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铭听着对面宫阙随口胡诌的一个理由,很明显就是不信任自己不想把事情的原委告诉自己,不禁在心里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为什么要绑架越吟,要不是你横加干涉,我又何必坐在这里套你们的话!不过想归这么想,权铭在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还一副赞同的模样:“嗯,我觉得宫阙你推测的有些道理,越家生意做得如此之大难免便会有些人下黑手。”
“不过我越家也不是怕事之人,他人既敢犯我,我必加倍返还!”越吟眼神凌厉的看着权铭的方向道。
权铭看着越吟的眼神突然有一瞬被惊到,仿佛越吟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打越家的注意,但他内心很清楚,越吟不可能知道是他在背后主导这些事的,越吟这句话也不是对自己说的。权铭很快就镇定下来,笑着对越吟道:“不错,以你越家的魄力是肯定能镇得住的,不过你我如今既是朋友,那么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可千万别客气。”
“这是自然,权兄的这份好意我就先收下了。”越吟笑着对权铭道。
宫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交谈,对于权铭的这一套他早就清楚得很了,权铭结交甚广,对这表面上的一套用的自然是娴熟不已;可越吟是个率真的人,对于别人他总是习惯于先以好意度之,你若对他有一分好,他便会记你两分,可你若是负他,他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不留半分情面。宫阙能轻易便看出权铭只是逢场作戏,也只是因为见得多了伤的多了也就明白了,他从未拿权铭当过真正的朋友,就像权铭也只是因为自己的权势而和自己结交一样,没有真心只有利益。
其实宫阙并不喜欢越吟同权铭往来,因为宫阙虽能看出权铭的虚情假意却看不出他背后是否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权铭表面看起来很浅实则内里深的很,相识这么多年宫阙都从未看透过他,所以自己也一直对他保持着距离,可是他发现权铭似乎对越吟格外上心,这不是一件好事。
宫阙思索过深,连他们俩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分神间突然听到身边越吟似乎在叫自己。
“宫阙,宫阙?”越吟见宫阙不应自己便叫了几声他的名字。
“嗯?”宫阙回过神看着越吟。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们同你说话都不见你应。”越吟看着宫阙道。
“是啊,我跟越吟讲了老半天都不见你说话,还以为你累了呢。”权铭笑看着宫阙。
“抱歉,一时失神,你们在讲什么?”宫阙问道。
“没什么,权兄说事务繁忙,要告辞了。”越吟道。
“那权铭你去忙吧,下次再会了。”宫阙跟着两人站起了身。
“那我就告辞了,再会。”权铭抱了一下拳。
“再会。”越吟也回了一个。
权铭转身离开了凉亭,在下人的引导下往外走着,脑子里一直在回想刚刚所观察到的。从今日的观察来看,宫阙和越吟的关系确实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好很多。就单凭宫阙很自然的便往越吟身边坐便可以看出来,宫阙待越吟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在他的印象里,宫阙从来不是一个喜欢与人亲近的人,就自己与他认识这么多年他也还是对自己淡淡的疏离,甚至连一点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给过。可今日在越吟的面前,宫阙竟然很容易的就分神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他往日谨慎的作风,以前他就是喝酒都会留几分清醒,而且基本没有让自己喝醉过,时时刻刻都警惕的很。更别提方才宫阙竟然还替越吟隐瞒他被抓的真正原因,那言辞分明就是在护着越吟和越家,这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这就意味着以后自己动越家就相当于同时在动宫阙。
权铭越想眉头就皱的越厉害,最后离开越府的时候都已经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这边越吟和宫阙待权铭离开后也离开了凉亭,宫阙要回去思索如何处理王书道一案,越吟则被李荣叫到了越铮鸣的书房内。
李荣将越吟带到了越铮鸣书房便带上门离开了。
“爹。”越吟对着越铮鸣行了一个礼。
“吟儿,你来了啊。”越铮鸣抬起头看着越吟道。
“爹找孩儿是有什么事吗?”越吟问道。
“确实有些事想跟你谈谈。”越铮鸣道。
“爹请讲。”
“吟儿似乎与权家公子走的很近?”越铮鸣问道。
“爹是说权铭吗?”越吟想了想道:“也不算很近,就是在宸州结识了,偶尔会一起聚聚,也算个普通朋友吧。”
“方才权铭一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找你和宫阙吗?”今早越铮鸣路过凉亭的时候看到了他们三人坐在里面聊着什么,不过他没有过去打扰,看了一眼后便离开了。
“哦,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他听说了孩儿被绑的事前来问候问候而已。”越吟不甚在意的道。
