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瑕哼笑一声,果然如此,虽然宫寰说自己的人身份普通,但必要时必定能改变些什么。
假山处。
掌事即将施用幻术,但似乎有一阵清铃声响起,这铃声并不大,沈喻他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他看到那些掌事忽然气息一凝,他叹息一声,藏于长袖中的手轻划一下,众人的目光都集聚在那群掌事身上,忽略掉了沈喻。
桑微忽然觉得自己一阵不舒服,像极了刚才被殷绫的幻境束缚住的感觉,她心里一阵反胃,手中剑不自觉地拔了出来,桑乐眼睛一尖,看到了桑微的动作,她也跟着抽出了长剑,内力覆在剑上,并护在桑微身旁,她也一瞬间感觉有人施用了幻术,但位置不止一处。
但情况危急,她只能先对付冲着桑微和自己来的恶意。
桑乐她也恍惚间觉得自己经络通畅,内力遍布全身,再也没有比现在更舒服的时候了,桑微也感觉自己的剑意更加锐利,那段幻术似乎根本阻止不了自己。
她俩剑意锋利,冲向了掌事,此时忽然响起一段铃铛的声音,十分轻微,那些掌事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开始了些许的抽搐。
沈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觉得十分奇怪,看向来源,是一个不起眼的少年摇动的,他十分不出众,若非沈喻眼尖,几乎没人可以看得见。
沈喻他瞬间就才猜测到,那是宫寰的人,不过自己也将法术注入到桑微和桑乐身上,让她们不被幻术控制住,有和这群掌事打斗的机会。
而桑微和桑乐的动作十分迅速,把握住一瞬间的机会,瞬间点住了几个掌事的大穴,将那几个掌事制服,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弟子原本因为掌事的幻术有些恍惚,如今清醒时竟然见到掌事被制止住,这些弟子瞬间觉得世界十分玄幻,不过一个恍惚,怎么掌事们全被点住穴了呢。
第110章 一一零确
流水的响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晏瑕他望着前面,前面依旧昏暗的看不清,但晏瑕估计快到了,果然,他猜的没错,不过是又走了几步,他们就被拦住了,此时他们面前是一堵墙,宫寰走在前面,喊了声停,晏瑕殷绫纷纷停住了脚步,宫寰看着眼前的墙,想着如何打开,他手自然而然的摸上了墙壁,墙壁很凉,也很厚重,宫寰脑海里全都是是谁建成了这东西,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建的这个密道,在他还在想的时候,殷绫忽然就靠近了宫寰。
宫寰感觉到殷绫的靠近,他没敢动弹,殷绫动作十分顺畅,而宫寰他面上也未漏诧异,显得十分的自然而然,但其实宫寰他心里是有一瞬间的惊异,自己竟然对殷绫如此的不设防,宫寰他行动极其细微,默默地往后移了移,靠上了那堵墙,墙体的冰凉蹭蹭地地往宫寰身上跑,宫寰清醒了不少,他感觉殷绫靠的很近,也能看清殷绫在墙上找着什么,殷绫太过光明正大,他竟然说不出一丝指责的话,或许不忍的情绪在心里作怪,而殷绫身上的幽香争先恐后地往他鼻子里面跑,他从未近过女色,离殷绫这么近,他身上不自在的感觉越来越深,于是他越发地往后靠,恨不得嵌到墙里面去。
可殷绫并不在意这些男女大防的事,她认真地在墙上摸着什么,宫寰能看清她光滑细腻的额头,顺着额头能看到殷绫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抖动着,将她古灵精怪的眸子暂时的遮住,只留下一派沉稳,留下一抹让人探索的幽深,再往下就是被红纱遮住的面颊,宫寰看不到她的脸,只觉得殷绫如此美好,有种让他熟悉,并让他隐隐心安的感觉。
此时殷绫不知道宫寰在想些什么,她终于找到了机关,且以为打开机关并不会影响到宫寰,在她碰到机关的一瞬,宫寰身后的石墙一下子就开了,宫寰倚靠在上面,身体往后一倾斜,殷绫见此一幕,下意识地就抓住他的袖子,将他扯了回来。
就在此时,身后石墙大开,那后面的光倾斜了进来,映在殷绫身上,偏暗的光芒搭上她依稀的红衣,让她看起来十分圣洁,宫寰就这样看呆了,宫寰并没有受伤,宫寰原本下盘极稳,就算殷绫不拽他也不会倒地,但正是因为殷绫这下意识的动作,他不知为何,心里一暖,配上刚才的惊人一幕,他希望时光长久的停在此刻。
宫寰很快就恢复了理智,他正了正身,道了声谢,殷绫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只是这么一下子她走到了前面,宫寰跟着殷绫,晏瑕跟在了最后,当他迈出第一步时,他心里感觉一阵不妙,但说出上来来源于哪。
