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瑜睁开眼睛,瞄了他一下,只那一下黎墨就感觉到了……嗯,宠溺!
别扭的避开了对方的目光,黎墨似乎还有些疑惑,“装弱小,苦肉计,这可不像你唐三公子的做派?”
唐瑾瑜用力挪了挪身子,让自己更方便看黎墨,“在你眼里,我应该是怎样的?”
黎墨似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可是终究什么都没想出来,摇了摇头说,“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不像你!”
唐瑾瑜勾起嘴角,抬手为他抚平了皱起的眉头,黎墨本能反应是要躲开的,只是看到唐瑾瑜身子不方便,抬手有些吃力,一时不忍心,便随对方的意了。
不排斥他,没有躲开,这在唐瑾瑜眼里倒是有几分默许的意思,可他又不敢太过火,生怕会惹黎墨反感。
唐瑾瑜老实的放下手,有些无奈的说道,“恭叔说我这些日子做事太过招摇,让我先歇一歇。”
“哦~所以,你是想借此次意外,韬光养晦?”
“姜还是老的辣啊,想不到恭叔才是幕后军师。”
黎墨的话听起来有些让他不舒服,他沉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些事有兴趣?”
“我对你们那些明的暗的争斗可没兴趣,我就是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你对恭叔会如此尊敬?好像比——”
黎墨没有说出来,他意识到今天自己有些话多了,赶紧闭了嘴,也不指望对方会回答。
“在他的记忆里,恭叔是这唐府里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两副面孔
他?唐瑾瑜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可是黎墨也只是心里诧异了一下,没有再问下去。
唐瑾瑜休养这段时间,府里府外殷勤探望的人可不少,黎墨看着他应付的游刃有余,感叹道,原来这看似冷冰冰的人,还有这么一副假面孔,虚伪!
唐瑾瑜忽然偏头对上了他的目光,或许是因为刚在心里说了人家坏话的关系,他总觉得唐瑾瑜看他的眼神不太对,怎么好像带着一点不爽!
送走了客人,黎墨无聊的扒拉着他们送来的补品,唐瑾瑜则和恭叔,段闻商量着什么事情。
其实黎墨听得见,他知道唐瑾瑜没有避讳他,他也知道,这不是试探,而是出于信任。
说来也怪,按说自己怀了别人的骨肉,做夫君的没有谁能容忍的了,可为什么唐瑾瑜就能如此心胸宽广,自从孩子掉了,他分明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更加上心。
想到这,黎墨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唐瑾瑜的方向,恰巧对方也看向了自己,黎墨好似被抓包般的错开了他的视线,一副没瞧见对方看他的样子。
“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先出去。”
段闻和恭叔没有再说什么,识趣的退出去。
“你,过来。”
黎墨对他态度略微有些不满,皱皱眉道,“你叫我?”
唐瑾瑜如果现在能起来,他一定会直接下去把黎墨拽到床上好好教育一顿,可是谁叫自己现在是个残废。
“这房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
黎墨极不耐烦的站起来,走到床边,“你又有什么事?是饿了,要吃饭?还是渴了,要喝水?”
唐瑾瑜挑眉说道,“看来你对我的怨言颇多?”
“我这也算不上怨言,你说让我陪你演戏,我已经尽力配合你了,但你不能,不能得寸进尺吧!”
唐瑾瑜没有表情,也说不上是不高兴还是在思考他的话。
黎墨最受不了这样的他,就感觉像刽子手举起了刀,明明该落下的时候不落下,就这么耗着你,让你时刻紧绷着,因为你不知道哪一刻,那刀会毫不犹豫的落下。
“扶我出去晒晒太阳。”
“呃……哦。”
黎墨推着唐瑾瑜在花园里走着,段闻在不远处的后面跟着。
自打唐瑾瑜装病,表面上黎墨是寸步不离的“照顾”他,实际上却是被他指使的团团转,倒真的有些时日没出来了,现在阳光洒下来,照在身上,黎墨感受着这份温暖,心情也跟着轻松多了。
有人自在,那就自有人愁,唐瑾铭房里这几天一直不消停,黎翼又是挨了不少打。
“我说过,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唐瑾铭叉着腰,似乎隐忍着怒火,看着黎翼捂着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他非但不心疼,还愈发生气。
“要真不是你,爹今天就不会把我叫过去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过你,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干净。”
唐瑾铭指着他,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即便黎翼再蠢,人是他自己选的,他也只能认了。
他坐在桌旁,带着火气说道,“上一次的事,爹已经很不高兴了,如今所有证据又都指向了你,人到底是不是你派去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在爹的心里,这件事跟咱们脱不了关系。”
黎翼往前走了两步,小心的问道,“那,那爹会不会处置我?人明明不是我找的,我……”
唐瑾铭没有看他,也不愿看他,“爹最是看重唐家的名声,谋杀亲兄这等事,爹不会愿意让外人知道的,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一点,你不是早就领教过了吗?”
