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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惑佛心 (布拉德的红茶)



而如今,这又来了个漂亮男人,还整日送这送那像望妻石一样杵在门外一动不动,一下子又勾动了村里上上下下的好奇心,三天两头有人往这边瞧,瞧的岳卿涟浑身不自在。

“让他别来了!天天耍什么猴戏呢!”本来吃着不要钱的蔬菜鲜鱼,岳卿涟也不过是故意折腾折腾云逸尘,他当初那舍身之举,的确是想好好让他后悔一辈子,心痛一辈子,但当真见着了,心里又是百般滋味说不清楚。

岳平闷着头不说话,岳安忙着喝甜汤压根没注意听他说话,他看着两个越长越大却越来越不听话的小崽子,不由得气狠狠地磨牙,但嘴里飘出来的话却是百般幽怨,“唉师傅老了不中用了,平平安安也不要师傅了。”

明知他是在做戏,但岳平岳安却不能放他一人在那自怨自艾,连忙凑过去,劝慰讨好一股脑地上,早分不清谁是长辈谁是小辈了。

于是第二天岳安挺着自己的小胸膛,仰着头,努力想要用鼻孔对着云逸尘,翘起肥嘟嘟的食指,咳了几声。

“师傅喊你别来了!你赶紧带着你手里的滚吧!”

“我手里的?”云逸尘将手里的纸袋子提了起来,特意在岳安面前晃了晃,一阵阵卤肉的香味就飘了过去。

“啊!酱肘子!”原本还趾高气扬的岳安立刻双眼放光,死死盯着那晃来晃去的油纸袋,舔着自己的嘴,一副馋相。

“还要我滚吗?”

“酱肘子可以留,你还是得滚!”在重要的问题上,岳安还是很有原则的,他伸出手,意思非常明确。

“我可以走,但你得在你师父面前替我说几句。”

“说什么?说你狼心狗肺背信弃义猪狗不如吗?”眨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岳安笑嘻嘻地问道。

到底是岳卿涟的徒弟,没一个是好糊弄的。云逸尘苦笑着叹了口气,还是将手里的酱肘子给了岳安,“别让你师傅吃太多。”

吃的到手,岳安哪还管他,一溜烟跑回屋里,哐哐哐地就把门给关上了。

本以为明日云逸尘还会带好吃的过来,一大早岳安就在门外候着了,然而他苦等了一天,云逸尘却始终没有出现,他垂头丧气地回去和岳卿涟告状,结果师傅只知道发呆,丝毫没有听进去。

第一天没来,第二天也没来,第三天也没来,不知不觉五天就这么过去了,岳安有些不舍自己到嘴的好吃的就这么没了,天天愤愤地将云逸尘骂了个底朝天,而岳卿涟脸上的笑容则淡了许多,岳平默默看在眼里,几度欲言又止。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云逸尘不会再来时,对面突然搬来了新住户。

“对面那破房子不是没人住吗?”岳安眯着眼,透过窗户看着对面。

“有人愿意修整,自然就能住了。”岳平早发现这些日子对面动工的动静了,只是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便没有提起。

“不知道搬来的是谁,要是个大厨就好了。”

“你就知道吃!要我说最好是个神医。”

“哪来那么多神医啊!”

“去去去,都屋外去,吵得我脑壳疼。”心情不佳的岳卿涟冲着兄弟两挥了挥手,赶猪崽一样将他们赶出了门。

兄弟两于是大眼瞪小眼地在屋外晃荡起来,原本只是好奇对面究竟要搬来什么样的人,结果探头探脑的被人抓个正着。

“要不进去坐坐?”熟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岳安一慌张一脚踩在自己哥哥的鞋面上。

“岳安!”

“哇!是大坏蛋!”两兄弟手忙脚乱地回头,结果却看到了笑眯眯的云逸尘正拎着一堆的东西准备进屋的样子。

“这是你的房子?”

“以前不是,以后就都是了。”他目光中含着春风,又柔又暖,浅浅笑意里则是不露声色的执着。

第四十五章

云逸尘不声不响消失多日,再出现就堂而皇之地成了对门的邻居,即使是岳卿涟都有些佩服他的厚脸皮。每日的上供依旧少不了,甚至因为成为了邻居,更是一日三餐都照顾周到。

“师傅他赖着不走了,要不要告诉师伯呀。”嘴里吃着对面送来的零嘴,岳安言不由衷地对岳卿涟说道。

“你师伯比谁都清楚。”他诈死之后先是在老教主的旧屋里休养了许久,也就最近才被墨言半赶半哄地骗来了这小村,让他体验农居生活,好好养病。如今看来,也是算计好的。

“可师伯明明这么讨厌他!”岳安嘟着嘴不是很明白大人的口是心非,但脑子里却突然想起过去某日师伯坐他身旁时无奈的感叹,“我讨厌有什么用,他心里欢喜啊!”他偷偷瞥了眼自己师傅,见他冷冷淡淡,哪有什么欢喜的神色。

