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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影卫来探案 (临水照月)


  沈遥挑了下眉,自怀着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面前的学徒,道,“麻烦了。”
  学徒看了下银票上的数量,立马堆笑起来,道,“几位跟我去后堂,我向师傅通报一下。”
  医馆后堂。
  韩思景松开搭在陆藏名脉上的手,捏了捏自己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他三十多岁的年纪,穿了一身鸦青色长衫,长相白净斯文,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你家老爷乃是毒气上脑,影响了心智,只是这毒,似乎成分复杂,想要完全驱除,得下一番功夫,韩某先给他开一些解毒益气之药,看他服后的效果,再进一步调整药方。”
  “不行,药方试来试去,把老爷当成什么了。”玄七在一旁道。
  “嗯?”韩大夫脸黑了一下。
  “韩大夫,听闻你祖传有‘灵枢针法’,十分了得,不知可否给我家老爷施针驱毒?”沈遥问,说着递上一张银票。
  韩思景看看银票,又看看陆藏名,只见他坐没坐相,一会儿摸摸东一会儿摸摸西,差点把桌上的茶杯推倒,多亏他身旁的黑衣青年眼疾手快,一把把茶杯端了起来,放到一边,陆藏名立马闹了起来,黑衣青年没辙,正准备把茶杯递给他,那个自称姓沈的年轻人走过去,狠狠瞪了陆藏名一眼,才把他镇住。
  韩思景扶了扶额,道,“‘灵枢针法’也需对症施针,现在毒性不明,不宜施针,我说的办法是最保稳的,也会按稳健方子来开,你们就算去别家看,也脱不了这个法子。”
  “嗯,如此,请韩大夫开药吧。”沈遥道。他见玄七还有些不放心,便在他耳边小声道,“放心,先开一副药试试,反正很快就回庄了。如果治坏了庄主,你就把我绑了去,给山庄一个交代,要杀要剐我都认。”
  “……!”玄七眼眸睁大,却见沈遥只是一副半开玩笑的模样,他垂眸点了点头。
  韩大夫提笔开了药方,随手抹了下药方纸上滴落的墨点,喊了学徒去药房拿药。
  这边,沈遥刚想开口,就听韩大夫道,“我看这位黑衣小哥身体欠佳,韩某帮你把把脉吧。”
  “嗯,有劳韩大夫。”沈遥不容分说,把玄七按坐下来。
  韩大夫搭着玄七的脉,眉头越蹙越紧。
  沈遥也跟着皱起了眉,道,“他身上有外伤。”
  “何止是外伤,”韩大夫收了手,绕到桌前,看着玄七道,“你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玄七侧开头,没有回答,韩大夫示意玄七把衣服解开,玄七看向沈遥,沈遥点点头,他便把上衣半敞了开来。
  韩大夫“啧”了一声,摇起头来。
  沈遥道,“我们在路上遇到山匪……”
  韩大夫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道,“身上伤口都泡水发炎了。肩膀和腹部,之前用烙铁烫过止血吧,你看看都肿成什么样了?是想肚子烂穿再来看么!”
  一声轻微的“咯咯”声传来,玄七低头一看,沈遥两手攥拳,手上青筋都凸了起来。
  “最难办的是内伤,小哥是个练家子,现在气血衰弱、身上大半经脉都有损伤衰颓之势,如不好好诊治调养,只怕过不了多久,轻则落得瘫痪残疾,重则……”
  “好了,我知道了。”沈遥打断他,他声音不大,像在压抑着什么情绪,“韩大夫尽管开药,钱不是问题。”
  “嗯,”韩思景点头,道,“先帮小哥剔脓包扎,我再开几服调理筋脉的药,另外,再帮小哥针灸疗伤。”
  “如此甚好。”
  ……
  “为什么扎个针要这么神秘?”沈遥一手抓着陆藏名,防止他乱跑,站在一道纱帘外面问道。
  “嘘——”一旁的学徒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解释道,“前段时间有人假借求医,偷学师傅施针的方法,师傅才想到这个办法的,蒙着病人眼睛,陪同的人如果不放心,就等在帘子外面,除了看不清具体怎么施针,其他都能看到。”
  沈遥挑了挑眉,一手摸了摸鼻子,对着帘子里道,“玄七,我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叫我。”
  “是。”玄七的声音从帘子里传来,他眼上蒙着白色的绢布,其实如果不是拗不过沈遥,他本不想配合这古怪的要求。不过从包扎外伤到被韩大夫的学徒领进内室,一路并无异样,他便也先来之安之了。
  玄七感到有人向他走近,这时他身旁的学徒叫了一声“师傅”。
  纱帘外,沈遥看到韩思景走进内室,打开随身布囊,应该是取了银针,用手拈着,在桌上的烛火上晃了晃,对着玄七耳朵上的穴位刺了进去。
  玄七浑身一震,只觉奇经八脉隐隐作痛起来,疼得绵延刻骨。
  一旁学徒忙道,“小哥你先忍忍,一开始是有些痛的。”
  “玄七,怎么了?韩大夫,你轻一点儿。”沈遥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
  “七七,七七怎么了?”陆藏名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玄七的脸有些发红,他对着帘子外面道了声,“无妨。”
  施针约莫持续了两刻钟的时间,韩思景下手稳准,刺捻配合,到了后面,疼痛的感觉渐渐消失,玄七明显感到体内阻滞的血脉有了流转之势,枯竭的经脉也似乎得到了一些滋养。数日来隐痛的胸腹,终于体会到一些轻松。
  感到韩思景拔针结束了针灸,玄七站了起来,朝着他的方向抱拳道谢,韩思景伸手托住他的手腕,示意他起身。一旁学徒也道,“师傅医者仁心,小哥不必太过客气。”
  几人离开回春堂。
  沈遥一脸笑意,道,“我就说今天能遇到个好大夫吧,针灸对你的内伤真的有效,我们多来几次,应该能痊愈。回去让陆庄主喝了药,说不定也能很快恢复神智。”
  玄七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沈遥问,“怎么了?”
