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飞行了一段时间,墨一念好奇的问为什么不用瞬间转移的术法,不知语告诉他那种术法只是短距离的,而他们要去的地方很远,并且四周设立了禁制,这种术法不起作用。
至于不知语要带墨一念回什么地方,不知语这次没有支支吾吾,而是大大方方的告诉墨一念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不知语的师门——雅修山枫峒派。
“枫峒?”墨一念站在剑的前端道:“枫峒派的枫峒是岳枫峒的枫峒?”
“正是。”不知语在身后解释道:“岳枫峒是枫峒派的太师祖,当年师祖开山立派的时候为纪念太师祖,所以就运用了这个名字当作了门派名字。”
“太师祖!?这关系听上去好像有点复杂了。”墨一念微微侧过头道:“这把剑是你们太师祖的,为什么会在墨择栖手上?”
不知语或许是受了伤的缘故,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弱弱的道:“其实并不复杂,只是有些关系而已。”
墨一念侧着头,风吹起他额头的碎发,他微微低了低头,道:“我很乐意听你说一说,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你作为永安的皇帝,对永安的历史却一点都不知道,不觉得惭愧吗?”不知语眨了几下眼睛道。
墨一念回:“我从来只过眼前,活在当下,你都说了那是历史,历史这种东西又没有什么用,知道跟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语觉得败给他了,开口说起这段渊源。
岳枫峒出生于将军世家,与墨择栖是君与臣的关系,后来江山稳固,岳枫峒挂帅离开了皇宫,在外游历时,遇见了修仙门派的未渊,并跟其去了不详之地诛杀上古邪神,被邪神附体夺了心智,回到皇宫大开杀戒,墨择栖上前阻止,被一剑穿心致死,当下岳枫峒恢复理智,将邪神以魂封魂的方式将其封印在了其配剑上挂着的铃铛里,也是那个时候本心留给了墨择栖。
当时,死于岳枫峒剑下的亡魂,沾染了邪神的气息,怨念极其深重,不散于世间,也不入轮回,岳枫峒又取一魂将这些亡魂封印在了皇城之下,其他魂魄至此散去。
而这个铃铛因封印了邪神,固有操控死去亡魂的能力,被后世人称为御魂铃,只是岳枫峒魂散之时隐去了御魂铃的踪迹,所以不曾落入任何人手中。
这是永安记载的东西,而不知语师门的师祖,是岳枫峒在外游历时,曾在山贼手中救下的一个孩子,名叫一玄,因为没有姓,所以就让这孩子跟了他姓岳,岳枫峒死后,岳一玄便以岳枫峒的名立派。
听不知语说,岳一玄至今仍在,只是闭关不在管门派中的事物了,因当年岳枫峒所做之事太过残忍,固这个门派成立以后与其他门派从不往来。
但所有修仙门派都很敬佩岳一玄,传言他已经是神,超脱了生死,但只有枫峒派的人知道,岳一玄只不过修为比普通人高。
世人都想成神,可成神之路没有那么容易,能有这资质的,千万人里面才能勉强出一人,岳一玄勉勉强强活得久罢了。
墨一念完全把这事当作故事来听,听完以后还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想到一个细节,就是墨择栖死于岳枫峒之手,如果他真的跟岳枫峒有关系,为什么墨择栖还愿意帮他,难道不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吗?
不知语在一旁说道:“如果你真跟岳枫峒有关联,那些黑衣人找上你的事情就说得通了。”
“嗯?”墨一念收回思绪,没听清不知语说的什么。
不知语以为墨一念在疑惑那话是什么意思,于是解释:“这些人想重聚岳枫峒的魂魄,他重归于世,御魂铃也将重现于世,那数万怨魂也将封不住了。”
墨一念听进去了,但他疑惑的是另外一件事,他道:“你说岳枫峒将死于剑下的亡魂封印在了皇城之下,可是为什么墨择栖还能出来?”
不知语道:“这个我不清楚,墨择栖自从被封印那日起,就从未出现在世人眼前过,昨日在渝州看见他的那一刻我很惊讶。”顿了顿又道:“或许……皇城旧址的封印已经破了。”
“怎么可能……”墨一念转念又想墨择栖临走之前好像说他不宜在外多留,那么匆匆忙忙的赶回去,正巧应了不知语的这种猜测。“要不……我们先去皇城旧址看一眼。”
不知语拒绝道:“不了,雅修山就在前面了,先确定了你的身份再说。”
墨一念闻言望去,只见前方一座白雾环绕的山,这座山光肉眼看就觉得灵力充沛,山中若隐若现的屋子,朴质却不失华丽,如同仙境一般。
不知语开始操控脚下的剑下落,最后停在了山脚下,随后扶着墨一念踩在地上,再收了剑。
墨一念站稳后,望着面前延伸至林子深处的青石小路,小腿开始发颤:“我们要步行上去?”
