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旬被即墨徵带到一个很安静的地方,这里有阵阵花香飘过来,还有溪水的声音,即墨旬很好奇地问道:“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这里是朕的寝宫,朕找你过来,是有事要问你的。”
“大哥想问什么?”
即墨徵重重吐了一口气:“你和男人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
“当然了,钊是我最爱的人啊。”
“是啊!最爱的人。”即墨徵抬头,望向天空的一轮孤月。
第零章:没有如果
即墨旬听即墨徵的说法好像有点忧伤,让他想起了苏芳雨。该不该跟他说苏芳雨的事情呢,如果不说,那即墨徵就无法找到自己真心爱的人,活在痛苦与思念中。如果说了,即墨徵真的把苏芳雨请来宫中,幻紫灵又怎么办?
他左右为难,怎么选都不对,可转念一想,苏芳雨好像是得了什么重病无法医治,说不定到皇宫来会有医治的方法。
“大哥,我们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我觉得她应该认识你,因为看到我的第一眼她就认成了你。”
即墨徵一愣,转头看着寂寞寻,和当初的自己有几分相像,他有些激动地问:“是不是芳雨?是不是?”即墨旬点点头,没想到即墨徵变得更加激动:“她在哪儿,旬儿,她在哪儿?”
“她在我们来的路上经过的一个小镇,我不知道那个小镇,因为我看不见。”
像线索又断了一般,即墨徵又一次失望。这时候,幻紫灵不知何时来了,轻轻说一声:“横河镇。”
即墨徵重获希望,像发了疯似的叫人:“来人!快速去往横河镇,接一个叫苏芳雨的姑娘!”
“她在一家客栈。”幻紫灵又补充一句,没想法即墨徵直接说:“来人,备马,朕亲自去接!”
幻紫灵和即墨旬都吓一跳,幻紫灵忙说:“皇上,今日天色已晚,还是明天再去。”
“朕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即墨徵根本不听劝,备好马,带上一群侍卫就出宫往横河镇赶去。
幻紫灵看着他的背影,傻傻地笑着流下眼泪。即墨旬知道她伤心,便安慰她道:“紫灵姐,对不起。”
“五皇子,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告诉他的,我对不起苏芳雨,唯一赎罪的方法就是帮助他们,在一起。”
“可是那你呢?”
她笑了:“如果可以,我就一直待在你身边,帮他保护好你,只要他高兴,他开心,幸福,比什么都好。”
即墨旬还想问,可是幻紫灵打断了他,说道:“五皇子,我送你回三皇子那里吧。”
“啊,好。”
即墨旬被幻紫灵牵着,往墨夷钊现在住的地方走,要经过莲湖。天色已经昏暗,周围的事物也变得模糊,寒风渐渐更加刺骨起来,即墨旬裹了裹衣服。
走在莲湖桥上,扑面而来的寒风夹杂一股淡淡的莲花香味,即墨旬不明白,大冬天哪儿来的莲花。味道越来越浓郁,即墨旬竟为这味道沉迷,似相识的感觉。
“紫灵姐,这莲花香味是从哪儿来的?”
“这,是太后的居处,太后为莲妃,天生拥有培养莲花的能力,这莲花呀,只要是她培育的,冬天也不会凋谢。”
“太后。”原来是自己的母妃,即墨旬也不记得她,没有关于她的记忆,可能是太久远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反正这位母亲一定没有多么爱自己的儿子即墨旬,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不去看他,或是将他接回去。
自己的大哥即墨徵一直努力着就是为了拥有足够的地位和权力,从而去救他,可莲妃,明明只要恳求皇上,就没让他解脱,可是她没有。
幻紫灵走到太后的寝宫门前时,故意停留了一下,即墨旬知道她的用意,可他并不想见太后,轻轻扯她的衣服示意快走。
这仅仅停留的一小会儿,没想到真被太后看见,她愣愣看了即墨旬一会儿,这张相与即墨徵如此相像,个子却要矮上一大截的人,她一下想到了自己可怜的孩儿即墨旬。
“旬儿,旬儿。我可怜的孩儿。”太后欣喜地跑出门,即墨旬忙往后退,险些儿跌进池塘,幸好幻紫灵牵住他的手。
太后哭着,伸出颤抖的手去抚摸他的脸蛋,刚触碰到,即墨旬反应激烈地狠拍开她的手,躲在幻紫灵身后。这举动吓坏了幻紫灵和太后,太后温柔地对他说:“旬儿,我是母妃。”
即墨旬也不知道自己在反感什么,他不是不喜欢她,而是害怕,莫名其妙的害怕。他颤抖得厉害,幻紫灵都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太后退后几步:“旬儿,你还是害怕我对不对,是母妃的错,你父皇不喜欢你,我才会让你去南湘,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记忆被唤醒,即墨旬大脑里一下子现出一个画面:
“母妃不要!我不要去!”年仅五岁的即墨旬大哭着,跪在地上恳求莲妃。
莲妃也泪流满面,抓着他的小受抽泣着说:“旬儿听话,母妃没办法,你必须走,为了你大哥,你必须走。”
“母妃,求你了,我不想去,我不想去……”
是她,是她提议与南湘为盟,也是她提议让自己入南湘为质,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受尽屈辱,又怎么会受尽折磨,又怎么会自杀……
“滚!!!”即墨旬一声怒吼,苦笑:“我恨你,你的自私,你的无情,我也是你的儿子,我不怪大哥,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无情!”