  玄七摇摇头,回头又看了下医馆。
  沈遥以为他是心疼钱财,也不多问,道,“天色已晚,我们先去客栈休息一晚,明天再赶往藏名山庄。”
  几人开了一间三人间的大房,沈遥叫了饭进屋,又吩咐小二去煎药。
  玄七依旧守着规矩,站在陆藏名身后,帮两人布菜。
  沈遥走过去硬是拉他坐下,“你问问陆庄主,他应该也不想你站着。”说话间,一记眼刀扫向陆藏名。
  陆藏名缩了缩脑袋,抖了抖腿,对玄七道,“七七喂我。”
  沈遥额上冒出几根黑线。
  玄七道了声“是”,拿起碗筷,陆藏名道“要吃肉”,他便搛起肉喂过去,陆藏名道,“我要喝汤”,他便又盛了汤,用勺子舀了吹凉喂过去。
  陆藏名一边喝汤,一边得意的看向沈遥。
  沈遥拿筷子的手僵在半空,越攥越紧,他忽然把筷子一放,道,“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便离开了屋子。
  玄七看他离开,一时有些发呆,直到陆藏名拍手的声音响起,他赶忙回头,就见陆藏名边拍手边笑,“哈哈,走了走了。”
  玄七不由苦笑。
  陆藏名的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喝完不久,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沈遥让玄七待在客栈休息,顺便看着陆藏名,他自己则离开客栈,去打探两年前武堂的魔教奸细之事。
  陆藏名睡了一会儿,开始左右翻身,嘴里哼出声来。
  玄七赶忙上前,帮他盖好被,又轻轻拍了拍他。
  忽然,陆藏名的手从被中伸出,一把抓住了玄七的手。
  玄七一惊,没敢抽手,就见陆藏名紧闭着眼睛,嘴里道,“墨寒,你是我的……别死,求你别死……”
  庄主是在叫谁呢?玄七想不出来,只是觉得陆藏名的语气有些悲伤。
  夜色降临,月上枝头,沈遥回到了客栈。
  “公子可找到那户人家?”玄七给沈遥倒了杯水,递给他问。
  “找是找到了,”沈遥喝了口水道,“街坊邻居都说他家是一夜之间忽然搬走的,和大家都没打招呼。”
  “果然还是没有线索么……”玄七道。
  “不,我问到了一个奇怪之处。”沈遥道。
  “什么?”
  “武堂那人,姓宋名平,家中住着老母和娘子,一个大叔告诉我,在宋平家搬走前几天,一天晚上他半夜起来方便,听到他家传来隐隐的哭声,他觉得奇怪,便跑过去看了看。隐隐听到宋平在屋内说,‘不孝’、“这些钱”、‘照顾我娘’、‘照顾肚子里的孩子’,而他家娘子则一直在哭。”
  “那人的妻子当时怀孕了?”
  “看来是,这几句话听起来很像诀别。”
  “所以宋平可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偷密卷,提前向家人告别。”
  “嗯,有这个可能。但有个大婶还提供了个线索,宋平一家搬走前一段时间,她看到宋平的妻子宋黄氏总往回春堂跑。”沈遥道。
  “是去抓安胎药?”玄七问。
  “我也是这么问那个大婶的,”沈遥笑了笑道,“但她说,曾经看到过他家娘子拎着好几个药包回来,后来她煎药的时候,大婶还去问了问她,她说是给她家相公熬的药。大婶也说,那药闻起来就奇苦无比,不像是女人吃的安胎药。”
  “宋平得了病……”玄七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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