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无二 完结+番外 (山青月不明)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山青月不明
- 入库:04.09
“那你就不担心伯父同文余多说什么么”
“多说什么?哦,我估计此次父亲前去如若真是见文余,怕就是要说我因文余而忤逆他之事亦或是我因文余日后还会受多少非议”
“你丝毫不在意?”
“我在意啊,我在意父亲不能将我忤逆过程说的详尽,我日后要受得非议能不能说全”
“什…什么”
我话毕,张长友似有些惊讶,一时不知怎么答,他心思明澈,为人干净坦荡,一时自是不知我是何想法,我勾勾手让他将酒坛扔来,继续道:
“我巴不得由父亲之口将我为文余所做之事皆说与文余听,最好再可怜三分才好”
“为什么?我们为对方所做之事皆是不宣于口,你为何要旁人添油加醋再说一次,徒惹对方心伤”张长友有些不敢相信,似是不明白我为何要这样。
我喝了口酒,笑了笑“因我望他再多爱我三分”
“文余为你能将命舍了去,还不够爱你么”
你看,他是这般坦荡之人,就算喜我也不会因此刻意贬低旁人。我看了他一眼,随意道
“爱之一事,我自是贪得无厌。我需得望他时刻多爱我三分。不然这时光漫长如何经得起岁月消磨,是以,我做一分,便要说十分,最好能让他还我百分。”
我枕着手臂看着灰蒙蒙的天,似有太阳要出来了,透着云朵洒下一片金黄,就这一点光都让人觉得浑身暖了起来。我侧头看了眼张长友,自我说话后他便一直未再启口,而今见我望他,才大梦初醒般问我“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不是你问我的么”
“那为何要将自己说成这般自私之人”他看着我。
“我本就是这般自私之人”我回道,他却嗤笑了一声。
“你若真是这般只顾自己索取,不顾对方心伤的自私之人,那那日文余坠崖,为何你面上神情却比这寒冬更冷三分,还因此顶撞伯父;为何每每我与你说话之时,都一次次不留后路的将我生生推开;又为何将自己贬低到如此地步而后故意说与我听”
他字字质问,不等我说话,便飞身至我所在的树枝之上,我下意识收起腿,他躬身靠近我,似乎是被风吹红了眼…
“之一,看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当我求你,再看我一眼”
许是有些冷,他声音抖得厉害。我敛下了嘴角,应了句
“好”
“之一,你看我的时候,心中可有旁人琐事”
“并无”
“那你望我,为何却两眼空空”
他哑着嗓子问我,我闭眼抬手盖上他的眼睛,有热流从我掌心滑落,我缓了缓轻声道:“长友,你我从不是一类人。你心中有大爱,有这江湖天下,可我确实这般狭隘人,心中只贪恋小情小爱,你实在不该为我驻留”
话毕我将酒坛塞入他怀中然后飞身下树。长友以为我是为让他死心方说出这些话,其实不是,我本就是这般人,生来死去皆自私至极,只是旁人都不信有人能自私到如斯地步,对最亲近之人都要多占三分便宜。以往我不信文余,所以不敢在意。而今纵我信了文余,信他能为我舍生忘死,也难以改变我如斯本性,反而只会加以手段。所谓放过自己,又何尝不是困住他人。
我向前走了两步,复又回身看他,他坐在树上大口大口的喝酒,树影重重,人影寂寥,一时我竟也恍惚,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
愣了吧。江山易改,改的是倔强的性子,怨愤的情绪;本性难移,难移的就是控制欲,独占欲,自私。长友不适合之一,他心中人性是美好的,所以他的爱的是他想象中的之一。文余就不一样了,他知道之一这样,但他只会心疼之一变成这样。
第28章 第二十五章:旖旎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运着轻功一路从后山赶回了院内。一推开门,我便看到文余正倚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本剑谱在比划,见我回来眼睛亮了下,我靠近他:
“父亲方才来了?”
“主子喝酒了?”
