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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客歌 完结+番外 (踏秋而去)


  白问花:“……你这个人真的……花没了可以再种嘛。”
  林问沥翻他一个白眼。
  苏槐领着三个人绕着大圈,忌界楼被高墙环绕,墙外有人把守。墙又围了个巨大的圈把忌界楼圈在其中。上方又有人守着看有无胆子大的侠客越上来,当真是一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苏槐领着他们绕着墙走,见路还远,禁不住问季为客:“你这把破晓哪来的,怎么还有出鞘必定要拆房的说法?”
  “这个。”季为客悠悠道,“这个是他在我报名大会的时候给我的。”
  苏槐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便没再多问,点点头接着走了。
  季为客遭他一提,倒是想起了当年的事。
  当年他因为说话行事太狂遭各路毒打,然而不敢痛下杀手,无奈之下,只好去报名大会了。正巧那一届是决门举办,连报名的时候都被喊着名字在山脚下遭了一通追杀,还是沈问澜替他把一群人劝走了,领回了山上。
  沈问澜第一眼看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但没心疼,而且还没忍住,百年难得一见的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季为客委委屈屈的提着钝了的剑瞪着他,“要不是我剑钝了,我能一个打他们一百个!”
  “是是是。”沈问澜顺着他的话应道,“那我送你一把剑好了。”
  沈问澜确实送了他一把剑,一把绝世好剑。
  这把剑挂在他的房间里,沈问澜亲自取了下来递给他,道此剑破晓,九九八十一天铸成。只有修为上乘者才能拿,若修为不够,则会被剑气所伤。御剑至极,剑光带血。
  不过赢了天下第一之后,沈问澜看见大红榜上写着季狂两个字,险些当空一口凌霄血,气的让他改了字,又让他蹲了两个时辰的马步就是后话了。
  回过神来,苏槐已经领着他们到了一个好歹没那么起眼的地方。刘归望朝他点了点头,隐去身形,转瞬间将上方看守这一片的壮汉抹了脖子,带着一身黑气重新现形,只有手上沾了些血,朝他们点点头,道:“快点进来。”
  几人翻了进去后,避开森严守卫,总算是悄悄进了地牢这一层。地牢外不仅守卫同样森严,在这小小的地牢外走动巡视的人没有十人也有八人,并且牢门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黑色玄铁所制,其厚度已经不能同往日而语。
  门口坐着两个不动如山的人,皆是一身腱子肉,壮得衣服都绷不住。如同门神一般左右相站,面色严肃。
  这怎么杀?
  季为客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见苏槐指间夹着几枚针。他向前一甩,竟直接整根针没入了大汉的太阳穴,只在外泛了个血点,流下一行细血。
  那门神竟就这么坐着悄无声息的死了。
  季为客想到苏槐过去给他做了多少针灸,熬了多少汤药,不禁想感谢中医的不杀之恩。
  他以同样的手法,悄无声息的杀了门边另一个,来回巡视的人竟无人发现已经死了两个。苏槐指间直接夹了与巡视弟子同数量的针,几针下去,无声无息的都死在了针下。
  刘归望内心五味杂陈,真诚道,“你拜了问花是不是,能不能当个嫁妆一起入赘到北亿来?”
  苏槐:“……”
  

