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鸦面色红润,睡得无忧无虑,香得很。船舱布置还算华丽,怎么也不像是囚笼。逃跑还不忘享受,胆肥。前头应得好好的,乖巧听话,一背着他就跑得没影。沈于渊翻身上床,拉下床帐覆在林鸦身上,慢条斯理扯下他的衣襟和腰带。
抓住林鸦的双手,用腰带绑缚在床头上。借着日光审视着林鸦赤.裸的胸膛,漫不经心的摸上去。
林鸦蹙眉辗转醒来,见到沈于渊还懵懵的,没有危机感,想要依附上去蹭一蹭:“……怎么才来?”
沈于渊一顿,眯着眼睛看林鸦,认定他是撒谎。但不得不否认他因为这句话而动容,心口被戳中,软软温热流动的感情。只是,不能信。
林鸦会骗人,满口谎言的小骗子。
林鸦一动才发现自己被绑住手腕,疑惑的望着沈于渊:“你干嘛?”
沈于渊不语,手指点着林鸦的唇,描摹他的五官。随后覆上身体压在林鸦身上,不为所动的享用着林鸦,将他所有卑劣的、顾忌的欲.望宣泄出来。
。。。
林鸦哭得特别惨,脸和眼睛都红了,差点喘不过气来。背对着沈于渊说什么都不肯见他,抽抽噎噎表示一定要走。沈于渊老实认错,搂着肩膀低声下气的哄。他是怒火上头借着宣泄,实则也是故意放任怒火燃烧理智,吓一吓林鸦。
林鸦被关了一天,在床上就待了一天没能下地。等姜昭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他才被放过。这会儿觉得自己格外委屈,怎么都不肯轻易饶过沈于渊。
余韵过后,被逼出来的眼泪早就停了,林鸦抽着气拍开沈于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放狗屁!你以为我会再信你?你就是故意的,我跟你解释过很多遍,嗓子都哑了。你故意不听,借口干我!”
沈于渊:“说话不要太粗鲁。”
“爱听不听!”林鸦气得指着沈于渊骂道:“老不羞!又借机转移话题?没门,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蒙混过去。你那么狡猾,有意耍我,下套让我钻。我斗不过你,我就跑。”
沈于渊沉下脸,将林鸦拉回来,捏着他下巴说道:“乖,以后你怎么跟我吵,怎么生气都行。唯独不能说跑就跑,你要是真的生气了,我随便你折腾。拿把剑往我身上戳出几个窟窿都行,但是不能跑。你要真敢跑,回头被我抓回来,就不是关一天不让你下床这么简单。”
“你威胁我?”
沈于渊:“我跟你商量,提供方法,告诉你我的底线。诚意相邀,怎能说威胁?”
林鸦不信。
沈于渊好声好气的诱哄:“我沈于渊行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你也知道我怕你跑了找不着,一时焦急才冲动行事。你老是动不动就跑,莽莽撞撞,我要是不小心丢了你怎么办?我先告诉你我的弱点,这就是诚意。”
林鸦:“弱点?”
沈于渊:“你就是我的弱点。”
林鸦将信将疑:“没骗我?”
沈于渊:“我可曾骗过你?”
闻言,林鸦‘呵呵’笑:“姜昭说他爹与你是同窗,岁数相近。姜昭还比我打上两岁,沈太傅,您贵庚?”
沈于渊面不改色:“我未曾隐瞒。”
林鸦在他怀里荡着双脚数落:“你也好意思?老牛吃嫩草,你都能当我爹了,好意思睡我?我真是亏大了……你说我要把你当家里老汉孝顺,还是当良人对待?”
沈于渊拍了把林鸦圆滚滚的屁股:“不准口吐秽言。”
呵。林鸦嘀咕:“有本事儿到床上训,真把自个儿当老汉了。”
沈于渊无声的、沉重的叹气,娶了个小妻子等同请回个祖宗。满口不知羞污言秽语,关起门来随意说都行,那叫情趣。在外头还是要忌讳些,别一股脑往外头倒,教别人听了像什么话?
不过在他面前说倒是可以。
沈于渊瞥了眼毫无所觉的小妻子,再次叹气。
还得慢慢教才行。
第16章
沈长宁站定在刚下朝回来的沈于渊面前深沉的说道:“兄长,你不必隐瞒,事情前因后果我已全部知晓。”
沈于渊:“什么事?”
“您和林鸦的事,事到如今您还想瞒着我吗?”沈长宁痛心疾首。
沈于渊瞟了她一眼,没回话。据他对沈长宁的了解,多半是只知其一便来兴风作浪。沈长宁早习惯兄长爱答不理的性格,自顾自说道:“您没必要防着我,不让我进乾元楼。我早想好办法,把林鸦留下来——不,是让他心甘情愿留下来。”
沈于渊驻足:“你行?”
