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偏要说:“太子拉拢你,你却拒绝了。身为皇太子,也是未来的皇帝,居然当众踩你的手掌。可见太子是个气量狹小的人,还未登基就这般急不可耐的对付你,也不怕得罪了你!?要知道,闵弟是汉军首领,虽然旗下汉军只有七万人,却是百战百胜之军,太子这般……”
话未说完,冉闵一只茶杯甩过去,直砸他的脸。
慕容恪巧妙侧身,躲了开去。
冉闵怒道:“滚——立即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
刚才这些话,又犯了冉闵的忌讳,将不能说的话,反复拿到台面上来说道,也只有慕容恪有这胆量。
慕容恪一反平时听了“滚”字就发脾气,反倒笑起来:“闵弟莫要生气,只因局势变化太快!闵弟曾经说过,现在皇叔是君,你是臣,他日太子为君,你亦为臣。闵弟还说过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且绝无可能造反!!这些话真是讽刺。若太子做了皇帝,闵弟成为阶下囚是最好的结局,或者性命不保,甚至牵连家人也是有可能的。”
冉闵就不说话了,又生气地坐下,因为这话说中了他的顾虑。
慕容恪继续道:“历史的车轮终究是要前进的,螳臂当车是没有用的。闵弟不信任何人,还不相信我吗!?”
冉闵表情严肃地说:“有些什么什么事,做到心中有数就行了,不准讨论,不准议论。”
慕容恪见他放宽了语气,也平和了起来:“闵弟说得对,心中要有数,但也要说出来才行。只有说出来,树立了鲜明的旗帜,才能吸引众多志趣相近的人投靠,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才能获得更多机会。”
“不得妄议朝政。”
“什么叫妄议!?杀光天下的公鸡,天就不亮了吗!?”
“你——”
“既然杀光天下的公鸡,天还是要亮,为何不准公鸡打鸣!?这就是所谓的妄议!?”
冉闵双眸如炬,目光深遂地看着慕容恪。
慕容恪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闵弟是有大志向的人,这是一条坚难的路,我愿意陪闵弟走下去。”
冉闵:“……”
“成功了,我陪闵弟君临天下,失败了,我陪闵弟东山再起。”
冉闵一拍桌子,怒道:“屁话,君什么临什么天下的,也是你能说的话吗!?我看你是活腻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在这里高谈阔论,你找死……”
慕容恪一点也不生气,淡定地说:“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大燕国已经收复高句丽和扶余国,鲜卑段氏和宇文部也归降于我大燕。段王后只能逞一时之得意,因为我的兄弟们不会服她,他们各有自己的封地,也绝不会交出兵权,因为他们并不像我一般好说话。二哥现在做了燕王,新世子还在襁褓之中,燕王必须依靠我们这些兄弟们。我愿与闵弟结盟,一起行大事。”
“我说过,你就算说一百次,我也不同意,我的态度由始自终不变,拒绝结盟!莫说你现在是手无军权的大燕军神,就算你做了燕王,我也拒绝与你结盟。”
慕容恪听了气得暗翻白眼:“闵弟是嫌我现在手无军权吗!?我当日心甘情愿交出虎符也是以退为进的策略,段王后长不了,二哥做了燕王顾全不了大局的时候再召我回去,我就有谈价码的条件。等我回了大燕国,就不是三军统领这等职务,肯定还会高升,到时候……”
冉闵抓住他话里的漏洞,立即说:“哈,说漏嘴了吧!盼着燕王召你回去还会高升对吧!?一年前,从我在太武殿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来降我义父,是诈降!现在你还不承认吗!?”
慕容恪也不生气了,反而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是,我是诈降,这又怎样呢!?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召集大赵国境内所有鲜卑降兵旧部,到时候整军杀回去,如今我全盘告诉你了,闵弟是要告发我吗!?一年前,从我在太武殿看见闵弟第一眼,就知道闵弟在隐藏实力,这是为什么呢!?我记得当日在太武殿,闵弟说我诈降,而我却说闵弟有反心。闵弟藏拙十数年,难道不是避其逢芒伺机得天下吗!?”
冉闵:“……”
慕容恪继续笑道:“我能从众兄弟中脱颖而出,还被父王看中并且统领三军,只是凭借生得漂亮吗!?错,我是凭实力。论单打独斗,我不如闵弟,论带兵打仗,论深谋远虑,闵弟不如我。如今五皇子被杀,我绝不相信是他身边的人所为,他们没这胆子,太子敢在灵堂里明目张胆地笑,就脱不了干系。我不管五皇子是不是被太子所杀,我只知太子入主东宫后,第一个就要除掉你。而闵弟你,只有与我大燕国结盟,才能扳倒太子,到时候一举成事,我与闵弟一起君临天下难道说错了吗!?”
