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连颂终于反驳了起来:“这里所有人都想要我的命!如果我不争不抢,早就被千刀万剐成了郊外乱葬岗里的一堆枯骨!母妃你可以不助我,但请你别阻止我。”
连颂心里慕然一疼,你不应该是我最亲近的人吗,为何?从小厌恶我,如今阻止我,我想要的什么你都不曾给我。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宁贵妃心里也痛:“都怪母妃,如果当初没有随你父皇入宫......呜。”宁贵妃不禁流了泪,在这深宫生活的这些年,心里压抑了十几年的失望与伤痛,她从未真正的放松与开心过,她真不想让自己的骨肉体会。
“说这些有用吗,儿臣已经弱冠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连颂声音冷漠,没有再说下去,也觉得没必要说下去。他有自己的抱负,从小到大努力了那么久,他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
“天色已晚,儿臣择日再来看望你。”连颂想立刻离开这里,他们母子的关系,以前没有亲近过,以后可能也不会有吧。
看着远去的连颂,宁贵妃独自在这偌大的清宁宫里垂泣,她真的只想跟自己的儿子好好说上一次话,多久了...多久他都不曾来看望我这个母亲了。
连颂并未回府,而是又去了寻音楼,他现在心情十分烦躁,本来可以忍着的事情,他这次却想放纵自己找个人缓解一下。宋辰溪?不,连颂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不知他身份也不喜欢说话的小暗卫。
第5章 占有欲
寻音楼内,连铭坐在苍雀面前仔细的打量着。美,当真美,难怪连颂那么霸着,这副皮囊就算是个男的也不妨碍他的兴趣。苍雀低头抚琴,从没抬头看一眼这位身份尊贵的大王爷,视他如空气一般。
连颂走后,连铭就跑了过来,直接奔进琳琅,跟苍雀说今天他包了。苍雀没什么想法,他来这里不是取悦别人的,无需刻意迎合,只要连铭不过分,自己可当没有他这个人。
连铭看着对方冷冰冰的态度,心底愈发痒痒:“不如本王替你赎身。你跟本王回府吧。”
苍雀只是轻声回了一句:“不用。”
连铭一直在劝导说:“寻音楼虽好却也是个青楼啊,呆在这里身份卑贱,你只要愿意跟本王回府,多少钱本王都赎。”
苍雀还没说话,便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他不愿意。”
连颂在门口全都听到了,本来心情极差的他,在听到身份卑贱让苍雀跟他回府,直接不给面子的替苍雀拒绝了。他玉狐宫的人身份比连铭那颗棋子尊贵不知多少,还想当着他的面挖玉狐宫的人。怎么他的什么连铭都要抢:皇位要抢,名誉要抢,现在连他身边的人都要抢!
连颂脸色阴沉的可怕,走向苍雀,抓住他的手扯着他走出房门,动作有些粗鲁,扯得苍雀一个趔趄,然后向着寻音楼所有人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此后便是本王的人,谁敢染指格杀勿论!”
寻音楼内所有人都是一脸懵*的状态。
秦姨也是不明所以,之前进去的不是铭王爷吗,怎么煜王爷也在。
连颂声明过所有权,便没管众人,回到房内冷眼看着连铭。
“请滚吧,大皇兄。”
满满挑衅的语气,连颂说这话丝毫没给连铭留点面子。不是要抢吗?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能耐抢得过去,连颂心里鄙视。
连铭这次算是撞上他出气口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你皇兄!是嫡皇子!”被这么打脸,连铭简直要被气晕过去。
“记住,你是嫡皇子,也是废物。”连颂脸色从进门起就没好看过。
“连颂!你!......”连铭气的颤抖,控制不住的一拳抡向连颂面部。
然而武功本不如连颂的他被轻而易举的抓住拳头,连颂毫不客气的使劲反拧手臂。
连铭凄厉的惨叫盖过大厅热闹的喧嚣,大厅所有人都噤声看向楼上。
秦姨着急的奔向琳琅,这要是两位爷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待不起啊。
连颂惩戒一下后便松了手,他还没丧失理智到痛下狠手,如果折断他的手臂,少不得被当做把柄反奏他一本,连铭就是这种动不动就反咬你一口的狗。
秦姨进入房间就看到连铭捂着垂落的右手臂,吓了一跳却没敢询问,站在门口继续看着情况。
连颂:“皇兄受伤了,就该回去好好休息,不要乱跑惹人厌烦。”
连铭额头冷汗直冒,手臂抽痛好像断了一样。
“你不要太得意忘形,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本王相信会看你如丧家犬一般的样子。”
说完,连铭脸色惨白的走下楼梯,出了寻音楼坐上来时的马车。马车开始平稳的起步,却突然不知怎的,马儿不受控制般长嘶一声,撒蹄子狂奔。亥时的街道早就没了行人,只有寻音楼门口来往客人。
连颂依在窗口边,手里捻着一枚黑色棋子,看着那撒欢奔跑的马车,心情仿佛好了那么一丁点 。
苍雀全程并未说过一句话,就仿佛是个旁观人,就连连颂说的那句“他此后便是本王的人”都没放在心上,认为就是随口说的气话罢了。但当晚大厅里的其他人全部被这一幕震撼到,可不会认为煜王爷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连颂从窗口收回视线便一眼扫见桌案上的琴,稍微好了那么一丁点的心情又变得极差!
