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认你这个教主?啊哈哈哈。”叶婉娇笑着,“我是圣女,众人都该听我的,谁还听你这劳么子二十年前的教主。”
“你——”冼清秋挥起鞭子。
“哎呦喂,你这女人好生讨厌。人家说真话你也要打我,莫不是羡慕我婉娘的美貌。哎呀,你可太坏了。”叶婉嘴里虽然这样说,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娇滴滴,她拿着几根泛黑的针甩出去,完全算得上狠毒。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冼清秋眉头一拧,挥鞭把毒针都甩向旁边,继续与叶婉斗争。
秦逐回到青峰派,眼前一切的风景都还是想几月之前。他好像又做了梦,但却又好像是真的。他身边还是青峰派的一切,他熟悉的窗外那头的桂树,高低起伏飞着的红蜻蜓。
秦逐一时不注意突然被撞了,有东西从门口横冲直撞把他撞到了一边去。
“追云!”秦逐大声喊了出来,不知怎么的,他的佩剑居然自己从房里飞了出来。
追云剑并未因他的喊叫而停顿,一直到冲到桂树下才堪堪停下。而在另一间房也有一把亮着寒光的剑从房里偷偷溜了出来。它不似追云剑那般嚣张,而像是个躲着大人的小孩儿,从房门探出个头看看小伙伴在不在,再趁人不注意飞快地溜到桂树下。
两把剑像是两个人,像是一对半夜里相约一同在桂花树下厮守互诉衷肠的情人。
秦逐不知到自己怎么回事,他看着那两把互相依偎的剑却想到了自己和云晋。
忽而有脚步声响起,秦逐回头一看,是穿着一身白袍的云晋将将从门口走过来。
遵守了师父十年的秦逐,突然想为那两把无辜的剑说情,一句话刚吐了两个字:“它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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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再起(已修)
第十六章
秦逐还只说出两个字,场景就再度转换。还是在月桂小院,追云还安分的挂在墙上,窗外有月光宣泄入室内,白墙上有影子悠悠晃荡。秦逐一下从床塌上起身,穿上那双深色布鞋,从床边把袍子拿起披上,健步如飞飞快地走到门口推开房门。另间房里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秦逐有些发愣,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一边走着又唾弃自己居然在梦里恶意滋生,可想是这样想他还是没忍不住步子不停歇地走去云晋房外探察。
他站在门口,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门框上,在这偶有鸟啼的夜里他一个人的影子显得十分萧瑟。树上有夜鸟在打盹儿,一个不留神没踩稳摔了下来正好落在秦逐肩上。
秦逐捧着鸟把它又放回到树上去,又继续深深地看着一门之隔的地方。
门里的呻/吟声还在断断续续的继续着,一声一声不停歇地传入他耳内,这声音十分清晰,想是不放过他似得一直在他耳边打转儿,让秦逐险些快要以为这不是一个梦了。
他把门推开,踏着月色进了屋里。云晋的屋子他来过许多次,甚至之前每天都来去几趟,屋里没有哪一样物件的摆放不是他不熟悉的,因为那都是秦逐他亲手所布置的。
云晋此刻就躺在床上,而秦逐之前所听见的声音正是从他口中发出。
其实在武林会从天祥镇返回之后秦逐就再没来过这间屋子里,他没想到在那之后的第一次居然会是在梦里。
云晋睡得很不安祥,他身子蜷缩的像只熟透的虾,脸胀红着,脖子上的青筋也凸露着,他手紧紧攥着衣服,眉间紧蹙着像是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秦逐忍不住走了过去,他回青峰派这半个月里都避免着与云晋直面接触。虽说云晋不记得那晚的事,他心里却难以迈过那个坎。但这是在梦里,秦逐安慰着自己,在梦里就没关系了。
秦逐坐在床边刚想伸出手,半道却又缩了回来。他好像突然醒悟,明白纵使这是在梦里,这也不是他所能唐突的人。
秦逐不知这梦会持续多久,或者将延续到哪。但他刚起身迈出一个步子,就被本该是躺在床上的人拉出了。
因为这是梦,所以云晋会挽留他吗?秦逐回过头想松开云晋抓住他的手,却猝不及防被人扑倒在了床上。
秦逐直到这时还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可房里的灯忽然亮了,烛火悠悠晃着让秦逐与此同时也看清了云晋那双泛红的双眼。
他首先想到的居然会是道歉,可云晋没给他道歉的机会,他手上力气十分大,抓的秦逐胳膊生疼,这样的痛意也让秦逐开始意识到这真的不是梦,而是他一直不敢面对的真实。
