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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 (赤水三株树)


  “阿棠!”
  沈靖宣也快步走来。
  元棠脑袋里完全是懵的,封淙扶他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问:“摔到哪了?”
  封淙迅速解开元棠的皮甲,摸过他身上几处骨头,确定他没摔伤,摸到元棠手臂的时候目光一沉。
  “怎么回事?”沈靖宣问。
  元棠“嘶嘶”抽气,他手掌和手指破了几处,鲜血淋漓。封淙捡起元棠的槊杆,杆尾的铜圈已经裂开,竖起的铜线像一根根倒刺,上面血迹斑斑。两人对战时聚精会神,元棠正是被绷开的铜圈扎手,惊了一下,因骑术未精,才被封淙拱下马来。
  血珠子一窜窜从元棠手上的伤口向外冒,太子在场外看到元棠落马,着人来问怎么回事,封淙说:“去叫大夫来。”
  
  元棠坐到马场外的草棚里,别庄里的大夫帮他清理伤口里的泥沙,疼得他嗷嗷叫唤。
  沈靖宣扶着他的肩膀安慰,忍不住道:“要当将军的人,怎么这点疼都受不了,以后怎么上阵杀敌。”
  元棠扯脖子吸气,说:“将军也是人,将军也怕疼。”
  讲武堂的同学看他没事,陆续散开回到马场上。
  封淙还拿着元棠丢下的槊杆查看,待大夫为元棠包扎好离开,封淙将槊杆横在两人前,说:“你们瞧。”
  裂开的铜丝断口大部分整齐,显然被人动过手脚的,以元棠的力气,也没没达到能将铜缠用断的程度。
  
  沈靖宣疑惑:“奇怪,二郎得罪过什么人?”
  要说元棠得罪过的人,反过来倒过去也只有一个萧擅之,沈靖宣的目光朝马场边望去,太子还在观看讲武堂学生对练,萧擅之就坐在一群随行官员中间。
  “不是吧,”元棠也想到萧擅之,说:“他对付我用得着暗算,再说对练的时候马速都不快,槊杆没有刃,很难真正伤到人,顶多流血断胳膊断腿。退一万步说,就算我被马踩了,也不能给他什么好处,这里人怎么多,武器长得一个样,大家随意选,他怎么能确定我一定选这柄槊杆。”
  说着元棠又想起来,他和封淙选武器的时候正好太子过来,当时将槊杆放回架子行礼,封淙被太子拉去训话,有人要动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沈靖宣也想起来了,神色更凝重。
  元棠微微睁眼:“莫非这柄槊杆本来要给阿淙用,只是被我们弄混了?”但是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即使这样也没法伤到阿淙吧,我马术不好,手疼忘了控马,要是换了阿淙,应该不会像我这般狼狈。”元棠身上没有大损伤,顶多擦伤和扎伤。
  简直令人费解。
  封淙忽然抬头,充满怀疑地望萧擅之一眼。
  沈靖宣眸中也飞快地闪过什么,与封淙对视,皱起眉头,压着封淙的手说:“谨慎。”
  封淙神色不定,忽而又露出玩世不恭地笑容,说:“我又没干什么,你别紧张。”
  元棠:“???”完全不懂他们的意思,思维跟不上,只觉哪哪都透着古怪。
  两人对视片刻,封淙轻笑一声,避开沈靖宣的手,丢掉槊杆。
  
  晚上太子设宴。
  元棠一双手包得猪蹄一样,吃饭都不方便,还要封淙把菜夹到他碗里,宴后太子率众人移驾湖边殿宇,太子妃带着女宾去岸上花园里。
  夜风微动,水上丝竹渐起,太子在最大的临水殿中与宾客宴饮,元棠不能参与欢宴,又因为白天受伤惊汗,精神有些委顿,想早点休息,他走时封淙和沈靖宣都被太子叫到近前,想来没什么大事,于是让宫人帮留了个口信给封淙,与礼官说了一声,离席退出殿外。
  水上台榭众多,元棠不熟路,请内侍带他到安排给封淙的房间休息,湖上和湖边搭了大大小小的亭台馆舍,用木廊或木桥连接,七拐八折,像迷宫一样。
  一群身姿绰约,着轻纱缓袍,精饰修容的少男少女在宫人引领下朝临水殿走去,恍若月中走下的仙子,元棠有些奇怪,问:“咦,这是……”
  给他带路的内侍说:“到殿中表演歌舞的。”说着还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又问:“小郎君是否需要人服侍?”
  元棠会意,这些人是别庄蓄养的歌舞妓,不仅会表演歌舞,还陪客人作乐。不少贵族大家都会蓄养一批这样的人,有男有女,多是面容姣好出身低微,专陪人嬉乐游戏或一度春宵,算贵族们的风流雅事。这一夜料想歌舞旖旎,纸醉金迷。
  元棠摇摇头,谢绝内侍的“好意”,忽然想到,好像从来没见过封淙和沈靖宣两人亲近美色,居然脑补不出这两人被男男女女包围的情景。
  
