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青年长相九分相像的青年忙道:“五…他说都带去猎场了,听说是宠得不行。”
容祈年冷哼一声:“那个废物?”皱着眉对胞弟说:“你可别像容予楠那样,知道吗?”
“不会的……二哥。”容祈世低下头去。
小秦宫里仍是一片祥和,家国大事也不抵一时欢愉。
三十二、眉目羞
夜色朦胧,公子被气得到殿外透气。
外边听得殿内气氛正酣也是隐约,微凉夜风将思绪也吹得冷静。
席间不知怎的被那个小王子钻进来,扯着九颜嘻嘻嘻哈哈,烦得他连父亲说的话也没听完就跑了出来。
指尖无意识搓碎殿外摆的红花,公子越想还是觉得气,你说一个有满殿女眷可选的人为什么还来撩他?是贱的吗??
气到想砍人的柳央芙一转身就撞上了气他的人,还是个满怀。
容太子瞧着柳公子出了殿,紧巴巴跟来果然是有福利的,搂了会才松了手。
柳央芙干巴巴地请安,作势要回去。容泯痕瞧他指头都染了花汁,便想给人擦手。
公子攥了手,低声道:“太子殿下不该这么戏弄我。”
太子抓着他的手慢条斯理地擦,直将汁水全擦干净了,朝他笑:“我不是温良恭俭让的东宫太子,那么阿芙是温柔守礼的阿芙么?”
柳央芙怔住,手心交叠来的热度几乎烫人,颊边又是隐隐升温,可更为迫人的是失控的心跳。
--------------------------都不是什么省心的娃
三十三、同城游
第不知道多少次被人从晃神中叫回神时,小柳大人笔尖一点墨汁快要落到宣纸上了。
雕花窗外叶色深深、零花碎屑,已是初夏时节了。
哈里斯小王子也放下手中调色板,好奇地问:“是很无聊吗?”
柳央芙自然不敢说实话,忙道失礼。哈里斯大手一挥,说:“画了大半天的是挺无聊的,要不我们出去玩吧?”
小柳大人虽然心痒痒了,可嘴上还是说着“兹体事大,得先通报”,然后就被人几乎拖着出了会同四译馆。
虽然出门前换了便服,大群的侍卫也隐在人群中。但两个天月人怎么都是引人目光的,小柳大人暗自提高警惕。
只是这两个小孩也太能窜,上一秒还在街边等糖人,下一刻就直往热闹地方去,等小柳大人找见时,周围全是男人红着眼盯着桌子,卖力地喊着“开”。
居然跑到赌场里了......柳央芙捂脸,手已经按到了腰间软剑上。
三十四、逾千金
天月国小王子遇刺这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入了东宫。听说太子殿下还发了火,封锁消息时还即刻赶往四译馆安抚王子。
——说的多好听是安抚王子,可是匆匆看过确定他没受伤之后就跑隔壁礼官的屋子去了啊?!
而且推门进去的时机掐的恰好,小柳大人的礼服还没披上外裳,细柳似的腰不用束也因薄薄内衫透出来。
太子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表示,而且还很顺手地把门给关上了。
于是小柳大人就默默裹紧外裳躲到角落里去了。
容泯痕看着好笑,说:“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柳央芙抿了抿唇,方才赌场里一片混乱,他早有防备,自然不会受伤的。
只是没有人会那么细致地关心。男孩子的摔摔打打在舅舅、师父眼里都是平常的。
他慢慢靠近,说到:“……谢谢。”
容泯痕见他态度渐渐软化,也不见是受了伤的样子,便轻轻叹了口气。
“我这是肯爱千金轻一笑罢了。”
----------------------------其实那句话真正意思不太合但是我真喜欢这句啊。
三十五、落花时
会同四译馆的校场里,一群少年们正在草地上奔驰、追赶着一个黑白相间的球体。
小柳大人作为小王子的亲选礼官,这种天月人热衷的运动自然也要上场的,还被迫换上了专门的衣裳。
阳光下青春年少的男孩们嬉闹着,惹了不少小侍女在边上偷看。
哨声响起时不少男孩直接躺倒在草地上,哈里斯也嬉笑着把莫瑞斯扯了下来。
柳央芙自从到了京城就不曾这般肆意,这时躺倒了就渐渐放松,手背遮在眼帘前。
刺眼的阳光漏过指缝变为迷蒙的一片金色,让他极短暂地晕眩了一会儿。
身旁有人笑着说:“莫瑞斯,我好喜欢和你一起玩。”
柳央芙懒着声音,显然有些不在状态答:“那是我的荣幸。”
小王子枕着头侧着脸看着他,思考片刻轻轻问:“莫瑞斯,和我一起去天月国怎么样?”