他将自己的法力蔓延,查探让他感觉危险的来源,他身上的法力像是长长的海藻,顺着缝隙延伸了很长的距离,他的感觉越来越重,终于他查探到了奇怪的地方,在地上,有着一股深沉的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恶意。
他猛然抬头,石屑哗啦啦地往下掉落,灰尘的味道越来越重,这里,要坍塌了。
而宫寰和殷绫他们已经进入其中,这里面的场景让宫寰心里莫名一痛,这里面的密室由几根粗壮的石柱支撑,而一个脏兮兮的女人被一条锁链锁在石柱上,她的衣服很是破旧,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上面恶臭的味道。
而她的脸上脏兮兮的,纵然这里从上面漏下几缕光芒,照清了这女人的脸,却看不出这女人的面目如何,只能看到这女人脸上挂着的痴傻的笑,宫寰他看着这个女人,明明想着没什么关系,却只觉得无端的心痛,像是有什么被抛在时光的走廊,再也弥补不回来了。
他不自觉的走到这女人面前,才发现这女人面前有一具枯骨,不知搁了多久,又被这女人怎样的珍惜,粗粝的骨头早已变成光滑的模样,他看到这女人身旁有一些鱼骨,他才注意到,这听了许久的水声到底从何而来,这女人身旁有一条流水,里面游着各式的鱼类,该是这女人的口粮,可宫寰却越发的觉得心痛,这个女人该是被摧残到什么样,离着流水这么近,却已经不会洗漱了。
他离这个女人越发的近,殷绫站在宫寰身旁,她此刻身体不住的抖动,似乎一行清泪在眼睛里流出,她刚想上前,却忽然注意到宫寰的动作,她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看着宫寰要做些什么,殷绫她是知道的,知道宫寰的身份,他是她唯二有血缘关系的人,地下的枯骨,该是她的父亲,如今她们一家四口,都在这里相聚了殷绫抹了抹眼泪,忽然感觉一段震动,她眼前一花,便见晏瑕持剑冲了过来,她心脏突然一跳。
假山处。
沈喻见面前事情已经解决,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松太久,宫廖在一旁就做出了出乎意料的事,他在桑微桑乐制住那些掌事的一瞬间,他撇了手里的花,他靠假山太近,于是立刻运功,将假山打碎,桑微和桑乐根本来不及阻止他,须臾间,飞扬的石块和尘土混杂,轰隆的响声连绵不绝,那一刻,沈喻有了想杀了他的心思。
沈喻额上冷汗直流,他恍惚了一瞬,但瞬间回神,见桑微有些慌张,于是第一次喝道:“晏瑕他们不可能有事,别慌。”
他的话语带着力量,瞬间平息了桑微的着急,桑微咬着下唇,给她师姐使个眼神,冲向了宫廖,但宫廖根本没有反抗,连抬起手的动作都没有,就被桑微点住了穴,他看向桑微的表情十分复杂,上一刻漏出一丝迷恋,下一刻恢复了那副无所谓的模样,那迷恋转化的太快,几乎让人捕捉不到,但桑微看到了,她面色一沉,点住之后,瞬息间又回到了桑乐的身旁。
沈喻看着倒落的假山,此时一片狼藉,那些石块将入口封住,几乎没了出来的可能,他死死地保持理智,可周围的人却已经惊慌失措,甚至冲向了倒塌的假山处,这些吵闹的声音环在沈喻脑海处,弄得他心烦意乱。
沈喻他只能心里默念,晏瑕已经学了法术,一定会没事,这个劫,不过是个小劫,难不住晏瑕,可越是这么想,沈喻就越是不安,他太过清楚,自己的理智是一部分,可感情永远不被理智束缚,像个猛兽,撕咬着要冲出身体,不受控制。
沈喻再也忍受不住,他右手瞬间绘制符咒,他绘制的那个符咒极其复杂,但他手指翻飞,速度极快,弹指间便将这个难到众人的符咒轻易的画了出来,时间一下子就停止了。
沈喻周围人的动作忽然静止了下来,他能清楚的观察到面前所有人的表情,愤怒、震撼、恐慌、窃喜、冷漠、关切,不过一瞬,他几乎看到全部的情绪,倒真是难得。
不过他也只是匆匆一瞥,他现在没有心情观察他们,他的灵魂脱离了肉身,进了假山之下,一进去他就开始皱起了眉,地下的情况非常差,密室原本就建在了池塘下,之前上面没塌的时候就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水,上面塌了,这下面已经处于漏水的阶段了。
他往下一看,密道里的水已经到了磨到脚踝的程度,怕是再等一会,这里就会被灌满,到了待不下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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