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份说皇后残害皇嗣,致使陛下子嗣单薄。这份算是休妻,只是贬为庶人,遣回家。
陛下知道侯爷会选第二份,将两份圣旨都拿出来是知道侯爷心中有愧,陛下就明明白白告诉他,如果没有你,皇后是个什么结果。
侯爷对于陛下要将孝贞皇后迁出皇陵有些意见,一来那是他长姐,二来逝者已逝,迁出皇陵实在是有些……
然而陛下在这事上寸步不让。
“长生,你该知道,若非有你,姚林两家都要千里流放,如今朕已从轻发落,权当堵了朝臣的嘴,成全朕这些许私欲。
长生,朕要你的生生世世。”
生同衾,死同穴,侯爷自然也是想的,噤了声,他也是个自私之人,也想将来同陛下二人躺在一处,干干净净,再无旁人。
林大人官降三级,出了京城。
公爷教女不严,爵位降两等,公爷成了伯爷。夫人跟着吃挂落,老夫人年纪大了倒是没受牵连。
降了爵,这公府就住不得了。陛下没有另行赐府,就是要自己改建的意思了。
这基本就是要拆了重修,好在还有武安侯府,一家人搬到了侯爷府上。
如今儿子爵位倒比老子高了,侯爷随陛下在行宫,正好免了尴尬。
老夫人年纪大了没追究。夫人也夺了诰命,却一点不急,他还有三儿呢,回那公府不过是早晚的事。
夫人掌着中馈,宅邸重建的事自然也是她做主,知道现在拆了,不久又要建,没的浪费了银子,于是让人能拖就拖,放缓了速度。
侯爷自己生在七夕,一生荣宠,便也盼着儿子生的好些。同陛下说,到了八月十五还不生,就叫人来催产。
陛下应了,转头就忘,自然生产尚要受些罪,为了给儿子挑个生日催产,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然而到了八月十五,侯爷还未起,陛下觉得床上有些湿意,手向下一探,惊得大喊太医。
来不及更衣,就将侯爷抱到了预先备下的产房。
好在有些慌乱的只有陛下,产房里伺候的都是有些经验的,颇为镇定。
侯爷被陛下裹了被子抱着才迷迷糊糊地醒了。
还问了声:“怎么了?”
陛下将人抱到就出了产房,太医也在外头候着。
侯爷终于开始疼了,一般这个时候,稳婆是不管的,还要疼上许久,然而这毕竟是侯爷,陛下都一脸焦急,自己却满脸淡然,像话吗?
于是从太医到稳婆都是百般关切。
稳婆搀着侯爷走,侯爷却喊着:“元崇。”
陛下心都碎了,恨不能进去陪着。太医看不下去了,道:“侯爷还要许久才生,陛下——”
话还没说完陛下已经进去了,侯爷不见陛下还好,一见着人就委屈。
泪眼婆娑喊“二郎”。
陛下亲自搀着人走,走一会,歇一会,时不时问问:“长生可是累了,可要吃些东西?喝口水吧……”
几个稳婆为公主娘娘接生过,便是驸马也没有这样的,当下都低头忍着笑。
侯爷上了床,陛下被赶出房。
这孩子生得顺遂,不到半个时辰,陛下就听见了婴孩哭啼。
陛下手里抱着孩子,心里却记挂着长生。
举家搬迁至侯府暂住,姨娘却来了行宫,此时一并在外头等着,原以为陛下不会抱孩子,却发现陛下不仅手稳,姿势也准。
太后也在行宫,侯爷在这待产,她是知道的,却也没过问,如今临盆了却是要来看看的。
原本要让身边的嬷嬷去指点陛下,现在倒是用不着了。
“皇帝,瞧着倒是学过如何抱孩子了。”
陛心都不在这,太后说话了,他回神:“长生幼时,朕也抱过的。”
屋里瞬间静了静。
看作话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皇后的结局
皇后知道当年的事败露,见到张太监自知必死无疑。
“张公公亲自来送本宫上路?”
张太监没反驳:“娘娘如今是庶人了,这身衣服可穿不得。”
她本是穿着皇后合制的大朝服等死,却不想陛下连最后的体面也不愿给她了。
苦笑着换了张太监带来的粗布衣裳,她一辈子也没穿过,这事在明明白白告诉她“庶人”是什么意思,不是皇后,也不是公府小姐。
张太监道:“姚氏,该上路了。”
姚嘉贞有些恍惚,一杯穿肠酒下肚,原以为能见到早逝的娘亲,却不想睁眼就是雕花大床。
这是她出嫁前的闺房。
床边是祖母跟前伺候了大半辈子的李嬷嬷,见她睁眼,道:“大姑娘醒了?”
