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成被盯得浑身发烫,脸如红霞,却不敢正视伍云舟的眼睛。气氛越来越暧美,两人都有些不自然,伍云舟给他掖了掖被角,掩去眸中的火热,柔声说:“睡吧,这几天你累坏了。”
福成羞涩又激动,还隐隐有些期待,见先生什么都没做,只是叮嘱他快些睡,还有一点小小的失落。他现在一点都不困啊,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心中的跃跃欲试,怎么都平息不了。他,他也是想的。
他壮着胆子,一点一点将手挪到伍云舟身边,停了一下,似乎是下定决心一样,把手放在了伍云舟身上。沿着腰腹一点一点,慢慢往上扶摸……
伍云舟本来不想这么快对他的小福成做什么,怕吓着他,所以只能压下那份火热。可是这小厮不知躲避,还在他身上到处点火。他一把抓住这双作乱的小手,压低声音劝告道:“别乱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福成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几乎要泄了。但是手被先生紧紧握住,他猛地心一横,越过被子搂住伍云舟,朝着他亲了下去。这一下使伍云舟立刻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什么自制,什么克制,什么守礼,都被这一吻化解。
伍云舟气息不稳,紧紧箍住身上的人,只是一遍一遍呢喃“福成,福成。”
………………………………
烛火昏暗明灭,随着从窗棂透进来的微风轻轻摇曳,帐幔悄悄滑落,掩藏住堆叠的锦被……
☆、第 44 章
冬日的辰时清冷肃静,朝阳穿透薄雾,光亮一点一点点散开。
院外负责洒扫的下人都已经换上了厚厚的冬衣,拖着长长的竹枝扫把清扫遗落的枯叶。树枝上一群早起觅食的麻雀跳来跳去,偶尔有几只不怕人的飞落到院子里,蹦蹦跳跳地去啄地上能吃的食物。
主屋中,伍云舟披衣而起,给还在熟睡的福成掖了掖被角。昨夜两人闹到很晚,因为是初次尝试,两人都没什么经验,不过……伍云舟想到什么,嘴角难掩笑意,又怜惜地摸了摸熟睡之人的头,才转身出去。
“忠叔,这几天你教导福成甚是辛苦,今日就歇息一天吧,他也累的不轻。我知道你期盼他成材的心,但是学这些东西要循序渐进,不是一蹴而就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这一时。”
昨夜福成歇在主屋,怕是家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忠叔见公子这一大早起来就找到自己,还以为是有什么吩咐呢,没想到是替那人请假来了。也是,别看公子平日里接人待物温柔敦厚,对手下却很是回护,更何况是那位,怕是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吧。既然公子亲自来说和,他肯定要给这个面子的:“都听公子的安排,福成学的十分认真,加上他年纪小人又机灵,总能举一反三,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完全适应了。”
“那是忠叔教导有方,您岁数大,让您费心了。”
福成这一觉睡到快晌午才醒,想到昨夜,虽然该做的都做过了,但是每每想起来还是脸红心跳,羞的他只想捂住脸,不让人看见。
“醒了?身子可有哪里不适,怎么捂着被子不出来?”伍云舟听到响动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床边,就看见自家小厮裹着棉被,把自己团成一团,赶紧把人拯救出来说:“别闷坏了。”
掀开被子,就露出了满面通红的一张俏脸,那双眼睛眨呀眨,偷偷看他一眼,又状似不经意的别开,可能感了到不好意思。
伍云舟失笑,昨晚不知是谁,那么大勇气,现在到知道害羞起来了。将人捞起来抱在身前笑着说:“来,让我看看,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福成整个身子都靠在先生怀里,闻着属于他的味道,昨夜两人肌肤紧贴,那种满足,那种欢愉,真的是这辈子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想着想着更加热的要烧起来了,只能把头又埋进人家怀里,露出通红的耳根。
自家小厮面皮薄的很,再逗他,怕是躲在怀里永远也不肯出来了,虽然伍云舟还很享受这样的的感觉,但是现在还有别的事。凑到这人耳边柔声说道:“起来换好衣服,我们出来吃饭好不好,还是让他们端进来?”
