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近两月都没有“意外”来临, 小日子过得还是很舒心的,如果不是后来某天抱着儿子, 儿子突然两手拍在他脸上口齿不清地喊他娘亲的话。
七八个月的小晚晚已经会咿呀学语,刚开始说话的时候虞唯还没听懂, 小晚晚抱着他叫了几声他才回味过来,所以,他每天苦口婆心教导儿子喊他爹爹的功夫是下到哪里去了?
虞唯如遭雷击,反观赵家二老笑呵呵道:“哎呀,我们的小晚晚会叫人啦!”
林素芝期待地逗弄小晚晚:“乖孙看看奶奶,来叫一声——奶、奶!”
赵申也不甘示弱:“叫爷爷,爷爷带你出去玩。”
小晚晚还不太会说话,两只脚脚踩在虞唯的腿上一蹦一蹦地,小模样高兴极了,在几双期待地视线下,他笑着对“亲娘”喊:“娘……亲!”
虞唯:……心好痛,宝贝呀,我是你爹,不是你娘!
心情沉重的虞唯中午饭都少吃了两口,他一直在反思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错,直到一个午觉醒来,他还没来得及睁眼,突然听见某人在对他的儿子小声说教:“不许胡闹,娘亲还在睡觉,来爹爹抱。”
呵呵,破案了。
原来他在前面教导儿子喊自己爹爹,转头就有热心群众赵先生给他纠正呢!
虞唯气得头顶升烟,爬起来把赵云笙抓个正着。
小晚晚在大爹爹怀里小胳膊小腿一起舞,激动得口水都喷了出来:“爹……爹!”
一天之内学会了两词,虞唯一边在心里夸我儿子真棒,一边鼓起脸死死地盯住赵云笙,在他的视线下,赵云笙充分发挥了死不要脸的个性:“我没教,你听错了。”
虞唯冷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听到了什么?”
不打自招的赵云笙很淡定,他偏了偏头,无辜地望着自家小少爷:“嗯?”
……
时间线往前拨,虞唯花了小半年的时间才把儿子的称呼给纠正过来,中间赵先生时不时“捣乱”一番给他照成了不小的麻烦,还好他的崽聪明又机智,心里更为偏向小爹爹些。
“爹爹,小虎哥说,只有……娘亲才、生宝宝!”一岁半的晚晚已经能跑能跳了,他最好的玩伴是隔壁的李小虎哥哥。
虞唯听他这样说扯了扯嘴角,从小吃奶发育贼好的晚晚又发出了灵魂质问:“晚晚是谁……生了?”
“是娘亲哦。”赵云笙明目张胆地给儿子提示,后背遭到了小少爷猛地一锤,但那力道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他反手过去就把小少爷的拳头包进手掌。
白面团子一双大眼睛“蹭”地亮起,冲着虞唯奶声奶气地大声喊:“娘亲!”
虞唯被儿子那股可爱劲儿萌坏了,他蔫了吧唧地垂下头,摸摸儿子脑袋上扎的小啾啾,放弃抵抗道:“你开心就好。”
“娘亲娘亲娘亲!”白面团子高兴地一连串喊,随后抓起虞唯的手往外面拉,步伐有些颠颠地:“出去,玩!”
二月份的天气,外面寒风吹过冷得人发抖,但小孩子天性好动,虞唯可怜兮兮地陪着儿子到庭院转悠,顺便把赵云笙一起拉上。
……
如今赵家的果园发展得差不多了,曾经第一批栽种下去的树苗在今年也会结果,产量增大的同时外面涌进清水村的商贩也更多,借着这批商人,清水村快速的富裕起来。
果园现在大部分都是李年福在打理,店铺那边有胡书海几人看着,两边都稳定下来后赵云笙就比较闲,多数时候他会在果园这边,虞唯无聊时便会带着他出去转转,晚晚依旧很粘“娘亲”,他们走哪就跟哪。
虞唯原本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生活下去,直到他儿子四岁这年。
按理每月也就那几天会来的发情期在月底了都还没到来,虞唯隐隐皱眉,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安慰自己,大姨妈都有来晚的时候呢,发情期来晚了也很正常的嘛!
抱着这般想法,他心安理得地吃吃睡睡,不知不觉又到了月底。
……等等!又月底了???
因为小赵钰已经四岁了,在他四岁生日的时候主动要求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床,赵云笙自是乐得把儿子分出去睡,但虞唯感觉小孩还小,每天晚上都会过去陪陪他,给他讲一些有趣的故事,等把儿子哄睡后他回到房里,刚进门就被拥进一个火热的怀抱中,随之落下的是密麻的亲吻。
两人胡天胡帝地从门口滚到床上,虞唯被撩拨得呼吸不畅,赵云笙从他胸膛啃到了腰腹,大手一路煽风点火弄得他神志不清,眼看就要擦枪走火,虞唯突然抓住赵云笙的头发道:“等一下……!”
