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闭着眼神神在在的摇头晃脑说:“醒是醒了,但是...”
“但是什么啊?”石铁着急的问。
“但是吧,这位兄弟以后怕是下不了床了。”
“什么意思?”石铁和桂嫂心都提了起来。
“残废了呗。”
苍雀听到此话轻笑一声,老李头立马不高兴了,拉着长脸说:“都残废了你还笑得出来?怎么,还是不信我的诊断?”
苍雀可以说是师承毒老,虽然医术没有毒术好,但总比这个信口开河的半吊子大夫好太多太多,昨晚叶子给他端过来一碗药后,他就给自己诊了次脉,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有数,于是便说:“大夫又怎么断定我残废了?”
老李头吹胡子瞪眼说:“那你倒是试试腿有没有知觉再跟我犟嘴。”
苍雀试过,他虽然全身疼痛但好歹可以挪动,但右腿从他醒来后就一直没有知觉,道:“湿寒过重筋脉受堵也并不是无可医。”
老李头面子挂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拿起地上的行医箱就要走,石铁连忙赔不是,拿出几个铜板就往老李头的手里塞:“别啊老李头...我兄弟嘴快了点,你再帮忙看看。”
老李头接过钱哼了一声,说:“他行让他自己治,我可不管。”
石铁深知老李头的脾气,他是陌上阡唯一一个懂得医术的人,村里生个病都得找他,久而久之被捧得有些高傲心气儿。
石铁:“他是病人你是大夫,就当行行好帮帮我。”
老李头这才斜视了一眼苍雀,然后对石铁说:“老铁啊,也不是我不帮你,我这都到你家多少回了,问诊费什么的我可都没问你要吧。”
石铁:“是是,你老李头行医问药,是整个村的善人。”
老李头被一顿吹捧很是受用,仿佛施舍一般的说:“这样吧,只要他愿意把手上的那块玉给我,以后他的问诊费和服用的药我都包了。”他自从第一次诊脉就盯上了那块玉,那东西一看就是上等货,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但之前那半死不活的人五指攥的奇紧,任他怎么都掰不开。
苍雀听他居然打踏雪红狐的注意,脸色立马阴沉的吓人,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把床头的竹竿徒手撇断,朝着老李头就掷了过去。
“咔嚓”一声,竹竿贴着老李头的头顶飞出,撞在院内劈柴的木桩上,碎的彻底。
“打它的主意,你会死。”
屋内的几人都被那索命阎罗的眼神吓傻了,老李头更是脸色惨白冷汗直冒,叶子躲在桂嫂的身后,唯有那个五六岁的男童兴奋的哇哇大叫:“好厉害!大哥哥好厉害!这是武功吗,我跟村里的二狗子最喜欢武功了,是不是这样,吼!哈!”男童挥着短胳膊短腿一拳一脚比划着,桂嫂连忙把他拉过来吼着他:“闭嘴石头,别惹你大哥哥不高兴。”
石头听话的闭了嘴,最开始他对这个家里突然多出来的大哥哥一点都不亲近,但现在望着苍雀的眼睛里全是崇拜。
苍雀敛去暴躁的气息,说:“铁哥,桂嫂,你们不用怕我,我不会伤你们。”
石铁和桂嫂这才小心的笑道:“没有没有,哥和你嫂子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感情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玉发那么大火。”
老李头一步一步往后退想偷偷的离开,刚踏到门槛便听到一声轻呵:“站住!”老李头脚步顿住,惊恐的看着苍雀问:“何...何事”
“把收的钱还回来。”
老李头手哆哆嗦嗦的掏出刚才收的几个铜板还给石铁,说:“还...还了,我可以走了吗?”
“全部。”
老李头肉疼的把这几天从石铁那得到的铜钱全部还了回去,这才说:“真的!这次真的都给了。”
石铁也说:“真的都给了。”
老李头这次气焰被灭了个彻底,灰溜溜的从石铁家离开。
这几天的天玄皇城已经变了天。
皇后被废丞相府被抄已成事实,贤王的存在本是皇帝最大的污点,但皇帝并没有杀他而是把他贬为庶民,不再是尊贵的大泽二皇子,容贵妃受此打击,疯狂的砸了皇后的寝宫,就此决裂恨之入骨,而她的亲儿子已经进了天牢,自己养大的儿子也成了庶民不得进皇城。
一间不大的小屋里,连清抓着安巧儿的手说:“对不起,没能给你一个隆重的婚宴。”
安巧儿笑中带着哭腔:“我不需要那些,只要你在就行。”
“我这身子没了药吊着,又能撑几天。”
安巧儿不同意的摇头,从包裹中拿出银两说:“煜王爷给了我一大笔盘缠,这些都用来给你买药。”
贤王一生被这身子磨得没有任何欲望,皇子身份没了也好,他不在意,如今在这远离皇城的小地方活着也不错。
而天玄皇城内最近又发生一件重大的事,那便是煜王被册封为太子,居东宫分君政,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煜王竟然拒了圣旨,不住东宫只住煜王府,皇帝居然还没怪罪,只是下令把煜王府改成太子府。
作者有话要说:
就此!还差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就元旦啦,我要和小可爱们一起跨年啊
祝小可爱们:元旦快乐!!
