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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疾 (月不枝)


  “……”连孟没有说话。
  陵引见他有些犹豫,又继续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我家少爷可能时日无多了。”
  “他除了疯癫,还有什么病症?”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神智也越来越不清楚……”
  “……”连孟轻吸了口气,虽然他是很想做点好事,但是这一路辗转,怕是得耽搁好几个月。
  他是很想在江湖闯荡,但是这样自作主张,门主怕是不会答应。
  想着,连孟就准备开口拒绝,谁知他话还没说出口,就又晕了过去。
  事后连孟才知道,是陵引给他穴位上扎了针,他才昏了过去。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等连孟醒来的时候,他已经颠簸在了一辆不知前往何方的马车上。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正枕在祈年的腿上。


第4章 四、客栈
  “你醒了?”
  祈年关切地问道。
  他还穿着先前那袭白衣,只是手上多了一把画着明月桃花的纸扇。
  陵引就坐在他身边,正悠哉悠哉地掰着手指。
  “你们……”连孟捂着脑袋回忆一阵,才猛然醒悟过来,“你们先前都是装来骗我的?”
  祈年合上扇子,连忙摇了摇头:“我从来不会骗你。”
  “……”连孟知道跟他说不清楚,就转向了陵引。
  谁知那人竟也摇了摇头:“我跟你说的也都是实话。”
  “那你干嘛打晕我?”
  “如果我不弄晕你,你会这么听话跟我们离开吗?”
  “……”
  连孟气急,却也无话可说。
  他实在搞不清这两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不过,管它什么虫生不虫生、疯傻不疯傻的,他的任务只是取得那枚白玉牡丹花佩。
  如今耽搁的时间已经够长,心软也该有个头了。
  想着,连孟便朝祈年伸出手,蹙眉,说道:“快把玉佩给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见他出言威胁,陵引正欲开口,怎料祈年却用折扇挡下了他的手。
  他笑着看连孟,眉眼弯弯的样子,看起来温柔极了:“我知道你奉命要取那枚花佩,但眼下那花佩不能给你。”
  “是吗?”连孟又摸到了腰间的暗器。
  “嗯,现下给你不行,但借你无妨。”
  “借?”
  “嗯。”祈年合上折扇,然后从衣襟中取出了那枚白玉牡丹玉佩来。
  连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见花佩在前,便下意识伸手去夺。
  谁知这时,突然一道暗器从马车外飞了进来。
  那黑影径直从连孟耳边掠过,最后随着一声钝响,重重插在了马车的窗沿上。
  这电光火石的……
  连孟呼了口气,过了一会,终于反应了过来:“哈,我师弟他……”
  他边说边回头,却在看到那枚“暗器”的一瞬闭了嘴。
  因为,那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飞镖骨钉,而是一只黑色的毒蝎。
  “看来你师弟等不到你,便化成这毒蝎来寻你了?”边上的陵引笑出了声。
  “……”连孟没有应话。他看着那毒蝎,觉得有些奇怪。
  那毒蝎身上沾着诡异的绿色汁液,看来不像是中原之物。
  而且以毒物为武器的门派,江湖上更是没有几个。
  思来想去这答案都只有一个。
  连孟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谁知这时,陵引竟拿出一根竹筒,将那毒蝎收入了其中。
  “蝎子有毒!”他惊诧地说道。
  “所以?”陵引看了他一眼,然后将那手掌长的木筒塞上盖子,放入了袖中。
  那动作之随意,就像在路边摘了朵不起眼的小花。
  然后他转过头,神色严肃地看向了祈年:“有人追来了。”
  “嗯。”祈年还是慢悠悠地摇着扇子。
  “来人是谁,你可有眉目?”
  “……”祈年收起折扇,微微蹙起了眉头。
  连孟看着他俩,突然有些奇怪:“怎么,你们仇家还不少?”
  “……”陵引瞅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他们都是谁招来的?”
