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纨绔 (讨酒的叫花子)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 入库:04.09
作者有话要说:
网站抽了,新章没有显示出来,重发一次
第7章 回城
恐马撒野伤人,王京赶紧去牵缰绳,嘴里吁吁两声,把黑马安抚住,勒紧绳子往回拉。
黑马爱作怪,仰身直背撅蹄子,任你使劲儿,死不回去。
旁边的看马人帮忙拉,两个精壮的汉子齐齐使力,缰绳勒得死紧,黑马痛得直叫唤,鼻孔噗嗤冒白气,但就是不肯挪一步。
韩东林目光沉沉,薄唇紧抿,大抵有些不忍心,缓步上前,示意把缰绳给他。
“烈马不畏鞭箠,越是逼迫,它便越倔。”
王京和看马人今天见识过他驯马的功夫,故而信任,将绳子交由他。
“那劳烦韩少爷了,不过这马脾气古怪,韩少爷万万小心。”王京谢道,全心盯着黑马,生怕它发疯。
韩东林嗯了声,他先隔着距离打量了一会儿,再靠近,白皙修长的手轻抚马脖子,渐渐,它由焦躁变得安静,不似先前那般噗嗤噗嗤直喘气。马是十分有灵性的动物,它垂头,用尾巴扫了扫韩东林。
韩东林拍拍它的脑袋,以示回应,拉着缰绳往它的马房走,这怪脾气的畜生甩甩马蹄,听话地跟着他。
他其实远远就瞧见了洛玉,昨儿洛玉替他出头的情他记在心里,可碍于面皮薄,没主动打招呼,现在走到跟前了,怔了怔,微微颔首。
“多谢韩少爷了。”王京道,这畜生野,难以驯服,所以同一批马里就它还留在马场,枣红马是上个月新搬到这处马房的,黑马寻到机会就到它的那处去。
“不用。”韩东林沉声道,天色已晚,他要快些赶回城,“今日有劳王场主,某三日后来领马。”
“成,老何,送送韩少爷。”王京应道,他还要给洛玉授学。
老何,也就是看马人,刚想应下,却被洛玉抢先:“正好我也要回城,一起吧。”
王京惊讶,这刚来,马场闭场后才开始学习呐。他为难看了看旁边管家的脸色,见管家点头,他识趣住嘴。
韩家对韩东林跟下人没甚差别,来这儿选马,独身一人,还是走路,风雪交加,那滋味儿不好受。韩东林略微迟疑,他穿着单薄,松林里吹来的冷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他喉头滚动,半晌,声若蚊蝇道:“多谢。”
少年心性使然,他与洛玉年纪相仿,却是云泥之别,一个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一个寄人篱下、捉襟见肘,站一块儿,对比鲜明,十几岁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受了人家丁点馈赠,感激之余又觉得窘迫。
洛玉在学堂的表现过于冲动,操之过急则事与愿违,他了解韩东林,这人既谦逊知礼,也心狠手辣,他现在是稚嫩乖顺的奶豹儿,听话好欺,等他长大,一口就能咬断你的脖子。他隐在暗处伺机而动,初掌大权时,带着一道圣旨就抄了淮西王府,韩家上上下下百余人被斩于集市,他踏着亲族温热的鲜血,愣是连眼都没眨一下。
上了马车,韩东林局促坐在一隅,他挺胸直背,眼睛看向车外。
洛玉用余光偷瞧他,短短几日光景,又瘦了,一把骨头像竹竿,他双手红肿,生了许多冻疮。
洛玉将暖和的手炉递给他:“白芨能治冻疮,磨成粉泡软后外敷即可。”
闻言,韩东林下意识把手缩进袖子里。
车内空间狭小,此遭变得异常沉闷,洛玉把他的手拉出来,把炉子硬塞到给他,说道:“令尊与家父乃是同僚,且曾有恩于洛家。”
言下之意,对你好是报恩,应该的。
韩将军生前作风正派,秉公任直,素来与洛承南这一派玩弄权术之人渭泾分明,何来恩情,不过哄他罢了。
听到他说韩将军,韩东林终于动然,冷漠的眼中有了暖意,他动了动嘴皮子,话到喉咙,生生咽下肚。
洛玉打开抽屉,车中间安有楠木小桌,他拿出两盘糕点和一壶茶,那玉制壶晶莹剔透,保温效果绝佳,过了半天茶水仍旧热乎。
“喝口茶罢。”洛玉倒茶,把杯子推向他,“后日的选拔赛,你选文试还是武试?”
