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双方的余兵都已所剩无,两边阵前对峙着的头领已经很疲惫了,两国的终极决战,已是血流成河的劫难。
籍国的主将举起酒壶,将清冽的琼浆倒在嘴里咽了下去,随后扔掉,换来是一壶后劲很足的烈酒,他已有淡淡的醉意。
祈眜国的王仰天大笑着挽起起袖子,身后数不清的兵影簇拥着他。
很快,两个人几乎同时现出了最后的武器。
握在籍国主将手里的那一柄□□,它的名字是,为除夕,祈眜国的王手里的那是一长镰它的名字是若怨。
原来,它们是天尘铸剑师在千年之前用祸炉铸成的,明明没人知道却被人挖出来,用在这可怕的战争。而那主将有一个女儿,被他家君主献给了祈眜,祈眜国王则与主将有杀母之仇。
天尘此刻是混乱不堪,因为云帝的死,很多狼子野心的人就打起了云帝宝座的主意,不过是心里在想不敢表达出来而已。
南竹躺在床上感觉很累,那些人开始玩忽职守,但是南竹知道,只是无暇管。
南竹躺在哪里看着一个灵奴跪在那里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南竹要吃了她一般,南竹起身那人害怕的往后瑟缩了一下。
南竹自然是看见了,她蹲下来,盯着面前这个眼睛红彤彤的灵奴问道:“这西苑池子里的水都发臭了,凡尘的多处干旱,我很想知道,你们在干嘛?”
那灵奴一听害怕的对着南竹磕了好几个响头:“醉仙饶命,小奴不知,没人施令小奴也不敢私自动。”
南竹取下了自己头上的一金簪,交与那灵奴:“吩咐下去吧,若是还是这样一团糟,那我不得不考虑大开杀戒了。”
灵奴低声道了一声:“是”
便急急忙忙出去了,南竹对着镜子梳了一下,带下来许多的发丝,南竹却看见自己的鬓角有了白发。
她赶忙把头发散下来却看见更多的白发,她红着眼睛将那些白发拔掉,等她回过神,还是满头青丝,而她手里抓着一把刚刚拔下来的头发。
南竹捂住自己的心口,干呕着,她觉得浑身都在发冷,南竹缩在一团,过了好久,她才喘着气站起身来。
然后整理好仪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她的梳妆台上还遗留着,一团头发,那是南竹的愁……
寒阙和笙歌跟随着成蹊来到了那个神秘的山谷的入口处,桃李发现了他们本来想设一个结界驱赶他们的,但桃李看的出来。
成蹊和那个人应当是熟悉的,他在那个人眼里看见了许多东西,或许他和成蹊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和成蹊的记忆有关呐。
所以桃李没有管,放任他们跟着……
笙歌在看见成蹊的时候是有一点震惊的,其实她一开始也以为他死了,但今日见到活人莫名有些欣慰。
就在他们准备进入屋子的时候成蹊看见了他们:“咦?你们怎么跟着我?”
寒阙闻言愣住了,笙歌却道:“我们是来此寻找故友的。”
成蹊点点头,跟着桃李进了屋,此刻寒阙看了看周围的一切。
绿树成荫,桃林开放的花成了海连绵不绝,若是仔细听还能听见流水的声音,以及那些清脆的鸟鸣。
桃李出来了看了寒阙一言道:“我不知道你们和成蹊什么关系,他是我从湖上救回来的,他什么都忘了。”
寒阙闻言心如刀绞般疼痛,桃李叹了一声,又道:“我救回他的时候浑身的血,数不清的伤,我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
桃李话未说完,便停了,他不知道剩下的话语如何说出口,其实说与不说意义都一样……
其实笙歌很庆幸来到这里,偏安与一处,这里宛如世外桃源,碧水蓝天,青山绿水,就是一阵清风都凸显着自然的美。
夏芙回到了一方梨花,却见朔岩在那里等候,手里提着一罐酒,清冽的酒气从里蔓延出来,甜甜的味道撩拨着夏芙。
她微微一笑走去想要拉起他都手,却发现怎么也抓不住,夏芙陡然醒了,却发现她还是在天尘。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啊,太过于真实,让夏芙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她又想起了朔岩。
南竹带着焰萧来到,一个画阁,南竹用画笔,在画布上一笔一划的描绘着焰萧的面容,忽然南竹道:“焰萧,等你醒了,我们结发为夫妻可好。”
焰萧什么话都没有说,南竹盯着焰萧看了许久,一步步的靠近焰萧,将焰萧的手握在手里。
摊开焰萧的手,一下一下的在焰萧的掌心写下一个字,又一个字。
笙歌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往厨房跑去,看桃李在弄饭,她便也想去帮一下忙,结果她把菜刀乱扔,扔到了房梁之上。
桃李看着以后问道:“你是来做饭,还是来谋杀的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你去玩吧,我怕你把这厨房给我移平。”
成蹊和寒阙知道以后立马赶过来,却看见了脸上黑乎乎如同花猫的笙歌,成谿和寒阙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笑什么呀?”
