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含着水似的温热话,阿雪也吓了一跳,再见自个翘在他肩上,忙收了回去,缩成了虾子。
“你快忘了,别记着我那样!”
陆照阳也是懊恼,将人吓着了,出了屋硬是在凉春中倒了满身井水,一拳抽了面颊,又待了一会平息了才回至屋中。
一时二人沉默不语,一朝春暖暧昧皆散了干净,只剩下无言弥漫,过会陆照阳才道:“方才是我不好,叫你害怕了。”
见他不说,陆照阳再道:“若我日后再这般对你你打醒我。”
“我如何要打你……”阿雪攥紧被窝,再要说只听身后叹息一声。
各人各含了心事睡去。
阿雪觉得一阵热,浮浮沉沉间有什么从方才一处漫了上来,是温热的水,一波一荡在脚趾尖游来游去,若他伸脚去够,这水波便急荡荡狡猾地退开,是怎么也捉不到,仿佛那水是从天边来的,像是云化了散下来的雨露,渐次成就雨打芭蕉之势,宽阔叶面直打得油亮光泽,颗颗珠水研磨叶心径纹,上头又兜头惊人之势,砸下一颗极大的珠水,将叶心的水珠顷刻砸得四散,也顷刻砸醒了阿雪。
床边已是没人了,陆照阳早去了铺上,不到晚间不能回来。
他静默了片刻,褪去了一浪的热,剩着一片湿冷绵密,再动了动,打了一夜雨的身子也乏了,好容易翻了身,他伸出那只叫陆照阳含过的脚,左看了右看了,也不知怎么好。
后来他抿着唇,渐次拉高了裤子,才露出一截腿,争相跳出片片缕缕的红花,含了嘬了出来,他伸手碰着一个,两个,又三个,又有一大片聚在一起,还未曾开,只含了垂艳的骨朵。
也不知陆照阳怎么这般大力的。
一阵想来十分热,阿雪给自个打着风,散了这不能名状的东西。
☆、51
有人道儿女是债,不知哪世来欠下的孽,才至了今朝的苦。
那日阿惠的狼狈样便像那漏风的蛋,人人都在外瞧着红彤彤的蛋黄,里外说着闲话,她既然已是颗有缝的蛋,就不要埋怨别人专盯着她。
“你说到底是个什么事!你已是有了婚约的人,竟敢做出此等丑事!”
“什么丑事!谁说的丑事?”阿惠冷笑一声,咬死了不说那日是谁侮辱了她,倒不是爱惜名声,而是说了,只怕她阿爹也是不信的,既如此何不自个和跛子了算,还自个的公道?
“你女儿堂堂白日下被人侮辱,您到好却说我没脸?世间哪有这个理!”
他阿爹怒道:“你还敢说!你那日分明是和跛子一道出去的!既有他在如何叫你受了侮辱?必定是你早有了二心,使计扔下跛子,才至了这侮辱!你啊你,我早知你这不服管教的脾性,撒谎成性,心思恶毒,我们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我家怎么出的?那到要问问阿爹您了?毕竟只我阿娘一人也生不出我这个丧门星来啊?”
她到还要再说几句,最好气得阿爹即刻升天,却不想一提了阿惠娘亲,便将阿爹几肚子的怨气勾了出来,若不是那般不要脸的女人,哪会害得元妻一病不起,生了阿钟便去了?这阿惠不说感谢养育之恩,相反处处作对,秉性乖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阿爹当即狠狠一耳刮子,打得阿惠唇血涨破,倒地不起,指着她道:“你这什么眼神?还敢这样瞧我!”
“你今日打不死我,以后你也打不死我,我会活得比你长,比你好,你个老不死的!”
阿惠狠狠啐了一口,和了血沫吐了阿爹一脸。
暴跳如雷的阿爹怒吼拿鞭子来,惊了一家的人,东娘子便是跪下求了,他阿爹也是打定了主意,如了阿惠的愿,打死一命算了!
阿惠如何愿意任他打死了?也是不服软,与阿爹争相推搡起来,东娘子是帮了谁都不好,一边是拦着阿爹,叫阿爹息怒,一边又是拦着阿惠,叫她服软认错。
可谁服?
阿爹推开东娘子厉声道这家还是他当家做主,你若敢拦连你也打!
“我劝阿姐还是省些气力罢!”
阿惠不冷不热说了这么一句,径直回了房,凭那阿爹如何叫喊,如同那耳边风扇扇便没了。
稍晚片刻,东娘子敲响了阿惠的门,问她可能让自个进来。
阿惠叫她进来,却是板着脸阴笑:“你如何来了?”
东娘子闪神片刻,到底收拾了一片烦闷,笑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来看看你,你也不准了么?”