走至床前抽出苍雀悬挂在床边的佩剑,又转身走到桌案前挥手一剑,上好的一把琴就这么一分为二琴弦全部断裂。
苍雀被连颂这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终是后知后觉认为他十分反常,不禁弱弱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被他碰过的东西,本王只会嫌脏了眼。”连颂把佩剑扔在桌上,这才仿佛疲惫一般的坐了下来,他本想来舒缓下的,结果现在更糟了。
连颂脸色不怎么好看,说道:“给本王拿几壶酒来。”
丫鬟送来了上好的寒青酿,连颂沉默不语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本来酒量极好的他此刻却醉的一塌糊涂。
仿佛找到发泄口一般,直接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砸到地上。是的,他有愤怒,他能忍不代表他会一直忍。
“她为什么要阻止我!”身形压抑不住的颤抖,努力在克制自己的暴躁。
“她何曾关心过我想要什么!”
连颂拎起酒壶猛灌几口,然后晕晕乎乎的看着苍雀。
“可悲,所有人都想要我的命,我为了不做他人棋子努力那么久。我不信天,我也不信命!可作为母亲她却三番五次劝我放弃,哈...怎么放弃!”
苍雀看着神志不清的连颂,挪开他的酒壶说道:“你喝醉了。”
“为我好?...呵呵...可笑......”
连颂头已经昏沉的趴在桌案上,说话也开断断续续,却依旧伸手去摸酒壶,苍雀隔开他的手看着他逐渐意识昏沉睡了过去。
苍雀盯着烂醉如泥的连颂,心底的震惊久久消散不去,虽然认识他并没有多久,但这样的连颂他确实是第一次见,这般歇斯底里。他虽然从连颂说的话语中猜到点什么,但自己的身份又有何立场去说话。
摇了摇头,把昏睡过去的连颂掺起,扶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仍然紧皱的眉头心里不禁叹息:皇家之人,生而为王,注定孤寂。
现在的连颂竟让他生出了一丝不忍:我也是要杀你的人。
......
寅时三刻,连颂醒了过来,头疼欲裂典型的宿醉后遗症,揉了揉太阳穴,看到桌案撑着额头浅睡的人,心底泛起一丝不可察觉的暖意。
昨晚醉酒后的事他隐约记得,除了宋辰溪和云亦,他第一次对其他人这么毫无防备,也许是本能的信任玉狐宫吧,换做别人自己也不会喝的大醉以泄私愤,连颂这么想道,他的属下不会违背主人的命令。
六月的夜晚依旧冰凉如水,连颂放轻声音走到苍雀身边给他披上一件衣袍,却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随即转变了主意,打横抱起苍雀走向床边。
感受到怀中人僵硬的手脚以及轻颤的睫毛,连颂心里好笑,让你装。
连颂走后,床上的苍雀却没了丝毫睡意,早在连颂醒来时他就醒了,暗杀手的警觉岂容他睡的跟猪一般。感觉到连颂向他走来,他选择了装睡,本以为他要离开,却没想到他会直接把他抱到床上......悔之晚矣。
卯时早朝,连颂刚踏入宫门就感觉一道道目光看向他,甚至还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连颂看向他们时,那些大臣们则三三两两装作在交流。
这时宋辰溪走到连颂身边,颇有些玩味的跟他说:“你的伟大事迹已经家喻户晓了。”
连颂不明白:“什么伟大事迹?”
宋辰溪语气轻缓的重复:“他此后便是我的人,谁敢染指格杀勿论。”最后几个字咬的极其清晰。
连颂:“......”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一晚上的时间,都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了。他当时就是看连铭不爽,挖人挖到他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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