第54章 死于天牢
阴冷的天牢里,连颂一身紫金蟒袍站在一间牢房外,狱卒低着腰打开牢门后退到一边,连铭蓬头垢面手戴镣铐,看到连颂后神情狰狞的就要扑上去,那狱卒上去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连铭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那紫金蟒袍。
连颂抬起手往后摆了一下,那狱卒识相的退了下去。
崭新的布靴踏入脏乱的牢房,连颂道:“大皇兄,过的可好?”
连铭啐了一口:“呸!你来就是看我有多狼狈的吧!”
“呵呵...对,也不对。”
“你为什么没死!你明明没了脉象,那具尸体是你找来的?!”连铭一直想不明白,那天晚上自己亲自检查的那具没了脉搏的尸体到底是不是连颂。
连颂把那张银质面具拿出盖在脸上,声音低沉道:“我是说你天真呢,还是蠢呢,或者说见识太少?”
连铭像是见了鬼般往后退去,看着那张面具不可置信的说:“你装的!于正苍说云鸣已经掉下悬崖死了!连颂,你不用骗我!”
连颂对这件事一直讳莫至深,他不愿相信那人死了,苍雀只要一日没找到,他就会一直找下去!现在被连铭触及心底隐藏的痛处,连颂伸手成爪扣住他的脖子,硬生生的把连铭提了起来,面具下的眼睛睁得极大。
“我来,就是让你付出代价!”
连铭双脚直蹬,手被镣铐铐住挥舞不开,只能抓住掐住自己脖子上的手,拼命的想掰开!
“杀我...你会被...治罪的...咳...”临死的恐惧笼罩了连铭整个心脏。
“砰!”连铭整个人横飞出去撞到石壁上,剧烈的撞击使他吐出一口血来。连颂撩起衣袍蹲在一脸血的连铭面前,说:“治罪?铭王一派已经灭了,皇帝更不会因为一个阶下囚而治太子的罪,你死了也没人会记得你,因为没人会记得失败者。”
窒息感夹带着无尽的黑暗蔓延了整个牢房。
铭王死了,朝堂上以往追随铭王的官员全部缄默无声,没有一个人出声为连铭声明追查死因,龙座上的皇帝隐晦的看了眼旁侧听政的连颂,心底默叹一口:“隐藏了那么久,一击必杀,让他都措手不及,这个老三他已经掌控不了了啊。”
下朝后,宋辰溪与连颂并走出宫,路上问了这件事:“连铭是你杀的?”
连颂嗯了一声,宋辰溪没在继续这个话题,眼前的连颂已成大泽太子,心性也跟着变了不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少有欢声笑语了。
相对无声的走了一会,连颂问:“可有线索?”
宋辰溪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回道:“没有。”这些天,玉狐宫已经加了好多人手搜索,又额外调出一部分暗卫监视着圣剑宗的动向,如果不是着急寻人,恐怕玉狐宫已经直攻圣剑宗了,而圣剑宗自从铭王落马后,徒增的人手也直线减少至原本的弟子数目。
连颂:“再加人手,继续搜,仔细搜。”
“太子!”宋辰溪停下脚步,连颂也停了下来看向他,宋辰溪又说道:“玉狐宫的暗卫已经八‘九成都在搜寻,没有多余的人手可以调动了。”
连颂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就把监视圣剑宗的暗卫召回来。”
宋辰溪看到这样的连颂,打心底开始生气,不由得责怪道:“这都多少天了,就算全部去搜又能怎么样!”
“活要见人,死....我也要见尸。”
“为何到这个地步你才去执迷不悟!”
“可是...我挽不回来了...”连颂越过来时的马车,一步一步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太子府内,宁贵妃端坐在客厅内惶惶不安,她有点不敢面对现在陌生的儿子,自得知煜王寻到之后,自己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但接下来发生的那些变故,让不善争抢的宁贵妃从内心里发寒,而那些都是出自她儿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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