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骨碌爬起来,床边已经没了人。
他赶忙打理着自己,帷帐就被掀了起来:“醒了?”
“皇上……”沈言讷讷道,有些不好意思,昨天自己似乎哭着睡着的,这会儿眼睛还有些酸涩。
陆渊递给他一块冰凉的布巾:“来,醒醒神。”
沈言手忙脚乱地:“现在什么时辰了?”
“围猎快开始了,就等你一人了。”
沈言顿时慌了,陆渊自我反省了一下觉得不能这么欺负人:“逗你的,薛明也还没到。”
大将军薛明……
沈言抿了抿唇,不是很高兴。
陆渊见状有些好笑:“你想得比我还多,放心,他没到不是藐视皇威。朕估计……他一整宿都没睡着。”
“为什么?”沈言愤愤道,“难道您给的诚意还不够大吗?”昨天的盛宴已经表示了皇上对于武将的赏识,之后论功行赏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
陆渊点了点他的鼻子:“你知道皇后礼佛的寺庙在何处吗?”
“皇后不是昨日……”
陆渊手指抵唇“嘘”了一声:“那寺庙离这里只需半个时辰的马车,你以为她为何非要以宫女的身份混进来?”
自然是见在宫中见不到的人……
沈言睁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愕然。
脑子里突然闪过了薛明的身世——
薛明出身低微,父母皆是柳家家奴,后受柳国公赏识,免了他的奴籍。薛明一直为薛府效力,之后入伍从军。
皇后柳玉璃想见的人竟是此时征讨柔然的最大功臣——薛明。
第26章
七十六、天伦乐
围猎前夕。
“父皇,儿臣也可以去吗?”陆兼身后背着的弓箭看起来比他还高。
“为何不可?”陆渊笑了,朗声道,“我大昱的儿郎当提笔能写诗,上马能杀敌。”
陆兼的脸上露出喜色,半大的孩子谁不希望能够证明自己已经长大。
陆渊看向他欲言又止的两位皇子,挑了挑眉。
两位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前一步奶声奶气道:“父皇,我们也想跟太子哥哥一起。”
“那问你们太子哥哥愿不愿意带你们。”
陆兼原本不愿意的,但是听着左一声右一声奶气十足的“太子哥哥”,一下没绷住。
努力端着大人的腔调道:“那便同去,但你们不许调皮。”看着两个弟弟乐不可支的表情,陆兼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见状陆渊暗中对暗卫做了一个指令,意思绝大部分的暗卫去保护皇子们。沈言也拿着御令,去调了一部分的侍卫去保护三位皇子。
而两位公主此时也只能仰着脑袋羡慕地看着他们。
陆渊挨着抱了抱自己的两个小公主:“等你们学会骑马了,父皇也让你们去跑一跑。等再长大一点,父皇给你们挑最勇猛的夫婿。”
七十七、溪水戏
“皇上!”沈言兴奋地叫着,“这是奴才猎的,奴才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
沈言特别高兴,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个场景:“奴才的箭射歪了,但是它还是晕了,奴才这段时间的练习是不是卓有成效?”
陆渊忍着笑,看着沈言手中拎着的一脸悲愤的兔子,没好意思说,这兔子应该不是被沈言射偏了的箭给震晕了,而是撞在树干上撞晕的。
但是看沈言这么高兴,陆渊倒是下了要教沈言武艺的念头。当然不是让他上马打仗,但至少能够防身健体。
以沈言的身份和位置,以后遇见的事情可能会更多。陆渊虽然安排了暗卫跟着,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丽妃之事,若不是有人及时禀报,沈言怕是就这样被活生生打死了。
“猎个兔子就那么开心,朕带你去猎只老虎?”
沈言赶紧摇头,他能猎到东西就已经足够开心了,不在乎猎到什么。
陆渊看着自己马上绑着的小鹿叹了一口气,他也想猎点精神的,但是为了遵循规矩讨个好彩头,他第一只猎到的就是这只被放出去的鹿。
“皇上!那边有个小溪。”
小溪……陆渊摸了摸下巴,也来了兴致:“走,去看看。”
半个时辰后,浑身都湿漉漉的沈言看着对着自己泼水兴致盎然的陆渊,指控道:“皇上,您又欺负奴才了。”
“有吗?”陆渊支着下颚悠闲地道,“天气太热,朕给大总管降降温。”
说到降温,沈言就忍不住想起昨夜戛然而止的半截温存:“皇上您昨夜没有真的醉,对吧?”他想起陆渊去处理皇后事宜冷静的语气,顿时发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坑里。
陆渊眨了眨眼,原来被发现了吗?
