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啊。”男人又往嬴政身边看去,那样奇怪的眼神让萧默珩又往嬴政身后躲了躲的低下了头。心中疑惑未消,那掌柜也壮着胆子继续问道:“尊夫人真是害羞的很,在人前还不曾说过一句话呢。”
“前几年身染急症,自好了以后便再不能开口说话了。”
“提及大人的伤心往事,得罪了得罪了。”
“今日城门未开,恐怕还要在此多留几日。”嬴政说着便往袖中拿出了几辆黄金的说:“这些房钱店家你先收下,等走时若不够我再补上。”
“大人真是太客气了!这几天城里不安宁,况且既然令夫人身体不适,二位自然是不该出来走动的。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叫我差人送去房间就行,就不必亲自下来了。”果然还是生意人好对付,一见到这真金白银的,什么疑心顾虑都统统不见了。
“请掌柜送些热水上来吧!”
男人连连点头:“这个令公子早就吩咐备下了,小的正是在等着二位回来再往上送呢!”
“好的,有劳了。”
然而萧默珩和嬴政刚走上楼没几步,就见一小队兵卒走进了客栈。看样子,这些人像是要对住店的旅客一一排查。萧默珩心下紧张的给身边之人使了个眼色,见他准备开口,嬴政立马捏了捏他的手指小声说:“你忘记我刚才说的了吗?千万别说话!我们先回房再说。”
萧默珩会意的点点头,任嬴政拉着他的手往房间走去。
糟了!!听到门外渐近的脚步声,张良立马吹灭了火折子的收拾着被自己打开的包袱。还没来得及走到窗边,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张良也来不及逃走,只好一个转身的躲在了床榻的幔帐后。他僵直着身子也并不惊慌,只是气自己才刚开始,根本什么都没来得及查探呢这两人就回来了。不过也好,没准儿能从二人的谈话中知道些什么。
“赵……”才刚张了张嘴唇,萧默珩的嘴就立马被嬴政捂住了。
嬴政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们被怀疑了。”
萧默珩会意的点点头,待嬴政松手后又在他手心里写:“你是说掌柜?”
“他倒是好用钱打发,但是楼下的官兵就……”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扮好一对寻常的夫妻就行。记住,你可千万别说话露出破绽!”
他不解的抬头对嬴政使了个眼色:“我在房里说话也不行?”
“秦国眼线甚多,谨防隔墙有耳。”
桌边的二人对望一眼后,便双双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几天大家的确都太大意了,只顾着蒙骗掌柜和小二们也没有注意其他细节。或许早就有秦国的探子混在了这群旅客里,在暗处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想到前两天躲在房中的情形,萧默珩顿觉懊悔的撑着头。为什么没在一开就考虑到这一层呢!西垣和越姒姜自然是扮得活灵活现,反而只有他老是跟赵玦闹别扭。若是真因为自己而暴露了大家的行踪怎么办?
看出那人心思,嬴政拍了拍他的手背写道:“别担心了,大家都不会有事的。”
萧默珩直起身,却还是有些没精神。
“只要你不再给我出难题就好。”
看着嬴政脸上自信满满的笑意,萧默珩这才很是认真的点点头:“我都听你的。”
房中的灯早就亮了起来,但是很奇怪,都已经过去好久了也不见这两人说话。难道是自己被发现了?躲在房里的张良内心忐忑的等待着,又不敢扭头往外张望。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他忍不住要现身之际,那步子反倒走远了,外头响起了叩门的声音。
“客官,这是您吩咐的热水。”
见了送水上来的小二,嬴政借机问道:“外面的官兵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客观您放心,这只是例行的检查。每隔几个月就会有这么一次。估计等今天的巡查一过,这晋阳的城门也能开了。”
见这少年胸无城府,嬴政也放了心的继续套话:“都要检查些什么?你看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还要赶着去咸阳投亲。”
“客官不用紧张,就是翻看一下你们随身的行礼看看面貌什么的。”
他点头摆摆手,又塞给了那小二一些碎银子说:“好了,你下去吧。”
见房门关上了,本是进了内间的萧默珩才走出来。见他又要开口,嬴政赶紧捂住他的嘴的来了一记眼刀。
他赶紧抓起了嬴政的手心写道:“对不起,我忘了。”
“我们得想办法混过巡查。”
“该怎么办?”
嬴政不耐烦的又重写了一次:“我不是说过了吗?在他们面前演好夫妻就可以了。”
“那怎么演?”
“当然是一起洗完澡然后睡觉啊!”
萧默珩疑惑的看了嬴政一眼:“你又在捉弄我?”
