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我的 完结+番外 (含笑怡情)
看到我回给他一个笑容后,刘愿气的声调都变高了:“殿下果真是无情无义冷血之人!陈公子他为你死了,你竟然还能笑出来!”
“那你觉得本王应该怎样?以身殉情,还是去阎王殿把他抢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所有喜欢的小伙伴~~~作者不胜感激
改个错字……
第14章
刘愿笑的越来越狰狞:“殿下应该摆上几桌宴席,再挂上红绸带红灯笼,来祭奠亡灵比较合适!亦或者如陈公子一般拿把刀把脖子一抹,双眼一闭,今日不管明日事!”
正凝神细听,刘愿从袖中摸出一把短刀,长约三寸,宽半寸,是一种极细的刀刃,常见于宫中秘卫。
刘愿双眼闪出幽蓝的火光,转眼间便又换了一副形容,只是那把刀依旧抵着我胸口。为避免老眼昏花认错人,确认过之后许久才道出一声:“默染。”
配着默染充满恨意的眼神,我的喊声如三更梦中的呓语自天边传来,恐吓跑旁人,惊醒自己。
“默染。”我又轻唤了一声。
默染手中的短刃瞬间变成了他最爱的那支牡丹簪子,轻轻的拉起我的手,将它亲自交到我手上:“殿下,今上并非愚昧昏庸,只因刘相权势滔天,垄断兵权,让今上做了个傀儡皇帝,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失意至极。”
故人梦回,不想谈起其他,可一时又找不到适合的话语来。
默染又道:“我弟弟萧云已投靠刘相一党,殿下今后行事还是要小心些。”
我道:“当年若非我执意把你带回府中,你与小云又怎会到今日这般地步。”
“殿下不必自责,默染与这世上所牵挂者唯小云与殿下二人,若殿下一举成事,饶恕小云一命。”依旧是温润的模样。
“默染,回来吧,回来我们去弹琴,去隐居。”
原本清俊的面容霎时间变成一架骷髅,直望着我笑:“殿下所思并非默染,殿下对默染的只有愧疚,但默染无怨无悔。”声音飘在半空中:“不必挂念,顾好自己。”
“默染!”从胸腔中挤出这句话之后便一直咳嗽,眼看着连那具骷髅也消失在眼前,我不顾一切的想抓住些什么,或许单纯是希望默染留下来。
这原本就是我的妄念,拼了命的想留下他,却见他化作一束火消失在空中,留在我手里的只是燃烧过的灰烬,但那样也是知足的。
眼睛猛地睁开,方发现是梦,寒珏坐在床沿望着我,满屋的红烛已燃了一半,烛泪堆积如山。
寒珏喜悦的望着我:“殿下,方才吓死我了。”
拽着寒珏的衣袖,我又开始颠颠倒倒的问起问题了:“都怪我当年自恃聪明,把默染带回府才让他趟了这趟浑水,那天死在台上的人是我才对,是我害死了他。刘愿说的对,是我懦弱,母后因我而死,默染因我而死,我却什么都不做只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死在我面前!”
寒珏翻过我的手掌心,一笔一画的写下:“殿下放心,凡事有我!”
我望着寒珏担忧过度的脸,叹道:“你见过我皇兄吧?”
寒珏默认。
“你信我皇兄会做出那等□□之事吗?”
寒珏沉默。
“我不信!”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九岁那年三月初,冰雪初融,柳梢浅绿,正是人间好时节。
我拿着刚做好的纸鸢穿过百花盛开的御花园,路过小荷初露的莲花池,来到皇兄的宫门前。宫人们最爱贪懒,从宫门到殿内竟空无一人。
皇兄定是去了最爱的书房,脚步还未踏进书房,便听见男女嬉笑声从里面传来。
“殿下……”从房间里传出一句千娇百媚的声音。
这声音我识得,是余妃——父皇的新宠,长得美丽极了。
我心里一震,预感到大事不好转身就要离开,里面却传来了皇兄有些慵懒的声音:“今日你服侍的甚好,怪不得父皇喜欢你!”
透过朦朦胧胧的窗纱,我看见皇兄把余妃压在身下,双人□□,就像之前父皇与刘妃那般。
“外面谣传殿下□□,如今看来竟是真的了。”
“听谣传听的久了便想把它做成真的,今日还得谢谢刘妃娘娘成全。”皇兄的唇轻轻碰了碰余妃的唇。
余妃却像不知足似的,勾住皇兄的脖子:“奴家也正是二八年华,每日却不得欢乐,幸而殿下垂怜,才让奴家像今日这般畅快。”
“殿下!原来您在这儿啊!”息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吓得我一个冷颤头重重的磕在了窗棂上。
里面的人也听到了息雨的声音,更听到了头碰窗棂的声音,二人急忙下床窸窸窣窣的穿好衣裳。
我低着头忙拉着息雨离去,可还没走多远就被皇兄叫住:“思逸,你留下!”
