生?何去何从?他有时问到顾轻侯头上,顾轻侯微微一笑,并不答他。次数多了,荣王便也不问了。
某日,他忽然招来画师,令他与府中美人作画,每人一幅。那画师是风月老手,深谙此道,到顾轻侯时,他照例,当着荣王的面,令顾轻侯做出适宜的姿态。
顾轻侯一听要他半褪衣衫,还是当着荣王的面,面色瞬间便红了。他猛地站起,待要发怒,却忽然顿住,不知想到什么,竟按捺着又坐了下来。
他看了荣王一眼,按照画师所言,背倚梅树下,褪下一点衣衫。
荣王的眼神飘过来,对上顾轻侯的目光,却立刻飘到远处。
顾轻侯也收回目光,手紧捏着衣襟,眸中是一种无欲无求的,淡然的甘愿。
当夜,他对着镜子解了衣物,看着裸露的肌肤,不知为何,心中涌上一股空落落的悔恨,一股刺得他生疼的无可奈何。一时间厌恶极了自己。
他抽了腰间的软剑不管不顾的向后抽去。
那年冬天将至,穆严帝病的起不得身,他长姐终于偷偷派人将他从荣王府接出,送他逃离京城。接他的人无意中发觉他竟身上带着十几处虐打的伤痕,惊讶不已,他却只将衣衫遮好,不许他们声张。
他在马车上昏睡,听得接他的人窃窃私语,这事必是荣王所做,待杀天家人,第一个当杀荣王……
他淡淡地闭着双目,只觉浑身上下虚软无力,一丝分辨的欲望都无。
顾轻侯抱着荣王,将目光从那裸背图上收回。
他心道,真好,幸好。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鹿童低声呼唤,“王爷,王爷。”
荣王将身上人小心推至一旁,掩了衣衫,轻手轻脚的起身。将门打开一条缝,面对鹿童,他竭力忍住心中羞赧,压低声音,怕惊动了榻上的人,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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