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特地好好打扮了一番,柳眉朱唇,粉裙曳地,许宴忍不住夸赞:“公主今日格外漂亮。”
容倾忍不住撅嘴抱怨:“老师,我都说了好多次啦!不要叫我公主,多见外啊!叫我倾儿就好啦!”
许宴又给容肃添了半碗粥,嘴上应道:“是是是,倾儿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容肃心情似乎不错,插嘴道:“别把她宠坏了。”
许宴笑了笑,答了声好。
容倾见状有些奇怪:“哥哥你有手有脚,年纪也不小了,为何要麻烦老师盛粥啊?”
许宴没忍住终究笑出了声,“你哥哥呀,这是犯了懒病。”
说罢冲着容肃眨了眨眼睛,容肃默默点头。
容倾朝她兄长扮了个鬼脸,啧啧感叹:“也就老师脾气好愿意惯着你。”扭头又对许宴道:“皇宫设宴,我来找哥哥一同前去,要到酉时左右方可回,老师不能同去热闹,真是可惜。”
“许宴是教乐司司正,再加上他是本王引荐,就算不在礼宾名单上,本王相信,带他同去父皇亦不会怪罪。”
容倾眼睛亮了亮:“真的?!”转念一想,又嗔怪许宴,“老师我们日日得见,你也不早些跟我讲!”
许宴没有办法,只好冲她抱歉的笑,声称自己忘了。
有了容倾,一路上的氛围也不像许宴所料的那般活泼,容肃平日里话不多,待人并不热络,甚至称得上是冷淡,现在被容倾叽叽喳喳折腾的没辙,最后干脆闭口不言假装小憩了起来,许宴临出门被他狠狠撩拨了一番,容肃又不肯真正进/入他,被调/教的食髓知味的身体,如今只觉口舌颇酸,燥热不安,容肃坐在他的斜前方,马车内空间狭小,气息近在咫尺,让他有些想要,容倾与他讲话时他也有些恹恹,最后只好强打起精神与她谈笑,容倾见他略显疲累,只当他是昨夜没休息好,便也不再多言,让他倚着窗栏歇一歇。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容肃与许宴皆松了口气。
许宴刚要起身下车便听得容肃道:“倾儿你先去罢,我与先生还有话要说。”
容倾心生疑窦,却也未多言话,点了点头,下了马车。
容肃见她走远,拉许宴去了一僻静之处,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许宴便抓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身子,他眸色渐深,许宴随手解了衣衫,蹙着眉眯着眼,说了句“王爷,操/我”,他便再也忍耐不住,眼底猩红一片……
今日宫内极为热闹,到处生机勃勃,一片繁华景象,宫人们步履轻盈,脸上都带着笑意。
中午宫宴许宴品阶尚低没资格参加,容肃让他在教乐司等他,他应下,百无聊赖间竟单手支着下巴坐在桌案前睡着了,朦朦胧胧听见有人唤他:“先生……先生?”
许宴睁眼,对自己的大意颇为骇然,皇宫重地岂能容他掉以轻心,见是四王爷容玺刚要行礼,只听太子一句:“先生不必多礼。”
许宴要坐不坐的屁股抬在半空,刚要道谢,眼前突然黑了一黑,他本以为这是常年的贫血之症,晃了晃脑袋坐下,左耳却又疼了起来,一时间疼痛席卷四肢百骸,容玺说什么他也听不太真切,许宴浑浑噩噩的想,不是他命不该绝,而是时候未到罢了……
当年连忧子见到他时,他已奄奄一息,连忧子试了多种办法救治他,均无果,要说这连忧子,也是个奇人,眼见他即将咽气,为了给他强行续命,喂他吃了七十二味药草,这些药草相生相克,同时服用违背药理,剧毒无比,连忧子又用内力催使毒液游走于他全身筋脉,最后许宴连续呕吐三日,滴水未进,全靠一口气吊着,却终是悠悠转醒,活了下来。
连忧子后面一年又陆续找了些将死之人试验,皆未果,无奈之下只好放弃,看着当时弱不经风的许宴,瞪着双目,只道他命不该绝,后又给他赐了名,换了姓,教他识字知礼、琴棋书画,唯独不肯教他医术,许宴好奇问起来,连忧子吹胡子瞪眼,怒道:“你这兔崽子能活下来已是万幸,还……还去学什么医,是想长生不老吗?”许宴苦笑不得,见师傅执意如此,便也没有纠结此事,只是师傅云游四海前在他左耳坠了一个鲜红缎子叫他万万不得摘下,并且留下一句话,“我去找救你的法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已有缓和的迹象,许宴死死咬着牙关,不吭一声,额上冷汗津津,藏在桌下的右手握拳,本就不算长的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手心一片血肉模糊。
容玺甚是担忧,询了好几声,许宴都没有反应。
