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矅予收拾完就上床搂着宁涟睡下了,现在宁涟的身子软的跟面团似的,搂着十分舒服,宁涟累得也不想说话,就放任季矅予将自己摆弄成树袋熊的姿势,就这么睡着了。
朝廷里下放文书,一众官员要跟着皇帝下江南巡,作为通政使的宁涟自然要跟着去,可怜了季矅予,刚开了荤以为好日子就这么来了,却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宁涟又要跟随皇帝出发去江南了。
“小宁,带我去行吗?”季矅予看宁涟在一旁收拾衣服,在后边跟进跟出问。宁涟不胜其烦,这么大人了,怎么跟个小尾巴似的。
“哎呀,不能带,我是去那儿办事儿去了,又不是去玩,怎么能带你呢?”
“我绝对不打扰你办事儿,而且……你们的盘缠我包了,怎么样?”
宁涟停下收拾衣服,看着季矅予,幽幽的说:“你的钱不是我的钱吗?”
“……是啊。”
“你花钱难道不算是花我的钱?”
“……算。”
“那我说不花行不行?”
“行!宁涟,你就是不想让我去,说什么钱不钱的,以前我老让你管钱,你看都不看一眼的,你知道咱家有多少钱嘛你!”
“……”宁涟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季矅予,“不知道!”
打包了一些衣服并些盘缠,摆脱了家里这根尾巴,宁涟就随皇帝南巡了。
宁涟走的第一天,想他。
宁涟走的第二天,想他。
宁涟走的第三天,宁涟是谁?!
季矅予带着孩子回到季府,季母一看孩子,责怪季矅予说把孩子喂瘦了,季矅予看着自家孩子一笑起来就见眉不见眼的脸,诧异道:“母亲您看他的脸。胖的都看不见五官了,长大后就不好看了!”
“你不也从小没好看过,我不还养你这么大了!”
“那真是辛苦您了,有了这一对活宝,我才知道您以前养我是多么辛苦。”季母把目光从孩子脸上移到季矅予脸上一秒钟,然后又移回去,说:“不辛苦。”
季矅予正想说您就别谦虚了,然后季母又接了一句:“你一哭我就交给奶娘了,所以并不费力。”
季矅予:“……”
把孩子和奶娘都交到季府,季矅予立刻就回家收拾东西去了,然后连夜便驾着马车沿着皇帝南巡的路线出发寻妻了。
彼时宁涟还在轿中闭目休息,手里捻着拇指上的扳指,这扳指是季曜予送的,送自己的时候自己还没搬过去。
那天自己刚回去,累的躺在椅上不想睁眼,却感觉指上被小心翼翼的套上了什么东西,睁开眼看,却是一枚莹白色扳指,触手温润滑腻,面前是季曜予带着温柔的笑脸,他说:“小宁子,套上它,你就是我的人了,再也逃不脱啦!”
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哦,自己又闭上了眼,只是心中的悸动只有自己知道,这个傻子,就算没有这个东西,这辈子,也逃不脱了。
感情这东西,只讲个愿者上钩罢了,而自己就是那条鱼罢了。
因宁涟从正三品,轿子居中,左右分别居一侍卫。
突然听见外面几声急促的鸟叫,宁涟撩开帘子向外探头,却见一只信鸽被一名侍卫抓在手里,小脑袋着急的左右摇摆,看到这只鸟,宁涟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浓浓的无奈之情,这不是季曜予养的那只叫小猫的信鸽吗!
无奈宁涟只好下轿将信鸽接过,走到皇帝轿旁,将信鸽腿上绑着的纸卷交给皇帝身边公公李禅。
虽差不多已经了解了信上所写,但是听着轿内皇帝的洪亮笑声,还是把宁涟羞的恨不得钻进地缝儿里。
“爱卿啊,为臣,你矜矜业业,甚慰朕心,可这为夫嘛……你还得好好修啊……哈哈哈哈哈!”
“臣……遵旨。”
接过皇帝递出来的纸卷,宁涟攥在手里低着头回到自己轿里。展开一看,那纸上写着:夫一走不知几日,更不知隔了多少秋,俗话说,嫁鸡随鸡,这就随你去也。
简直了,宁涟就知道这个人不会善罢甘休,看别人要出门他就各种心红眼红,想起自己临出门他送自己时那个眼神,哪是舍不得啊,明明就是干坏事前的征兆。
那现在那人也不知道走哪儿了,身边不知道带人了没有,银两是否足够,忽然想起那人在各地差不多都有粮行,钱,是不愁的。
唉……
宁涟愁的不行,自己平日里也没困着他,更没有管着他,怎么就把人憋成这样,一有机会就往外野。
但是自己光在这里愁也没用,他并不知道季曜予现在在哪儿。
忽然自己的轿外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梆梆’声,宁涟又撩起帘子向外看,什么都没有,却见外面的侍卫脑袋向上扬扬,宁涟向上看,果然,那鸽子并没有飞走,而是停在了他的轿顶上,刚刚的声音就是那鸟的鸟喙啄轿顶发出的声音。
无奈,宁涟可不敢让这只鸟再发出声音了,惊扰了圣上可不是好玩的,遂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下,那鸟看见,施施然飞起又落在宁涟手背上,由宁涟带进轿子里。
路途漫长,宁涟也无聊的很,于是……
“季曜予什么时候把你放出来的?”
