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瑕道:“殷绫觉得过几日桑乐桑微一定会来此地,我之前又和她们有过纠缠,所以她这是想通过我去找桑乐。”
沈喻回道:“所以你要享受美人在侧的殊荣了。”
晏瑕看着沈喻,认真道:“你现在还没答应我呢,我可不敢招蜂引蝶。”
沈喻说了一句:“那我答应你,你就可以了招蜂引蝶了。”
晏瑕无奈,道:“你要是这么咬文嚼字就没意思了。”
沈喻低笑,道:“那我不咬文嚼字了,该你咬文嚼字了,我们去看看林舟的卷宗吧。”
晏瑕跟在沈喻身后,他见沈喻进屋,拿出来几个卷宗,晏瑕惊讶了一下,沈喻解释:“我这个身体活着的时候还算聪敏,替他父亲支了不少招,替他父亲解决了不少麻烦,因此他父亲极信任他,要不然洛水之滨这么乱,他父亲不会让他来的,我就借着这便利查探这个案子。”
晏瑕叹道:“那这具身体还真是可惜了。”
沈喻看着这手,修长的手指,皮肤泛着苍白,谁能想到这样一个虚弱的少年能在后院翻弄朝堂的风云。
晏瑕看着他一副爱才的样子,问道:“莫不是此人是宰辅良相之才?”
沈喻收回目光,道:“若是他还活着,想必能官居高位,至于是不是一品倒也没法言说,毕竟虽然正轨被打乱,但我能感受到,这世间,确实有该有这样的人,这人还和你有那么一丝联系。”
晏瑕好奇道:“谁?”
沈喻对他说:“你还记得晏思源那没成亲的未婚夫么?”
晏瑕想起那被晏思源遛了的人,想了会,道:“不记得了,只隐约记得他姓秦。”
沈喻道:“他的才华和能力足以官居一品。”
晏瑕不禁笑道:“这算是什么,命中的离奇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沈喻回他:“太少有人知道下一刻你面前的人成为什么人。”
晏瑕没再想这件事,因为沈喻已经把卷宗打开了,卷宗上的字更吸引他的目光。
他浏览了一遍,已经知道官府对林舟案全部的消息,他对沈喻道:“看样子很难确定凶手。”
沈喻早已看完卷宗,他问晏瑕:“还好,你把你所想的说一下。”
晏瑕感觉到沈喻是在考他,于是道:“林舟他是当年洛诚屠杀后留下的遗孤,他拜入了苍黄门,或者说是苍黄门的人收留了他,”
“之后他在宗门中提升很快,被一些长老注意,林舟也通过了长老的考验,恰逢掌门失去大弟子,伤心难耐,他们就将林舟引荐给掌门,掌门喜欢他的资质,又怕再发生洛诚之事,就将他时常带在身旁。
“他还算是不负众望,长成后在新一辈里面他也算是佼佼者,他曾游历江湖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行侠仗义,仗义执言,也没惹上什么灾祸,他性格随性,能与众人交好,有着这个年纪还有的拼劲,后和掌门来到落水之滨,原本这一辈的佼佼者不多不少,他算是一个,还是挺受其他人期待来这里的作为的,谁也没想到他会死在他的客栈里。”
“其实这个案子原本可以简单一点,但太多的巧合汇在一起了,反而复杂了,这些日子洛水之滨众多武林人汇集,上三教下九流一类的都要插上一笔,因此洛水之滨客栈的人来人往极多,客栈里的老板见都是武林人,也就没怎么在意他们,因此无法确定谁是行凶者。”
“林舟这人性格是出奇的好,也没有什么仇家,但是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又恰好能和别人争上一争的时候,所有能争的人都是他的仇家,而且这些都不是麻烦,最大的麻烦恐怕是武林人不会那么轻易的配合官府。”
沈喻看着这卷宗,脸上到没什么表情,说道:“其实刺史被调到此地也是怕出这样的事,毕竟众多武林人汇聚一起,每人的性格不同,肯定会有不同的摩擦,在你我还没来此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争斗,结果是有人受伤有人身亡,但那些人都是彼此知晓的,连恩怨也能说个大概,当时官府也介入了,他们看不上官府人,但好歹给个面子,停息了争斗。”
“没想到过了两天林舟平静的死在客栈里,到了此时盟主和刺史的压力还是挺大的,毕竟光明正大的械斗武林人能接受,这样的暗杀手段他们这么多人需要个说法,毕竟就算是以暗杀为根基的清平宫也会在杀人后留下一块牌子,证明有人买那人的命。”
晏瑕想了想,回他:“其实比我相像的平静多了,毕竟我想的是以为盟主那里一定人来人往,各个人物都要讨个说法,不过看来之前死了人,丢了脸,谁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人。”