她眼眶有些发热,见了祖母时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她在宫中十八年,许久不曾这样情绪外泄。
祖母任她发泄,道:“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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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久旱甘霖
陛下话出口也觉得有些不妥,倒像是他将侯爷当童养媳了。
屋里收拾好了,陛下就抱着儿子进去,太后见状也不打扰他们,带着人回了。
“倒是和先帝不大一样。”
先帝是见一个爱一个,却最重规矩,早早立了太子绝了他们挣储的心。
陛下这多年冷冷清清的过来了,真动了情就不顾一切要给他最好的。
这话没人敢接,太后也不过感慨一声。
侯爷这孩子生得顺,也只有陛下觉得他吃苦了。
侯爷有些困,却坚持着等陛下来了,见了孩子才肯睡。
孩子刚出生,又吃饱喝足,此刻睡得安稳。
婴儿刚出世都不好看,好在侯爷见过侄女儿,有个心里准备。陛下将襁褓递给他,他却不知如何抱。
侄子们出生时他也不大,又是个不着调的,没人放心他,因此也只在乳母怀里逗他们玩罢了,没亲自抱过。
陛下手把手地教,一边告诉他:“如今姚家阖府在你侯府住着,待朕迎你进宫,便给你爹升爵位。”
侯爷也不意外,陛下说过许多次他们都孩子是太子,又废黜了皇后,是个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给我姨娘也封个诰命吧。我自幼说要好好读书将来科举,给她挣个诰命的,入宫读书倒读到二郎床上去了。”
陛下温声道:“好,是朕对不住长生,只是朕的皇后,没有下场科举的道理,委屈你了。”
侯爷瞪他:“二郎拿我玩笑么?你又不是不知我,便是去考了又呢那能考出什么来。”
陛下道:“你若真想去,倒也有个法子,朝臣都认得朕的笔迹,你是朕一手教的,他们见了也当心存敬意……”
“这不是舞弊吗?况且不是还要誊卷?”
“那便叫翰林院当差的去誊,闲着也是闲着。”
侯爷笑:“陛下带着头徇私呢。”
陛下道:“长生刚给朕生了太子,朕一时心喜,难以自持,诸位大人想来也能理解。”
侯爷皱眉道:“孩子还小,陛下便立了储,若是将来……”
陛下道:“朕亲自教着,还能教不好么?只是长生,为君者要学的多,将来你若心疼,袒护他,朕未必还狠的下心。”
侯爷迟疑道:“我……不管便是。”
又想起什么,问道:“二郎怎么会抱孩子?”
陛下道:“长生忘了也好。”
他这么一说侯爷便有了猜测。
“二郎将我养大,却要我给你生孩子。”
陛下笑道:“朕不亏。”
侯爷一觉睡醒陛下已下了旨,着礼部准备封后大典,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陛下又不准备从简,从纳彩开始,一切循理,怕是要等到明年才能成婚。
至于太子,侯爷还没个名分,他自然也住不了东宫。
照陛下的话说,得叫他知道,子凭父贵。
太子满月,身在行宫不便大办,侯爷有些歉疚,孩子越长越好看,白白净净,两颗葡萄似的眼睛水灵灵的。
侯爷稀罕得不行,恨不得整日抱在怀里。姨娘日日来看他,见他如此,笑着感慨:“姨娘当初还担心瓜儿同我一样,见不得自己孩儿,万幸……”
侯爷抬头:“姨娘幸苦了,我如今才知姨娘当初为我吃了多少苦……娘,儿向陛下给你讨了个诰命,照着侯爵来的。娘将来想住公府还是侯府都由着你。”
姨娘有些怔愣,随即道:“姨娘在府上呆了一辈子,哪有出去的道理,再说瓜儿要进宫的,姨娘一个人在侯府像什么样。你有这份心姨娘也知足了。”
十月,陛下携妻儿回宫。
侯爷将养了许多日,终于彻底解了禁。
都道小别胜新婚,他们日日同床共枕却不得越雷池半步,也是阔别许久。如今
金风玉露两相逢,侯爷缠着陛下怎么也要不够,陛下自然满足他。
夜深仍未歇,侯爷初时还配合着陛下,渐渐只能承受,到了后来哭着求陛下放了他,陛下却发了狠,道:“你既这般勾我,就不要求饶。”
侯爷声音断断续续时高时低,说着自己也不知道的胡话:
“陛下,我知错了。”
“元崇,不要了”
“二郎,你这般厉害,我吃不消。”
“好二郎,且饶了我。”
“嗯……夫君。”
陛下顿了顿,侯爷以为陛下终于要放过他,一叠声地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