越铮鸣听到是因为这个后也跟宫阙想到了一块儿,这件事他就只跟符家说过,再无跟其他人说过,权铭是如何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的,再想到纪元所禀报的,越铮鸣就不得不对权铭疑心了。
越吟见父亲听完后皱眉沉思了起来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越铮鸣回过神:“并无不妥,只是有些事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何事?”越吟问。
“你被救那日,我让纪元暗中跟踪过黑衣人的首领金戈,最后的结果是纪元见金戈消失在玲珑绸缎庄附近之后就再没出来过。”越铮鸣表情凝重的道。
越吟一听便知道父亲是想告诉自己什么,父亲是怀疑此事跟玲珑绸缎庄有关,也就是可能跟权铭有关。越吟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与权铭的相识过程,发现确实是有些像是权铭故意为之,从寿宴上的初次见面到后来端午相邀龙舟赛都是权铭在牵线。虽说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但结合后来种种联想起来就会发现这里面有些事确实过于巧合。
就比如越吟刚从宸州回了浀州,权铭就也因事来了浀州且一直未回宸州;甚至于在莲醉一事上也是,越歌酿制莲醉原是除了自家人就没有其他人知道的,但对莲醉下手的人却能知道莲醉的酿制时间,并安排好人在莲醉的酿制过程中动手脚。而那时唯一知道的外人就只有权铭和权铃,因为第一批试验莲醉就被越吟用来招待他们了,他们自然也就知道了醉仙坊要酿制出售莲醉一事。今早自己对于权铭为何会这么快知道自己出事没有多加怀疑,现在一想也觉得说不通,最主要的一点是,权铭曾经跟自己提过天行令;那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家有天行令,更不知道有天行令这一回事,而权铭却知道了且对天行令表现得有些热衷。
越吟越想越觉得可疑,以前没有方向也没有对权铭有过怀疑,自然不会想到这么多,可如今一想便觉得确实是疑点重重,但仅凭这一点也还不能妄下定论,有可能这一切真的就只是巧合。但越吟想到今早权铭还跟自己互称兄弟,现在就发现他可能暗地里有别的心思就有些凉心,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
越铮鸣见越吟不说话一直在沉思就知道越吟可能也发现了不对劲,但看着越吟紧皱的眉头和失落的表情又有些不忍,若不是因为有了证据指向他,他也不想告诉越吟这些,毕竟得知自己的朋友其实是虚情假意的,而且还在背后伤害自己是一件很让人难过的事。但如果事实真是如此,他也不能看着别人利用自己儿子的感情,还做着伤害他伤害越家的事,当断则断,他相信越吟能做到的。
“如今也只是猜测和怀疑,吟儿,”越铮鸣本想宽慰宽慰越吟,结果不待说完就见越吟表情坚定的道:“我明白的,我会去查清楚,孰是孰非到时自有定夺。”
“这才是我越铮鸣的儿子,去吧,爹相信你。”越铮鸣见越吟振作起来便放下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小可爱们>﹏<
这周新开了课,前两天一天到晚的上课没有时间更新X﹏X
今天终于得空了,补上更新,码字!码字!
ψ(`??)ψ
第35章 第 35 章
踏雪阁。
宫阙方回来不久墨染便急匆匆的自外面进来,抱拳严肃恭敬地的立在宫阙面前:“公子,宸州有令传来。”说着便将一封用印泥封好的滚金信件递给了宫阙。
宫阙一看这信封就明白这是朝中有令下给自己,便从墨染手中接过小心的打开了。
宫阙原以为是自己前几天上书的有关王书道的奏报得到了批准,结果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纸诏令,说三日后宸州会有专派官员过来将王书道押解回朝审问。意思是此案不用再让宫阙费心了,只要三日后完成交接便可,里面还夸奖了宫阙办案有功,可择日回朝,到时再做嘉奖。
宫阙看完后眉头皱了起来,虽然里面多是对自己的褒奖之词,但此时让自己交接王书道一案明显是不想让他再追查下去,这极有可能是王书道上面的人出手了。
三天,三天的时间怎么够撬开王书道的口。
回朝审问,呵!
只怕到时审着审着就按着他们安排好的方向去了,想怎么结案就怎么结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他们也不是做不出来。
宫阙将那诏令与滚金信封一同放好,上面有令他不得不从,但他也不是任人宰割之人,既然你们动手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宫阙铺平一页信纸执笔蘸了墨开始落笔,信是写给宫政的,宫阙在信中将王书道的情况大致交待了一下,又提到了王书道插手天行令一事,再将自己猜测王书道很有可能是四皇子的人,而王书道所行之事也极有可能是受四皇子指使的。如此一提,宫阙相信自己的父亲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而且一定会出手王书道一案,甚至有可能抽丝剥茧将四皇子也揪住。这样的话,四皇子那边便会忙于应付而放松对越家天行令的夺取,也就能让越家暂时处于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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