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毕竟秦曦是皇子,面对秦曦这样,张衡唤也无法抱怨什么,只好说道:“是。”
秦曦只留下,“一会儿出去别再跟来。”便大步走了出去。然后就看见是跟念安有说有笑的陈将军的小子,陈赢。起先以为是哪家有钱人家的人不懂事,看见的念安起了歹心,后出来听虚竹提了一些,也就对这人有了印象。
三人走去城西路过许多摊点,遇到什么就买些什么,秦曦很理解念安的心思,看念安看东西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带着人在这里走走,那里逛逛,吃些小吃等等。
走到城西的玉器金饰店,念安挑选了一个玉的扳指,这个玉的成色念安很喜欢,纯粹的翠绿里带了些许的白色,上次秦尊给自己买过一个吊坠,今天好不容易看到这么好看的扳指,就打算买下,送给秦尊。
在店里兜兜转转,又看上了一个小吊坠,看样子应该是琥珀,很小,只用一根细绳吊着,简简单单的,倒是适合凡阔,就打算送给凡阔。
结账的时候念安是说什么都要自己出钱,毕竟是买来送人的东西,要是还是秦曦花的钱,倒显得自己不像话了,而且他在宫里的钱也大多用不上地方,不过拿一部分托人带给他的父亲和母亲以外,自己就留了一些,等着来日二老回京都了,在京都给他们置办一个房产,让他们可以颐养天年。秦曦无奈,见他这么坚持,也没说什么。
又带着人去城南的古玩店里逛了一大圈,念安对着那些古器倒是没什么兴趣,又转身去了城东的书屋,这倒是合了念安的胃口,这里的书不同于一般的藏书阁,里面尽是些《史记》,《论语》,《孟子》,相反的这边倒是都是一些奇闻趣事,还有诸如各个正史之外的野史,念安看得津津有味的,不知忘了时辰。
秦曦也不恼,随手拿过一些野史,也就看着,也就是随眼缘随意看的,也当做看个玩笑,没认真记着,看念安炯炯有神的眼睛,便问道:“喜欢?我们带几本回去,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
念安是真喜欢这些有趣的书,只是担心自己带走了不能轻易还回来,若是买下自己藏着就有好多人看不到了,于是狠下心,“还是不买吧,以后有机会你再带我来看。”说着,念安仍是认真地去看自己的书去,不再理会秦曦。
看得差不多了,念安又想道缘味斋去,这次是桂花糕盛产的季节了,店里飘着甜蜜蜜的金桂花香味。
易寒一见两人进来,便走近道:“二皇子。”
秦曦道:“在外边不用如此多礼,安儿想要买一些糕点,易寒姑娘给他推荐一些吧。”
念安自己已经在柜子边看来看去的了,“易寒姑娘,我要一份冷心糕,我想尝尝这个味道。”
易寒走近念安,温柔道:“公子你看,桂花糕可是本季的佳品,我给你送两盒,今天的桂花糕是我亲手做出来的,味道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念安将两盒桂花糕捧在手里,开心道:“秦曦,我们拿一盒给母妃,然后自己留一盒吃好不好?”
秦曦将东西拿到自己手上,道:“你要是喜欢,我们多买几盒回去。”
易寒指着那边的水果糕点道:“那也是本季有名的糕点,凤梨酥,外酥里甜,吃起来的口感很棒。”
念安走近凤梨酥,也拿了一盒,道,“我以后要是有机会,可以来找易寒姑娘学做糕点吗?”
易寒开心道:“当然可以了,你来的话还能有人陪我说说话。”
秦曦道:“过段时间,等天气好些了我再带你出宫。”
念安又拿了一盒葡萄糕,秦曦将东西结好递给虚竹,易寒送着几人出店,念安道:“谢谢易寒姑娘的桂花糕。”
易寒道:“不必客气,以后常来。”
秦曦扶着念安的腰道:“走吧。”结果念安避开秦曦的手道:“好多人呢。”
易寒看着两人的小互动,觉得甜蜜得很,默默为两个人祝福,希望两个人能够长久。
天已经黑了大半,月色渐浓了,秦曦这才带着人回宫,在回宫路上,三人散着步,秦曦故作酸气地问念安,“怎么他们都有礼物,我就没有?”
念安想了想,秦曦这话说得也对,但是他跟秦曦已经有一对玉佩了,多买岂不是很浪费,又怕秦曦生气,就只好说,“这次没带够银子,下次哈下次!”
