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云帝一甩衣袖,带起一片仙气,如同在提醒什么一般。
“话虽如此,他毕竟在云梦日闹上这么一番,不重处也不轻罚,若轻易放过他,那是不是天下所有人都不把我天尘放在眼里了?”云帝思付许久道,“那就动用浴火之刑,醉仙,你觉得如何?”
南竹闻言突然愣住了,久久不能反应,冷笑说道:“那既然这样,云帝你就等着天毁地亡吧,希望您不要后悔。”
云帝似乎对冥尘很不屑一顾,他理了理衣袖:“若是他冥尘敢来犯,我天尘势必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说完看也没看南竹一眼,一阵风起,云帝不见了。
南竹微微撇眉,转过身便悄悄地去了焰萧那里,她想知道焰萧怎么样了?
玄帝得到此消息以后,微微一笑,捻了一下从鬓角滑落的发丝,像是闲聊一般询问身边的人。
“你们,怎么看?”
黑衣男子斜斜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空位:“回玄帝,此事是那焰萧自己惹的祸事,还是不要为他善后吧。”
“那你们的意思是?”
“不救。”
玄帝闻言低头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站起身,转了一圈暗红色的衣角翻起一朵花,玄帝学着凡尘唱戏之人摆了一个手势,学腔道:
“这焰萧聪明的有些愚蠢呐。”
说完就和那些人慢慢的品茶闲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黑衣男子,笑了起来,那笑声是在嘲讽焰萧。
为情如此,那焰萧当真是愚蠢,至少,在那些人是这样认为的。
寒阙这边也收到了消息,他刚刚回阁,便见着丞黎迎了上来,他的神色是化不开的担忧。
“那边怎么样了?你说啊。”丞黎有些担心。
“他被抓了,目前云帝说要用浴火之刑。”
“那是什么刑法?等等,你不去救他吗?你还是不打算帮他一把?”
寒阙看了眼丞黎,只是有些惆怅,转过身没有回答。
丞黎看着这样的寒阙,他明白了,他看了寒阙一眼,眼里是那失望,他怎么也没想到寒阙是这样的冷血。
丞黎蹲下身子,靠在墙角,紧紧捏住自己的双臂浑身发抖,寒阙想把人拉起来,却被丞黎一巴掌打开了,丞黎偏过头看着天,咬牙忍着什么。
寒阙无奈,叹了一口气,蹲下,抓住丞黎的肩膀说:“我们该做事就做事吧,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
“你可真的是冷血啊。”说完站起身轻轻甩一甩衣袖便离开了。
寒阙皱眉想去追一步,但不知道为何,他还是停下了脚步,没有去追,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仿佛一切都是来自一方梨花的芳香。
突然夏芙看见自己脖颈上的煞血玉忽暗忽明,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煞血玉已经好几百年没有这样了,上一次这样,还是因为那位的时候,难道三百年前的悲剧要重演了吗?
夏竹走出屋子,站在那些梨树下,手紧紧的捏住自己的项链,希望千万不要重复那个悲剧了。
意如水尽如思。
南竹偷偷跑去牢中看焰萧,她躲着看守的人躲在一旁看着牢中的焰萧,那人趴在那里呼吸很弱,半天才换了一口气,他盯着墙缝,手捏的紧紧的,汗水和血水干了以后散发出的味道,引来无数的飞虫。
那人的脸布满了脏污,但南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记得那双眼睛,是她怎么也忘不了的。
南竹,看着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
忽然南竹见他站了起来,南竹刚起身要去看,却见焰萧没多久扑通一声又倒了下去带起浓浓的灰土,许是扯中了伤口,只听的一声闷哼。
焰萧痛苦的蜷缩在一团,他发着抖,喘息着,冷汗润湿了他的头发,以及最主要的一点,焰萧刚刚结痂的伤口裂开了,血腥味充满了整个牢笼,血一点点侵染了焰萧的衣裳。
“我要水。”
一个看守的人,看了一眼,对着焰萧呸了一下。
“什么东西,你也配。”
说完运气对着焰萧啪的就是一击,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对于焰萧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你还是好好待着吧。”
只听的焰萧闷哼一声,焰萧觉得眼一黑。
“你们还是如此势力。”
看守之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焰萧,呸一下和一个青衣人换了班。
暗处的南竹看着这一切捂住自己的嘴,颤抖着,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南竹的内心犹如有人拿了一把匕首在他的心上划,每一刀都疼的她,呼吸困难。
都是因为她,全都是因为她。
焰萧对不起,对不起。
南竹在看着,但她也只能看着。
眼泪从南竹的眼角滚落,顺着她的鼻翼一路向下,留下一道痕迹然后没入南竹已经干的起皮的嘴唇。
她死死的咬住牙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是不想让焰萧发现,不想让他担心,她已经害得焰萧这样了,不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不是吗?
