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铮鸣坐在大厅撑着额头沉思着,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想来幕后之人也该提出条件了。因为若只是想对付越家的话不必下这种只让人昏迷不醒的毒,直接下致命的毒的话可以更快更直接的搞垮越家,如今这局势显然是幕后之人有所图谋,想以醉仙坊为筹码要挟自己。
不出越铮鸣所料,在当晚,他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书信。
信中毫不避讳,直言要越铮鸣拿天行令作为解药的交换物,只要交出天行令一切都可以息事宁人。
越铮鸣将书信放在桌上,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有人盯上了天行令。原以为上次夜无痕事件过后那人会放过越家,以为天行令不在越家,没想到那人竟还不死心。
按现在无解的局势,交出天行令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不仅可以解决近忧还可以一劳永逸,再没有人因为天行令来伤害他在乎的人和物了。可是,他怎么可能乖乖就范,要是因为一点威胁就败下阵来他就不是越铮鸣了,再说,公子的心血岂是说抛弃就抛弃的?不可能!
越铮鸣一把将那信纸揉碎,一拳捶在了桌上。
“老爷。”何采兮自门外走进来。
“采兮。”越铮鸣收了收情绪抬头应了。
“这次的事是因为天行令,对不对?”何采兮走过来坐下道。
“没错,要我交出天行令换醉仙坊。”越铮鸣有些愤恨的说。
“你,”何采兮停了一下,“还是舍不下公子对吧。”
“采兮”越铮鸣坚决又满怀歉意的唤了一声。
何采兮脸带微笑:“我明白的,你不用自责,我信你能解决这次危机,保我们全家平安无事的。”
越铮鸣欣慰的握住了何采兮的手:“我会的,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何采兮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越铮鸣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给了越铮鸣一个安心的眼神。
越吟查了一天都没查出什么名堂,心中虽然有些烦闷,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懈怠的时候。想着越歌是监督着那酒酿出来的,便来到了越歌的院子,想看看姐姐这里是否有什么线索。
越吟到的时候越歌正在查看莲醉的入库和出库的记录,看到越吟进来便放下了蒲子。
“姐”越吟进去先行了个礼。
“吟儿,坐吧,可是有什么事?”越歌道。
“今日查了一天,实在没有头绪,想来问问姐姐你有什么发现。”越吟道。
“我仔细盘查了,入库出库阶段都没有问题。”越歌摇了摇头。
越吟听越歌这么说又问:“那姐姐在酿酒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异常?”越歌皱着眉思索了起来。
“就是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之类的。”越吟提醒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越歌道。
“谁?!”越吟立马提起了精神。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是一个女工人,据说是一个新来的小姑娘。那日我去酿酒作坊巡查之时好像见她慌慌张张遮掩着什么,但听说她是新来的见了我紧张,我也就没有多心。”越歌回想着道。
越吟一听觉得此人可疑,可能会是突破点便急急追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工人,这会儿应该下工回家歇着了吧。”越歌看越吟的反应也警觉起来,“你怀疑是她对莲醉动了手脚?”
“不能确定,但她是最有可能的,接触莲醉的制作过程,又形迹可疑。”越吟分析道。
“你说的是,那日她们负责的是准备酒曲,想在酒曲里加点东西倒是不难掩人耳目。”越歌道。
“既如此,我们需尽快找到她。”越吟道。
“可如今天晚了,工人们都下工了啊。”越歌道。
“那便明日一早,叫人把她看住。”越吟道。
“嗯,明日一早我就过去,把人留下。”越歌道。
“希望这次我们找对了。”越吟眼睛里满是坚定和期望。
“但愿如此。”越歌道。
踏雪阁。
墨染立在宫阙面前,一脸严肃。
“我命你找的人可找到了?”宫阙问。
“方才接到传书,人已找到,大概明日就能抵达浀州。”墨染道。
“那就好,明天人到后立即通知我。”宫阙道。
“是,公子。”墨染道。
“越吟的进展如何了?”宫阙过了一会儿又问到。
“越公子那边似乎仍无什么进展。”墨染道。
“你派去的人有查出什么吗?”宫阙敲着桌面问。
“因为大部分人手都在查那件案子,又遣出一队人马前去找人,分出来的人手不是很多,所以对醉仙坊一事尚无发现。”墨染回道。
“那那件案子进展得怎么样了?”宫阙近日正担忧着越吟的事倒是把自己正在查的案子给懈怠了。
“进展不错,已经揪出了浀州的涉事官员,只待取证论罪。”墨染道。
“继续跟进,随时汇报与我。”宫阙道
“是。”墨染说完就退下了。
一大早,越吟和越歌就来到了酿酒作坊,越歌将作坊管事唤来开头第一句就是问那女工在哪,让他把她领过来。
“不在?”越歌疑道。
“是的,小姐,前几日她就告病回家了。”管事道。
“那她家在何处?”越吟问道,心下对那人更是疑了。
“这——”那管事转向其他工人道:“你们可有人知道小梅家住哪?”
