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虽出手出的意料之外,但晏瑕以太和剑法中应对,软剑灵活,似能入无人之境,袭向晏瑕右肩,晏瑕未拔剑鞘,以剑鞘挡住软剑,并跃于男子身旁,那男子瞬间转身,一双腿看似平常,竟似大蟒缠于晏瑕身上,晏瑕眼神一冷,拔出长剑,与软剑相对,其后剑声鸣动,悦耳清澈,随后分离,其后剑影晃动,争斗激烈,两人拆了数百招仍没分出输赢,那人先收了招,晏瑕本无心争斗,于是便停了争斗,但两人之间气氛十分凝重。
晏瑕心道:此人虽然看似奇异,实力却不可小阙。
那人忽然摆出一脸无赖,看起来有几分委屈,声音倒是清朗,却透着哭腔:“不打了不打了,打下去也是你欺负人,那姑娘呢,我要见俏姑娘。”
晏瑕对这说变脸就变脸的能力惊呆了,这时云绡出来了,见到对峙的两人,扶额。
那人一见云绡,立刻喜笑颜开,对云绡道:“你长的真好看,做我妻子吧。”
云绡见这人装扮怪异,话语混乱,于是一脸冷漠,道:“我乃少爷家内奴,终生大事只有少爷来定,您如今这么对我家少爷,看样子我同你无缘。”
然后有些气愤的离开了,晏瑕有些傻眼,然后他看了一眼看似受伤的那人,追着云绡离开了。
他追上气冲冲的云绡,问怎么了,云绡原本就有些冷脸,但生气的样子却并不吓人,有些鼓动,有几分可爱,最初云绡不太想说,但耐不住晏瑕极度好奇的眼神,晏瑕毕竟是同云绡呆了几年,云绡原本就对他极有耐心,但晏瑕好奇的样子却是云绡第一次见,他最初同云绡一起长大,又很少见人,有几分淡漠的样子了,后来离开雁州,终日花些时间在酒楼听书,见多了外人,性格渐渐变得有几分年少的欢脱,但总归有多年浸晕在骨子里的拒之于人,因此少年的活跃与压抑的性子相溶,竟是另一种意义的复杂心绪,如今好奇的样子,竟然让云绡真正见到晏瑕像少年人的一面。
于是云绡终于说了实话,她说,她算到郗真来过此处,刚才那人正是线索,而之所以走,是云绡似有桃花劫,和那人有牵连。
云绡一见那人,便震惊了,她无法相信这人会与她有纠葛。
晏瑕声音有几分弱气:“那是你求我的事重要,还是有缘人重要。”
云绡一怔,似乎眼睛有水光流转,她捂住眼睛,声音有些悲凉:“我们回去吧,去找那个人。”
晏瑕挡住她:“我只是随意说说而已,若你不喜欢,我们可以回去,难道只有这条路能走么。”
云绡声音变得沉稳:“我也想找第二条。”
还没等云绡找那人,那人便出来了。
那人生的到并不难看,甚至可以说虽抹着脂粉,但容貌俊秀到即使这样也不至于吓人,只是看起来行为有几分疯癫,那人道:“你们怎么来到这了,这村子里没有好人,快走快走,不过小娘子你要是愿意陪我我真是十分欢喜的。”
云绡正值花样年华,哪听过这般流氓语气,又因此刻着实气闷,立刻冷嘲热讽道:“我看你就不像好人,所以看到别人也不像好人吧。”
那人见云绡如此犀利,连忙说道:“你是好人,只有你是匡扶天下的好人。”
云绡一怔,不知这句触动了什么,她语气变得缓和,说:“你是何人,为何在清平宫下。”
那人说:“我叫景鸣鸿,听闻这有藏宝图,我先来这凑个热闹。”
云绡毕竟出来两三个月,对江湖事有一定的了解,这景鸣鸿她听过这个名字,传闻有一痴狂人,行事疯癫,做事离奇,不按常理办事,但偏偏实力强横,江湖众人都拿他没办法,云绡忽然想起刚才晏瑕同他打个平手,纵然两人都没使尽全力,但晏瑕此刻武功已不可小觑,云绡也对接下来的事有了希翼。
晏瑕听闻这人是为宝藏而来,一瞬间有了兴趣,毕竟他在之前听多了说书人讲的江湖轶事,有些宝藏将江湖搅得腥风血雨,以至于一张藏宝图能搅得江湖纷争数十载才能平息,于是晏瑕语气中带着疑惑:“藏宝图?”
