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船上飞身而起的黑衣侍卫落在破旧的小船上!刹那间火光涌面!!
正当局势紧急,齐尔却突然转身,扣住正拿着明晃晃的刀子的男子!
而那人,正是与招羽一同从漓水而来的使者!
“放、放手啊”那人叫唤起来,手腕的腕骨被齐尔几乎要捏碎。男子匍匐倒在齐意的脚边。
“奸细?”齐意说道。
那男子惨笑着抬头看招羽,“哈哈哈哈,老夫怎会跟海贼为友!不过,杀他,是人人乐道的事!”他话刚说完,便头一扭倒在地上,嘴里缓缓流出黑血。
招羽脸色比刚刚还要惨白,清瘦的身子不自觉的颤动起来,齐尔紧紧握住他的手,朝他微微一笑,“别怕,我会带你平安回家。”
呼!!呼呼!!呼!
船舱被带着火的箭射中,映着海风,火势越加凶猛。
越来越多的箭只朝这边射过来,而目标,几乎全部都是被齐尔抱在怀里的清瘦少年!齐意眼中的冷意被燃燃大火猛的点亮!
他飞身落在为首的海贼船上,几乎在同一时刻,冷剑只指海贼头子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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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硫将布袋中的东西一股脑都倒出来,红木的桌上躺着四块大的银锭和小一些的银钱。
邵越冷着脸问道,“都是假的?”
“恩”齐硫坐到一边,“搜集了半个月,只找到这些,它们好像。。。好像并不常出现”
“是何意?”邵越道。
齐硫想了想说,“这么说吧,有人造假是为了使用,但是这批假银并不在民间流通。。。不,我觉得它只是不再一般人手中使用。说不清楚,很诡异。”
“先将这些交给刑省部查吧,先不要插手。”邵越吩咐道。
齐硫挑眉,“好。将军。。。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邵越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放在他面前。
上面是一只脚,却在脚腕处有一滴红色的血滴状物。
“这与户省部黄立之子黄州以及军省部房行远的兄长房行珂的死法很像。”
齐硫将宣纸拿起来细看,“是类似的殉道者?朝廷最终给出的结果也是这般?”
“恩。”邵越点头,“不同之处是这处”他指着这枚红点,“黄州与房行珂的血滴印记是在右手小指尾部。”
“皇上是什么意思?”齐硫问。
邵越站起身,“房行远在打理兄长后事时发现了一些东西,他追查至今,找到了一些线索,朝廷中现在不宜派人明查,你十月正好要前往楚南采购,此事交由你详查提前出行。”
“不仅仅是因为我刚好要前往吧”
邵越冷冷一笑,“暗中调查,倘若真是同因,揪出幕后人!将注意打在朝廷大臣身上,本将军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给修文带回些楚南的龙酥丝糖”前半句还冰冷严肃,后一句却带上了丝丝柔情。
齐硫无声的笑笑,将宣纸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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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意用剑挑起男子的下颚,冷漠的吐出两个字,“是谁”。
硝烟陨落在茫茫海面之上,鲜血滴入水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已经被扑灭的大火的船上烧焦的木块散着沉闷的味道。
“不知道!”
齐意一脚踩在他胸口的伤口处,“会说楚言就老实的说出来!”
“啊!”海贼头子惨叫一声,“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齐意脚下用力,鲜血顺着玄色的靴子流在甲板上,招羽被齐尔护在怀中安慰。
海贼头子的脸因疼痛而诡异的扭曲的,他几乎想要立刻死去!从没想到以臭名昭著的海贼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艰难的喘气,“我真的不知道。。。。呼呼。。。有人给了钱,让。。。拦下船。。。。我们是、是海贼,只取财,不要命。。。他、让、让杀了他他”他艰难的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招羽,有承受不住的摔下去。
齐意将海贼头子和其余被俘虏的海贼绑好扔到一张小船上,看着小船远走。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齐意环视一周狼狈的人群,胸口闷疼,随即陷入黑暗之中。