那些工人大抵是都不清楚,所以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这时角落里有一个女工犹犹豫豫的走了出来说她知道。
“你知道?”越歌看着站出来的那人问道。
那人点了点头表示她确实知道。
“那可否劳烦你带我们前去?”越歌柔和的道。
“可以,小姐。”那工人见越歌如此温柔就放的更开了。
“那你在前面带路吧。”越歌道。
越歌和越吟随着那人来到了城中边缘地带的一户农家面前。
带路那人在前面敲了敲那扇有些老旧的木门,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老妇人过来开了门。
“阿婶,小梅在吗?”那女工人问道。
“你来找小梅啊,小梅病了怕是不能见你了。”那老妇人道。
越歌示意那女工人让开一些,她来同那老妇人说说。
“阿婶,我找你家小梅有要紧事,可否让我见上一见?”越歌温和的道。
那老妇人看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气质温和的富家小姐,一时有些怔愣的开口:“这位小姐是?”
“这是我和小梅干活的那个酒坊家的小姐。”那女工人解释道。
“哦,是越小姐啊,不知道越小姐来这里有什么事?”那老妇人曾听小梅讲过越家小姐是个很好的人,当下就卸下防备态度热络了起来。
“有些事想问问小梅,不知现在方便见见她吗?”越歌诚恳的道。
“小梅确实病了好几天了,小姐不嫌敝舍简陋就进来看看吧。”老妇人让开道将越歌和越吟都迎了进去。
“多谢了。”越歌越吟同时道了声谢。
“既是小姑娘的闺房,吟儿你就在外面等着吧,我进去就好了。”越歌转身对越吟说到。
“这是自然。”越吟留在外面等着没有进去。
越歌跟着老妇人来到了小梅的床榻前,只见榻上薄被之下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姑娘。
老妇人一见这个场景就要落下泪来:“也不知道闺女这是怎么了,突然就病倒了,几天不到就瘦成这样了。”
“阿婶放心,会好起来的。”越歌宽慰了她一句。
榻上小梅听到交谈声便睁开了眼,看到是越歌后惊呼一声就晕了过去。
老妇人看到后焦急的上前唤了好几声:“小梅!闺女啊!你可别吓我啊!”
越歌看小梅见到自己突然的惊吓昏厥,觉得此事可能真的与小梅脱不了干系,但看老妇人这副样子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好上前帮忙看了看小梅的状况,确定只是晕过去之后便对老妇人道:“阿婶不用慌张,小梅只是暂时的晕了过去,不碍事。”
老妇人听越歌这么说才慢慢安定下来:“是吗?”稍后又略带歉意地说:“小梅这个样子只怕回不了小姐的话了。”
“无妨,我下次再来好了,阿婶好好照顾小梅吧,我先回了。”越歌知道此时自是问不出什么了便放弃了。
“对不住小姐您了。”老妇人将越歌送出了屋外。
“阿婶不用送了回去吧。”越歌道。
“怎么样,姐,问出什么了吗?”越吟跟着越歌回去着急地问。
“没有,小梅一见我就晕过去了。”越歌叹了口气。
“晕过去了?”越吟道。
“是,看她那样子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但现在实在问不出来,我再找机会来吧。”越歌道。
“唉,只好这样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可不能让它断了。”越吟道。
“不知道爹那边怎么样了,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解药要紧。”越歌道。
“姐姐说的没错,我们回去看看吧。”越吟道。
越吟和越歌这边暂时问不了话了,只好回去看看能不能在那边帮帮忙了。
不过还好,总算是有些眉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永怀愁不寐,松月夜窗虚。
选自孟浩然《岁暮归南山》
第18章 第 18 章
浀州城门口,一队人马护送着一个人进城了。
墨染快步跑进踏雪阁,在书房找到了宫阙,立马抱拳禀报道:“公子,到了。”
宫阙一听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便往门外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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