南竹的瞳孔在那一瞬间,变化了一下颜色,南竹自己没发现她的手背上多了一个特别的痕迹。
天尘的天有些异象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天,却飘着雪。
而凡尘看见的是天上出现了一条黑色的龙,冥尘的玄帝看着这异象,走到镜子前,低头为自己插上一朵红艳艳的花。
云帝?你已执意如此。
寒阙和夏芙看着这异象不知想些什么。
天之将变,因何而起,因何而灭。
一切尽看天意,若是人生亦如此,只得顺应。
南竹,醉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到此结束 接下来开始虐了 准备好了吗?
风住尘香花已尽,寻觅伤泪,知何处
第28章 第一章 迷雪幻境
与你只若初见何须肝肠离别。
天色有些昏暗了,远处大片的乌云聚拢在一起,越积越厚,似是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霎时,一阵鸟鸣过后。
吹起呼呼的大风,丞黎就站在哪些树下,舞剑,像是不知道劳累一样,疯狂对着哪些树上挥砍。
与之想不符合的,是他身后的感觉。
明媚的光穿过重重树影,在黑墨无边的地面上映照出一个个浅白的光点。
而在一条石子路边有一排排的开花的树,一棵棵长满了鲜艳的花朵,花上还带着着露珠,即使那花看起来奄奄一息像是马上要枯萎的样子。
幽静无人的路上,也就只有丞黎一人。
一只蓝色鸟,不断拍击树干上的光斑,弱小的翅膀却有着永不放弃的毅力,它要去追随那可能令它死去的光,它无法放弃的光亮。
树林里的寒气渐渐加重,湿冷的风从远处吹来,带着孤独与寒冷毫不留情的裹走,丞黎身上仅存不多的温暖。
丞黎突然停下了,倚靠在那里,一朵接着一朵的花开始逐渐地掉落,它们像是昙花一现一般,似是从未出现过。
光秃秃的树,让丞黎觉得,无限的感伤。
他又像是疯了一般,对着树干不停挥砍,把手都磨破了一个口子,血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丞黎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此时的寒阙正在屋子里,那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整个屋子里,从雕花的窗外射入一些细碎的阳光,一盆绿色的不知名的植物立在角落,而满屋子却是一堆一堆的废纸团。
寒阙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很烦躁,当他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站起身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当中放着一张特殊香木制成的木案,案上有着各种名人的文帖,和一方宝砚,一只笔筒,笔筒内插的笔只有寥寥不过三支,那一边放着一个似虎的物件。
寒阙看着小仆又拿来一大堆的文书,叹了一口气,继续坐下,当他看见一封用朱砂写成的信后,眼皮一条。
寒阙紧皱眉头,看着那封信。
而丞黎这边,丞黎练剑有些累了,就站在那里没动,突然有一人出现,原来是独旭啊。
独旭微笑着道:“世子,渴了吗?休息间会儿,来喝口茶吧”
丞黎转头看了一眼那面目如此纯净的独旭:“哦?独旭啊,这就来了,等我一下。”丞黎把剑收好,向独旭跑过来,可是他刚刚靠近独旭,却有一只脚迈入了一个不同的地域,当丞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他已经被吸入了,那个地方。
只见独旭见次斜眼笑了一下,脸上是满满的嘲讽。
丞黎,但愿你能活着走出那个地方,一切才刚刚开始啊。
丞黎来到了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真的特别容易让人绝望。
明明刚刚还是春风拂面,转眼间马上就是冰天雪地。
明明一开始鸟语花香,不知怎的,立马变换成了一片荒芜。
如果刚刚还是炎炎的夏日,马上就会变换成,一地金黄的秋天,但是最可怕的不是这些。
一个绿树成荫,潺潺流水会唱歌的地方,转瞬就会变成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丞黎走着走着,越来越觉得很奇怪。
这是哪里,丞黎这样想着。
这是什么地方,场景变换如此之快,让人觉得有一股从心底而升起的绝望之感,萦绕在心头久久挥散不去,丞黎走着,来到一个乱石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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