  见他眼神不善,连孟不禁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便从车窗外一闪而过。
  连孟警惕地看了一眼,然后就翻出窗外,小心伏在马车边沿上。
  其实方才看到那毒蝎之时,他就有所疑虑。
  江湖上用毒虫作为武器的门派不多,排头的非南疆天蚕教莫属,只是他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在此时出手。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马车急急奔走在深山古木中。
  风声萧萧,马蹄达达。除此之外,再无动静。
  连孟朝四周观望了一阵,屏息等待了片刻,最后决定先发制人。
  他便从马车边沿攀出些许,以身作饵。
  果然,没过多会,一道细小黑影便疾风般朝他袭来。
  连孟定睛确定了那毒物的位置,迅速扔出骨钉,一下便将那毒蝎钉死在了路旁的树干中了。
  然后,他又朝先前树影乱作的地方掷了几枚飞镖。
  飞镖击中了密林中的黑影,藏匿之人向下跌落几步,似有负伤,随即便轻功飞走了。
  确定四周再无其他动静之后,连孟便攀回了马车中。
  他看那祈大少爷还优哉游哉地摇着扇子,似乎全然不知刚才的情况有多危急。
  “来的是天蚕教的人。”连孟坐回位置上,看着他们说道。
  陵引没有说话,祈年也只是轻点了点头。
  两人表情平淡,但连孟可不准备将那事就此揭过。他看着那两人,装作随意地问道:“话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天蚕教的弟子就突然死了呢?”
  祈年拿着扇子的手明显停顿了一刹,但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波动,声音也异常平静。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连孟扬眉看着他。
  这时,边上的陵引接过了话头:“听人说,那日他们在大厅喝酒,喝着喝着,人就没了。”
  “那是中了毒?”
  “我去看了尸体,那死状不像是毒。”
  “……”
  事情有些蹊跷,也难怪天蚕教决定死磕到底。
  只是连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相信这些都是这疯疯傻傻的祈少爷做的呢?
  “反正这事跟我家少爷无关。”陵引慢悠悠地说道,“设宴那三日他都卧病在床,而且……”
  “好了,陵引。” 祈年收了扇子,打断了陵引的话,“我有些累了,莫要说话了。”
  既然大少爷开了口,连孟跟陵引就果断闭了嘴。
  那时天色渐晚,祈年闭眼开始小憩。他又开始用手敲打起木案来,嘴上又哼起了那首不知名的曲子。
  连孟本想向陵引再打听些什么,但他突然也觉得困乏得很,闭眼小睡了起来。
  ※※※※
  等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入了夜。
  天空漆黑一片,周围也是树影憧憧。
  而在这无垠的黑暗中,不知为何,竟生生多出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客栈来。
  连孟是被陵引叫醒的。
  他醒来时,祈年正笑着看着自己。
  然后三人稍作交谈,就一起下了马车。
  也是在这个时候连孟才发现,原来此番出行的,不止那主仆二人。
  同行的还有个四十来岁的车夫,左脸脸颊上有道很深的伤疤,表情也稍显阴沉。
  陵引说那人叫做达守,是从战场回来的老兵,在庄里呆了近十年,是个能干可靠的人。
  连孟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却被他一个骇人的眼神给瞪了回来。
  这边吃了瘪,他只得疾步跟上陵引和祈年,跟着他们一起朝客栈走去。
  不多会,店小二就笑脸盈盈地跑了过来,问他们是打尖还是住店。
  陵引声音不带起伏应了声,然后那小二就兴高采烈地抖了抖肩上的抹布,对着连孟说道:“这位小哥,要不要我帮你,把你家公子的行李先从马车上搬下来?”
  “啊?”连孟没听明白。
  店小二以为连孟没听懂,忙用手比划了一下。
  连孟一下恍然大悟,他特无语地瞅着那店小二,闷声说道:“我不是他们的下人。”
  “是吗?”
  “……”这反问句,听得连孟头上的青筋冒了出来。
  他正想发作,祈年却马上转身面向了陵引:“你先把马车上的行李提出来,然后让达守去马厩安顿好马匹。”
  陵引应了声“好”,然后就唤了小二跟自己一道。
  连孟看着那店家小二远去的背影,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正想再骂几句,就被祈年拉到了掌柜的桌案前。
  “掌柜的,我们要三间客房。”那公子好声好语地说道。
  “四个人,三间客房?”
  那老掌柜重复一次,祈年也还是点了点头。
  连孟在边上光顾着生气了,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为什么只要三间房?”
  祈年理所当然地看着他:“达守一间,我跟……”
  “我不跟你住一间!”连孟又炸了。
  祈年看着他,一下笑出了声:“当然了,因为我跟陵引住一间。我的病情不稳定,需要陵引一直陪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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