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性格真是不讨喜,老实说我挺为你母亲担忧的。你说,万一他的儿子最终落得个孤独终生,可怎么办呐?”方鱼毫不介意白墨非的言语,他头也不回,扯着笑意嘲笑白墨非。
“安心好了。”白墨非嗤笑,“你见过哪个皇帝会孤独终生的。”
“哦~”方鱼回头看了他一眼,发出怪异的语调。“赶快去收拾东西,你们俩赶紧走。”
“自此之后,我还是那个脾气古怪的方鱼,这个地方还是那个旁人随意进来不得的毒黄谷。”
白墨非道:“如你许愿。”
语毕,白墨非脚步迈大,走到了方鱼前面,大声喊着秦鸣,“可以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
白墨非点头,“行了。”
一番耽搁,秦鸣放飞了信鸽,收拾了东西。方鱼双手蜷起,站在门口目送白墨非和秦鸣离开。
“祝你们幸运。”
山间的早风吹过,吹起秦鸣的长袍,拂过白墨非乌黑的长发,传到了骆府的一队人马。
骆昭言带了骆青涯出来,便马不停蹄的赶路,此刻早已到了山脚。骆青涯实在是身体不太适合骑马,最终只得命人备了马车赶路。他叫了骆昭言在马车里,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他。
“哥。”
骆昭言进了马车,径直坐到了骆青涯旁边,调笑道:“连天无剑也没了,你这次可算狼狈极了。”
“别笑你哥我了。”骆青涯尴尬地笑着。
“有些事情我想问你。”
骆昭言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行,你说。”
“嗯……”等到真正要说的时候,骆昭言竟然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了。她想了一下,才说:“先从最开始说起吧。”
“早在大约半年前,就已经出大事了。”
“出大事?我怎么不知道。”骆青涯疑惑道。
“那时候你总往你那什么江湖跑,家里人要见你一次都还有提前吩咐你回来,你忘啦?”骆昭言斜眼瞪他,“那时候朝廷里的大臣就被查出不少有通敌叛国,后有又梅龙教教徒在咱家安插杀手,处处盯着父亲,想要夺得兵符,好为自己的叛国计划做打算。”
“不过,好在父亲早有防备,将兵符藏在了隐秘的地方。后父亲和母亲还有我,商量着将兵符地址绣在了一个荷包上。”
骆昭言看他,“还记得那时你被父亲一纸书信唤回来的事情,那时母亲给你的荷包里,就藏着那个秘密。”
“可,我那个荷包……”骆青涯有些窘迫,他竟然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丢弄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啊?”
骆昭言吐了个舌头,“这事儿是我提议的,骗人先骗己嘛,你看,按着我的法子,这次就没有泄露什么秘密。”
骆青涯被骆昭言一说,有些愣神。他几乎是在瞬间想到了那晚白墨非的暴行,他甩了甩脑袋,将那些东西从脑子里扔出去,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然后伸手去敲骆昭言的脑袋,“你就这么不信你哥我,啊?”
“这事儿你就别记恨我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我接受道歉,”骆青涯收了手,“你继续说。”
“那我就继续。”骆昭言道:“我和叶遥回家后不久,宫里就传来消息,皇上出事,叶遥带着吴不救匆匆赶回去了。第三天,家里就来了个小孩,自称认识你,带着你的荷包找到家里来了。”
“那小孩叫林泽?”
“对。”骆昭言带着笑意邀功,“这就还是我的功劳了,我当初在母亲绣荷包的时候让她多绣了一行字。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归还荷包,赏金千两。”
骆青涯诧异地看着她,“就这几个字?”
