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加快了步伐,转过这个巷角便能到那老大夫的医馆了,只要能将老大夫请过去,那他阿娘的病肯定很快就能好了,冬子心想着。可还没等冬子的念头落下,他便觉得后颈一疼,接着就直接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上。
“带走!”在冬子背后下黑手的人低声道。
“是!”应着这人就将冬子扛到了肩上,“可总算逮到一个了。”
接着这几人带着昏迷的冬子就往城外的方向去了。
隔日一早的时候,宫阙同着越吟正从天福客栈走到了府衙门口,打算一起去向知府杨崇了解一下黔州的情况。
结果刚走到门口宫阙就见越吟快步跑了上去,停在了一个坐倒在地上的老妇人身边。
越吟抬手将地上的老妇人慢慢扶起来:“阿婶,怎么了?”
那老妇人满面泪痕,借着越吟搀扶的力勉强站稳身子:“是你啊,公子。”
“是我,阿婶,发生什么事了?冬子呢?”越吟看老妇人明显是还生着病,怎么会一个人坐在府衙门口哭却不见冬子。
老妇人一听越吟说到冬子直接哽咽出声:“冬子,他昨晚去给我请大夫,结果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冬子他肯定是出事了。”
宫阙也来到了跟前,虽然没有搞清楚状况,但门口风大,看着明显一脸病容的老妇人还是开口道:“吟,我们先扶她进去避避风吧。”
“对,阿婶,你先跟我进去,有事慢慢说清楚。”越吟说着便扶着老妇人往里走。
老妇人感觉得到越吟是真的想帮她便顺从的跟着走,结果门口的守卫看越吟扶着人就要进,立马上前将枪一横:“站住!”
宫阙在后面见到后上前一步:“都给我让开。”
守卫一看这位是前几天刚来的侍郎大人立马收回枪谢罪:“是是,侍郎大人请进。”
越吟没有再管那两个守卫,扶着老妇人便进去了,宫阙跟在后面冷冷的看了那两个守卫一眼,那两个守卫立马就低下了头,腿都开始有些打颤。
知府杨崇得知宫阙带着门口那个老妇人进来了,立马慌张的到大厅里弓着腰迎接:“侍郎大人回来了啊。”
宫阙面无表情地看了杨崇一眼,过去帮着越吟将那老妇人扶到了椅子上坐下了,转头道:“还不快去让人倒一杯热水上来?”
“哎,是是。”杨崇连声应下,转身吩咐下人:“快,倒一杯热水,再看茶。”
宫阙在主位上坐下了,看着杨崇道:“这是怎么回事?”
杨崇心上一颤,知道宫阙问的是那老妇人的事,今天一大早这老妇人就在门口叫喊,要让自己给她做主,说她家儿子昨天晚上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肯定是出事了。他听到通报后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让那老妇人先回去,并告诉她会派人去寻的。结果那老妇人不听劝,非要赖在门口不走,说什么她儿子没找回来她就死在这门口。他也想帮她把儿子找回来啊,可他要是能找回来还要朝廷派什么刑部侍郎下来吗?没有办法只好随她了,可谁能知道这刚好就给侍郎大人给碰上了呢?
杨崇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道:“她说儿子丢了,要下官给她做主,下官已经说了会派人去找的,可她不听下官也没办法啊。”
越吟接过下人端上来的热水,交到老妇人手上:“阿婶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再将事情告诉我们。”
老妇人接过越吟手里的热水,眼睛里有些湿润,一方面是对冬子的担心,一方面是感激越吟待她这么好:“谢谢公子,公子,我没人可以求了,求求公子帮帮我,我不能没有冬子,咳咳。”说完边咳边流泪。
越吟在她边上坐下了,安抚着道:“阿婶别急,且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杨崇本想开口,却被宫阙一摆手给制止了,他也就只好作罢,可是如果任那老妇人说的话,只怕自己是难逃其咎了,当下脸色便白了几分。
老妇人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热水,稍稍止住了咳道:“这都怪我这个老婆子!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天黑了之后病了,咳咳。”老妇人情绪一激动便忍不住咳了起来,平复了一会儿才接着道:“冬子见我病了坚持要去请大夫,天那么晚了我不让他去他也不听,结果这一去就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我去问过医馆了,说昨晚根本没见过我家冬子,你说这可不是出事了吗!咳咳咳——我本想请知府老爷派人帮我找找冬子,可谁知知府老爷根本就不管我这个老婆子和我家冬子的死活啊!”