息雨还迷迷糊糊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皇兄只让我自己留下,他便一溜烟的消失在墙角处。
我低着头不敢看皇兄脸色,被人撞见了这般没颜面的事,皇兄大约也是羞愧难当吧。
我跟着皇兄重走进书房,余妃刚理好发鬓 ,坐在桌旁神色自若。
我依旧不敢看皇兄,只低头缠着腰上的流苏。皇兄蓦然蹲下身,冰凉的手指探了探我额头的上,柔声道:“疼不疼?”
我木然的摇摇头。
皇兄拿走我手中的纸鸢,又问道:“方才思逸看到了什么?”
我急忙解释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刚走到院子里息雨就喊我回去,我便跟着他回去了……”
皇兄抓住我绞穗子的手,轻声道:“说实话皇兄也不会怪你。”
我瞬间感到了悲伤,紧紧的抓着皇兄的衣袖:“皇兄不是答应过我吗?皇兄怎的说话不算话?”
皇兄抱我在怀,沉声道:“是皇兄不好,是皇兄食言。”
“我与你皇兄可是真心相爱,就算你告到陛下面前,我也愿意与他生同衿死同穴。”余妃从旁幽幽道。
“真心……”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皇兄,原来皇兄脸上一丝愧疚之色都无。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出的书院,不知道到底是谁告发了他们,也不知道皇兄与余妃是什么时候被抓起来的,只知道我去天牢看望皇兄时,额上的伤还没好。
屏退了看着皇兄的官差,也屏退了宁风、息雨,直到牢中只剩下我与皇兄二人时,我才抬眼望着一身青色衫子的皇兄。
那天出事时与今天的打扮一模一样。
皇兄从地上站起,脱下还算干净的外衫铺在草堆上,示意我坐下。我并没有如他愿的席地而坐,地上的凉气透过厚厚的衣衫直抵心肺。
沉默许久,还是我先开了口:“皇兄,出去以后好好生活。”
皇兄疑惑的望着我,不知我所说何意。
我拾起一根略硬的稻草在地上漫无目的的画圈:“我已经安排好了人,今夜三更时分会有人替你死。”
皇兄脸上的疑惑终究变成了嘲讽:“我不走。”
看来是放不下余妃,我又道:“余妃那边我也安排好了 。”
皇兄摸着我额上的伤口,问道:“疼不疼?”
“疼,疼的皇弟半条命都没了。”
“以后没人带思逸读书写字、骑马射箭了,思逸怕不怕?”皇兄的神色我有些看不懂了。
“是皇兄先不要我的。”我垂眸道。
“思逸舍得皇兄?”
我抬眸深深的望着他:“舍得。”
当天夜里,突降大雨,计划败漏,皇兄被扭送到咸宁殿,一身青衫显得有些破烂。
我在咸宁殿外跪着渴望着奇迹出现,但终究是我多想了。
皇兄进咸宁殿后当天夜里并未出来,我跪在殿外静静地等着父皇的审判。
当身上不再感觉到冷时,皇兄终于走出殿外,换了件整齐的衣裳,撑了把油纸伞,为我遮挡住风雨。
我于伞下抬头:“主意是我出的,所有的罪责都应该我来承担!”
皇兄俯身道:“没事了。我送你回宫。”
当年少不更事的我信了皇兄那句没事了 ,回宫的路上我也没再问父皇到底如何处置这件事,只知道皇兄在一个桃花盛开,莲叶初露的晚上投了湖。尸体被打捞上来时,皇兄手中紧紧攥着一块丝织的绸子,那块破布是从衣角上撕扯下来的。
我趁宫人侍卫手忙脚乱时,偷偷把破绸藏了起来,这一藏便是十三年。
说着从荷包中拿出那件破布,向寒珏说道:“你看看这块布料有何不妥。”
寒珏结果那块破布,逆着烛光看了好大一会,才道:“这不是殿下之前爱穿的衣服?”
我摇头道:“天下间一模一样的东西多了去了。”
虽然与我平日所穿衣物相似,但终究不同。手中所拿布料比云丝织就的布匹要硬一些,若不是我奢靡成性,也不会看出其中二者差别。寒珏不识得也正常。
寒珏把布料还给我,侧身望着我:“殿下还是放不下那人之死?”
寒珏能由布料想到皇兄,这让我有些惊讶。
“本王不信皇兄会做出那般轻狂无耻的事!”我回望着他:“你怎么知道这块布料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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