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到对方所说的话,冥炎珏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漠,看着南宫旬也感到了无止境的无奈。
“算了,若你不愿意救她我也不想再勉强你,反正就算你同意就她也还要修习清歌神诀,这天道诀术我也不能保证你就能成功修习,所以我也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和你争吵。”再次叹气,冥炎珏先退让了一步。
听罢,南宫旬却是伤透了心,一把抓过对方手中拿着的金色树叶,他的眼也在瞬间化作了金龙之眼。
“既然你已放弃,那这个也让我借用一下。”毫不客气的捏在手中,南宫旬用着金黄的双眼直瞪着冥炎珏。
以为对方只是在无理取闹,冥炎珏也懒得再回答,直接侧过身坐在了凳子上。
没有理会冥炎珏的不满,南宫旬便将金叶放在了自己眼前,经过金龙之眼的扫过,上面无意外的现出只有他才能看得到的一段话。
‘清歌神诀,乃上古天道之主所创诀法,分天地两部,主天,天皇可修,主地,则上古南宫血脉可修,然,唯有天道之主轮回即千年不死魂可同修两法,习成后,乾坤逆转,毁天覆地,亦可成就天道之主,世界重修,大陆新创。
千年魂修炼之法,只需将天地诀法合并便可自动修成,此乃天道之主的权。’
简单的话术便解开了南宫旬心中所有的疑惑,原来,要修炼这诀法竟是那样的简单,只要他将两片叶子合并便可?
无视冥炎珏的在场,南宫旬直接拿出了贴身藏着的铁锈叶子。
“你怎么会有这个?”见他拿出一个除了颜色其他地方包括气息都一样的叶子出来时冥炎珏充满了疑惑。
轻抬眼睑,南宫旬却暗透着淡漠,“呵因为我真正修习的一直都是清歌诀,也已经完满的修炼成功,怎么?现在又打消了不让我救她的想法?”
听着对方言语的嘲笑,冥炎珏心底很不是滋味,救她很重要,可违背了南宫旬的心理他也很难做得出来。
“我说了随便你就是随便你,不过从此刻起,在你决定救她之前你就先乖乖呆在这里好了,既然你说只要五百年她就能自然苏醒,那你就陪着我等这最后几年吧。”
说完,冥炎珏扫视一眼便抬腿离去。
怔怔的看着他离开,南宫旬眼中却是满含了泪,这样,与囚禁他又有什么不同?
没想到,仅仅来了天庭一日,他就注定要伤透了心。
从冥炎珏离开过后,南宫旬便没有再见到过他,然而他却每天都能见到另一个人,那便是一直监守着他的弑奴。
推开门,南宫旬前脚刚要踏出,弑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南宫公子,殿下说了不能让您出去,还请回房休息。”
不算恭敬却也不算蔑视的看着他,弑奴做了个请的动作。
隐隐苦笑,南宫旬却耸了耸肩,“你也相信我是因为嫉妒才不肯救你们的王后吗?”
“真相只有公子您自己知道,我们从没有人听说过迷环诅咒会是您说的那样简单就可以解除的东西。”不卑不亢,弑奴没有说的太过直白,可话中皆是偏向之意。
“呵呵,果然,你们都不可能相信我的,可是你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想想,我身为千年不死之魂,若真心不想救你们王后,既然知道了你们要找我我又为何不走,还是说你们都认为我跑不出这儿?再说你们觉得我说的那个谎言,若那这的是谎言我又为何要编出来,难道仅仅是为了让你们多费几年无用功?你们四百多年都等过来了,难道我就确定你们等不了那最后几年?说到底,若是为了争风吃醋这实在可笑,过几年后她若苏醒,不知道你家的殿下会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我,恍若依旧沉睡,他又会怎样恨毒了我,明明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得通,这天庭之人着实迂腐,呵弑奴,那迷环的真相就在你们王后被燃烧过后的丝绢之中,若有一天我不能等的下去,请你将这句话再次提醒一下冥炎珏,谢谢!”
