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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雍高帝纪 (我勒个深深去)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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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丞相虽然对王上很好,可是王上还是气炸了x
  这大概就是,造(作)化(者)弄人吧!


第23章
  “丞相不在府中?他病还没好,跑哪去了?”刘符气冲冲地跑到丞相府,却没见到人,顿时觉得王晟的这破地方真是四面漏风,气不打一处来。管事看他面色不善,垂头答道:“回王上,大人去廷尉署了。”刘符二话没说,转身出府便朝廷尉署而去。
  行至半路,正巧看见相府车架,刘符打马上前,将马横在路中间,强横地拦住了王晟的车。
  相府的车夫老何今天吃坏了肚子,但王晟又要出门,于是他只得让他侄子小何替他一天。小何车驾得不错,不过不是相府中人,以前从未见过刘符,也不知道他们的王上长什么样,这时见到远处有人拦路,想起叔叔给自己讲的杨九的事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崇高的使命感,清了清嗓子,远远地对刘符喊道:“你是何人?拦下丞相车架,可是有冤情要诉?”
  刘符看到王晟的车,憋了一路的怒气眼看着就要发作,却被这句话给生生堵了回来。他愣了一愣,随即冷笑道:“我没有冤情,就见不得你家丞相了?”
  言罢,他打马更进几步,几乎要撞上王晟的车架时,猛地一扯缰绳,这马嘶鸣了一声,正停在车辕前面。小何还没来得及抬头,只见一只方头黑缎的皮靴映入眼中。他只在城中的官老爷们上朝时才见他们穿这样的方头的靴子,这靴子上面滚着金边,绣着兽纹,一尘不染,高高地蹬在马镫上,即使他还没有看清楚这个人的脸,但这人一身的贵气和跋扈就透过这一只靴子硬生生地踩进他眼中。小何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沾着泥巴的布鞋,忍不住将两脚向身后缩了缩,然后又抬头看着刘符认真道:“丞相日理万机,如果所有人没事都要找他,丞相岂不是要累死了?你若是没有冤情,就快点让开吧,我还要赶路呢。”
  刘符鼻孔朝天,“我偏不让,你待如何?”
  “你、你……”小何见眼前这人长相英武,威风赫赫,就好像今早刚刚从南门凯旋的一个个高车大马的将军似的,心中原本生出一种天然的崇拜和好感,却没想到他出口居然这么蛮不讲理,气得脸都红了,“你再不让开,我和你说,我就要叫侍卫来赶你了!”
  “好啊,那你叫。”刘符淡淡道。
  “外面何事?”王晟正闭目养神,感觉车架停了很久没动,外面隐隐有人声,也想起了杨九的事,忙下车来看。见了刘符,他微微有些惊讶,正欲开口,小何先他一步,指着刘符对他道:“大人,这人拦住马车,不让我们过,态度还特别横,简直无法无天!要是不管管,那还得了?”说到这,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王晟耳边补充道:“大人,我瞧这人横的这样,肯定也姓刘。”
  王晟闻言笑笑,没有答话,走到刘符马前,躬身一揖后仰头道:“王上。”
  刘符高踞马上,沉默地盯着王晟。刚才他把满腔怒火对着那个车夫胡乱发作了一通,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下见到王晟,他反倒提不起来多大的火了。发火就好比打仗,错过了发火的时机,再发可就难了。
  见刘符默然不语,王晟又道:“王上拦住臣,是有何事吗?”
  刘符到底还是心意难平,似笑非笑地看了王晟片刻,而后慢慢道:“丞相真是好算计,棋艺想必十分高超吧?”
  他很少对着王晟露出这副表情,更从未对他这样说过话,王晟心里被刺了一下,左手下意识地扶住腰间的剑柄,熟悉的凉意让他定了定神,他整理了下表情,随即淡笑道:“王上忘了,臣少时家贫,想读书尚且千难万难,于棋艺一道,臣实在是从未涉猎。”
  刘符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对自己的质问避重就轻,更加不高兴,于是微微弯腰,离他近了一些,紧盯着王晟,顺着他的话更进一步挑衅道:“那可惜了。以丞相的智计算筹,若入此道,我看不日必定能成国手。何必屈尊为相,祗辱于暗主之下,使己材不能尽、志不得申,空老于庙堂,岂不可惜?”刘符看人明白,讨好人有一手,激怒人自然也不在话下,他想,王晟听了这话大概要勃然作色吧。想到这儿,他忽然觉得心中既快意且不安,微微收紧缰绳,在马上挺直了后背。
  王晟握住剑柄的左手一下子收紧了,指节一只只透出惨白来,瘦削的脸也在阳光下泛着病态的白色。他垂下眼睛,神色颇为平静,竟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片刻后重又看着刘符笑道:“王上左手不便,骑马或有危险,还请屈尊乘车……此路通往廷尉署,王上要去此地吗?”
