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雪为难道:“这样不好。”
柳凌言装生气道:“你再说不好,就是不把我当好友!”
杨夕雪仍不肯放弃地挣扎道:“不是,床不是很大,两人睡太挤了。”
柳凌言道:“不会啊,俩人睡刚刚好,我们都不是胖子,不会有问题的,你不要多说了,你再说我就要抱着你睡了。”然后装要抱他。
杨夕雪怕他真的会抱着他睡,立刻道:“好,我知道了,我睡外面吧。”
柳凌言得逞后笑眯眯爬上床,躺在里面,盖好被子,拍拍留空的位置,示意杨夕雪快躺下,杨夕雪只好慢慢地走过去躺下,但稍稍把小半边身躺在床外,腾出更多他们之间的空间。
杨夕雪躺下后不久,柳凌言眉头皱了皱,因为他记得这床应该并没有现在睡了两人还能有这么多空间存在的大床,他侧身,用胳膊微微撑起自己看床边,果然没错,杨夕雪如他所想的一样,把自己大半身体挤出床外,他看着这个就要掉下床的人,坐起身,拍了拍他不满地道:“起来,和我换位。”
杨夕雪看他黑黑的脸,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他看穿了,无奈下和他换位,柳凌言当然不会把自己半个身体躺在床外,所以他们俩之间只差一点就能碰到彼此的身体,杨夕雪僵直着身体,尽量往里缩。
柳凌言知道他拼命把自己往里挤,但没有说他,因为他有些坏地想你怎么挤也挤不了多少,等睡着了,还是会自然地睡回来,于是他安心地睡了,杨夕雪那里睡得着,他只是闭着眼睛装睡,心里希望快点过了这一夜。
杨夕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他张开眼睛看,原本以为快天亮了,谁知,天还是黑漆漆的,还在大半夜,他悲哀地想,自己是作什么孽了,为什么天要这样对他?不知是不是他这样想,激怒了天上那位,更悲哀的事发生了,柳凌言侧了个身,一只手和一条腿覆在杨夕雪身上,这不算什么,更惨的是他还像是抓到什么舒服的东西,很喜欢似的,将手脚收紧,把杨夕雪整个抱在怀中,竟如他睡前所言一样抱着他睡,杨夕雪想:“多天意弄人啊!”他想挣脱开来,却换来更强的钳制,几次下来,他放弃了,想他一会儿便会放了自己,就说天意弄人了,又怎会轻易放过他呢?所以他们一整晚也维持着这姿势,叫杨夕雪痛不欲生啊!
第二天柳凌言醒来时,睁开眼,就看见杨夕雪近在咫尺的侧面,近得连呼吸时的气息也能轻轻吹拂着杨夕雪的发鬓和面颊,他呆呆地看了会儿,看着这白哲嫩滑,一点瑕疵也没有的肌肤,看上去像肌肤上有一种朦胧的感觉,长长的眼睫毛又翘又弯,挺直而线条柔和的鼻梁,淡红水润的嘴唇,他慢慢顺着这好看的侧面往下看,长而细的优美线条,中间微微突起,他看着像想起什么似的,清醒过来,随即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把杨夕雪整个人抱在怀里,而且还是用这种不成体统的姿势抱着,他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心想:“自己平常睡相很好啊,为什么次会这样啊!”他看到杨夕雪还没醒来,再次闭上眼睛,装睡地翻了个身把杨夕雪从自己的钳制中解放,背对着他,继续装睡。
杨夕雪并没有没睡,但闭着眼睛,没有察觉到柳凌言醒来,他在心里烦恼着,要是柳凌言一会醒来要怎么办,一定很尴尬吧,他在胡思乱想时,感到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突然没了,然后感觉到身边的人翻动了一下,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斜眼看了一下身边的人,看他还在睡,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一整晚紧绷着身体,维持着这个姿势,现在身体有些麻,想活动一下,可也不想做出大动作吵醒身边的人,他轻轻地翻了个身,借此活动活动身体,缓和身上的麻痺感,也没有立即起身。
于是两人各怀心思地又躺了会,直到柳凌言起来才结束,他们两人都装作不知道发生过此事,各自收拾好自己,便下楼用早膳去,他们下去后,看到司徒诺他们早已坐好,等他们下来,柳凌言和杨夕雪坐到他们这桌,其中一名侍招来小二,叫了些白粥、油条和馒头,小二写好后,正要走,却被杨夕雪叫住,让他拿壶热水来。
小二下单后,便捧了壶热水和六个杯子来,杨夕雪为各人斟了一杯,也帮自己斟了一杯,然后喝了,又斟了一杯,柳凌言留意到,笑着道:“夕雪也有这个习惯吗?”