“你可别小看这几个字啊。多亏这几个字,我们才知道你遇到麻烦了好吗!”骆昭言道:“那小孩来后,我们询问了他不少问题,他有提到江阳那个蒙面人,也有提到那么白墨非的怪异表现。你当时和那人离开的时候,我们就说过这个白墨非信不得,可不就是。”
“别总提白墨非,知道他是混蛋你还老提。”骆青涯眼带怒气。
“我老哥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骗了,你还知道羞啊。”
骆青涯哑着声音,情绪低落,“昭言,别老损你哥我。”
“呃……我不说了。”骆昭言投降,她还是第一次见骆青涯这般。“将话题转回来吧。这一次之所以父亲没有来,是因为杭州有人牵制。无奈之下,才派我前来,咱们这一趟,还需的尽快赶回去。”
“杭州怎么了?”骆青涯着急地问。
“就是上一次的梅龙教啊。”
听见那三个字,骆青涯低头呢喃着:“梅龙教……”
“怎么了吗?”骆昭言问。
“那白墨非本是与梅龙教一伙。此次找不到兵符,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骆昭言一愣,没缘由的冒出来一句,“你的伤……真的就只是被打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骆青涯浑身一震,觉得自己的秘密似乎就要被曝光,他不愿意被自己最亲的人知道他不想被知道的事情。
骆昭言眸子一暗,轻声道:“就当我没问。”
语毕,骆昭言起身,准备出去。
“等等。”骆青涯喊住了她,“我从小就知道你很聪明,你没有在当时问我,我感到很高兴。”
“你是我哥嘛,我知道分寸的。”
“到家之前,就拜托你了。”
“嗯。”
第21章 抵御复国指南(二十一)
骆昭言出了马车,同手下的侍卫商量着什么。骆昭言轻轻拨开马车的帘子,静静地注视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
“鬼精灵。”
骆昭言从小就聪明,家里人都夸她。可现在看来他这个妹妹简直聪明的过了头,干嘛总喜欢关注一些有的没的。
骆青涯放下帘子,用手背挡住了微红的眼睛,贝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前日已经破烂流血的嘴唇,又一次流淌下了刺目的鲜红。
快些忘掉。全部都忘掉!
调整好自己的心情,骆青涯抵着马车,歪头靠在一旁,呼吸渐渐均匀。
等到到达杭州,骆青涯的伤早已痊愈,如今他驾马在杭州的街道上前行,一步一步的接近自己的家。
杭州是清原的都城,而万任候府就坐落在这皇城脚下。
大队的人马在城内穿梭,百姓们虽惑其原因,却也早已见怪不怪。骆青涯驾马到达家门口的时候,府外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在原地等候。
那人见骆青涯和骆昭言双双驾马归来,布满褶皱且干枯的手抚了抚自己的胸膛,语调温和道:“谢天谢地,少爷和小姐平安归来啊。”
这是他们骆家的老管家骆平,从父亲早年出征不在家时就侍奉在他们家,看着自己和昭言长大。
骆青涯翻身下马,见骆平弯下佝偻的腰,准备行礼,连忙上前一步将其扶起,“平伯快快请起,如此真是折煞青涯了。”
“是啊,平伯,我兄妹俩都是您看着长大的。”骆昭言也下马,出言附和道。
“好,好。”骆平在骆青涯的手背上轻轻拍打几下,然后带着和蔼的笑意,道“快些进府,老爷和夫人还等着呢。”
“好。”
骆青涯此番和骆昭言回家,不知是知晓自己所遇之事,还是父亲同梅龙教的争斗被仆人传言,府里上下沉浸在怪异的气氛里。
入了府内,骆青涯和骆青涯立即被唤到后堂。两人带着疑惑进入了后堂,入眼就见自己的父母坐在旁侧,上座上坐着个人,梳着高高的发髻,穿一身明黄华贵的衣物。
“阿遥。”骆昭言雀跃地喊道。
那个人是叶遥,当朝太子。
“昭言。”骆林看了眼骆昭言,言语里带着指责的意味。
骆昭言一吐舌头,做了个抱歉的表情。
“无妨。”叶遥眼神里透露出憔悴,“我这此来,是有些事情需要帮忙的。我希望不要在意这些,快些进入正题的好。”
骆夫人一抬手,长袖捂住了嘴巴,道:“是不是需要我和昭言回避。”
叶遥笑道:“无需,这次能保兵符不被夺走,还是多亏了您和昭言。指不定你俩还可以棒的上忙。”
“既然殿下这么说了,那便留下吧。”骆林道,“青涯也坐下。”
骆青涯点头,然后寻了个位置坐下。他丝毫不清楚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能打起精神,仔细的听着叶遥和父亲的对话。
“殿下,宫里最近怎么样了?”骆林问。
叶遥叹了一口气,“宫里最近乱的紧,父皇病重,我也不忍心烦他,只能自己蛮干。”
“不知道皇上怎么样了?”
“太医虽然天天去诊治,可总不见起色,我也担心的紧。”叶遥道:“不过最近朝堂之上的事情,才更让我烦心。这次来,也是希望您能帮我出出主意。”
骆林道:“殿下您尽管吩咐。”
叶遥道:“自从父皇将朝廷的事暂且托付与我,我便开始发现,那些个人的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朝堂之上也不知有多少人能真正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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