冉闵纠紧眉毛看着他:“与我结盟会增加你的筹码,这样你与燕王谈条件会得到更多优惠。而我,有我自己的原则,你就算费尽心力说千百遍,我还是那句话,拒绝结盟!”
慕容恪气道:“你——你真是顽固不化,冥顽不灵。闵弟可以做刘邦,为何偏要做项羽!?”
冉闵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慕容恪见他已经摆出拒绝到底的姿势,也不再勉强,叹道:“闵弟太过自以为是,总以为我与你结盟是抱着什么目的,今日不再谈了。”
冉闵脑袋一扭,都不看他一眼,废话,肯定是谈不下去了。
慕容恪长叹道:“之前我说过,要为闵弟献上一份投名状,只盼到时,你我能畅所欲言吧——”
冉闵:“……”
这场谈话并未引起俩人冷战,因为当晚,冉闵就想通了,他觉得跟慕容恪冷战太没意思了,每次冷战俩人都在互相僵持,都希望对方先说话来打破僵局,虽然大部分的冷战都是慕容恪抗不住了先找他说话,但这期间他都重新回到深夜寂寞的状态,榻边冷清,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今日,冉闵就没打算与慕容恪冷战。
冉闵的亲信直接敲开慕容恪的屋门,请示道:“将军现在召军师去商议军情。”
慕容恪:“……”
真不容易啊,慕容恪心想:我的闵弟成长了不少,居然不跟我闹冷战了,算了,我也不要太计较,去就去吧。
当晚,慕容恪来到冉闵的屋子,俩人都不提下午的争吵,都当作没有发生过似的。
冉闵猴急地将人扑倒,又将人嘴里塞上东西。
慕容恪一把拿下嘴里的,抱怨道:“我不喜欢这样,我想叫出来。”
冉闵挑眉道:“现在瀑布断流已经不是夏季,寒冬将临,再过些时候,潭水就要结冰,要不我带你去冰潭里泡着弄!?你不是怕冷吗!?扛得住吗!?”
慕容恪想了想这个画面,赶紧摇头,老实地将东西塞到嘴里,还是屋里暖和。
冉闵裂嘴一笑,一个饿扑,压到他身上。
慕容恪被突出其来的力道压得闷哼一声,差点背过气去。
“小娘子不听话!大爷今天要罚你……”
话未说完,慕容恪又将塞嘴之物取下道:“我可不是小娘子。”
冉闵怒瞪他一眼,慕容恪只有老实地塞上嘴巴,没办法,床榻之上,冉闵要求他绝对服从。
“咱们今天玩点新鲜的……”冉闵咬着他的耳朵说着,从枕头下摸出条绳子,将慕容恪双手腕绑上,一边绑,眼里还发出像饿狼一样的光芒。
“小娘子的嘴巴凶得很嘛……怎么现在不跟我叽叽喳喳地说了呢!?大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来……今晚上把大爷侍候舒服了,大爷赐你龙精虎猛之物……”
慕容恪被他这样弄,涨红了脸,全身皮肤痱红起来。
冉闵看得呆住了,心想:这妖精又要吸我的精魂了,摆了,老子一向禁欲,遇到这妖精早就破功了。若要重新回到禁欲之路,必须亲手杀了这妖精。要杀他嘛……又舍不得……
慕容恪全身感观都被调动,沉沦进无底深渊。
……
石虎得到一条不确定的秘密消息,传国玉玺在胡夏国出现了。
这是一位降将透露的,因为在朝中被其余大臣排挤,这人一怒之下,带上百骑兵卒,直奔大赵国来投降石虎。
石虎听了暗惊,密招国师商议对策。
传国玉玺是秦始皇用和氏壁上的蓝田白玉雕琢而成,方圆四寸,螭虎纽,正面刻有丞相李斯以大篆书写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的信物。
正是因为从匈奴部抢到传国玉玺,先皇石勒觉得自己是受命于天的正统,才登基称帝。
石勒是大赵国的开国皇帝,也是华夏历史上,唯一一位奴隶出生而造反登基做皇帝的人。
石虎因为不满先皇死前把皇位留给自己的儿子,发动政变,带领军队闯入禁宫,宫内大乱,新帝登基一年有余,就被石虎杀掉了。
可是翻遍整个皇宫,也没看到先皇留下的传国玉玺。
这件事一直是石虎的心中隐患。
传国玉玺不仅成为野心家觊觎和割据君王争夺的目标,也是中央王朝后宫的珍宝,国之重器。
得到玉玺的人将玉玺解释成自己“受命于天”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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