  ☆、第 55 章

  “你这个人,确实很让我头疼,但是我也很让你头疼。你不敢对我下手,对不对?”
  沈问澜看不见苏为期在哪,但感觉应是离他极近。他听见蛊虫发出不安的嘶嘶声,她话中一字一句都化成气息喷在脸上。
  “不过我骗了你六年,关于我的过去确实没骗你。我有个哥,有父母,父母重男轻女,打我骂我,让我去睡柴房……我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和你不一样,我是自己找到这儿来,自己走进来的。”苏为期缓缓道,“我确实之后扛不住毒,死了。但我过了几日从尸体堆里活过来了……你猜是什么救了我?”
  沈问澜不说话。
  他身上的蛊虫扒着他蠢蠢欲动。如同很久以前一样,蛛蝎在身上扎下密密麻麻的脚印,嘶嘶笑着静静等待他松懈下来张口的那一刻。
  随后它们就会鱼贯而入,将他折腾个生不如死之后死在里面,到时候他就只能生生用手抠,不停的干呕,再自己折腾半天之后吐出干硬的虫尸。
  他自然是死不开口了。嘴边就趴着数条蛊虫,傻子才张嘴。
  苏为期并不在意他的沉默,自顾自地说着话。
  “是毒救了我。你我一身都是毒,都是一丘之貉,大家都是苦命人,是什么把你从那个破烂的村子里带出来的,是什么让你活到现在的!?”
  她说着说着声音逐渐气急败坏起来,字里行间燃起一腔怒火,伸手拔出腰间剑来。寒铁出鞘的声音让一直埋头不听她说话的沈问澜微微抬起头来,但并未不安一丝。
  苏为期拔出剑二话不说,一剑刺向他左肩。
  “是这儿!是九蛊!”她撕扯着声音喝道,“是蛊毒让你活到现在的!忘恩负义的东西,真当自己多干净吗!?”
  她边说边将手中寒铁推进几分,剑尖活生生刺穿了肩骨,插进身后墙中。即使如此沈问澜也未张口,更别提惨叫。他只皱皱眉,似乎插到肩上的不是什么剑,只是软绵绵的棉花罢了。
  如此一副云淡风轻什么都受的下来的样子更让苏为期火大,她转身从墙上抽出一剑,又要插到沈问澜另一肩头上。
  她还未转过身来,身后爆开一阵风,将蛊虫皆数掀飞开来。
  苏为期心中漏了一拍。
  “好了,最后一堂课。”沈问澜拔出插在肩头上的剑,在她身后云淡风轻道,“第一,威胁最大者,须立即杀死。”
  身后风声呼啸,她心中一惊,立刻回身以手中细剑抵住破风而来的杀意。
  沈问澜冷眼看她,眼中满溢杀气,却悠悠道,“人心险恶,切忌意气用事,应速战速决,话多必死。”
  右手持剑,左手盈风。
  他左手盈着围着掌心旋起的风,一掌送了出去。
  苏为期光是抵住他这一剑就倾尽全力,自然避无可避的被他震飞了出去。脖间红绳断开,一块刻着歪歪扭扭的“期”字石头飞了出来。红绳挂的太久,竟连风都受不住了。她看见那飞出来的石头,心下一惊,伸手去抓。
  “你肯定不记得了,我们三个刚正式入门的时候,你给一人刻了个石头,石头上刻了我们的名字,哇,刻的真的丑。”
  庄为辽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挂在脖子上的石头在他眼前晃,眼中发亮。“大家都嫌丑,但是都没扔,嘿,我们都挺喜欢你的。”
  那块石头他竟看得十分清楚。经年累月下来,凹进去的字里已经发了黑。或许正如经年累月下来的苏为期,心中一腔恨意在决门被春夏秋冬吹了一遭,扭曲的不成样子。
  “你杀得了苏为期吗?”
  刘归望不无怀疑的看着他,他云淡风轻的回答。
  “我杀给你看。”
  他没注意到此人心思扭曲,就这么过了六年。若是发觉出来,是不是能潜移默化的引到正道上来,也没这么多破事了?
  但这些都是假设了,假设没有存在的意义。
  他并不感谢九蛊把他从偏僻村子里带出来,估计正常人都不会感谢,额间寒梅印也不是为了让他记住过去才画在上面的。
  沈问澜反手出剑,剑尖破开“期”字石头,破开了黑黝黝缠在他身上的过去,刺向他曾经替她担心这担心那的丫头。
  “第二,切勿以下犯上,忤逆师长。”
  沈问澜一剑将她毫不留情的贯穿,语气漠然。
  “第三,背叛师门者,无论是非,斩之。”
  她死了。
  沈问澜闭眼不去看鲜血飞溅,默念道。
  五年前就死了——她的头颅被挂在树上,地上血肉模糊。死的不明不白,不明不白。
  苏为期突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一手抓住他脖颈,死死掐住。
  瞬间天地变色,身边清风转移中心,朝着苏为期争先恐后呼啸而去。
  沈问澜呼吸一滞,体内翻涌内力瞬间消散。
  苏为期身上爆出与方才沈问澜身上一模一样的疾风,虽不及他,但风声也呼啸,竟将身后黑色玄铁的铁壁活生生爆开了。
  他眼前发黑,在天旋地转晕过去的前一瞬,他看见苏为期一口鲜血喷出,眼中失了焦距,浑身一寸寸皮肤都爆开,无数蛊虫从她身上钻了出来。
  她眼神幽怨的盯着沈问澜,临死前扯出一丝笑。
  “你休想好过。”
  她爆开的寸寸皮肤中冲出滔天巨浪般的黑气,将沈问澜囫囵吞下。
  铁壁被冲破的声音引起了季为客注意。
  正一间间小心翼翼的杀人,小心翼翼的找的季为客早就对这么碍手碍脚的“小心翼翼”心生不满了。满脸都写着老子想杀人,听见这若隐若现的一声,立刻心下一紧拔腿冲着声音来源冲了过去。
  要说冲也不对,他甚至连跑都觉得慢,连跳带飞的在地牢里低空飞行去了。
  苏槐见他这脚程简直头皮发麻,心道江湖中人都他娘是想变成疾风不成,跑得这么快,有没有考虑过他这种小短腿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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