提起这事儿,黎翼似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上一次他说黎墨怀了野种,唐父就让他把黎墨溺死,并让所有下人封口,后来沈清风来唐府那么一闹,唐父很是生气,查出了多嘴的下人,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人。
唐瑾铭抬眸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似有些惋惜的语气说,“父亲的眼里从来容不得沙子,这一次,我替你担了,以后,你可要好好听我的话。”
“嗯嗯,铭哥,我什么都听你的。”
唐瑾铭从来不指望黎翼能帮上什么忙,但是黎世安那个老狐狸野心勃勃,为了巩固黎家,他必然会站在自己这边。
唐瑾瑜想要翻身可没那么容易,唐家嫡子又如何,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残废,我就不相信我会输给你。
路过了后院池塘,唐瑾瑜分明感觉到黎墨的手顿了一下,不过只片刻,对方又仿若无事般的继续推着他往前走。
唐瑾瑜脸色有些难看,上一次湖中落水,黎墨并没有表现出害怕或是其他反应,他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现在看来,黎墨心里多多少少还是留下了阴影,自己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弥补他。
时间过得很快,走一走说说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晚膳时间,只是到用膳时唐瑾瑜似乎有什么事,出去后一直都未回来。
深夜,门被推开的声音传到黎墨耳中,虽然很轻,可他还是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透过屏风,仿佛有一个挺拔的身影向这边走过来。
“谁?”
黎墨突然发问,对方似乎身子一僵,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似有什么摔在地上,身影也不见了。
黎墨有些紧张,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次,这里的好些人都会功夫,自己却是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万一真是歹人,自己的小命还能保得住嘛!
黎墨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瞥了眼不远处墙上挂着的佩剑,据说唐瑾瑜没残废以前,武功很厉害,这佩剑是他以前随身带的,如今也只能挂在墙上。
有武器总比空手强,他以难得敏捷的身手拔出了剑,双手握住。
“出来!”
借着月光,他用眼睛四下扫视了一圈,可那影子消失了一般,再没有出现,但细听这房里还隐约传出细碎的声音,说明这人还在房里啊!
黎墨右手紧紧的握住剑柄,摸索着走到桌旁,小心翼翼的点亮了蜡烛。
☆、赴约
蜡烛点亮后,屋里光线清晰了很多,听不见对方有动作,黎墨顺势又将其他蜡烛点燃。
屋里霎时通亮,就算有人也藏不住了。
“你?”
黎墨看到唐瑾瑜的时候,不禁惊呼出声。
唐瑾瑜此刻正在离房门不远的位置,整个人坐在地上,上半身倚靠着轮椅作为身体的支撑。
黎墨愣了几秒,才有些不解的问道,“刚才的人影是你?”
唐瑾瑜凝眸看着他,抿着唇,没有回答,眼睛里似有说不清的情绪。
“你刚刚怎么不出声?我以为是进贼了!”
黎墨把剑丢在桌子上,走过去扶他,也许他并不想让人看到如此狼狈的样子,所以黎墨也识趣的不再问。
自那天后,唐瑾瑜总是很晚才回来,慢慢的黎墨便习惯了,以至于对方什么时候回来,怎么躺在床上他都未察觉!
“三夫人,有人送一封信给您。”
“信?谁送的信?”
“不认识,只说你看了自然就会懂。”
院里的奴才递过来,黎墨便接在手里,信封上并无署名。
信里写道:酉时踏雪楼
这字迹倒像是唐瑾瑜的,只是短短几个字并未写清目的,如果是唐瑾瑜真有什么事,也不应该求助他啊,该不会是有什么陷阱!
纵然心有疑虑,黎墨还是按时去赴约了,这是他来到幕城后第一次踏入踏雪楼,话说这种烟花之地着实让人有些不自在。
他四处寻觅着唐瑾瑜的身影,忽然周围传来一阵欢呼起哄之声,他便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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