柳央芙猛地从安宁中惊醒,那一瞬间掠过脑海的是一双端美凤眸,这让他心神不安起来。
“这……我很抱歉。”
哈里斯眼眸望过来时是晦明意味,却没再说什么。
三十六、人独立
入了六月,这天越发热了。
公子这个懒骨头只想每日都躺着睡觉就好,于是天天盼着天月使团离京。
誉小溪跑着来找他玩,见他精神怏怏,又想起传言说他和太子关系甚好,就问:“小芙是在为太子的病担忧么?”
柳小公子正执着的棋子落回木盒里,他也说——没、没说什么。
匆匆打发了誉溪,央芙公子这大半天更是做什么什么不顺心,连吃个饭都吃到脸上,引得哈里斯担心他是不是中了暑。
小柳大人第一次告假早退的滋味不太好。本该转个弯往家去的路也不知怎的走了错,进了宫不说还远远就瞧见东宫二字牌匾。
然后就被闲来无事的东宫小宫女们簇拥迈了进去。
然后那些惴惴不安、却又觉得自己来探个病很正常、但是看见熟悉的人又觉得羞怯的心情在听到雀翎说太子正在会客不方便见他时化为腾上面颊的尴尬。
太子病了,正会着客,不方便见他。
怎么都觉得一巴掌把他那些小心思给扇了出去。怎么变这么矫情。
三十七、盈水波
说是盼着天月使团离京,可真到了这一日,还是有些许不舍的。
不过走在小王子马车旁,哈里斯撩着帘子和他说着话,又说起前几日的话题时,柳央芙还是婉言拒绝了。
“这儿是我的家。”他只这么说。
哈里斯看起来也很沮丧,半晌才说:“那好吧,祝你幸福。”
柳央芙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祝福,并祝对方快乐。
结束仪式也久得让人发困,哈里斯记得再遇少年时他便在队伍里打盹,特地照顾地让人靠在马车边躲荫。
困着困着才发现自己没将答应好的画带给哈里斯,只好说仪式结束后再从家里给他取。
仪式终于结束,主客司上下齐齐松了口气,当即放了五天的大假,不少人吆喝着去庆功。
柳央芙自然不打算去,赶回家去给人拿东西。却没注意后面马车悄悄跟了上来。
时近申时,府上都是懒洋洋静悄悄,连鲤儿也溶在了盈盈水波里。
找着了东西,柳央芙却也不那么急,坐下一歇繁芜思绪便缠绕而上。
穿堂夏风带来一股芙蓉冷香。
--------------------前面两章取作“落花时节人独立”
阿芙被人跟来家里啦
存稿可能足够让我日更了XD
三十八、害相思
柳央芙正伸手按住桌上要吹走的画纸,却一下被人抓住了细瘦的手腕。
这也是他大意了,反抗的力道在看见那人时缓下来。
那人依旧是缃衣灼灼、端华无双,只是那凤眸紧紧盯着自己,叫他看出一些不明白的情愫来。
然而对视许久,他只问:“你想离开吗?”
柳央芙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的容泯痕会不再那么优雅地对他,这让他说不出话来。
容泯痕想起那个小王子对他说的话,这让他眼底掠过一阵阴霾。
眼前他一直哄宠的是一个随时可能离开的、并不会依附的人。
可他仍那么做了,他说:“可本宫不准。”
柳央芙心里密密麻麻疼了起来,这个人生硬地闯入自己的生活,又妄想夺取自己么?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喃喃道:“你凭什么。”
容泯痕又欺近一步,这让柳央芙再没退路,只见青年微微俯身在他耳边。
柳央芙意识到接下去的话可能很荒谬,他下意识抗拒,可那话语就萦绕在耳边——
“前几日本宫病了。”容泯痕轻声道,“最害相思病啊。”
那温柔覆上来的、甜蜜到极致的,是平生第一次的。吻。
三十九、鲜克终
公子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人动心,也许是他年纪还轻,还不愿被儿女情长束缚。
他其实不觉得两个男子相恋很奇怪,先不说舅舅和师父,连那来访的天月将军和哈维奇都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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