“您怎么也没吃,是在等我吗,肯定饿坏了吧,您怎么不叫醒我呀,哎呀都怪我,睡了这么久。”福成一听先生到现在还没吃饭,立刻就把羞意抛到脑后,抬起头就是一通自我埋怨,就急哄哄的要找衣服穿。
伍云舟不想他着急,就说了假话:“我也刚起来不久,一个人没意思,想你陪我一起吃才好,所以就看了会书,也没有等太久,你不要着急。”伸手拿过外衣替他穿上。福成没被人伺候过,而且还是自家先生,忙手脚利落地自己穿好,洗漱完两人才一起吃了早饭和午饭合在一起的一餐。
自从那夜以后,伍云舟就让人把福成的行李搬到了主屋,两人关系明显又近一步,而且毫不掩饰。又怕福成自己不爱惜身体,累坏了。伍云舟又以他才接触账目,不能跟着大管家东奔西跑为由,拘在了身边。
在书房,有时亲自教导文字诗书,有时教他看不懂的账目。有时候就一起出门逛街市,谈论人文地理风俗习惯,吃些特色美食,买点小物件,也觉得欢畅非常。有时也教他处事之道,揣摩人心,虽然伍云舟不想他活的多么累,但是这些知道一点也没有什么坏处。有时就是不说话,一个读书,一个看账,不经意间抬头,都能对视一眼,情意无限。就是这样各忙各的坐一上午,都觉得惬意。
终于福成学的差不多了,大管家来要人,伍云舟也不得不让他去实践历练,得跟着大管家游走于各个生意场,增长见识。伍云舟虽然答应把人借走,但是终究舍不得他整日奔波劳碌,所以跟大管家商议,以他年纪还小为由,不给他增加负担,只让他量力而行。
这一日暖阳高照,风和煦,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忽然外院下人回报说有客来访。
伍云舟养病期间回了不少客。而且也没见着什么人递帖,所以露出鲜少有的意外情绪,正问仆从:“那人你可认得?是往日来过家里的哪位公子,还是什么人,他可有说出自己……”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声大笑,那人高声叫到:“伍兄!巡检司一别,已有数日,子远兄可还安好?”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请自入,走了进来。
伍云舟惊喜地回过头,果然看见了程彦川,快步迎了上去,双手抓住了他的双臂说:“哎呀,是彦川啊!你可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许久不见,前几日还念着你,今日竟然就见着了,为兄真是太高兴了。”拉住他往室内走。
程彦川反过来双手抓住伍云舟的手臂关切地询问:“子远兄,那日一别,只猜测你会涉险,万没想到竟遭横祸,以致双目失明,后来我听说后,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来看你,怎奈军务在身,不好无故走脱。现如今我看你神采奕奕,可是恢复了?”
“累你担心了,现在已经大好,完全恢复了。这些一会我慢慢说,今日你能来到我家,我真是太高兴了,一定要和你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好好好,正合我意!”程彦川头一次登门造访,也不是空着手来的,命随从将几箱子珍贵的药材抬了进来。
伍宅来了客人,还是公子至交好友,所以厨房杀鸡宰羊,置办酒菜。
☆、第 45 章
酒逢知己,又是许久未见,二人像是有叙不完的话。
程彦川正在给伍云舟讲述剿匪的经过,只是说到自己时,却简略带过,好像没什么值得一提的样子。
虽然他没有细说,但是伍云舟光想象,就能想出当时的情形是何等凶险。对他很是佩服,当即举起杯盏说:“彦川带兵横扫望云寨,立下不凡功劳,之身独闯匪窝,胆识过人,有勇有谋,令我好生敬佩,这杯酒愚兄敬你!”
程彦川连连谦虚:“全赖众位将士不畏强敌,齐心协力奋勇杀敌,这一仗才得以取胜。非我一人之力,伍兄这杯酒就当是我替全体将士喝的。”说完痛快的喝了。
又重新倒满一杯敬向伍云舟:“子远兄,说实话,这是我就职一来经历的最大快人心的一场战役。全赖子远兄出谋划策,这杯酒我敬兄长!”
干了这杯酒,他又问道:“说起来,只是听说兄长受了伤,还不知道你们究竟遇上了什么事,可惜让周庭那精乖老贼跑了,否则一定抓了他来给兄长谢罪。”
伍云舟又跟他大致说了经过,对于他和福成的感情,也并不避讳:“那时我们专挑小路隐蔽而行,就快要甩掉追兵了,怎奈天不从人愿,遇到了两个躲懒的兵汉。我们怕引来其余的人,所以只能尽快解决他们。可惜我们两个并非习武之人,力气过小,不敌他二人,两人都受了重伤才得以逃脱。”
伍云舟顿了一下,才又说:“我和他这一路相互扶持,情意相投,已经坦诚相许,在一起了。”
程彦川听完瞬间懵了,反应了好一会,才听明白伍云舟话的意思,刚喝下的酒全都醒了。又沉默了好一会,才郑重举起酒杯说:“伍兄敢为他人不敢为之事,却又坦坦荡荡,毫不扭捏做作 ,兄弟佩服,这杯酒再敬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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