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雪笑了笑,不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卦在脸上的甜笑,而是有些沧桑的味道的笑容,他道:“嗯,我知道,我们回房吧?”像是想转移视线,他说完便站起来,往外走。
柳凌言还没品味出他那笑容的含,看到他要离开,急忙站起来去扶他,其实杨夕雪已好得七七八八,并不需要人扶,他也和柳凌言说过,但柳凌言还是害担心的,说要他完全康复后,才不会扶他,而且十分坚持,杨夕雪奈何不了他,只好让他自己继续害折腾。
他们到了房间,柳凌言扶杨夕雪上床,腋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等他睡着后,才到旁边的躺椅上睡下,没错柳凌言自从杨夕雪受伤后,一直留在杨夕雪房间照顾他,并没回过他自己的房间,他为了方便照顾杨夕雪索性把被铺也拿了过来,杨夕雪让他回房睡,他就用各种理由拒绝了,杨夕雪心痛他,让他和自己同床,却被他以他是伤者,不能与其他人同床,也拒绝了,后来杨夕雪说多了,他便用上司的身份压制下来,于是就成了现时这情况了。
第75章 第 75 章
第二日很快就到了,太阳慢慢从东边升起,柔柔的阳光射进屋内,床上的人还在睡眠,但在躺椅的人已起床了,他轻手轻脚地把自己收拾好,然后准备了一盘暖水,这才温柔地唤醒床上的人,把拧干了的毛巾递给他道:“早晨,夕雪。”
杨夕雪搓着眼睛慢慢地坐起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懒意道:“早晨。”自然地接过毛巾擦脸。
等他梳洗完毕,柳凌言对他道:“过来,我帮你换药。”
杨夕雪每次到了这时候都会觉得很害羞,尤其是柳凌言专心处理自己胸口的伤口时,都想找个洞藏进去,他现在脸红红,头低得很低,差不多下巴含在胸前,眼睛看着别处,不看柳凌言的脸,他把衣服脱到胸脯对下,露出胸口的绷带。
柳凌言看到杨夕雪那洁白如玉的皮肤,穿衣时略显瘦,实质挺结实的身体,脑海缓缓升一缕邪念,他甩了甩头,把邪念甩开,拼命循环想着:“夕雪是伤者,我在帮他换药,不能有邪念······”不知何时起他帮杨夕雪换药时,都要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明明初时也没有的,只是纯粹替他换药,现在却痛苦不已,他再一次用力甩头,集中注意力,他解下绷带,看见那条已变得细幼而浅的伤口时,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他一边非常小心翼翼地把药涂在伤口上,一边问他:“痛吗?有没有弄痛你呢?”
等杨夕雪回答没有后,他才继续道:“痛记得要告诉我,知道吗?”
柳凌言离杨夕雪很近,杨夕雪能感觉到他的说话呼吸时的气息轻轻地吹拂着自己胸膛上的皮肤,还有柳凌言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碰触,弄得他搔搔痒痒的,当即不只脸更加红,还浑身发热,气息也微乱了,他急忙想别的事,分散注意力,柳凌言问他问题,也要好半晌才慌张回答:“嗯、知道。”
柳凌言听得出他有点慌张,不解地抬头看他,这一看不要紧,他看到杨夕雪脸红耳赤,气息也变得微乱,微微喘着粗气,立即就明白过来,原本甩掉了的邪念,又擅自冒出来了,某地方正不听使唤地慢慢抬头,呼吸也不由自主地乱起来,他赶紧低头,一边暗暗用运动内功调息,一边快手快脚地帮杨夕雪重新包扎绷带,包扎完,立即捧着面盘和旧绷带出房,生怕自己走晚了,会忍不住对杨夕雪下手。
经过一番各自解决后,俩人各怀心思,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地用完早膳,正和段朔行等人告别。
杨夕雪对赵成和段朔行祝福道:“希望你们能永不分离,白头到老,永远幸福,也不要再委屈自己了。”
段朔行也对柳凌言和杨夕雪道:“谢谢,希望你们也是。”
杨夕雪的脑袋又转错路了,以为他是祝福他们和自己喜欢的人,并没有明白他指的是他和柳凌言,于是高兴地欣然接受道:“嗯,谢谢。”
柳凌言听到他的回答,以为他明白自己这些日节的暗示,嘴角弯起,暗暗想着要更加快处理好他和杨夕铃的事,然后就听到段朔行对他道:“他是个单纯的好孩子,你不要辜负他,祝愿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那番话能成真。”
柳凌言正式道:“当然!我不会空口说白话,我真心说出来的话,必定会做到。”
段朔行笑起来了,他道:“但愿如此。”然后对迷惘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杨夕雪道:“夕雪,以后不管有没有事,都可来段家庄找我们,我们永远也欢迎你。”
赵成也道:“没错。”看了眼柳凌言补充道:“携带家人,我们也很欢迎。”
杨夕雪愉快地点头道:“嗯,我会的,你们要多保重。”
赵成难得的笑道:“你们也是,后会有期。”
段父看他们谈得差不多,也过来和他们道别。
他们道别完,便各奔东西了,柳凌然一行人来时是柳凌言和杨夕雪坐马车,司徒诺驾马车,俊明他们骑马,他们回去时也是,但却多了很多人跟着他们离开,有黄知府和陈县令等人,土匪帮等人,还有调来马兴镇的士兵,柳凌言没有把所有士兵带走,一千多士兵,他留下二百人在马兴镇守镇,直到新官上任,命五百名新调来的士兵回到原岗位,把剩余的三百名士兵带走,帮忙压送犯人回京,真是来时凋零,去时浩荡啊!