景鸣鸿大惊说:“完了完了,我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你们不会杀人灭口吧,小娘子,我是因你才说的,你可不要这么无情。”
云绡一听这话,手里感觉有些痒,但毕竟她正愁没个理由登上清平宫,于是便顺着说:“这算是秘密么,我们也是为此而来,只是没想到会有你这样的人在此罢了。”
晏瑕一听到这般言语,便知道云绡在卜算过程中已经算到藏宝图的存在,但估计掀不起风雨,便没有说出这存在。于是他一瞬间有些兴致缺缺。
景鸣鸿一听云绡这般言语,立刻惊道:“我之前只告诉过一个人,一定是他骗过,是他把宝藏的消息告诉别人了。”
晏瑕忽然心疼那个人,晏瑕知道云绡是根据卦象才知道这件事,但景鸣鸿的朋友算是受了无妄之灾,莫名其妙的被人怀疑。
沈喻看了这么一出戏,默默对晏瑕说:“你不觉得云绡演技好了那么一点么,虽然不知道是否骗过这个人。”
晏瑕也看着云绡,发现可能是私下练习过,确实要比之前有些可信度,但不知这样景鸣鸿是不是真相信了。
云绡接着道:“那份乃前朝遗物,是濯澐世子的遗留的,听闻那人已经羽化成仙,所留之物想必确实值得别人去争取吧。”
沈喻原本只是在空中听着,听到这个名字一怔,目光旷远,不知想到了什么,但唯一能看到沈喻的晏瑕此刻正看着云绡,便将这一件事忽略了,日后他十分后悔,若是观察到这一幕,岂不是更容易便知晓了沈喻的过去。
景鸣鸿有些疑惑:“濯澐世子是谁?”
云绡叹道:“濯澐世子是曦华长公主之子,也是日后的乾霄国师。”
景鸣鸿有些受伤:“没错,宝藏正是乾霄国师的,你果然没有说谎,只是原来是世子啊,我一直以为他始于山野,阴差阳错,步入朝堂。”
云绡叹道:“他的过去都随着前朝的藏书阁的大火焚失,留下的也不过是那些传奇话本,就连这人,有时都不知是真是假。”
沈喻看着云绡的表情,心道:可你是相信的。
晏瑕听两人这般言语,不禁对这人有几分好奇,纵然沈喻担起的西席的责任,但史书确实很少涉及,因他说他已离世良久,着实不知该讲什么,而他曾经听过的历史也随着时间而遗忘的差不多了。
晏瑕也看着云绡,发现可能是私下练习过,确实要比之前有些可信度,但不知这样景鸣鸿是不是真相信了。
景鸣鸿破罐子破摔道:“既然我们都知道这件事,不如我们一起去清平宫找寻一番,正好我也和小娘子你亲近一番。”
云绡见他说话如此下流,冷冷一瞥,道:“这去清平宫的路如此宽敞,不如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晏瑕有几分看不下去,道:“我家丫鬟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年华正好,怎么一到你这便成了你所亲近之人,你们不过刚见面吧,若是再这样恐怕你我又要再比试一场了。”
景鸣鸿并没有听进去,话语依旧荒腔走板:“不要,这小娘子生的这般合乎我心意,正好我们一同亲近一番,”
云绡无语,但也不希望在此浪费时间,她原本的目的就是不希望让这人知道她在找人,她不希望此事变的更麻烦,而她暂时对宝藏没有兴趣,更没有交流的想法,于是冷淡道:“宝藏虽好,但线索也非你一人所知,既然话不投机,我们就此告辞。”
说罢云绡直接离开,晏瑕跟在后面,那人喊道:“你们这么直接去是送死,要筹划的。”
云绡并未理会,没有停下一步。
晏瑕有些疑惑,在去想清平宫的路上问道:“濯澐世子是谁?”
云绡对他解释:“他是前朝珑承帝时的国师,传闻他起于毫末,上能闻天命,下能招风雨,传说他得了天道的承认,许是天妒英才,许是他已得道,在位不到十载,便从朝野消失,当然,这也是我从野史和传说听闻的,恐怕事实与传说大相径庭,但若真的有宝藏,确实值得探一次险。”
“毕竟我也听闻他是濯澐世子,是长公主的独子,无论是财富亦是他自身的财富,都值得有些人去探索。”
“你若是感兴趣,我们也可以顺道找一下。
晏瑕想了想道:“罢了,找到郗真更重要。”
清平宫所在之处重峦叠嶂,险境重重,被四座高山围绕,四山分为名:九真、太诸,思归、三变,清平宫处于依着这四山而建,被其环绕,
四山高耸,宛若龟壳,护着其中的楼阁,也因此清平宫人轻功大多很好。
云绡一见到这些山,便想起几年前她所追那人。
她心道:清平宫,注定要恩怨不断。
晏瑕见四山耸立,想起雁州,亦是群山环绕,只是雁州的山,只有鬼斧神工的高山巍峨,没有这里传言的刀光剑影,晏瑕感觉自己的臂膀有几分微微的颤抖,并非畏惧,而是对敌手的渴求,他之前只见识到郗真的内功之深,当时没有觉得如何,只是刚才同景鸣鸿打成平手后听到了他的称号,他也是听过这个名字的,他也知道这人在江湖上也是一前辈,晏瑕开始对自己武功没有深刻的认识,只觉得自己能在雁州那一片小天地放肆,因当时为郗真疗伤,感受他内功澎湃,同郗真相比,晏瑕感受到自身的弱小与无知,他在之后一直对自己抱有怀疑的态度,之后同痴狂人一场切磋,让他重新定义起了自己的武功,他想再去和人比试,他想看看如今的自己究竟是能走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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