寒阙和成蹊只是笑笑不说话,笙歌跑到水缸面前,看见自己的脸以后,说:
“哎呀,好难为情呀!”然后跑掉了,成蹊和寒阙都笑了起来。
焰萧依旧在那里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南竹强忍着不想让自己哭出来,但一滴清泪还是滴落在焰萧的手上。
南竹深呼吸一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忽然她噗了一声,再也控制不住的埋在焰萧的胸口哭了起来。
那一刻的南竹当真好脆弱。
都说情是一个不好了解的东西,然而依旧有人愿意去知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第54章 第十二章 有食裹腹
如思如梦,你不知道的事,可你知,心碎掉以后,就再也不会有那种感觉了。
寒阙如往常一样,拿起自己自己的玉佩一个人在那里沉思,忽然成蹊走了过来,见他紧皱着眉头,问道:“不知阁下再次思念何人,竟然如此难过。”
寒阙看了成蹊一眼,那双眼睛里其实一直都很纯净,什么杂的都没有,他曾经看见过那双眼睛流过泪。
他也看过那双眼睛无神的样子,那是丞黎最绝望的时候,脆弱的让人心疼。
成蹊见人半天不说话,把手放在他眼前挥了挥,还是没有反应,忽然他看见了那块残破的玉佩,笑着说道:“你这玉佩,看起来很漂亮呐,只是为何只有一半?”
寒阙淡然的一笑:“这玉佩还有另一半,你可要看看嘛?”
成蹊:“好呀。”
寒阙点点头将那玉佩交给成蹊,忽然笙歌告诉他去那边山去摘蘑菇,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寒阙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丞黎研究起那快玉佩,他低下头露出一小段脖颈。
南竹昏睡在那里,夏芙前来照顾,却见这南竹神色不对,病怏怏的样子,夏芙伸手将南竹摇醒,要给她喂药。
而南竹醒了过后,拒绝了,夏芙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还怕苦不成?”
南竹没有说话,掀开被子,下了床,冷风吹的她把手抱在一起,夏芙蹙眉,想让南竹重新躺下,南竹轻轻推开了她。
打开屋子,一个人站在冰冷的屋外,她被冻的嘴唇发紫,整个人虚脱的模样,仿若下一秒就要魂归了一般。
夏芙气急,一掌劈晕南竹,将她带回屋子里,她用热水为南竹擦洗身子的时候发现,她一直死死握住一支簪,死死不肯放开。
笙歌看着和寒阙交谈甚欢的成蹊,觉得心里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她很高兴寒阙终于找到丞黎了,但,她还是有一点失落的。
她很喜欢寒阙,但却得不到回应,她流下一滴眼泪,强迫自己笑出来。
桃李见他们来了许久就带着寒阙和笙歌去山上看看,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
笙歌还一展歌喉引来无数的飞鸟,叼来花朵,这样的一幕引的寒阙他们笑声不断。
朔岩在翻开泥土的时候,发现了许多箱子,他废了好多力气把箱子提拉出来,打开,里面是一封一封书信。
是夏芙从被贬一直到现在写的。
每一封都带来一种不一样的情绪以及哀思,夏芙曾一度认为朔岩已死,也不是没有过殉情的想法。
但每每她举起高高的长剑时,她犹豫了,她在生与死之间进退两难。
朔岩看了那些信件,觉得胸口好闷,就坐在树下休息,却觉得更加呼吸困难,他皱眉冷汗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好半天他才缓过来。
成蹊他们在休息的时候,成蹊依旧在看着那玉佩,他看着上面破碎的纹理,一点一点的拼凑起来,有时候就差最后一步的时候,一个手抖,又得重新开始。
成蹊不由得感受到一点气急,他还是耐心的拼凑着,那破碎的玉佩,当他把最后一块拼接好,将玉佩那起来的时候....
一道轻柔的光洒落在成蹊脸上,他忽然愣住了。
他的脑子闪过许多的东西,他儿时的记忆,刚刚出皇朝的记忆,还有那天坠崖的记忆。
许许多多一窝蜂而来,让成谿觉得十分难受,他明明淡淡笑着,忽然收了笑意,面上带了些许哀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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