毕竟是多活二十几年,更通相处之道,寻到话题聊,容易拉近距离。
选拔赛有文试武试两种,文试诗词歌赋,武试夺旗,学生可根据自身情况选择,可选其一,也可两者都选,时间是错开的,分上下午半天。
“武试。”韩东林回,他不爱说话,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沉默寡言,周身透出一股冷冷煞气。
出乎意料,他笔试第一考入应天书院,洛玉还以为他肯定会选文试。
不过想想,刘瑞堂是文试的主考官,书院里关于刘瑞堂为他出山的事传得众人皆知,许是为了避嫌。
洛玉很有自知之明,他那点水平参加文试,怕要气死考官,妥妥的武试,另一方面,书院多是文弱书生,参加武试的人较文试的人少得多,竞争相对更小。
“我也是。”洛玉道,韩青云也是,他们这些关系户都是,书院考核尤其严格,找人代替、作弊的手段行不通,得靠自己,武试是唯一出路。
届时,韩青云一派定会给韩东林使绊子,洛玉自有打算,这群龟孙儿,到时候非得给他们点苦头吃吃。
韩东林介意他是韩青云的伴读,不愿多讨论这个,端起热茶喝,结束话题。
“选拔赛后的游园会,我们缺人,你要一起么?”洛玉再问,末了,添道,“没有韩青云。”
所谓游园会,新生相邀游园赏乐,同学之间熟悉熟悉,一般三两成群,但自古当官的不屑与唯利是图的商贾为谋,商贾看不起粗布麻衣的穷人,界限分明,一般都在本阶级组队。像韩东林这种,官家子弟不愿接近,商贾平民不敢接近,只能独自为伍,毕竟,没实权的没实权的异姓王也是王,何必为了他得罪淮西王世子。
韩东林漠然,他想到那年边疆告急,他爹连夜请命戍边,走时,跟他们母子面都没见,这一仗持续了两年之久,他跟娘日日夜夜盼着,等来的却是一尊红漆棺材,人死了,就会渐渐被人遗忘,这些年去祭拜过他爹的人屈指可数,生前赫赫功名与战绩全都化作云烟,谁还记得为国为民的韩将军呢?
他状似无意看了看洛玉,衣料昂贵的鲜红华服,腰佩宝玉,脚蹬皂角靴,外罩上好的白狐大裘,眉宇间尽是清贵傲气。
素闻丞相府小少爷,飞扬跋扈,乖张狠厉,多看一眼就要挖人眼珠,最嫌恶他们这种落魄户儿,现在却没来由跟他示好,为何?
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纡尊降贵邀请,他消受不起。
“家母生病需照顾,不能参加园游会,洛少爷好意某心领了。”他拒绝道,没故意扯谎,他娘确实病了,大伯一家对他们母子向来不管不问,每月丢三两银钱就完事。
“望伯母万安。”洛玉道,“你平时有空,可常来相府坐坐。”
他本想说要去探望韩母,怕韩东林觉得他居心叵测,于是改口。
语罢,立马添道:“我功课奇差,许多书看不懂,你博学多才、满腹经纶,想请教你。”
这一句仍是怪怪的,把人叫到自家府邸还说请教。
“或者我来找你。”
“洛少爷谬赞,有什么问题,在训堂问就行。”韩东林启唇,几缕黑发贴缠耳脖,勾出俊美的侧脸,“多问刘夫子,夫子真才实学,真真博学多才、满腹经纶。”
委婉回绝的意思。
洛玉嗯嗯两声,他刚刚没注意听,教面前的人迷了眼,这人可真好看,风光霁月,朗目疏眉,他抵靠着马车窗,偷偷瞧对方,再过两年,少年身骨长开,就是那号称第一公子的无双也逊色于他,往街上一站,看他的姑娘能挤满整条条长安街。
以为他听懂了,韩东林冷淡淡偏头,看向车窗外,天地银装素裹,积雪映月光,地面微亮。
马车四平八稳驶进城,悠悠转过安静的街巷,抵达淮西王府。
管家敲了敲车门,掀开帘子,恭敬道:“韩少爷,到了。”
韩东林颔首,下车,道谢。
管家送他到门口:“时候不早了,韩少爷回府后早些歇息。”
而后回到马车上,鞭子一甩,马儿跑得飞快。
洛玉扒开帘子一角,回望,那人敲了门,却没人应,独独矗在高大的朱门前。
第8章 传言
丞相府朱门大敞,灯火亮堂,阿良携三两仆人等侯自家少爷,他在粮油铺子跟学一天,经受算术的洗礼,满脑子都是个十百千。洛玉启蒙那会儿,他跟着听过一阵子课,会写些简单的字,但算术水平,还在数手指的阶段。
唉,学那劳什子的记账还不如伺候少爷呢。
李管事性急严恪,看他慢吞吞的蠢样,边骂边教,小少爷真会找事,给他送来这么个麻烦。
冬日的夜偏冷,冰天雪地里站着,仆人们抱胸缩脖子,眼巴巴瞅着门外,希望小少爷早点到。
因为提前走没有训练,管家驾马车绕了大半圈才转回太.安街,听到辘辘的车轮声,众人瞬间喜上眉梢,麻利迎车。
洛玉拢紧裘衣,下车,去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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