既然被发现了,陆渊嘴角一扬:“那你待如何?”
“奴才……”沈言此刻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冰冰凉凉的溪水之中,他后半句话几乎含在了嘴巴之中,“奴才、奴才有请教夏太医一些问题的。”
七十八、洞房夜
这一日的晚宴上,众人分食着围猎而来的野味。
而沈言的那只兔子,在沈言依依不舍地目光中被大厨嫌弃了:“沈总管,您还是养着玩吧,这兔子没肉。”
沈言摸了摸掌心中的兔子,念叨着:“你看你瘦得连厨子都嫌弃了。”
兔子:“……”
这一顿晚宴和昨日相比更加的其乐融融,陆渊挨着表扬一展身手的将士,甚至还有士兵在中间相互较量引得全场掌声。
而陆渊没有注意到的是,他手边的酒杯没有空过,负责给陆渊斟酒的沈言意外地有些紧张。
他因为在溪水中湿了身,此刻已经沐浴完毕全身都散发着木槿叶的清香。
酒过三巡后,沈言再次弯腰给陆渊斟酒,陆渊看着映入眼帘的一截白皙侧颈,鼻尖萦绕着脖颈散发的淡淡的香气,心中有些发痒了。
“阿言……”陆渊喃喃道。
“皇上,您醉了。”沈言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样看着陆渊,看的陆渊突然心跳加速了起来。
“扶朕回去。”
“是。”沈言的眼睛弯了弯,等着陆渊敬完最后一杯酒,全场的叫好声中将陆渊扶向营帐。
沈言给两边的御前侍卫以及暗卫各做了一个手势,他们会意地点点头,带着人清空了周围,就连他们也从帐子旁撤了开来。
防卫全都交由暗卫,而侍卫则负责不能让人接近营帐。
“皇上……”沈言低头给他解着衣扣,“喝口茶吗?”
陆渊低笑,待最后一颗盘扣被解开后,陆渊挑起了沈言的下颚:“你是真心想让朕喝醒酒茶?”
沈言见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目的,也不遮掩,红着耳尖道:“喝口茶,可没说让您喝醒酒茶。”
“傻阿言。”陆渊一勾沈言的脚,两人就滚到了软塌上,他抚着半趴在自己怀中沈言的脸颊低声笑道,“知不知道什么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奴才不喝酒,所以不知道。”沈言咽了咽口水,俯身吻上了陆渊的薄唇。陆渊的唇很薄,冰冰凉凉的,唇上带着些酒气,沈言悄悄地用自己的舌尖舔了舔,微微分开认真地说:“但奴才现在知道了。”
沈言的短短几句话将陆渊的心火全都撩了起来,他看着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终于被他揣在怀中的宝贝。
“朕会很温柔的。”
沈言因为紧张和害羞闭上了眼睛,但是在陆渊将自己衣扣解开,手探进自己亵衣之后还是睁开了眼睛。
他就这样对上了陆渊隐忍温柔的幽深眸子。
“紧张就闭眼。”其实被他这么一看,陆渊也有些紧张,与男子行房事他也只在夏太医给的书中看过。
沈言摇了摇头,勾着陆渊的脖子:“奴才就是、就是想记下来。”
“记什么?”陆渊的手掌按在了他滑腻的肌理上,“想了的时候,朕帮你。”
沈言被逗得脸又红了几分,陆渊带着薄茧的手指揉捏着他的乳尖,随着小小的乳尖颤巍巍地挺立起来,沈言只感到一股酥麻之意从后颈处升起。那股难言的酥麻涌上了头皮,沈言狼狈地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阿言好敏感。”陆渊虽然没醉,但是声音中还是带了几分酒气,带着酒香的鼻息就这样扑打在了沈言的耳廓处,牙齿轻咬着那圆润的耳垂,“喜欢吗?”
“嗯,喜、喜欢……”
其实只要是陆渊施予的他都是欢喜的。
陆渊的手掌耐心地在他上身游走,直到掌心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变得隐约有些发红。他才终于撑起身子,手挪向了沈言的亵裤。
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热源突然离开,还是因为紧张,沈言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抖了一抖。
陆渊看在眼里,动作又柔和了几分:“朕会温柔的。”
沈言咬着唇,他紧张不是因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而是因为他的那处并不好看。
残缺之人,又怎么配入陆渊的眼呢。
他想勾着陆渊的脖子让他别看,可陆渊却偏偏细致地除了他的亵裤。
在沈言想并腿的瞬间,大手探到了他的鼠蹊处,捏住了那根只有他食指粗细的茎身。
“很可爱。”陆渊的手摩挲到玉茎的下方,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两块疤痕,“当时很疼吧……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