这时候,容肃阔步走进来,“先生这是犯了旧疾,休息片刻便好,皇兄不必担忧。”
许宴目光涣散地寻声望了过去,见是他,强撑着不适站了起来,虚弱道:“殿下赎罪,在下失陪了。”
容肃见他起身也不去扶他,就这么看着他一步一步忍着疼痛朝自己走来,两人距离不算远,中途容玺想去搀他一把,被他礼貌的拒绝,许是他的所为取悦了容肃,快支撑不住时,容肃大发慈悲上前揽住了他,扶他进了教乐司雅殿。
☆、第六章
教乐司雅殿是单独供司正大人休息之所,虽说不大,但每天都有人打扫,也称得上是干净整洁。
许宴单腿微屈半躺在矮榻上,面露痛苦之色,偏了头看着也在打量他的容肃,哑声道:“谢王爷相助。”
他知道他不说,容肃也不会多问。
过了一刻钟,浑身上下没有那么疼了,许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容肃命人端了盆热水,摊开他的手掌替他擦拭的时候,许宴有些不□□稳,容肃坐到榻前捏了捏他的耳垂。
这些天晚上许宴被他折腾的没力气回别院,每日与他同床共寝,有次半夜醒来,都会看到他半睁着眼睛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耳垂,不稍片刻便沉沉睡去,容肃觉得可爱,后面几天把他揽在怀里,看他睡不着,就轻轻捏着他的耳垂,也不言语,果然,许宴没一会儿就睡得香甜。
这时有人叩响了殿门,轻声道:“王爷,贵妃娘娘已随皇上去了御花园。”
容肃见许宴刚睡着这会儿似要睁眼,低头在他眼睫上吻了吻,“女眷众多,本王去与不去都无妨。”
许宴顺势闭了闭眼,带着丝刚睡醒的倦意,哑声道:“要去,不过不是现在。”
门外人应了声,有些踌躇道:“四王爷还在偏殿等候。”
许宴皱眉,“就说我还没醒,有六王爷陪着就行了。”
那人答了声是,退下了。
王府内谁人不知晓许宴与王爷的关系,只是王爷平日里待他们不薄,先生又为人温和从未恃宠而骄为难过他们,先生对王爷又可谓言听计从,众人也就私下谈论,外人面前只字不提。
许宴也不是个在意他人眼光的人,只要不涉及到自身利益,不对容肃有所企图,便一笑置之。
这四王爷,容肃与之交往颇疏,朝堂之上也未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只是私下里相互提防戒备,这些天许宴与容肃寸步不离,容肃做些什么也不避讳他。
我朝尚未立储,其他王爷争得头破血流,唯有六王爷与四王爷不动声色,勤勤恳恳,朝堂之上党派纷争不断,两人羽翼颇丰,实力不相上下,明争暗斗了许久,却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许宴不想成为两人博弈的筹码,却又不得不为这现有的局势推波助澜一把,毕竟他也有私心,容玺的刻意接近讨好,他心知肚明,所以只接受,不回应,他在外人眼里,始终是六王爷的人,若与容玺交往太过密切,对他而言有害无益,还会让容肃落人口舌,他虽为人阴毒,却对容肃的庇护心怀感激。
许宴扶了扶额撑着有些绵软的身体起来,对容肃道:“王爷,我听倾儿说两日后齐国使团携了聘礼来我雁国和亲,现如今只有倾儿一位公主年纪合适,倾儿百般不愿,今日宫宴,想必皇上已经拟了意旨。”
容肃点头:“齐国兵力雄厚,若是有意交好,父皇定不会拒绝。”
“我答应了倾儿替她脱身。”
容肃瞳孔骤缩,“你想抗旨不成?”
许宴微微一笑:“王爷言重了,想必王爷和贵妃也舍不得公主嫁去齐国,如此便望王爷能帮个小忙。”
他卖了公主和贵妃这么大个人情,今后若不幸出了事,也能替他讨个饶求个情,不至于死的太难看,他的心思容肃又怎会不知,倾儿平日里虽然聒噪,骄纵了些,不过性情纯良,实在不适合嫁到异国去,免得受了委屈。
许宴说完也不看他,兀自倒了杯茶喝下仍觉身体沉重,缓了好一阵站起来才又说道:“王爷现在可以去御花园陪家人赏花了,莫要让四王爷等久了。”
果然如他所料,容玺还未离开,他走上前去略施一礼:“劳烦殿下挂念,在下已无大碍。”
容玺见他面色依旧苍白的吓人,关心道:“还望先生保重身体才好。”
许宴瞥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容肃,笑的有些暧昧:“王府吃的好睡得香……”
“本王回去自然好生招待,有劳皇兄费心了。”容肃及时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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