“现在谁都在憋着自己的想法,一点有个引线,想必你我也能看到洛水之滨的‘奇观’了。”
沈喻合上卷宗,他道:“咱们就算在这里猜出花来也不一定是真相,出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得到线索,而且也能看看外面的风云。”
沈喻就这样穿一身青衫从后门走出去,刺史府盟主府不同,没有那么多武林人关注,因此沈喻轻松的从后门离开,晏瑕也悄无声息的在刺史府离开。
他们在街上汇聚,沈喻道:“武林大会之前都在西城边上一处擂台开始,因此那一处和程盟主家不远都是这些武林人聚集居住的地方,苍黄门在程盟主那边,那里是林舟身死之地,照残红在西面,殷绫可以帮你,你选个地方。”
晏瑕思忖了一会,道:“先去苍黄门之地。”
他们行至那处,这是一个极大的客栈,也十分的典雅,这楼大约四层高,一楼是大堂,二楼是雅座,三四层是住处,里面原本应被花草书画点缀,可惜如今一片狼藉,几个人在里面斗武,斗的异彩纷呈,几乎要将客栈拆了重建,小二躲在一边焦急的不行,客栈老板站在边角脸色发黑,周围一群人在此地看着指指点点,晏瑕和沈喻一进来就是这样的景象。
晏瑕刚要出手,沈喻拽住了他,给他使了个眼色,晏瑕明悟他的意思,晏瑕离开了这处,他和沈喻脱开了周边人,周边人都在看着争斗,晏瑕沈喻很快就来到了二楼,二楼众人从这里看了许久,晏瑕问旁边人:“我没赶上,这是怎么打起来的?”
旁人看都不看晏瑕就道:“这些门派少年一个个年轻气盛的,一点口角就够他们打一阵了,这两天天天见到这中场景,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今天这孩子比昨天厉害多了。”
晏瑕看着底下争斗的两人,一黑衣少年身姿灵动,另一个黎衣少年亦是灵敏非常,但那黎衣少年有些许弱于黑衣少年。
晏瑕对沈喻道:“看样子一会就可以结束了。”
有人听到这话转身看了一眼晏瑕,他惊讶了一下,大声叫道:“你不就是给把盟主带回来的那个马夫么。”
旁边人一下子就听到这话,都纷纷看向晏瑕,连底下打斗的那两人都停手看向他,沈喻立刻躲在一边,混在人群中,留下晏瑕一人面对数双想要看出些什么的眼睛。
那人问:“这位小兄弟,我听说程茗奕盟主失去内力了,是真的吧。”
晏瑕自是有话应对,他没有回这句话,只是说:“这件事你们若是想知道去问老盟主,这件事我是不能说的,我来是为了看林舟的现场。”
晏瑕模糊了为何而来,他之前带了老盟主这个人,所以其他人潜意识里还以为是老盟主派他前来,晏瑕可借着这便利进去,日后出问题,晏瑕自然有话推脱,其他人不得不信了,毕竟能将盟主带回来还能在程府住下的人,老盟主不让说那他恐怕也是没法说,而老盟主让他来查林舟案也并非不可能。
客栈老板在楼下也听到这事,见晏瑕说出这话,赶忙上楼,将他引到出事那屋,那屋在四楼,一群人从楼上听到这事,都纷纷跑起来看他一眼,也给他留了一个走路的道,晏瑕看了一眼沈喻,沈喻躲在人群之中,眼神明暗难辨。
晏瑕不知为何他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但他如今不能问沈喻,只得先到现场去,现场保持的很好,之前只有两拨人来过,一拨是官府人,一拨是盟主所派之人,晏瑕看到那屋里十分静谧,一切都完好无损,床上的尸体已经被送到了义庄,只剩下被子放在上面,被子放的很平整,却很少有褶皱,桌子上放了一个茶壶,还有一个喝完茶没有放回的杯子,他看了一眼柜子,柜子也很正常,只是正常的放着他的一些衣物,他刚要合上,想了想,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忽然发现角落中有一瓣枯花,他想起那卷宗里,有一个标注之处就是这瓣枯花。
晏瑕思考了几个可能,可能是他从路边不小心沾到的,可能是他从外面带回来放着的,总之在这一切都很正常的地方,晏瑕更倾向于是他自己带回来的,毕竟林舟是武林人,虽不一定有神乎其神的轻功,但被不经意带回一朵花就有些不可思议了,尤其是这么有寓意的一瓣花,这个花瓣是并蒂花的花瓣,隐喻着爱情。
客栈老板在晏瑕旁边解释了这里:“林舟公子性格极好,几乎没见他与众人交恶,只是他愿意出门,不常在客栈久居,他也极为孝顺,经常侍奉自己的师傅,替他师傅端茶倒水,擦剑端饭,他还帮他师傅管理门内杂事,我看苍黄门的人没有一人说他一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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