“怎么了?”赵云笙的嗓音嘶哑,欲求不满地在他身上拱来拱去。
虞唯喘顺了呼吸,想到发情期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来,有些心慌道:“明天把孙大夫请来看看。”
赵云笙把头埋在他脖子边上,灼热的呼吸让被窝里的温度有些升高,听到虞唯的话时他怔了怔,随后到处点火的大手游移到小少爷的纤腰上,有些不确定地覆盖在他平坦的小腹。
虞唯木着一张脸问:“上上个月,你干了什么心里有没有点数?”
赵云笙:……有点萎。
第二天一早,孙大夫就被请了过来,那时虞唯还没醒,赵家二老不明白儿子把孙大夫请过来干什么,还以为虞唯生病了,担忧了好一阵子,但问话赵云笙又不答,他们只能静静地等虞唯醒过来。
虞唯心里惦记着身体情况没睡太久,起来后发现大家都在堂屋等他,心里挺不好意思的,赵钰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小模小样地扶他坐到椅子上,“娘亲快坐,孙爷爷来给你把脉啦,你是生病了吗?”
他的小眉毛微微地皱起,光从表情上就能看出有多忧虑,心道小爹爹也太大意了,天冷了就多穿两件衣服啊,生病多难受!
虞唯被他那表情都笑,四岁的小赵钰懂事很多,在称呼方面平时没外人的时候该怎么喊就怎么喊,但只要有外人在,就会叫他“娘亲”,不过孙大夫老早就知道了,倒是不用太在意这些。
“没有生病,就是……”虞唯想让儿子放下心来,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得了,还是先把脉吧。
他把手放在旁边茶几的脉枕上,撩衣袖的时候不小心撩高了,露出白玉似的手臂上一排细密的吻痕,虞唯耳朵红了红,赶紧把袖子拉低。
孙大夫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面不改色地替他把脉,把着把着就感觉自己这辈子命运多舛,好好的一个大夫早年给产妇接生就算了,晚年还给产父接生!
接一次就算了,还要再来一次!
孙大夫的胡须抖啊抖,看得一屋子的人心跟着跳啊跳。
林素芝受不了这气氛,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大夫?小唯他……”
“他没事,身体好得很。”抖完胡须的孙大夫道,随后站起来说了一箩筐祝福的词语,老两口被他的态度弄得一愣一愣的,只有虞唯和赵云笙知道,家里又要添一个嗷嗷待哺的小混球了。
虞唯恨恨地瞪了赵云笙一眼,赵云笙低头认真悔过反思,短期之内不能和媳妇亲热,好难过。
生了宝宝后几个月内也不能亲热,难过死了。
赵云笙的情绪低落,孙大夫做了几十年的大夫,最看不得的就是干了“坏事”的男人露出这副表情,他咬牙道:“你这什么表情?啊?!自己媳妇怀孕了,你还不高兴?这是谁的错你知道吗!一个大男人……”
“大夫啊。”林素芝突然开口打断孙大夫的话,“小唯他怀孕了?”
“哼,都两个月了。”孙大夫冷酷地盯着即将再次当爹的某人,突然想到了虞唯手臂上那排深红的吻痕,那吻痕看模样就知道是前不久才留下的,怀孕头三月多危险啊,居然这么胡闹!
心里越发不满的孙大夫吼道:“给老夫笑起!”
被误会的赵云笙沉浸在不能亲热和让虞唯再次怀孕的愧疚当中,当初赵钰出生的时候他在场,一想到那样的痛还要让小少爷体验一回,他就后悔万分。
赵云笙叹了口气,蹲到地上牵起虞唯的手,还戳了戳他的小肚子。
虞唯仿佛从那张绷紧的脸上读出了他内心的小情绪与担忧,本来微微烦躁的心瞬间被逗乐,他噗呲一声笑出来,扯着赵云笙的脸道:“给老夫笑起,听到没有?”
孙大夫气呼呼地,听到虞唯的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缓和了怒气,赵家二老从又要抱乖孙的惊喜当中反应过来,连忙拉着孙大夫走到一边,给看诊银子和报喜钱。
赵钰看看他坐在椅子上的小爹爹,又看看蹲在地上的大爹爹,噔噔地跑向孙大夫,拉着他裤腿问:“孙爷爷,怀孕的意思是,我娘亲要生宝宝了吗?”
继承了虞唯优良基因的赵钰长得白白嫩嫩,精致的五官就像瓷娃娃般,一双大眼睛带着求知欲望着别人时,叫人完全招架不住。
孙大夫一颗老夫子心融化在这样的眼神下,他想到小赵钰还是自己接生的,顿时一张老脸笑开了花,“对呀,娘亲要给晚晚生弟弟妹妹了,你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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