如闲话家常的说完,还不等弑奴回话,南宫旬便悠悠的走回了房间,其实,他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罢了。
然而,带着南宫旬所说的话,弑奴却是认真的想了起来,对方每说的一句话都很正确,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区区几年也确实不算什么,如果那真的是骗人的那南宫旬也太白痴了。
听到了这些,弑奴却没有将这些告诉冥炎珏,因为他知道无论现在别人说什么都不及几年后看看到底谁说的有错。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不论是人间还是天界皆发生了各种变化,就是那璀璨光华的琉璃房中也变化的让人无法不难受。
时隔一年,冥炎珏再次走进了南宫旬所在的房中,在这一年中,他每日都派人来询问对方的想法,希望对方可以想通答应,可每次收到的回复都是默默无言的拒绝。
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亲自来过,则是因为他怕,怕看到南宫旬现在的样子后会不忍,不忍到即使放弃那女子也要让他微笑。
进门,冥炎珏便看到一个如尊石像的南宫旬正坐在凳上,手只是随意的轻放桌角,眼中看不到一丝情绪与感情。
果然,当看到如冰雕一样的男子后冥炎珏的鼻尖忍不住酸涩,每当弑奴告诉他南宫旬每日的状态时,他听到的就是他现在看到的这幅景象。
“旬。”喉头微微干涩,冥炎珏眸间闪着无奈与难过。
有多久没有听到过除弑奴意外人的声音了?有多久没有见到那令他心死沉沦的人了?当冥炎珏的话出那刻,南宫旬冰冷的眼角竟缓缓滴下了泪。
看到他的泪,冥炎珏的心都像被揪起来那样难受,快步走到对方面前,他抱住了他。
“旬,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带着懊恼与明知故问,冥炎珏痛恨着自己的不洒脱,两个同样重要的人,他凭什么就不能选择?
微微张唇,南宫旬本想说话,可张开后他却又立刻闭上,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些什么?
“旬,你不要这样,求你说说话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也不要你去救她了,如果早知道你会这么倔我是怎么也不会关你这么久的。”
一切都是发生过后才惭悔,听着冥炎珏的话,南宫旬却置若罔闻,他现在,好像对对方所说的一切都毫无感觉。
“你,现在可愿信我?”浅浅出声,南宫旬的音在这诺大的房间响起。
终于等到对方说话,可还没来得高兴却听到了这个问题时冥炎珏面部露着尴尬。
“旬,我们不谈这些了好吗?反正无论我信与不信你不都不会去救她吗?”
听着,南宫旬却突然抬眼,再次出口的话竟真的如冰般冷彻,“既依旧不信,那便请你离去。”
说完,他就不再说一言,面目也未曾再动分毫。
冥炎珏本还想要说什么,可在见到南宫旬不想再理他的表情时即使是他也只有慢慢走了出去。
前方这边刚走,他却不知南宫旬已转过了头看下向他离开的背影。
“呵果然,你就是我的劫!”痛苦的闭上双眼,南宫旬两行泪再次落下,但待他再次睁眼时,当中只现解脱。
“殿,殿下,不好了,南宫公子他他”
无任何召唤,弑奴的身影急忙出现在了天皇殿中,对着正在看阅书折的人慌张呼喊。
“有话就快点说清楚。”见弑奴如此慌忙,冥炎珏便立即皱起了眉,声音沉稳的让人安静。
“殿下,是这样的,刚刚南宫公子用束缚之阵困住我然后跑了出去,属下看见,看见他去的地方正是王后晶棺的所在。”
第134章
“你说什么?他去竟然闯到那里去了!”震惊的拍桌而起,冥炎珏一个闪身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消失的人,弑奴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快步跑到过去冥炎颂与王后薛梨所在的房间然后搜找着什么。
而在另一处,晶棺中,一名二八年华的女子静静沉睡,面上那让天地亦为之失色的面容让南宫旬刹愣但随即渐渐失笑。
“原是如此,不怪呼不怪呼~”即是他亦动容的姿颜自是不怪呼冥炎珏如是珍宝。
‘咚~’夹杂着急切脚步声陵墓的门被狠狠撞开。
冥炎珏面色泛红踏步而进,不待南宫旬细细看清他已怒斥责问,“旬,谁允许你来这儿的?”
不急,南宫旬侧身正视于他,右手却轻放晶棺小心抚摸,那力道犹如轻触情人般柔和。
嘴角噙笑,他讥讽,“你不是让我救她吗?若我不来这里如何救她!”
微愣,冥炎珏语气果然放轻只是依旧带着疑惑,“你愿意救她了吗?”幽禁了他一年之久为何现在突然想通了?
冥炎珏明显的不信任让南宫旬的心再次疼痛,眼底是怎么也无法掩藏的伤悲,“只是突然想通罢了,况且我也不想再继续呆在房子里。”
如此直白又有说服力的理由让南宫旬觉着有些怪异,可细想似乎又毫无疑问,毕竟由他看来一个凡人的确受不住长年被关在一个地方,特别是对上南宫旬那双黑眸时让他最后的质疑尽皆烟消。
向前轻移数步,冥炎珏的语气愈加和煦,“既然如此那你快救她吧,只要她醒了我就带你离开这儿去你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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