  刘符见他面色,想起王晟还病着,心里已暗暗生了悔意,幸好王晟轻描淡写地把话题岔开,倒也省得他自己找台阶下。刘符松了口气,闻他相邀,当即顺水推舟地下了马,站在王晟面前,摸了摸鼻子,敛了神色道:“嗯。景桓刚从廷尉署回来?”
  王晟面不改色,“臣去看了看几个关押的犯人。”
  刘符不疑有他,当先上了马车,路过小何的时候,还特意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小何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愣愣地看着这个从街头恶霸变成当今王上的人大摇大摆地上了马车,又伸手将丞相也拉了上去,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到一句“怎么还不走”,他才如梦初醒,连忙驾着马车掉头,又往廷尉署而去。
  车架不多时便到了廷尉署,刘符先行,王晟缀在后面半步。到了关押刘德的地方,刘符远远便看到刘德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低头正专心致志地摸着地砖的纹路,显然是在牢里闷得狠了,不禁微微动了恻隐之心。他这个从弟,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刘符轻轻叹了口气,走近时故意加重了脚步,弄出了些声音来,料想刘德一定能够听见,却不料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仍是自顾自地忙着,连头都不抬一下,好像对外面的声响漠不关心一样。
  “德弟。”刘符走近,开口唤道。
  刘德听见刘符的声音,这才猛地抬起头来,见了刘符面色一喜,几步膝行到他面前,两手扶着木栅,大喜过望道:“哥!你总算回来了,快!快点放我出去吧!我真是受够了!”
  话音刚落,刘符杀心顿起。
  他本以为刘德这次被投入廷尉狱,尝过了命在旦夕的滋味,应该被吓得不轻,脾气多少能收敛一点,见到自己,怎么也要痛哭流涕,悔不当初,承诺永不再犯,最后再哀求自己释放了他。却没想到他居然毫无悔意,还笃定自己放他出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刘符简直无法可想,自己甘心顶着失信于朝臣、失信于百姓的罪名,要保的就是这么个玩意?他仇杀五人,搞得举国震动、朝野侧目,居然以为自己能二话不说就放了他?是谁给他的这种自信?
  王晟站在刘符身后,半阖着眼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你受够了?”刘符冷笑道:“行,明日午时以后你就再也不用受了,再忍一天吧。”
  刘德闻言面上先是一喜,想了想,忽然神色大变,磕巴道:“哥……这、这是什么意思?”
  刘符转过身去,不去看他,淡淡开口道:“刘德,你派刺客连杀五人,这是死罪,你说我什么意思?”
  “不是,不是,哥!你不是来放我出去的吗?你别吓我,哥!我可是你弟弟啊,我……这!”刘德隔着木栅去扯刘符的衣服,急道:“你不是说要放我出去的吗!”
  刘符微微侧头,皱眉看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温情,“我什么时候说了!”
  “这、这……丞相!他、他……”刘德指着王晟,却半天说不出来什么。王晟确实从来没说过刘符要放他出来,但是他之前千方百计地讨好自己,除了得到了刘符要释放他的口风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刘符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求求你了!我要是死了,我娘怎么办啊……哥,求你了,放了我吧,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刘德见势不好,瘫坐在地,扯着刘符的衣角高声哭道。他原本便打算见了刘符就声泪俱下地哀求他,或许他心软之下就能放了自己,不过后来他从饭食变好的蛛丝马迹和王晟的前倨后恭间猜到了刘符本来就有释放自己之意,故而有恃无恐,索性就将这顿眼泪省了下来。却没料到刘符竟是要杀他,大惊之下,这回眼泪倒是纷纷都真心实意地掉了下来。只是刘符刚来时他哭还好,现在哭却是已经晚了。
  刘符看都没再看他一眼,拨开他的手,沉着脸大步走了。王晟一言不发地跟上,依旧缀在后面半步远,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既无心虚,也无得意,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事实也正是如此,在这件事上,刘符最后做出的决定,完完全全出自他自己的思考、权衡和意志,不是他或任何人干预的结果。
  很惭愧,他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刘符对身后刘德的一声声哀号置若罔闻,一路毫不停顿地走出了廷尉署。他若是心软起来,无论谁劝都始终无法让他下定杀刘德的决心,但同时,让他变得心如铁石又只需要一瞬间。之前他虽然对如何处理此事摇摆不定,显得优柔寡断,但无论何事,一旦他决定下来就必定一往无前,绝无反复。正如此时他对刘德起了杀心,此事就再无转圜的余地,无论谁来阻挠,他也非要将刘德明正典刑,以谢百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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