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道:“苍天眷顾。”
沈五连连点头:“是是是,二皇子福寿绵延,小小风波何足挂齿。”
“听闻父皇龙体抱恙,可是真的?”瑄并没有说自己的意图,但在有心人眼里自然就觉得他回来是觊觎皇位的。
沈五很想告诉他,皇上何止抱恙,简直沉疴。但这种话显然是不能说的。
“皇上福寿无边,只是这些日子龙体有恙。”
“本宫先寻个住处,择日再叨扰。”瑄朝沈五拱拱手,准备起身离去。沈五却道:“二皇子若是不嫌弃,不如先在寒舍休整几日?”
瑄闻言,轻笑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是夜,瑄沐浴完,披着湿发坐在床边。顾亦尘见状,拿了一块干布过来,给他把湿发吸干水。
“这两日恐怕不□□宁。”瑄道,大拇指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顾亦尘道:“事情都在你预料中了,今晚就安心睡吧。”
瑄看他擦了好久都没干,干脆催动内力,把头发上的水汽都烘干了。
顾亦尘不满地将他圈在怀里,伸手捏了捏他的腰侧,道:“你怎么能剥夺我这难得的乐趣呢?”
瑄腰侧敏感,被顾亦尘捏地咯咯直笑,直往他怀里钻。
“好了好了,别闹,我要睡了。”瑄求饶。
两人这些天进皇城虽说没有日夜兼程赶路,但在马车上颠簸了这么久,也有些许疲惫,顾亦尘便不再折腾他了,起身灭了蜡烛便上、床抱着瑄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掉收藏了/捂脸
怪我太懒……
☆、35
不出瑄所料,在沈五府上没住两天,便来了个不速之客。
“二皇兄,真的是你么?”来人看着瑄,眼中皆是喜悦。
瑄打量着眼前的人,他面色苍白,步履孱弱,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再细看,可发现他印堂处黑气汇集,显得整个人死气沉沉,而瑄确实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死气。
看他的年纪应该是五皇子——玘。
“你是……五皇弟?”瑄问道。
玘连连应是,又有几分赧然。
“我也是听沈把总说你在他府上,这才匆忙赶来,也没带什么见面礼,实在惭愧。”
瑄见他说得情真意切,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道:“咱们是兄弟,要什么见面礼,我大难不死,也只有你这般关怀于我。”
玘道:“其他几位皇弟也都时时牵挂着皇兄呢。”
瑄摆摆手,道:“你不必安慰我了。”说完又仔细打量他,一副心疼的模样:“你怎么如此消瘦?莫不是父皇……”
瑄没说出后面的话,玘便打断了他:“是弟弟我福薄,体弱多病。”
瑄叹息一声,紧紧握住玘的手。在外人看来,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美好画面,但心底是否各怀鬼胎只要他们自个儿才知晓。
“哥哥既然来了,不如去我那儿住罢,咱们兄弟二人可许多年未见了。”
瑄欣喜道:“不如今夜咱们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瑄说出这话时,顾亦尘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抽回来,笑着朝玘拱手,道:“小民顾亦尘拜见五皇子。”
玘不知来人是谁,但看他眉眼中含带敌意,只能不明所以地看向瑄。
瑄赶忙解释道:“他是我的夫婿,当初也是他救了我。”
玘见瑄说话时顾亦尘将手环在他腰上,还在他腰上挑逗地摩挲,瑄只是红着脸回头看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咱们还是不要抵足而眠罢,不然哥婿这醋坛可就要翻了。”
瑄被这么一调侃,脸更红了,赧然道:“五弟不要胡说。”
一番交谈下来,玘和瑄已经褪去了疏离,玘盛情邀请,瑄当晚便住进了玘的府邸里。玘已经到了年纪出来建府,琅玠王这几年更加权欲熏心,至今也未给他的儿子女儿们册封,生怕一册封,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害他。所以只要一到年纪立刻赶出来建府。
玘怎么说也是皇子,府邸自然豪华大气。进来里头就可以看到小桥流水,假山奇石,修竹绿树,大气又细致,配合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的建筑,每过一座曲桥,每出一个亭子,景色都有不同,可谓是移步换景。
玘把他们安置在竹园里,这里是招待贵宾的地方,风景雅致又清净,瑄也极喜欢这个地方。
玘走后,瑄让人端来一盆水,净手。
“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你这么不舒服?”顾亦尘问道,瑄虽然爱干净,但也没有这般洁癖。
瑄用绢布擦干手,坐下来倒了一杯茶,才叹道:“我这五弟可不简单,你有没有发现,他与寻常人有何不同?”