可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秦逐想要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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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 station 详情请见@咬着巧克力棒 “秦云1号车” 共创美好和谐社会 从你我做起 ε==(づ′▽`)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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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
明明是昨夜里还四肢交缠的人,却在醒来的这一刻互相都沉默了。
秦逐应该感激昨夜里的云晋至少还留了件完整的衣裳给他,不至于他一会儿仍然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云晋面前。
云晋坐起身,锦被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堪堪落在他小腹。秦逐坐得离被子远了些,那被子盖不住他,把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都露了出来。
这青天白日的,秦逐裸着上身,从小腹到胸口的咬痕密密麻麻,一眼就能看出昨夜的激烈战况。他像是为了避免更尴尬,起身去到床下把袍子捡了起来穿上。因为弯着腰,也让云晋更清楚地看到了他满背的抓痕。
昨夜里不知是什么时辰结束的,云晋后/穴里还含着温热黏腻的液体,他垂着眸子叫人瞧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逐把水抬回来时云晋正歪着头看自己身后,他有些尴尬,可这会儿走显得太过故意。只能干巴巴地傻站在一旁等云晋再吩咐。
云晋像是没看见他,一条腿迈进了浴桶里。露出了后背也露出了全身堪称完美的线条。秦逐先是低着头不敢乱看,后又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匆忙抬头就看见了那一身春色。肤白如玉的后腰上还明晃晃印着青色手指印,秦逐不确定那是他昨夜何时留下了,只觉得一股血往头上涌,燥得慌。
“出去。”这是云晋今早说的第一句话。
“我...”秦逐咬咬牙,斗胆着说:“师父,那处...也需清洗。”
云晋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寒冷如冰,把秦逐冻了清醒,他也不再多说把门一掩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秦逐估摸着云晋应当洗完,才又敲了翘门:“师父,我进来了?”
过了许久,屋里人才应声,“进。”
云晋衣衫已经穿好,秦逐也回房草草擦身。这会儿俩人衣冠整齐,让人一点也想不到他们昨夜里共同所做的事。
云晋开口就说出了一句让秦逐为之一振的话,“我之前也有过?”
之前、也。这几个词语已经透露了许多。
包括着秦逐以为的云晋理应忘记却没有忘记的、第一夜。
原来所有的一切他都清晰记得吗,秦逐心沉了沉,低头道:“是。”
之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云晋坐在铜镜前,拿着他久未碰过的木梳,慢慢地梳着披落的黑发。遇到打结的地方却好像是没看见,仍旧用力梳下去,不一会儿,那木梳上就缠了许多断发。
秦逐在一旁看着他自残式的梳头,终于还是仍不住开了声:“我...师...还是我来吧。”
云晋恍若未闻,固执地把头梳好。发冠带的歪歪斜斜,手一推还把桌上的玉簪挥到了地上。
簪子是玉做的,自然不结实,落在地上就变成了碎片。
满地的碎玉,让秦逐不由想到了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武林会之后,魔教之事引起高度关注。几大门派又开始想起二十年前那场屠魔之案。不同的是二十年前他们这帮人还是青年,二十年后却代表着各自门派共同在此议事。
“魔教此番如此猖狂,恐是早有计划。只是不知,他们是如何钻了空子。”刘忠锋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不知是他们魔教手伸得太长,还是我们正道中出了叛徒。”
“那依刘道长之见,我们该如何惩处奸凶?又该如何解决魔教之事?”
刘忠锋:“自然是先要查清,再好议事。只是希望到时,各位可不要为了遮丑而庇护门派里的奸人。”
“那是自然,我等自然是不会姑息这般作恶之人,还请刘道长,到时也莫心疼自家弟子。”
几大门派议后,决定先排出庞皆细去蘋圣宫探探路。这庞皆细非常人,耳力出众,且善缩骨功,让他去蘋花派打听最好不过。
既然决定,这庞皆细便就着当夜月色潜进了蘋圣宫里。他先是从魔宫外御着轻功进去,接着变使了自己的独门秘技,不一会儿一个近七尺高的男人便锁成了一个七、八岁孩童的模样。
庞皆细沿着光一路前行,一进内宫他便感慨,这蘋圣宫好生奢侈,他不知进的是哪个宫殿,屋上瓦片都是琉璃做的,屋内飘出的香也是他听闻素难求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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