  拐过七八道廊桥,渐渐远离大殿的丝竹声,越走人气越少,廊下每隔五步挂一盏灯笼,倒映在水上也冷冷清清的。
  “还没到吗?”元棠有些疑惑。
  那内侍低着头说:“很快就到了,小郎君这边请。”
  元棠早上才被人算计过,不得不多长心眼,本来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一下清醒,他停下脚步,说:“还要继续走吗,我很累不想走了,随便找一间屋子让我歇一会儿就成。”
  那内侍还是没回头,躬身说:“宴中贵人多,不定一会儿要到水上中赏玩,奴替小郎君寻一个僻静处,不会被人打搅。”
  信你才有鬼了,元棠后退一步,看到前面廊桥转角处有几条人影印在地上,人影动了动,元棠一脚踹开内侍,回身拔腿就跑,身后一片碰撞声,有人喊道:“别让他跑了。”
  你不让我跑我就不跑吗,作为一个武家子,还是练过的武家子,元棠风一样窜入四通连接的廊桥中,又跳又挪,跨了好几道桥栏和木栈道,一溜烟就没影了。
  
  他边跑边听,确定身后没有脚步声才喘着气停下来,廊桥的数量太多,方向成迷,元棠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没听到歌舞声,离水边应当还有一段距离。
  走了两步,元棠又不放心地观察身后和四周,在一个拐外处和人撞在一起。
  元棠以为自己被追上了,心道不好,对方“哎呀”叫了一声,说:“袁兄,你怎么在这?”
  和他撞上的是贺栎方,元棠松了口气,正要说话,身后被人击中,倒下去前元棠想,套路怎么这么多!






第33章 月朦胧
大殿内。
  封淙与沈靖宣都坐在太子近旁,封淙朝殿中扫了一眼,沈靖宣以袖掩起酒樽,小声说:“二郎说累了,先回去歇息。”
  封淙作势起身,说:“我去看看他。”
  沈靖宣说:“太子让你坐到身边,你却提前离席,岂不是拂太子面子。”
  封淙轻笑:“他的面子与我何干?”
  沈靖宣看着他说:“你的确可以不在乎太子的面子,但眼下你也无法离开襄京,你猜谁最想见到你到处树敌四面楚歌?”
  封淙眼中闪了闪,沈靖宣又说:“别人的目标是你,又不是二郎,你没发现么,今天萧擅之总往太子跟前凑。”
  过了一会儿,太子将自己案上的一盘烤肉赠给封淙,二皇子就坐在封淙隔壁,食不知味地戳着自己面前的菜肴,萧擅之拿酒樽走过来,说:“臣敬殿下一樽。”
  身着彩衣的舞姬鱼贯而入,有些一进来就被人拉入座中,乐声再起,舞女挥袂折腰,像一朵朵轻快的彩云随风飘动。
  
  水廊上。
  元棠没有失去意识,被击中时头脑有些发昏,站不住倒下去,两侧迅速跳出几个人将他挟住,元棠失去先机,又想看看到底是谁指使贺栎方,所以干脆装昏。
  他被人抗在肩膀上穿行于廊道中,贺栎方的声音有些着急,说:“快,别被人看见,也别把他弄醒。”
  扛着元棠那人说:“想不到这小子挺机灵。”
  元棠被抗到一间屋子里,丢到床榻上,贺栎方惶惶不安道:“轻些,别把他弄醒。”
  旁人却满不在乎:“他刚才都已经看到了,贺郎君不用担心,有我们家主在,他不能把您怎么样……都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就算他指认……的人会帮郎君作证……不会有人相信……”
  “可是大殿那边……”
  两人放下元棠走到屋外关门,声音时断时续,元棠仔细辨别,听不出他们说的家主是谁,抗元棠那个人应该是谁的家仆或私卫一类,说话很小心,听到贺栎方说“大殿”,元棠在黑暗中蓦然睁开双眼。
  
  封淙还在大殿里。
  
  不是他过分敏感,在权贵云集的京城,别人有什么理由算计他一个小小乡候,通过他设计封淙倒是有可能。
  封淙和元棠相处一段日子,彼此也算熟悉,要是元棠不见了,封淙和沈靖宣一定会来找他。
  沈家和詹家因为卷入太后与皇帝的争夺处在风口浪尖,封淙又何尝不是如此。
  元棠有点怀疑在马槊上动手脚的也是贺栎方,马场上不是讲武堂学生就是武人,就在太子到来那段时间内,旁的什么人靠近武器架很快容易引人注意,若是讲武堂学生动手,反而不会有人怀疑。
  
  元棠回忆起与贺栎方认识后的种种过往,没找到什么破绽,他和苏子斌的关系更好一点,与贺栎方只算普通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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