越吟听了便知道这是黔州又发生案子了,真没想到宫阙都已经下来调查了他们还敢顶风作案。“阿婶你别急,我们现在正在查这个案子,冬子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把他安全带回来的,阿婶先回家好好养病,有消息我一定会立马告诉阿婶的。”越吟道。
“冬子没找到,我怎么安心养病。”老妇人听越吟说完后情绪慢慢稳了下来,但仍是放心不下。
这时宫阙从主位上走下来,站在越吟身边道:“阿婶你就放心吧,我和吟一定会帮你把儿子找回来的。”
“对对,你就别犟了,侍郎大人都发话了,你家冬子肯定会没事的,我先让人送你回去,再给你请个大夫,你就好好在家等消息吧。”杨崇见宫阙都发话了,便立马抓紧机会上前表现自己。
那老妇人一听杨崇这话便明白过来,现在站在她眼前这年轻俊朗的公子是一位大官,当即就想起身下跪,但被越吟眼疾手快地制住了。
最后老妇人便由杨崇派人送了回去,大厅上只余下了越吟、宫阙和杨崇三人。
宫阙在越吟身边坐下了,杨崇看越吟竟能与侍郎大人平起平坐,而且方才侍郎大人明显一副和他很熟的样子,他当即就明白了眼前这位公子也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便也不敢坐,只站着等候宫阙发话。
越吟知道杨崇没用,但这么让他站着也不是回事儿,便做了个手势:“大人请坐吧。”
杨崇看越吟虽然嘴上叫着自己大人,实则眼中根本就没有自己这号人,放平时他肯定就叫人上来了,可他看了看坐在边上的宫阙不敢发一言,也不敢真的坐了。
宫阙一摆手示意杨崇坐,他这才战战兢兢的在对面坐下了。
“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宫阙开口道。
杨崇一听心里就开始打鼓,差点又忍不住想站起来:“是下官无能,无法为百姓分忧,让黔州百姓深陷水火之中,下官向大人请罪。”说着最终他还是站了起来,拱手请罪。
宫阙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靠他是靠不住了,什么向自己请罪,这分明就是怕自己怪罪于他,先揽下来了。
越吟转头给了宫阙一个眼神,宫阙立马心领神会:“我且问你,这城中的壮丁为何如此之少?”
“这个,这是因为城中好些壮丁都去城外山上的矿场上干活养家了,并非是因为离奇失踪案。”杨崇立马解释道。
“城外有矿山?”宫阙问道。
“对,就在出事的那座山的边上,那山上矿石充足,开有一矿场,城中百姓为谋生计好些都去那里干活了。”杨崇回道。
“开了几年了?”越吟突然开口问道。
“大概三年半了。”杨崇道。
听到这句,越吟和宫阕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杨崇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汇,半垂下眼皮,手慢慢的抓紧。
“你去看过吗?那矿场有问题吗?”宫阙问。
杨崇知道宫阙该问这个了,眼神有些闪烁:“看过,那矿场开矿量大,招的工人多,给的工钱也足。”
宫阙看出来了,杨崇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但他这个表现足以证明那个矿场不简单,杨崇既然不想说他也不逼他。“明日我去那矿场看看,你安排一下。”宫阙下令道。
“是,下官一定会安排妥当。”杨崇恭敬的道。
“你派人去寻昨晚失踪的冬子,找不到人也给我找点线索出来。”宫阙示意杨崇可以走了。
“是,下官这就去。”杨崇行了一礼退下了。
“那矿场绝对有问题。”越吟待杨崇走远后道。
“黔州界内,需要大量劳力,与失踪的人的作用正好相符,绝对脱不了干系。”宫阙肯定到。
“看杨崇的样子,他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是什么让他对那个极有嫌疑的矿场视而不见的?还是他也参与其中。”越吟眼神冷峻,皱了眉头。
“你不是才探过他没问题吗?”宫阙道。
越吟一笑:“万一他是装给我看的呢?万一他是故意表现得无用的呢?”
“有这个可能,待我们明天去看过便知道了,这杨崇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宫阙道。
“这个案子,我们得抓紧了,他们竟然敢在你眼皮底下动手。”越吟道。
“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姑且可以认为,那些失踪的人是被充作了劳力,应当没有生命危险。”宫阙分析道。
“但也有可能是我们想错了,我们还是尽早把冬子找回来吧。”越吟叹了口气。
“嗯。”宫阙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道:“你是怎么认识冬子的?”
“刚到黔州城的时候,在他家的小茶馆歇了歇脚,那白狐的故事便是冬子给我讲的。”越吟解释道。
“原来如此。”宫阙了然了。
宸州,揽月楼。
四皇子一袭滚金黑袍背对着权振铎而立:“宫家和越家那俩小子去黔州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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