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你为何自甘堕落
听到陆长安的问话,杨观文脑袋里一下子炸开了,他用力地喘了几口气,脸上带上决绝神色,他咬牙道:“是!我是有龙阳之好,而且,而且我心悦你已久!”
陆长安闭上眼睛,又说:“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之前院试我腹泻之事与你有无干系?李梦鱼娇生惯养,我与他明明吃的同一样的膳食,结果反倒他一点事没有,唯一不同的是,当日我还与你喝过茶。”
虽然对杨观文的感情不及对李梦鱼的深,但是他也是真的将对方视作好友的,只是这份亲近原来是被设计出来的吗?
杨观文胸膛剧烈起伏,他几乎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他低吼道:“长安!”
陆长安毫不退缩地看着他,杨观文脸上通红,不停喘息,他扭过脸去,平息了一下情绪才说:“你竟疑我至此,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吗?”
陆长安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掀开这层布之后,里面藏着的是什么东西,他已心中有数,陆长安神色复杂,叹了口气,疲惫脱力地说:“罢了,我先告辞。”
杨观文一把攥住陆长安的手臂,他双眼赤红,痛苦地问:“长安,你与我在一起罢,我们以后一起读书,一起考试,一起……”
“不。”陆长安打断他的话,一字一顿地说:“对不住,我只当你是同窗好友,对你并无其他意思。”
“我竟比不上一个南风馆的腌臜龟奴?!”杨观文脱口道。
陆长安猛地扭头凌厉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观文紧紧握着拳,既懊恼且悔恨地说:“长安,你为何如此自甘堕落?南风馆是什么地方,你如何能去那里厮混!?”
陆长安脸色冷淡下来:“想不到你对我事事了如指掌,你还知道什么?”
“你还去云衣局订制了一堆衣裳!”杨观文咬牙道:“你可知别人都在背后如何说你?你!肯定是那下贱的龟奴带坏了你!不然你如何会买那等放荡不堪的东西!”
杨观文越说越气愤:“我一直将你奉如天上明月,这么多年来都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如何敢如此玷污你!”
陆长安怒极反笑,他深深地看着杨观文:“我不是你买来观赏的白瓷瓶,杨观文。”
他摇头道:“没有谁玷污我,只是我本就不是你以为的不食人间烟火、清风霁月的人,我只是一个有欲望有感情的普通人,我的日子不是在唱戏文也不是在写话本,是我看上了人家龟奴,”陆长安心里酸涩了一下,继续道:“我是真心想与他过日子。”
杨观文激动地说:“你为何如此作践自己!?”他咬牙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连龟奴都能喜欢?”
杨观文伸手想捉着陆长安手臂,陆长安后退一步,用力挥开了他的手。
杨观文一个趑趄,不小心撞到旁边的香炉,被他塞到旁边的小锦盒在振荡中滑到香炉上面,没摁紧的盖子正好卡在香炉边上摔开了,里面的药粉全部洒到香炉的火光里。
一股怪异的甜腻香味慢慢地飘出来。
陆长安心里又气又伤感,他嘲道:“你无需作这副情深意重怒其不争的样子,差点累我身败名裂的不是你?处心积累地设计我,你步步为营,为的是什么?要我感激你?心甘情愿地与你苟合在一起?”
“住口!”杨观文低吼道:“是,当初是我故意给你下药,然后伺机救你以拉近关系!那本秘籍也是我自个儿寻来的,特地想试探你是否有龙阳之好!”
杨观文双手捂住眼睛,失声痛哭:“明明我认识你在前!但论亲近我竟不及后来的李梦鱼!陆长安,我对你这么好,为何你一点也不知道!”
陆长安全身发抖,竟不知如何回答。
杨观文确实对他很好,他就像一个细致入微关怀备至的好兄长,他记得自己的饮食喜好,记得自己的生辰,甚至他爹娘的忌日,天冷了会提醒自己穿衣,天热时会给自己准备开胃的酸梅汤……然而,不知为何,这样的杨观文却让自己压力倍增,总让他有一种诚惶诚恐不知所措的感觉。
良久之后,杨观文狠狠地用力抹掉脸上的泪痕,踉跄走到桌子后面坐下,然后冷冷道:“你走吧。”
陆长安心里堵得很,然而脑袋却开始一突突地跳起来,身体里不由自主地漫起一点磨人的躁热,他伸手摸摸额头,觉得书房里的甜腻香味越发浓郁。
陆长安意识到不对,他难以置信地问:“你烧的是什么香?!”
杨观文面无表情地说:“是春/药!”
第六十五章 不用你帮我!