“是的。”不知语答着话,人已经往青石小路上走了去,边走边道:“门派中的规矩,做任何事,都应该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去做,所以在山中,所有一切都回归本质,进山只能步行。”
墨一念无话可说,抬脚一步一步往山上爬,然而他走了一段台阶后就爬不动了,停在台阶上喘着粗气。
不知语被迫停下脚步,站在前方等着他。
墨一念见不知语仍是一副气不喘的模样,心里默念,如果他真是岳枫峒的话,今后一定改了这破规矩。
两人走走停停,入夜了才到山顶,墨一念站在最后一阶石阶上,无暇顾及月亮是多么亮,映在山中是多么美,只是努力的调整气息,让自己呼吸平稳起来。
不知语很有耐心的站在一旁等着。
不远处,一个人提着灯笼朝他们走来,当走近时,不知语转过身去微微躬身,抢在那人先开口道:“清源师兄,是我。”
显然清源也很意外见到不知语,半响才缓过神来问道:“嗯,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呢。”
不知语:“出了点事,师傅睡了吗?”
清源看了看墨一念,见其面色苍白,体贴的道:“师傅闭关了,我看你这位朋友如此疲惫,要不先休息,有什么明早再说。”
不知语:“也好,那我先带他进去了。”
清源点点头,侧了下身子,让出一条路出来,不知语便领着墨一念往里头去了。
临走时,墨一念听见清源在身后小声嘀咕着一句话,“师弟的脸怎么了?怎么还戴起面具来了。”
墨一念一顿,回头看了眼清源,清源朝他笑了笑,他也回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跟着不知语走。
原来不知语并不是一直带着面具的。
两人七弯八绕到了一间屋子前,不知语将门推开,然后往一旁侧了侧身子,让出路:“你今晚就睡这里吧。”
墨一念没有挪步,他这一天都没有吃东西,现在觉得有点饿了,他对不知语向来坦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伪装成另外一面,不会讲客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开口:“有吃的吗?我饿了。”
不知语才反应过来,墨一念不是修仙之人,不会辟谷,正常人一天没吃没喝,确实会饿了,这一路他只顾带着墨一念赶回来,也没顾上让他吃点什么,一时有些愧疚,当即转身就走去找吃的:“你等会,我去找找有什么能吃。”
墨一念见不知语脚步匆匆的走了,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走进房间里。
屋里有淡淡的草木香,摆设都是极其简单的,不过整体还算干净,墨一念挨着凳子坐了下来,说起来夜里的雅修山好像特别的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因为这种安静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能听见鸟扑腾翅膀的声音,但就是听不见人的呼吸声。
墨一念坐在房间了等了很久,心里突然有种恐惧感升起,正想起身出去寻找不知语,就见不知语端着一小碟青菜和两个白馒头走进来。
“……”这简直比他在渝州受伤那几日吃的更加清淡。
“山中无吃食,我只找到这些,你将就下吧。”不知语也觉得有些委屈了墨一念,解释道。
不将就也不行呀,墨一念笑了一下,伸手端过盘子,拿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可能真的是饿极了,竟然觉得这白面馒头配青菜也是人间美味。
不知语见墨一念狼吞虎咽,端起一旁的茶壶,想要倒一杯水给他,才发现很久没有回来住,茶壶已经空了很久无人添水,只得又放下茶壶,拍拍墨一念的背:“你慢点吃。”
收手的时候,墨一念憋见不知语袖口上沾着一点油渍,将馒头咽下后道:“这小菜你炒的?”
不知语:“嗯。”
墨一念:“很好吃。”
随后,墨一念三下五除二将吃食一扫而空,不知语便拿着碟子准备离开。
“不知语,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墨一念见不知语又要离开,随即想起刚刚那股恐惧感,但又觉得这话有点露骨,忙解释:“我……那个……有点怕。”
不知语以为他害怕黑衣人,环视了一下房间四周,道:“放心吧!枫峒派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你呆在这里可能比天下任何一个地方都安全。”
“好吧。”墨一念有些失落的摸了摸衣袖,站起身慢吞吞的走到床边,身后传来不知语离开关门的声音。
得了吧,睡觉,想什么呢?墨一念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竟然就真的睡了过去。
墨一念这一觉睡到日晒三更,不知语也没来叫醒他,无人伺候洗漱,干咽下一颗药后,便穿好鞋子推开门走了出去,在枫峒派四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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