杨夕雪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不明地看着他,柳凌言指了指他的杯道:“用早膳前都会喝一杯水,夕铃都有这样的习惯。”
杨夕雪这才明白他说什么,但他记得夕铃并没有这个习惯的,可能是自己在柳府时也这样做,让他误以为是夕铃的习惯,于是恍然道:“哦,这是家里的习惯,所以的我们都这样。”
柳凌言道:“哦,是这样啊。”
这时他们的早点被人送上来了,也把这话题结束了,他们开始用膳,司徒诺看着杨夕雪,担心地问:“杨公子昨晚睡不好吗?”
杨夕雪顿了顿,睁大眼睛有些心虚地问:“为什么你会知道?”
司徒诺指了指自己的眼袋道:“看这里就知道。”
杨夕雪哦了声,正想说什么时,就听到柳凌言有些自责地问:“是不是我睡相不好,让你睡不好?抱歉。”他虽然是问句,但他已经认定是自己的问题而道歉了,其实他早上因为醒来的事,不太敢看杨夕雪,所以刚才没有发现,听司徒诺问杨夕雪时,才发现他的眼袋又大又深色,面色也比平常苍白些,一看便知没睡好的样子,他现在很内疚。
杨夕雪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便找了个籍口道:“不是,是我自己睡不惯别人的床,才会这样,没事,在车上补眠,就可以了。”
柳凌言还是觉得是自己的错,但杨夕雪这样说,他不好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仍暗自内疚,想一会儿要让他好好睡一觉。
他们一行人用完早膳后,补充了一些食物和水,便退房起程了。
第49章 第 49 章
他们起行后不久,杨夕雪便靠在椅垫上睡着了,而且睡得十分沈,马车几次颠簸都没有让他醒来,柳凌言看着他被马车震得倒来倒去,有几下差点往前倒去,幸好都被柳凌言及时接住扶回原位,柳凌言觉得这样下去可不行,便慢慢把他扶着躺下,用包袱垫住他个头,帮他盖好先前盖上的披风,然后坐回原位,看着他,不一会儿,柳凌言又看到杨夕雪有被抛下座位的迹象,又从坐位上起来走过来,他这次索性不回原位坐了,他把杨夕雪轻手轻脚地扶起,拿走包袱,坐下再扶他躺下,把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又帮他盖好披风,这才满意地看了看他,然后拿起一本书看。
到杨夕雪睡饱了,睁眼起来时,看到柳凌言在自己头上看书,当即吓着了,马上弹起身道:“抱歉。”他以为自己睡着时,跌倒在他腿上,他又不好意思把自己推开,才会变成这样。
柳凌言被他突然弹起,也吓了一跳,然后又听道他道歉,问他:“为何要道歉了?”
杨夕雪道:“因为我倒了在你腿上······不对,你不坐那边吗?”他指着柳凌言平常坐的位置道。
柳凌言好笑地道:“我看你几次差点要掉下去了,觉得你这样睡不安全,就让你枕着我腿睡,好了点吗?”
杨夕雪初时的惊吓已退去,现时是脸红着,害羞起来,低头道:“好很多了,谢谢。”
柳凌言伸出他的大手去摸着杨夕雪的头道:“好了就好,以后我睡相不好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杨夕雪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想:“他睡着了,怎么会知自己的睡相不好了?······他知道了!”他猛然睁大了眼睛,本来微微红着的脸霎时变成西红柿一样,没出声,只是低着头点了点,之后坐正,再没说话。
柳凌言也不介意,坐在杨夕雪身边,也没想回自己原来的位置,这样坐着看他刚看着的书。
不知道是不是两伙相爱的心互相吸引,经过这半个月,他们没有了最初起程时的距离感,慢慢有变回杨夕雪在柳府最后时段他们相处方式的迹象,慢慢亲密起来,杨夕雪也不自觉地放下了不少戒心,他们现在坐马车已不是一人一边了,而是两人肩并肩而坐,也多了身体上的接触,但始终不知真相的两位是不可能真正回到那时的,因为杨夕雪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柳凌言始终只把杨夕雪当成很亲密的好友。
他们一行到了陕西前,最后一个镇,在那里的客栈柳凌言开了一次商议,他严肃道:“我曾和李志李大人了解过陕西马兴镇土匪的事,李大人说他们每次战略部署都会轻易被对方识破,预先准备好应对策略,还能作出反攻,所以我军才会损失惨重,我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多少水份,是掩饰他的过失,还是真有其事,但以防万一,我还是怀疑在当地重要的官员中有内应,所以我们要把他们每个人都要暗查清楚,还有土匪的势力已扩张到有小镇规模,要以现在李将军调来镇上战败剩下的一千多名士兵从外部彻底产除土匪,是不太可能的,我们要从内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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