那人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们等下肯定会进来巡查,我们不做做样子怎么行。”
还不等萧默珩回答,嬴政就兴致甚好的唱起戏来。
“娘子,你也累了,这衣带还是我来帮你解吧。”他说着就开始脱萧默珩的外衫,萧默珩一个往后的退了几步的正巧靠在了屏风上。见那扇屏风即将被撞倒,嬴政赶紧扶了一把的贴上了那人的前胸说:“怎么?又不是第一次,你还要害羞吗?”
见他脸上晕开的笑意,萧默珩一把扯开了嬴政还搭在他腰间的手,然后自己一个干净迅捷的就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光。
嬴政被他这头一次的主动吓得不轻,好久才憋出一句:“没想到娘子今天会这么着急!为夫真是受宠若惊了。”
“你!”
等那人又羞又恼往自己手心一掐,男子一个挑眉的把萧默珩揽在了怀里。
萧默珩又小声说道:“怎么,你也要一起?”
“当然!难道你又想把我关到门外面?”
“但是……”
“你不是说了要听我的?人无信则不立啊。”
见那人居然拿孔子之言来教训自己,萧默珩心下的怒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的狠推了嬴政一把。
“赵……”这个字还没说出来,萧默珩就真的顿时失去了声音。这一小小的分神让他反被嬴政借力的往怀中一拢,萧默珩的后腰就靠在了木桶边。
“你为什么点我哑穴?”
嬴政一个坏笑的用手指轻点着他的嘴唇说:“既然娘子这么的不听话,那我只好用自己的方法收拾你了。”
看着这人的脸越贴越近,心中不快的萧默珩也只好尽力躲避着将身子往后弯去。浴桶中的热水还不断往外腾着袅袅热气,萧默珩那张嗔怒未消的脸也被水雾蒸得格外娇红。然萧默珩越是往后弯着身体,他上半身的线条和轮廓就表现得越清晰。
“我说你啊,老是这么口是心非干嘛呢。”
嬴政说完一个快准狠的立马咬上了那人的肩头,无奈被点住了穴道的萧默珩也呼不出痛,只能在喉咙里发出一些‘嘶嘶’声。
慢慢的感觉到那人不再挣扎,嬴政才带着些炫耀的超萧默珩使了一个眼色说:“看来两天没有动静,娘子当真是情难自禁了?”
察觉到萧默珩想要自己解穴,嬴政立马绞住了他的手说:“你别动。”
赵玦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混蛋!萧默珩虽然觉得不甘,但不可否认他的确并不讨那么厌这人的种种做法。更可恶的是,自己的身体居然像是对赵玦渴望已久了。
“唔唔……”
萧默珩周身开始发热了,呼吸越来越不稳。他想着其实点了哑穴也好,这隔墙有耳的,若是他真忍耐不住发出声音,让别人发现了自己是个男子,那大家的身份可都要暴露了。赵玦,他莫非是料到了自己不敢解穴这一点才这么肆意妄为的?心中愤懑的萧默珩突然一个发力的侧身,没有丝毫准备的嬴政就被他反身按到的往水中跌去。
看你还敢捉弄我!萧默珩刚刚尝到一丝甜头,还来不及抽身的他就被身下的嬴政强带着也往水中倾去。周围的环境立马开始转变,温水一下灌进了萧默珩的双耳中、鼻腔里,呛了一口水的萧默珩正准备撑着桶沿爬起来,没料到尚在水中的嬴政突然就环住了他的脖子一个劲儿把他往下拉。
“怎么,你还想跑吗?”
萧默珩闭上眼睛,这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他有些慌乱,就在他即将支持不住的前一刹嬴政的嘴唇贴了过来。萧默珩也管不了许多,立马张嘴搅了他的舌头使劲呼吸着。在水中的这一刻,萧默珩还是第一次如此贪婪的想要掠夺吸噬着另一个人的呼吸,那么的想和他融为一体。
“啊……唔唔……”脑袋一下子撞到了桶底的嬴政一个吱声,一串串水泡便从他们二人放开的嘴唇间升腾而出的冒到了水面上。萧默珩赶紧抓住桶沿站起身来,下一秒嬴政也浮出水面来深吸了一口气。
嬴政没好气的说:“谁让你放手的!”
这下不能说话,好不容易才呼吸过来的萧默珩瞪大了双眼。
“要是你一直死抓在桶边不放,我能被你这么压下去的撞到脑袋吗?”
呵呵,被‘我’压下去!萧默珩终于扬眉吐气的一个哼声,心想着赵玦那人果然是撞坏脑袋了,才会说出这么认栽的话,其实要捉弄这家伙也很容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