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次看见你我都当没看见吧。”庄筱笙将他的破棍子拿起来,“走吧。”
进将军府之前邱宜就让他弄来干净的衣服换上了,破破烂烂的进将军府他有点不好意思。
庄筱笙带他回了自己的小院。
“说吧,有什么事要问我?”邱宜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喉。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庄筱笙问他。
邱宜听到他说起第一次见面就有点来气,“你还说呢。”那时候还嘲笑他矮,长不高是他的错吗!
庄筱笙嘿嘿笑了一下,“现在不说那个,我想问一下那时候的荷包你是从哪个人身上拿的?”
“就城里一个大老爷,姓何,做丝绸生意的,怎么了?”
第50章 50
50章
一个生意人?庄筱笙思考着,“里面的字条你给谁了?”
邱宜摸下巴想着那时候的事,“字条我谁也没给,看过之后我就销毁了,后来我跟踪过他一段时间,不过他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可疑的行踪,然后我就不跟了。”想着邱宜突然坐正了身体,“倒是那会过了半个月后何老板就跟着马队亲自去进货了,听说是货源出了点问题,需要他亲自出面解决。”
“那时候的马队是去哪里的?”
“西边。”
西边?肯定有问题,只是过了那么久这条信息还有用吗?
“何老板做的生意也很大,除了主要做丝绸之外,其他的也有涉猎。”邱宜一边想着自己知道的消息一边说,“对了,好像和你大哥也有生意上的往来。”
“真的?”庄筱笙对于他家里的生意没有关心过,从来都是大哥管的。
邱宜点头,“我没记错的话是的,这事你可以去问问你大哥。”
庄筱笙想着他确实也要回庄府一趟。
依言请了邱宜一顿大餐后庄筱笙就准备回庄家,本来两家离得就不算远,一来一回也不用多久,还能赶在天黑之前回来。
庄筱笙到了府上才发现家里出了大嫂和庄筱蝶在,他大哥还在外面,两老则在前几天去江南一带玩耍去了。
庄筱笙放下东西陪他大嫂聊了一会便又走了,既然庄大哥不在就只能等他下次有空,不过等到庄筱笙回了将军府自己的小院里发现自己干嘛要多此一举地自己去查这点事,将军府里没有人用了吗?
随即将小七叫出来,直接让他找人查那个和老板的资料。
小七站在一边挠挠头,“公子,这个何老板已经有人在查了。”
在查了?庄筱笙放下杯子看他,眼神有点危险,“你们在查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小七左看右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公子,将军说您闷着不好。”
“所以你们就这样看我白跑一趟?”庄筱笙虽然不生气但是也挺不高兴的。
小七有些不知所措,“公子。”
庄筱笙挥挥手,无趣道,“算了,把东西拿来,你们就滚吧,这两天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看着心烦。
“是,公子。”
庄筱笙拿到他们整理的资料,这个何老板居然和左相还有方淮山都有点关系,虽然明面上看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但是谁知道他们私底下有什么关系。
庄筱笙放下资料,窝在软塌里发呆,不知道左相府那边的事情查得怎样了。
......
钟擎傅终于找着机会偷偷进了他爹家的书房,黑黝黝的暗道让他心里发毛,拿到东西之后即使看到还有往里去的路也不敢贸然上前去探看,快速将东西装好藏好就出去了,时间太久肯定会被发现的。
钟擎傅走后没有发现在他出来后暗门又进去了一帮人,而他刚走出来就见到在书房附近巡逻绕回来的护卫。
“四公子,您在这干什么?”领头的护卫看到钟擎傅站在书房门口狐疑问道。
钟擎傅努力不表现出心虚,“我想来找我爹,谁知他不在。”他随意的掸掸袖子,“没事了,你们继续巡逻吧,我走了。”
护卫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书房门上的锁,没有打开的痕迹,“是,公子请。”
钟擎傅拿东西去找轻衣的时候,庄筱笙正好和轻衣在酒楼吃饭,药郎来通知钟擎傅正在一个地方等着。
庄筱笙跟着去了,但是并没有露面。
轻衣拿到东西检查了一下,发现虽然并不是之前庄筱笙拿来的那一种,但是同样是属于他师父的手笔,为了不透露出什么,轻衣没有多问什么。
至于钟擎傅身上的蛊毒,解还是要解的,但是怎么解就是一个问题了,直接让可可出马当然是立即见效,但是轻衣可不愿意他家可可吃那种蛊虫,多脏啊。
轻衣的给出的解蛊方法就是喝药,只是药方里面提到的东西让钟擎傅还没吃就开始有点反胃了,这都什么?除了一些看着是正常药材之外,蝎子尾,蟾蜍皮,蛇皮,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
钟擎傅看完药房拍桌而起,怒道,“你耍我是不是?”哪有那种东西做药的。
轻衣将药瓶抛了抛起来,轻飘飘道:“你不相信可以再去找找有谁能治的,要不然东西还你,钟公子另请高明?但是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期,后果想必是钟公子不愿意见到的。”
“你!”钟擎傅无法反驳,要是能找到其他能治的人,他还用在这里忍气吞声?将内心的火气咽回去,坐下,“你开的药方真的管用?”那些东西真的太恶心了,熬出来真的能吃吗?