虽然杨夕雪已好的七七八八,但柳凌言还是贴身照顾杨夕雪,无论去到那里,总是要陪着他,当然投栈时,也是同一间房,美其名曰照顾伤者,其实也是,不过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想和杨夕雪多相处,但还是分开睡,怕自己像先前一样睡相不好,会弄痛杨夕雪的伤口,在私底下和杨夕雪相处时,对他的亲昵行为更为肆无忌惮了,经常借故对他搂搂搭搭的,现在也是,他们在马车上,杨夕雪没事做,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看着看着,就打瞌睡起来,身体随着马车行走而不停晃动,头不时往前倾,将掉不掉的,有时马晃动得大些,差点掉的时候,就会被吓醒,然后再坐正,不一会儿又睡着,周而复始,初时,柳凌言坐在他身旁专心看书,被他第一次要掉下来的时候吓着,才发现他睡着了,立即去扶他,被惊醒的杨夕雪轻轻推开他道:“我没事,你看书。”自己又坐正看窗外景色,不一会又来。
柳凌言被他推开后,没了心情看书,但他还是装作在看书,然后用眼角撇见杨夕雪又打瞌睡起来,他便放下书饶有兴致地欣赏起美人打瞌睡,看杨夕雪几次差点跌倒,又几次吓醒,觉得这美人又傻又可爱,他看够了,嘴角还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就一把把杨夕雪搂入怀中,一只手把他的头按自己肩膀上,对半睡半醒的迷惘中的杨夕雪道:“你靠着我睡吧,你这样很容易掉下去的。”
杨夕雪正被自己的瞌睡虫弄得晕晕乎乎,点了点头,又继续睡了。
柳凌言嘴含糖似的,嘴角弯起个既甜死人又能攻陷万千少男少女的笑容,含情脉脉地看着杨夕雪,按在杨夕雪头上的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用另一只空下来的手托着杨夕雪的下巴微微抬高,看着这样人心动的睡颜情不自禁地俯身吻在杨夕雪还有些苍白、微张着的唇上,舌头不自觉地伸进他的嘴里,笨拙地挑逗着沉睡中的人的唇舌,水乳交融,直到杨夕雪紧皱着眉头,柳凌言才意犹未尽地慢慢离开紧贴的唇瓣。
杨夕雪并没有醒过来,只是松开眉头,就又沉睡去了。
柳凌言看他没醒,用手袖帮杨夕雪擦了擦嘴角上水迹,然后调整好自己和杨夕雪的姿势,让他能更舒服地睡觉。
他们这一路又用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才到达京城,柳凌言先把杨夕雪送回府,再处理好土匪和军队后,才回到柳府。
第76章 第 76 章
柳凌言回到柳府后,连口茶也没来得及喝,跟柳父柳母打了招呼,便立即去找杨夕铃。
柳凌言进去杨夕铃房间时,杨夕铃正百无聊赖地发呆,看到他回来,第一反应就是看杨夕雪在不在他身边,看不到人后,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心里却有些失望又有些生气生气地想:“老娘已经帮你们制造了那么好的机会,怎么还是没发现,你们是多愚顿啊!”然后想起杨夕雪也能误会柳凌言喜欢的是一个没见过的人,这次连柳凌言也没发现,更何况自己哥哥,她无奈地想:“算了,慢慢来吧,这也急不来的。”,随即一改表情笑道:“你回来啦。”
柳凌言面没表情地走到她跟前,对在杨夕铃身后的海晴道:“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夕铃说。”
海晴看到柳凌言一脸严肃,觉著有什么事,于是看向杨夕铃,杨夕铃对她点点头,她便出去了。
杨夕铃也察觉到柳凌言的不对劲,她皱眉想:“难道他发现了,却不是她预想中那样发展,而是他觉得我们欺骗了他,想发难?不对啊,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哥哥啊,应该不会这样啊,可是哥哥没有和他一起找自己,向我解释清楚啊,而且他又这样的脸色。”她困惑了,她又想:“如果他真的想发难怎么办?哥哥为了成全他连自己的感情都可以牺牲,那哥哥不就白费苦心?虽然里面有很多误会,但如果他是真的喜欢哥哥,就应该试着了解他啊!”她越想越生气,表情却越发自然地看着柳凌言,笑着问:“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这样严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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