陆长安震怒地看着杨观文,然而身体里的躁热越发急促,已不容他多想,陆长安咬牙转身离去。
他“啪”地一脚踹开房门,同时门外也有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陆长安正要冲出去,不防门口一根高大的柱子也要闯进来。
陆长安脑袋一跳一跳的,心脏鼓动的声音闷闷地敲在耳膜上,他愣愣地看着对方,问:“木头,你怎么在这里?”
被敲昏了的桂子正蜷缩在廊下,面前的这个高大男子不就是消失了三日的梁选吗!
陆长安用力揉了一下热胀的太阳穴,抬腿就要绕过梁选往外走,不成想他现在头晕脑胀身体发烫,竟然趔趄了一下。
梁选紧张地扶住他的手:“长安,小心。”
陆长安用力挥开他的手,鼻子无由地开始发酸,心里委屈极了,他倔头倔脑地又要往外走,下一瞬,他双脚离地,被人揽着膝窝和腰背凌空打横地抱了起来。
陆长安挣扎要跳下来,怒吼道:“不用你管!”
梁选用力地将人抱紧,不停道歉:“对不起,长安,对不起。”
陆长安将头埋到他的颈窝里,一桩桩令他难过委屈的事全涌上了心头,眼眶里强忍的泪水终究决堤而下。
梁选感受到怀里人越发滚烫的身体,来不及多想,只得快步沿着他摸进来的后门出了杨宅。
听着陆长安粗重的呼吸,梁选咬牙,沿着寂静黑暗的街道往内河那边快速跑去,河边有客栈、脚店,能找到地方暂时落脚。
陆长安难耐地喘了一口气,下面硬涨得十分难受,然而鼻子里又充满了属于梁选的熟悉气味,这更逼得他心潮激荡起伏。
陆长安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了梁选的脖子,将身体紧紧地贴到梁选身上,开始蹭磨男人结实的肌肉和体热。
等听到水流的哗哗声,陆长安才强自打起精神睁开眼,他呼吸急促,道:“放,放我下来。”
梁选摇头:“你再忍一下,马上到了。”
陆长安用力晃了晃脑袋,怒吼道:“放我下来!”他双腿用力乱踢,梁选怕伤到他,只能松开力道。
陆长安一把推开梁选,跌跌撞撞地走到岸边,扶着石头跳到了河里。
“长安!“梁选吼道,情急之下也跟着跳了下去。
梁选发了狂,抖着手从黑暗的水里不停摸索,等摸到人,便用力地将陆长安从水里提起来,他吼道:“你干嘛!”
陆长安伸手拍开他的手,再次将自己埋进水里,如此几次,梁选也明白他在干什么了,他站在及腰深的水里,看着陆长安不停地沉下、浮起、换气,然后再次沉下,男人忽然眼眶通红,心痛得难以呼吸。
梁选喉咙酸痛,自责不已地一拳砸向水面。
陆长安浑身湿辘辘地从水里站起来,月光下面色惨白,身体不停发抖,看着让人心疼极了,他吼道:“不用你帮我,你走!”
陆长安伸手抹了一把泪水,又扁着嘴哽咽地将自己埋进水里,现在是八月初,天气炎热,即便夜里凉爽,河水也依旧压不下他身体乱窜的躁动与热血,他觉得难受极了。
陆长安再次从水里冒出来,然后被旁边伸来的铁臂用力圈住,下一瞬,他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陆长安仰头:“你干——唔!”
梁选伸手托住陆长安的后脑勺,低下头,虔诚而坚定地吻上那个他肖想已久的嘴。
陆长安脑子瞬间空白,全身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黑夜里,看不太清楚近在咫尺的男人脸上有什么表情,陆长安只觉得嘴边被男人的胡茬扎得又痒又痛……但木头的嘴唇很暖也很软。
陆长安被梁选抱起来,上了河边,走到一处隐蔽的转角处,梁选才停下来。
陆长安脑子还是懵的,转角这边被树荫遮着,只有零碎月光偷进来,他使劲睁大了眼睛,也没能看清楚男人的脸。
陆长安伸出手,摸索地贴上梁选的脸,他颤抖地慌乱地叫了一声:“木头,梁选?”
梁选低下头轻轻地亲了他一口,轻声道:“别怕,我在。”
陆长安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他说:“我好想你啊,木头。”
梁选心都揪起来了,他托着陆长安的脸,将他脸上的泪水一一吻去,然后伸手温柔地解开陆长安湿透的衣袍。
陆长安感受到男人手指的动作,全身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他伸手捉着男人的衣襟,惶恐地喊道:“木头。”
梁选亲了他一下,温柔地说:“别怕,让我帮你。”他的手往下滑,摸到陆长安的裤带后单手灵活地将它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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