“既然找不到能治的,钟公子为何不试试?要是有问题轻某随你处置。”轻衣靠在椅背上看他。
谁要处置你啊,到时候没用,时间又过了最佳治疗时期,这种问题解决不了,解决这人有什么用。
轻衣看他还一脸怀疑不肯拿着药方走人,轻轻地啧了一声,“这样吧,我给你施个针看看。”
钟擎傅半信半疑地按照对方说的脱了上衣,“真的有效果吗?”自从发现自己的问题之后去找的大夫也不是没有扎过针的,屁用都没有。
“等下你不就知道了?”轻衣站在他背后打开自己的针包,也是说钟擎傅不了解情况,轻衣那是什么人,玩毒玩蛊的,还真当他像霖衣那样治病救人吗?施针当然不是正经地施针。
钟擎傅也是心大,光着后背,突然感觉到背上一点一点的疼痛传开来,咬着牙道,“你在干什么吗?”
“你不是要效果吗?这一手不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好感受吧。”轻衣将最后一针扎上去,擦擦手,“坚持一刻钟”
轻衣在一边坐下,自顾倒了杯茶慢慢喝着,心里想着自己师父不知道还在不在,不在的念头从脑中一晃而过就被他否定了,那个祸害遗千年的老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人弄死呢。
钟擎傅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背上,开始的疼痛只出现在被针扎下去的地方,随后便是能清楚感受到疼痛从针口出逐渐向四周蔓延,没一会整个背都是被一刀一刀划开那样的疼,不仅后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疼痛从后背向前向下蔓延,钟擎傅疼得嘴唇都被咬得出血了,冷汗一滴一滴地从额头上往下流,心里想着要是没用他一定让人弄死他。
当痛感准备到达出问题的地方的时候那种感觉开始变成酥酥麻麻的感觉。
轻衣转着杯子玩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撩起眼皮看他,“怎么样?”
正当轻衣的话落,钟擎傅就感觉到自己那一直没动静的地方开始慢慢有感觉了,察觉到这点,心里开始狂喜,好了好了。
只是才过了大概五秒那地方就恢复了当初的那样一动不动,那种疼痛又开始了,钟擎傅开始慌了,转头看轻衣,“大夫,这怎么回事?”
轻衣听到他叫大夫毫不心虚地接受,站起来到他背后要将银针取下,慢悠悠解释道,“这一手呢要是放在正常人身上,那是三天三夜的都是没问题的。”他说起这的时候一点都不见虚的,“所以你自己也能推测一下你这问题有多大了吧?”
庄筱笙在屏风后面正喝茶呢,这会听到轻衣说的差点没将茶水喷出去,三天三夜?真的假的?
先不管庄筱笙怎么想的,钟擎傅这会这下更加担心了,同时对轻衣就更加相信,等轻衣将针都取下来穿上衣服,说话都恭敬了很多,“大夫,您这个针那么厉害不能直接用针治吗?”
轻衣将扎过的针慢悠悠地在火上烤着,“哪能啊,要是这么容易的话,这世上哪还有雄风不振的人呢。”轻衣抬眼看他,“你就好好地喝药,不出三个月,肯定药到病除。”
轻衣顶着一张年轻人的脸说的却是老大夫的话,但是钟擎傅却不敢再歧视他,拿起之前被自己丢在一边的药方,小心地收在怀里,“是,我一定听大夫的。”
钟擎傅走之前还留下了很大一锭金子,轻衣拿起来掂量了一下,分量还挺足,将金子收进怀里,可以给师兄再买点好药材。
庄筱笙从屏风后走出来,给轻衣比了个拇指,“轻衣果真厉害。”
轻衣坏笑。
“那你给的药方真的可以解他身上的蛊?”庄筱笙好奇地问。
轻衣将桌上盖着的茶杯打开给他看,“在这呢。”里面赫然是一只如针尖般粗细的黑虫,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什么墨迹,其实他刚才施针是在引蛊,而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