“那我们还搬回旗山吗?”当初因为能下山,他开心了好久,可这山下呆久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意思了,反而有些怀念山上逮兔子摘蘑菇的日子来。

“等你师伯下次来你和他说说呗。”住哪对岳卿涟而言都不重要,山上的牵挂都成了一个个坟头,谁知哪一日自己也成了那坟头中的一个。“也快了,再过几日他又要拿他捣鼓出来的药让我试了。”

“师傅得按时吃药才行。”沉默许久的岳平也开了口,这些人唯有在劝他吃药养病这件事上意见惊人的一致。

云逸尘不知他们师徒三人的悄声议论,他沉浸在自己的心死而复生的感激之中,每日四处搜罗美食,哪怕压根见不到岳卿涟的面,听不到他的声音,依旧乐此不疲,他深知自己错的太多,或许穷尽一生都无法获得对方的原谅,但是若是可以这样相守一辈子,他也是愿意的。

而岳卿涟尚在人世这件事他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无论是自己的哥哥还是对岳卿涟一往情深的挽月,他有他的私心,也有他的考量。虽然万剑阁早已今非昔比,一蹶不振,但他也不想再把墨莲曝光于大众之下。但显然对于他的这份贴心,屋里的人并不知晓也不会在意。

明明几步路的距离,但他也不知自己究竟要走多久才能跨过那些血海深仇,两代的恩怨。有时也会想着当一回梁上君子,只要能再多看那人几眼,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不过只一次飞身上了对屋的顶上,就立刻听到了岳安那大嗓门在那喊抓贼,岳卿涟即使病弱的手无缚鸡之力,五官的灵敏依旧远胜过寻常人,最终他也只得苦笑着离去。

但这般寻常而又平静的日子,却猝不及防地就被打破了。

那日明明一如过往的每一日,他甚至还特意从孟叔那要了些药酒,想看看能不能让岳卿涟过过嘴瘾,然而还没走近,就看到了岳平匆匆忙忙的身影,一边搭着柴火烧热水,一边拿着一堆的瓶瓶罐罐在那翻找个不停。

“怎么办哥哥?师伯还没来呢?”屋里头岳安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一下子就让云逸尘慌了神,也顾不得什么了,急匆匆就往屋中闯。

“怎么了?”他顺着岳安的哭声一路往里走,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小胖子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的样子。“怎么回事?”他一边问一边走上前,待看到在被子里因为疼痛而缩成一团的岳卿涟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也一阵绞痛。“卿涟你怎么了?”他的手轻轻触上对方苍白的脸,冰凉的汗珠宛若寒冬的雪水。

“师傅发病了,可师伯还没来。”岳安哭红了双眼,紧紧拽着岳卿涟的手不肯撒开。

“发病……”他只顾着重逢再相见的喜悦,却忘了两人之间真正最大的隐患,那掀起两家人两代恩怨的源头,他们两人的病痛。他想起小时候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忍受的苦楚,浑身针扎一般的疼痛,五脏六腑火烧火燎似的,但四肢却冰凉如雪,僵硬的几乎没有知觉,而如今这一切正发生在岳卿涟的身上。“卿涟……”他顾不上岳安,挤到床侧,捧着紧闭双眼皱着眉头忍受痛楚的人,一遍又一遍地轻唤对方的名字。

“光抱着他有什么用?赶紧让开!”不知何时赶来的墨言寒着一张脸把云逸尘从床边赶走,从兜里掏出药瓶,熟练地喂给了岳卿涟,那架势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师伯你可来了!”岳安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抱着师伯就扯着嗓门嚎哭,“吓死我了!”近来岳卿涟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即使是岳安也隐隐感到了不安和害怕。

“好了别哭了,出去帮你哥一起烧桶热水,等会给你们师傅泡个药浴。”将哭哭啼啼的小屁孩赶出门,墨言看着神色憔悴的岳卿涟,眉头紧锁。

“卿涟怎么样了?”他要上前查看,却被墨言一把挥开,两人相互瞪视了一番,随即就上手了。墨言心里本就压着一堆的不满,三年了,就想狠狠痛揍眼前的人一顿,把他压在岳卿涟面前,让他好好忏悔,但当真交起手来,两人却都下意识地避讳着岳卿涟,压根放不开手脚,最后以墨言一掌拍在云逸尘胸口做结。

“这是你们云家亏欠他的。”服完药就陷入昏睡的岳卿涟不知两人的争吵更不知他们间的大动干戈,他呼吸平稳,整个人陷在绒被之中显得十分的瘦弱,墨言不理会嘴角已经溢出鲜血的云逸尘,只是专心地替岳卿涟盖好被子,擦去了额头的冷汗。“这般忍受病痛折磨的人本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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