“倒不是不准,却是怕你害我。”
“如何害你?”东娘子问,阿惠别过脸,什么话也不说。
她上前来碰了碰阿惠的手,坐至一边,“日后你有成算了没?”
“成算?”阿惠讥讽道:“是想看我几时死的?”
她皱眉:“你是我妹妹,怎么会盼你死?我只想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想帮你,我生怕你伤心,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傻事?死么?”阿惠一咕噜翻起身,拿眼瞪着东娘子,“您放心,你们盼着我死我也不会死的!哦——我知道了,你愧疚!想来帮我?”
哼!阿惠冷哼,“你既想帮我如何不为我说门亲事?”
“亲事?”
“自然!你本就明白跛子与我这门亲是如何来的!你拿我当妹妹却不该由着阿爹作践我!我自是恨你的,可你到底还是我阿姐,如今我给你的个机会,若成了,这事往后便一笔勾销!”
东娘子忙道:“我省得,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不敢违背阿爹却叫了你伤心,你要说谁的亲?”
见她问了,阿惠勾唇:“自然你也认得。”
“认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日陆雪背我至医馆,左右都晓得我已被侮辱,如何能嫁了跛子?可我虽没了清白,可到底也是个待嫁女郎,若不嫁人日后能有什么好的?阿姐既疼我也该为我想想,这事可是我的错?是我叫它发生的?我还年轻,不能这般蹉跎了,虽不知是被谁侮辱了,但陆雪背我,我当时衣衫不整的,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他与我倒也相配,他无父无母的,入了我家来也算多个依靠了,此事不算是两得的美事么?”
听完这话,东娘子大骇,便道不成,“你是想得好,可他呢?你以前做的荒唐事!害得人见你就跑,你连道歉都不曾说一句,还想着这事,他如何能答应!便是他一时心软应了,那陆大哥呢?他可是带着陆雪的人,陆雪得要叫他一声兄长,就你那些事打死了陆照阳也不会让你进门!”
阿惠也不怕眉色一挑:“那好啊!明儿我便往村口那井里一跳,即刻把我淹死了也不嫁那跛子!”
“阿惠!”东娘子求她,“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帮你!”
阿惠倒回榻上,只把被子一掀伸了懒腰:“哎——说了半日,我也乏了,阿姐请回罢,除开这个我别的什么也不要。”
东娘子摇摇她,她不动,闭眼真是睡着了般,没法只得先离开。
阿惠此话并非说了玩的,这二者孰高孰低一见了便知,哪怕从前是几番厌恶,还盼着人死,可到了领要关头,若是能活命,能解脱了苦海,凭他是谁,过往如何,也能拿了来用。
她盘算好了,这陆雪脑筋不灵光,稍骗骗便能上当,好哄得很,正是如此也好拿捏,未碰过女人就像没了指南的船只,只能凭着人骗,只待她使了劲勾上一勾,手到擒来,不愁将来了。
如此想道阿惠便殷勤起来,奶娘听了她说要学做吃食,还吓了一跳,却又不能不教,论理奶娘是尽心尽力服侍了,可架不住人说的,阿惠改不了那好吃懒做的脾性,沾了点水罢了,便没了劲,一盘糕点她只做了两样,擦手与装盒。
奶娘直摇头,已是无话可说。
阿惠打听了阿雪每日的去处,今儿碰巧赶上阿雪休息在家,那陆照阳却出去要到晚上才回村子,她心中一喜没了那煞神可不是得天独厚的机会么!
整了整衣裙,敲了门,阿雪一见了是她,门也不敢开大只靠着缝问道:“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谢谢你的。”阿惠一脚迈进硬是挤了进来,“我还带了点心来。”说着便要往阿雪怀中凑。
阿雪哪里见过这阵势,到以为是阿惠新想出来的法子,要害他,说他是登徒子,连忙摇头摆手说什么也不肯收,后退了几步,生怕碰到阿惠一片衣袖,她就能喊起来道非礼了。
阿惠暗骂他到真不识好歹!可面上还凑着笑,追着上前两步,阿雪那是起了浑身疙瘩,心也要停跳了,窝里的鸟儿啾啾鸣叫,一瞬炸开了毛羽,鸟喙也做了准备,只要这阿惠一动作便要张嘴啄人了。
阿惠见他实在不收,绷紧着身怕得跟个什么一般,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这点便吓得失神了,日后可有他好受的!
“既如此,我也不逼你,你收下这个我就走!”
“行罢。”阿雪想了想接过那食盒,却不想碰到阿惠的衣袖,连忙撒了回去。
阿惠脸色一黑,刚想作了以前模样泼辣骂道,却又转了脸,如今还指望着他呢,千万不可骂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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