几乎是同时启口,我见他如此又觉有些好笑,他也是笑出了声。
我坐在床边“还有心情关心我是否喝酒,看来也不曾有什么事”
“本就没什么,我倒是好奇,是谁同主子讲的,总不会是院里伺候的吧”他有些意有所指。
我抽出他手中剑谱敲他脑袋,没好气的说“你都猜到是长友说的,还这般阴阳怪气”
“便是猜到了才如此,这寒冬腊月,主子身子也未好便拐带着主子喝酒,还不许我生气,主子未免太过偏心”
他越说越顺,只差要罗列我与张长友的一二三四不可说之事。
我好气又好笑,只得狠狠捏他的脸,他被我捏的捧着脸给我赔笑,“要不是见你还伤着,就方才便有顿鞭子给你”我威胁道。
他脸皮厚的紧,仿佛未曾听见般,冲我服软,我摸了摸他方才被我捏的通红的脸,解释道“是我在后山喝酒,长友见父亲过来怕你应付不了方过去与我说的”
“主子还是不要同我说他好话,我听不进去的”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被他气的笑了出来,只好转口问道“父亲说了什么?”
“阁主未曾说什么,主子身子可大好了便喝酒”我见他岔开话题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却也未立刻拆穿。
“自是…快大好了”我还是有些心虚的。
“既然未曾大好,为什么喝酒,府医今早诊脉可说主子可以饮酒了?”
“未曾,但也没有说不可。再者我喝的是你酿的,有问题也是你的问题”我脸不红气不喘的同他诡辩。
他听罢笑了出来“那剩下的酒呢?一小坛主子莫不是都喝了”
“没有,剩下的给长友了”
“酒可热了?必然没有”他状似问我,实则早已知道我的脾性,我没有看他,他摸着我的手叹了口气
“主子上两日方说这些伺候的待您好了许多,可在我看来却一无是处”
我侧身看他,他继续道“主子喝酒不知给主子温…”
“他们不知道…”我替他们辩解到一半便被文余打断
“那主子回来他不知给主子解披风,不知送汤婆子,不知换烧好的碳,也不知主子畏寒要换靴么”他似乎是越说越气,像是恨不得立即出去将门外伺候的都给教训一顿。我按着他的肩膀,勾着他的手指叹了口气“同我说说,父亲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他抿了抿唇“主子先把靴子脱了上床暖暖,酒这个东西喝的时候热,后面便整个人都冷嗖嗖的”
“为什么不肯直接和我说”我不接他话。
他也叹了口气,“主子,我哪里是不肯,我是不敢”
他一手摸着我的脸,一手勾着我的手指整个人埋在我的肩窝处,我抚着他齐腰的发绕着手指“为什么不敢,他让你做什么了?”我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却笑了一下“这世间除了主子谁能让我做什么呢,嗯”
鼻息喷在我裸露在外的脖颈,我捏着他的后颈将他扯开“不要同我插科打诨”我正着一张脸,他见我如此方道:“阁主说主子为了我同他顶撞”
我心下了然,示意他继续
“还说我若真为主子好便该离主子远远的。主子而今是少年天才,若日后不功成名就便是我拖了主子的后腿,伤了主子的天和;若是主子扬名立万了,那因我之故必会让主子多遭口舌非议、受他人排挤……”
“那你是如何答得”
“我说,我又不在意主子是否能扬名立万,功成名就。我只在意主子今日开不开心,明日高不高兴,昨日可受了委屈,后日有没有想要的…”他缓缓说道。
“你这般说父亲了可生气了?”
“自是生气了,可我说的本就是实话,是以无论后面阁主说了什么我都没放在心上”
我勾了勾嘴角手抚着他的侧脸亲了亲他的嘴角,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与父亲顶撞忤逆,是积怨已久”
“我知主子在这受了委屈,可我不想让主子为我再受一丁点委屈”
“这就是你方才不想说的缘故?”
“除了这个我也怕主子听了便想通了,万一觉得日后太苦可如何是好”
他蹭蹭我的额头,若有若无的温馨氛围在我们周围弥漫,我将他重新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发,“不会,不苦”
你看,我同长友说过,我早知文余是什么样的,也早知父亲会说什么,只是明明知道,一步步听下来还是想亲亲疼疼怀里的这个人。他就像个毫无心机的猎物,一头冲进猎人的家中与猎人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为了报答你,我愿为你献上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我脱了靴子蜷缩在被子里,打着哈欠,文余腿伤未愈是以我不敢靠近他,他却抬着胳膊非要我枕着,我白他一眼嘲讽道“我不欺负残废”,然后转身睡觉。
他却开始不老实的在我身后磨磨蹭蹭,一会勾我里衣的衣带,一会摸我的手,一会抱着我的腰,我具不理会他,他却变本加厉从里衣下摆伸了进去,我抓住他不规矩的手,回身看他,他有些无辜看着我仿佛什么都未做
“你在暗影宗学的是什么功夫”我质问道,明明初时还时常脸红,而今却反客为主,老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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