问题抛给顾亦尘,顾亦尘仔细想了想,这五皇子除了身体孱弱,脸色苍白之外,与常人并没什么不同。
瑄自是知道顾亦尘看不出来,应该说普通人都看不出来。
“这个大陆原本是神鬼并存的,但上古时期一次神鬼大战,神鬼纷纷陨落,幸运的是,神族与人族孕育了一支血脉,一直流传至今,他们身上流着神族的血,拥有驱鬼驭魂之能。”
说到这儿,顾亦尘见瑄凝眸含笑,当下明白了,道:“果然像我这种逆天的运气可不是谁都有的。”
起初还以为他们这个世界的男人能生孩子,原来秘密在这里,这神族的血脉就是不同凡响呢。
“莫非五皇子是鬼族?”
瑄摇摇头,道:“鬼族早已陨落,不过鬼族的一些法术保留了下来。”
“他修炼了这些法术?”顾亦尘问道。
瑄唇角挑起一丝冷笑,道:“他时日无多了。”
人族若想修炼鬼族的法术就必须把自己献祭出去,法术每进一阶,魂魄就会被蚕食一分。玘的法术低微,却死气环伺,天魂和地魂尽失,唯剩命魂。
若是自己修炼不可能会这样的,想必是还有人与他共同修炼,却让他充当了祭品,他才会被消耗成这样的。
虽然他们是兄弟,但是并非同胞,何况修炼这等禁术是他自愿的,如果不自愿是没人可以强求的。既然他要自寻死路,瑄没理由拦着他。
只是——
“你会不会觉得我冷血无情?”瑄最在意的是顾亦尘的想法。
顾亦尘笑着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一手环住他的腰,道:“你做事向来有你的道理,何况,家里的大权可是在你手里呢。”
“胡说,家里的大权明明在你手里。”瑄辩解道。
顾亦尘道:“可是我的大权在你手里啊。”
骤然听到这话,瑄脸上有些烧,顾亦尘不是那油腔滑调之人,但偶尔总说那么一两句让人怦然心动的情话。
顾亦尘见瑄赧然地撇开脸,却露出了一段白皙的脖颈,忍不住凑上去啃咬他的颈子。
瑄赶忙抬手捂住脖子,嗔怪道:“别闹。”
要是留下印子他要怎么出去见人。
顾亦尘有些郁闷,这一路赶路不忍心让瑄劳累,好不容易进了皇城又因为住在别人家里不适合做那事,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亲一口还不给,他都快憋出毛病了。
“瑄瑄,你这是要憋坏我啊!”顾亦尘将下巴搁在瑄的肩头。
顾亦尘的脸几乎贴上了瑄的脸,瑄脸发烫,道:“我忍着,你也先忍忍。”
“那赏个吻总可以吧?”顾亦尘撅着嘴道。
瑄噗嗤一笑,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顾亦尘?今日怎么如此调皮?”
顾亦尘十分认真地撅着嘴,瑄实在看不下去了,平日里冷着脸的人突然这般幼稚,还好之前已经领教过了,不然瑄肯定无法接受。最终,瑄还是赏了他一个深吻。
这边的温馨并没有感染到书房,书房大门紧闭,平日里也无人敢踏入,连打扫的人都不能进来。
书房里一片狼藉,有翻倒的书架,洒落一地的书,有撕碎的衣物随手扔在地上,甚至还有斑驳的血迹,一路蜿蜒到了书房的内室。
内室里有压抑的喘、息,还有让人脸红的肉、体碰撞的声音混合着淫、靡的水渍声。
大约半个时辰后,书房才平静下来。
玘像个破布娃娃似的仰躺在地上,身上布满了伤痕,肩上更是有两个血洞,好似动物咬的一般,仍在潺潺地留着血,他脸色苍白无比,好像下一刻就会死去。他的身上伏着一个强壮得像头狼的男人,那男人满足地吐了一口气,低下头,细细地舔舐玘肩上流出的血,那双灰蓝色的眼瞳泛着奇异的光。
☆、36
再见到玘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玘的脸上稍微有了些血色,瘦弱的他此刻看起来有几分病态的美感,不过,瑄还是感觉到了萦绕在他身上越来越重的死气。
本着兄弟情分,瑄是该拉玘一把,但神鬼不两立,他自愿修习鬼族的法术便是与神族对抗,如此,瑄便不能戳穿他,更不应该帮他。
“二哥,弟弟已经与父皇禀报过了,父皇对你们心存歉疚,如今更是希冀见见你……”话语中含带着羡慕,毕竟琅玠王铁石心肠几十年,从未对那个皇子表现出特别,突然说出对瑄歉疚的话,这也说明了瑄的特殊。而且瑄的父妃曾经是后宫第一人,这种种,是不是代表了太子的人选是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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