“啾啾啾”
“我走后几日他出发的?一日?两日?”
“啾啾,啾啾”
“两日后?那现在应是快追上了,我走的这样慢,他一定比我快。”
“啾!”
一人一鸟就这么“说”着话,也打发了半日闲暇时光。
走了一日,太阳也落山了,一行人寻了一间酒楼,住了进去,其余人寻客栈的寻客栈,自找了落脚处,酒楼老板登记的时候听见有小厮呼宁涟宁大人,就问:“您,可是宁涟大人?”
宁涟与随行小厮对视一眼,看了看这酒楼老板,说:“正是,敢问……”
“哎哟,可把您盼着了,我们老板已等候多时啊!”酒楼老板笑的一脸褶儿。
“你酒楼老板是?”
“是我们季老板啊大人!”
宁涟愣在原地,原以为这人还有几日才能追上,想不到却先自己多日到达这里。还算准了皇帝回来这里下榻。
大庭广众宁涟也不便立刻去找,只能按下,待众人用了晚饭,各回屋后,宁涟才由前面那人带着去了后院,果然,季曜予正拿着刷子给马刷毛,看到宁涟来了,马上便露出大大的笑容,说:“这马终日养着,膘肥体瘦的,原以为一定跑不快,但千里马果然是千里马啊,你说是不是啊小宁?”
宁涟才不管季曜予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走上前便劈头盖脸骂:“你一个人在家能憋死吗?”
季曜予回道:“能憋疯!”
宁涟狠狠翻了一个白眼,但是毕竟还是想念的,于是翻完白眼后还是钻进了季曜予张开的怀抱中。
“宝贝,这几天坐马车累吗?”
“唔,还行吧,就是腰有些困,还有些疼。”
“我给你捏捏。”
“嗯。”
回到季曜予房中的宁涟还是免不了被吃的命运,于是第二天一众人看见宁大人扶着腰从房间走出来,都亲切的上前询问,宁涟僵着笑脸一一回复后,咬牙切齿的将季曜予在心里砍了千万次后又随着皇帝动身了。
吃到媳妇儿的季曜予开心的将整个酒楼伙计的月例又升了一个档次。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双双把家还……
第四十三章 心意相通
走在路上宁涟还担心季曜予会悄悄的跟上,频频问轿外的侍者,侍者每次都回复:并未与人跟着。
又一次,宁涟问:“无人跟随?”
侍者笑道:“大人还信不过我们吗?这周围埋伏了大量我们的人,有什么动静我们会誓死保护大人的安全。”
宁涟只能尴尬的笑笑,道:“相信,诸位辛苦了,无人跟随就好。”
被侍者安慰,宁涟也不好意思再问,只当是季曜予不放心自己,这下看过后便回去了吧。
又过一星期左右便到了江浙地界。
众大臣随皇帝到各地郡县都进行了视察,将农耕水利等各方面规则都做了调整。
此次皇帝突然南下,一方面是看看自己江山状况,另一方面,他已年迈,也该到了新皇继位的时候了。
一月之期,整装回朝。
第三月,风调雨顺,三皇子凤珏继位,天下大赦,新皇谓之尊,世人尊称凤尊皇上。
七年后。
季矅予与宁涟之子季瑄和宁锦鸿,已经七岁了。
正到了人嫌狗不理的年纪,一身红色绣袍的季瑄满院子扑腾宁涟那只大黄狗,着紫装的兄长宁锦鸿在后面担忧的皱着眉头喊:“弟弟,慢点,仔细衣服啊!”
“知道啦!”季瑄还没大黄狗站起来高,但是欺负人的本事是一点都不小。大黄狗对这两个孩子也是分外纵容,待季瑄跑累了坐在台阶上休息时,他也乖巧的坐在季瑄身边,承受着季瑄靠着它的力量。
宁锦鸿好不容易盼着弟弟消停下来,也开心的守着大黄狗,将袖中的锦帕铺平在台阶上,才小心翼翼挪动屁股对着帕子坐下去。
“哥哥,父亲和爹爹说是上街买什么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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