秦曦也知道这人袋中剩下有些银子,只不过是不好意思给自己买罢了,也不说破,就戳戳念安的脸,看他变得气鼓鼓的样子,跟平常很不一样,感觉也开心了不少,“我不要你的礼物,我只要你就可以了。”
念安羞红了脸,往前跑去,“不给不给。”秦曦就小跑在后面拉着念安的手,也不追上去,就是等到他累了再把人抱起来,两人沉浸在幸福里,完全顾不上拿了很多东西的虚竹。
第一百一十一章 深冬
不久,九月渐至,城中早已寒风凛冽,漫天飞雪。
北方的冬天很美,一到冬天,站在高处往下看,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大地银装素裹,像是披上了一件白色的雪衣。
京都的冬天更美,美得人人都沉醉。更何况,高处不胜寒,美得人们往往忘记自己,沉醉于着一片纯洁之中。
念安本就喜欢雪,喜欢那纯洁无暇,不被侵染的洁白,常常在雪中写诗看书,忘了时间,也极易受风寒,秦尊劝他不要在里面呆太久,只是好不容易念安有了自己想做的事,秦尊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是这样在亭子里看了两日的上古神话,日日呆了两三个时辰,就感染了风寒。念安得了风寒,秦尊从太医署那拿了许多的药也没什么用。
这日,凡阔来到晰心院,在念安房间里一边倒水一边埋怨到,“念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又染了风寒!”
“我怎么知道,咳……咳……不知不觉就这样了。对了,凡阔你今天怎么不当差?”
凡阔翻了念安一个白眼,将口中的水一饮而尽,道:“哪里是不当差,我哪能跟你一样,受四皇子宠爱,生个病就可以整日整日地呆在房里,还要劳四皇子到我们司膳房来替你传养生的膳食。”凡阔虽然说话带着酸气,但是念安却没有觉得不适。
“四皇子真去啦?”
“可不是,可把我们司膳房的人吓坏了,还以为早晨送来的膳食出了毛病。”
“我会跟四皇子说说的。”宫里这些事碧清都会去做,秦尊真要为了自己去司膳房传膳食,如果传到秦正天的耳朵里,怕是自己又要遭殃了。即便是不传到秦正天的耳朵里,这人来人往的,大家都巴不得来巴结他,他也会很难做的。最重要的是,秦尊是四皇子,虽然他们是好友,但是这些到底是不合适的。
“我呀,不过是抽时间来看看你。”说着,凡阔拿手狠狠敲了敲坐在床上包着被子,看起来很舒服的苏念安的头。看念安的样子,凡阔就嫉妒又来气:“你个白眼狼!我不久也该回去了。”
念安突然想起上次出宫买的东西,道:“好吧,你去我那个匣子里,我给你留了点稀奇的东西。”
凡阔走过去看到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条坠子。看起来精美得很,凡阔道:“什么东西?”
“前些日子,随着二皇子出宫了一趟,看到买了送你的。”念安将手中的瓷碗握紧了,用瓷碗里传来的热度取暖。
放下坠子,凡阔尴尬道,“念安,你跟二皇子什么关系?也是朋友吧?”凡阔纠结了很久,终于问出口。
“咳咳,没,没什么关系啊。你干嘛这么问啊?”念安咳嗽了两声,一向去秦曦那里,清心殿里的人都是知道的,但是不敢出去乱说。秦曦若是过来晰心院,也不会让别人看见他们两个不合理的关系情况,凡阔为什么这么问。
凡阔打马虎眼道:“没,也就随便问问,对了念安,你也闷吧,我们出去走走?”
“好啊。”念安病了好久,秦曦偶尔来看一下都不让他出门,老让他最近在这里待着,可是念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
念安披上秦曦给他准备的加绒外衣,据说里面的毛是秦曦特地到北域去弄来的貂皮,保暖得很,一直待在寝房里,也不曾出去试过,念安道:“今天用过午膳,四皇子也出去了,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只说让我呆在房里不许乱跑。”
凡阔惊讶道:“宫里的事你不知道?”
念安跟着凡阔走出去,路过秦尊的书房,进去看了看,跟中午用午膳时的一样,没什么变化,看来秦尊出去了大半个下午了,也不曾回来。
“什么事?”念安直觉总有什么事情好像发生了,或者正在发生,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你……也没什么。”凡阔早知道今天要发生的事,只是他不敢乱说,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二皇子的告诫,要是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自己的小命怕是完了,连皇上都不会保全自己了吧应该。
念安疑惑,想要问个究竟:“到底是什么事?”
面对念安狐疑的神情,凡阔愣了,但是很快,脸色也从原先的慌张慢慢变得无所谓,只笑着说:“不过说前些日子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搞了对食,宫里许多人都在说这事,说起来也怪好笑的,太监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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