幻紫灵紧紧抓着他,怕他情绪失控,可已经失控了,太后无比自责,哭着求他原谅,然而在他眼里,她只是虚情假意。
“你!……”即墨旬还没骂完,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搂进怀里,他一下子冷静下来。
“还好吗?”墨夷钊温柔的声音是治愈这颗千疮百孔的心的良药,他早就想到,即墨旬回到这里一定会想起很多不好的回忆。
即墨旬静静待在他怀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我累了,我们去休息吧。”
“嗯,好。”
墨夷钊看看太后,恭敬地行礼:“参见太后,皇太后还请放心将旬儿交给我,您先去休息吧。”
这墨夷钊给丈母娘第一映像果然很好,懂事又善良,对待自己的儿子也很用心,果然是个能够放心的人。
俩人回到安排的住处,即墨旬气消得差不多了,依偎在墨夷钊怀里让他安心,久久不肯放开。
即墨旬抚摸他的头,一句话也不说,想让他自己冷静一下。许久,才说话:“旬儿,你恨她吗?”
即墨旬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恨,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
“那旬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你母妃,我们就不会相遇,也不会认识,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幸福。”
对啊,如果不是她,也许自己根本不会穿越,就不会遇到墨夷钊,那他的生活就和之前一样,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照顾。
生活充满没好的幻想,现实却如此残酷地摧残,而正是因为现实,才没有如果。
“钊,我好像更爱你了怎么办?”
第零章:立后
即墨徵的队伍一大早浩浩荡荡地回宫。即墨旬还在安睡中,躺在墨夷钊怀里,右手还用力抓着他的衣服。墨夷钊听到外面很大的动静,很想出门看看,可又不忍心打扰这可爱的小家伙。
即墨徵回来,如愿以偿地把苏芳雨也带回来了,只是她得了重病,必须快些医治。即墨徵便找来了宫里最厉害的几个太医,要求他们必须治好苏芳雨。
太医们一一给她看病,都看不出是什么症状,她咳嗽得厉害,而且常会咳出血,身体虚弱得不得了。
听到太医们都胆战心惊地摇摇头对他说:“参,参见皇上,老臣实在不知这位姑娘得的什么病,不知该如何治啊,只能开些药,缓解一下病情。”即墨徵又气又无奈,好不容易找到她,却又没办法就她,有什么用?
看着轻纱珠帘里坐着的娇瘦身材,他不免心疼。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一个人不知道经受了多少痛苦的折磨。
一阵火气涌上心头,即墨徵对太医们大吼:“一群饭桶!都是无用之才,朕留你们在身边有何用!都给朕拉下去砍了!”
“徵。”苏芳雨微弱的声音穿出来,透过纱帘显得格外虚弱。
即墨徵快步走进去,见她苍白的脸蛋更加心疼,伸手抚摸,只有一丝温度。
“对不起,芳雨,如果我早一点找到你就不会是这样子。”
“徵,你别怪他们,也不要自责,这就是命运,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你别忘了和紫灵有婚约在先,我知道,你不与她成亲是因为放不下我,我很感谢你还爱着我,可是,我不能陪你,就让她陪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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