昏昏沉沉不知多久后,摇晃停了下来。
在齐意睁开眼时,他们也刚刚上了岸,正式踏上了漓水的国界。
第三十一章 出宫
一日落,而昼夜陨。
零落的秋叶洒遍了整个珮阳,仿佛是被染上秋的颜色,整个国都都开始弥漫在浅黄深黄橘色的笼罩之下。
十月处,已经有冰凉的凉风会在清晨钻进衣领口中,冷的人瑟瑟发抖。
而在午后,暖暖太阳又会透过苍劲的枝干照在人们的身上,生出薄薄的汗意。
顺着蜿蜒的河道,圆弧的拱桥,在被清雅的花木环绕的凉亭中,垂下来层层淡黄色的纱帐,隐约的身影若隐若现。
“朕赢了,朕终于赢了。”沈楚秦一身浅黄色稍厚的长袍,衣领处是用锦绣缝制着优美大气的纹饰。
他双手按在黑白相间的琉璃棋上,眼角含笑。
“季先生,朕赢了,你答应朕的呢”
季落一身深蓝的简易长衫仰头看站起来笑得一脸明媚的少年,似笑非笑,“皇上前面输的可还没做到”
沈楚秦绕道他身边附身看坐着的季落,用白皙的手指挑起他的下颚,“答应给你材木已经派人去寻了,那你允朕的呢”
季落点头,“待皇上的材木送到我的手中,答应皇上的也。。。”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附身而下的沈楚秦给吻上了。
轻柔而甜腻的吻从唇边到齿间,在口中纠缠。
沈楚秦紧紧搂住坐着的男人,眼波流转,笑眼中勾起丝丝情欲。
自从坦言喜欢,有了名正言顺,沈楚秦行动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在庭院四周的下人早就自觉的退下了,只剩下隐匿在暗处的尴尬的护卫。
他将他转身压在亭中的桌上,就着季落坐着的姿势将他按在石桌上,白皙的手钻进布衫衣袍中游走,划过脖颈,钻进领口里。
缓缓分开一点,季落脸色稍稍的变色让沈楚秦心情大好,他低头又凑上去舔一下浅色的唇,游走的手在季落的胸前徘徊。
沈楚秦脸色带着坏笑,手下用力一扭,毫不意外的看见一向平静的男子变了神色,浅浅的呼吸,幽深的眼眸中波涛被压制着。
“朕。。。”他开口,声音干哑。
季落褐色的眼眸更加幽深,不过却是比沈楚秦平静多了,站起身将沈楚秦扶好,低声道,“皇上,回去吧,起风了。”
沈楚秦不满意的点点头,拉着季落往回走。
他们刚走到楚宫花园的入口,就看见那边等待的涟洏涟妃,看起来似是等了很久。
沈楚秦拉着季落绕过她。
“皇上”涟洏抬起头,声音颤抖,“皇上,涟洏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这般不愿理会涟洏?”
沈楚秦看一下眼没有什么表情的季落,转身笑道,“朕怎么会不理会涟妃呢,外面有风,涟妃还是早早回去歇着好。”
涟洏抬头看沈楚秦,咬紧红色的下唇,美目含伤。
“来人,送涟妃回去吧”沈楚秦吩咐道,与季落一同离开了。
季落走在沈楚秦身后,转头看了一眼涟洏,却是与十月的凉风一般,怨念着君王无情。
她站在原地,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眼睛直直的看着沈楚秦离开的地方,哀伤,无助。
她只是沈楚秦带进宫的女子罢了,无权无势,没人给撑腰。她原以为宫中寂寞,若有一日她能怀上龙子,也许地位就不这么卑微了,也许就能得到君王夜夜嘘寒问暖。
沈楚秦后宫清冷,除了她近乎没有其他妃嫔,而她,却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涟妃。
一如宫门,深似海;只怕君王更无情。
沈楚秦刚成年,后续将会选妃,不断有人会送来绝丽女子,只是,她没想到,这竟然来的这么早,而且,还是因为一个样貌普通的男子。
她没想到,季落却想到了,也许想的比深宫妃嫔更深,也许比他身前笑着的少年顾虑的更多。
沈楚秦不是冷酷的人,却是寡情的人,君主大多如此吧。
朝政、政柬,史册,柬议,沈楚秦从没落下任何一个。
不过,他却几乎将集云殿当成了自己的书房,爬在不大的案几上批改奏章,在闲暇的时候抬眼就能看到男子安静的侧脸,或读书,或刻物,认真而一丝不苟。
沈楚秦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喜欢季落,而他却清楚这个人让自己很舒服,从胸口散出的温暖与平和。
他不荒淫,不懒惰,没有冷漠,也没有过分的善慈,周旋有度,进退有力,学识广泛。他知道自己羡慕自由自在,就像皇叔一样,却又将该尽的职责全部承担起来。
季落很安静,安静的总能让烦躁的心平静下来,从那双修长的手里总能变出新奇好玩的巧器让他眼前一惊,心中一喜,让他枯燥的生活添上几抹欢声笑语。
就像现在,他正枕着季落的腿躺在床榻上看书,却觉得很满足。
沈楚秦睁着大大的眼睛,向上翻着看低头看书的男子。想了想,他爬起来,眼睛放彩,“季先生,跟朕明日出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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