“自然。”沈长宁抬起下巴:“别的我不敢保证,可这情爱之事没人比我更清楚。”她与韩王元穆相恋,早早嫁出去。夫妻婚后多年,感情一如初见般浓烈恩爱。
沈于渊想了想,点头同意。亲妹大概也就这点作用了。
“先说说看。”
“林鸦对您没感情,总想着离开对吧?”
沈于渊默认。
沈长宁便笑:“我一看便知。”别看兄长学富五车,实则为人古板,规矩最多。若是娶了个娴静温柔的贵女为妻倒也能相敬如宾扶持过一辈子,还可相安无事。反观林鸦,活泼好动,举手投足都说明他是个静不下来的。“我来助您。”
沈长宁拍着胸脯保证,沈于渊姑且让她一试。隔日,沈长宁在外购置不少珠宝搬进乾元楼,林鸦惊讶的出来观望。沈长宁招手:“小嫂子,快过来瞧瞧。”
林鸦勾起一串几十颗的珊瑚珠子说道:“你买的?”
“自然不是。”沈长宁神神秘秘的说道:“兄长早几日前便让西市的吉祥斋送来最新样式,由你挑选。若是喜欢,全都挑下也可。”
沈长宁信心十足,她认定没人会不喜欢漂亮的珠宝玉石。建安城中,不论男女都热爱漂亮华美的珠宝玉石。珠宝玉石是门面,是富贵的象征,大周上下攀比成风,虽近年来有所遏止,但形成的习惯一时半会难以更改。
男子比女子更注重外貌的修饰,即使白衣平民、寒门士子外出也会簪金戴玉。
“你觉得如何?可有喜欢的?”
林鸦意兴阑珊,没多大兴趣。
沈长宁便拊掌大赞:“俗物果然入不了小嫂子的眼。”
林鸦玩着珊瑚珠子的动作一顿:“???”
沈长宁:“小嫂子是喜欢这串珠子?这是商人从海中带出来的珍品,据闻整个西市也就吉祥斋有珊瑚珠串。而吉祥斋总共不到十串,已有十几人提前订下这串珠子。但吉祥斋是沈家的,所以先带回来让你挑选。”
“这么昂贵?”林鸦略微惊讶:“我这儿有串上百来颗的珊瑚珠子,颜色比这串要红艳许多,样式也较特别。”
沈长宁惊讶:“我瞧瞧——”
林鸦让绿竹去拿来:“原来这般珍贵,我根本不知。沈于渊拿来送我,道是让我缠在手腕上,无聊时可数着珠子静心。我嫌恪手便扔屋里,没带。”
沈长宁瞪着眼前这串足足108颗珊瑚珠子的佛珠,质地、样式和颜色比吉祥斋要好上数倍。她又思及此前央求兄长许久才得来一串54颗珊瑚珠串,面上便是一阵冷漠。
林鸦:“怎么?”
沈长宁勉强一笑:“不如瞧瞧其他——”
“不必,我这儿都有。沈于渊送来,我倒觉得没甚用处。”
沈长宁觉得心痛的同时隐隐有种噎着的感觉,林鸦好奇的问:“你要吗?”
“不要。”
“那,”林鸦更是好奇:“你来干嘛?”
沈长宁面无表情:“来瞧瞧我未来小侄儿。”
林鸦:“好吧,那他们——”
“闲杂人等,让他们走吧。”沈长宁捂着脸,背对林鸦,整个人感觉很沉重。她觉得自己想错了,或许不该送珠宝玉石。俗气,太俗气。
恰于此时,沈于渊回来,见到吉祥斋的管事便随口问了一句。沈长宁未来得及阻止,那管事已开口解释。听完,沈于渊也猜出沈长宁打的主意,“这就是你的办法?”
沈长宁闷声否认:“当然不是。我大招还未发出来。”
“拭目以待。”沈于渊越过沈长宁来到林鸦面前,例行询问今日身体状况。林鸦一一告知后,悄声问:“你们是不是在打坏主意?”
“没有,别想多。”沈于渊:“我让他们上菜,你先坐着。”
林鸦郁闷的说道:“没胃口。”
沈于渊:“酸梅子和酸萝卜吃太多,吃不下饭也正常。以后每餐减少一点。”
“不行!”林鸦坚决反对并威胁:“不给我吃,我就不吃饭,我饿你儿子!”
沈于渊:“你吃多了也不会吃饭,吃少一点,饿了还会自己吃饭。”
沈长宁斜着眼睛瞥两人,感到浑身不自在。眼前这板着脸说话但语气和动作都很温柔并纵容的人真是她那严厉重规矩的兄长?她还记得小时也这般吃多零嘴不肯吃饭,兄长直接剥夺零嘴。她又哭又闹,威胁不肯吃饭,饿坏了才蔫巴巴上桌。
后来兄长偶尔允许她吃点零嘴,她却感动得只觉兄长是天底下最好的兄长。
眼下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该冷漠无情的拒绝并剥夺零嘴的权利?亲妹和妻子的区别当真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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