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行涯懒散的躺在沙发上,黑色的西装外套被他丢在沙发的另一端,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下身穿了一件纯黑西装裤,很简单的一身搭配,穿在花行涯身上便显得不那么简单了,除开两脚踩着的那双毛茸茸的拖鞋和那一脸的生无可恋表情,其他的地方都很完美,一举一动都带着社会上游贵族的气韵。
一想到要跟花行柳去电影院,花行涯就各种不自在,那种地方人多嘈杂还又脏又乱的,他很嫌弃的好么?家里花花也装了电影房,为何不在家里看?
花行涯表示搞不懂花行柳的脑回路,在家就可以做到的事儿为什么还要去外面做?人那么多有什么好的?
在花行涯一脸怨念的表情下花行柳换了一身时尚简约的湖蓝色淑女连衣裙踩着高跟鞋缓缓从二楼走下来,与她在天衍大陆时那一身耀眼夺目的大红色繁冗古装不同,这身简约清新的蓝色连衣裙为她更添了几分恬淡脱俗,与那妖娆艳丽的脸蛋儿相配,带着一股仙的轻灵也带着一股妖的魅惑,让人看了一眼忍不住再看第二眼,很是夺人眼珠。
在看见花行涯那满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时花行柳不露痕迹的笑了笑,不看脸色,行涯今天也是个帅气的绅士贵族呢,不愧是她的双胞胎哥哥!
就在花行柳朝着花行涯靠近准备拉着他出门时,花行涯忽然捂着心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底的平静瞬间被风暴占据,只听他沉声忍怒道:
“花花!”
“是,吾主。”
听见花行涯的召唤,花花的身影倏的一下出现在客厅里,半跪在花行涯身前。
“照顾好行柳。”
“是,吾主。”
花行涯冷声吩咐了一声,看都没看花行柳一眼,抬手在面前划了一道裂缝,身影一下子便消失在两人面前。
花行柳楞楞的看着花行涯这一系列动作,纵然她已经与花行涯一起亲自经历过一次穿越时空的体验,但是就这样看着花行涯在她面前使用这种能力她也还是忍不住惊叹……花行柳机械的转头看了花花一眼,询问道:
“他怎么了?”
花花仍旧垂着头,听见花行柳的问话,抬头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吾主之事花花没有资格过问。”
“哦,那你也跟着他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看看他出了什么事儿,去帮帮他吧。”
花行柳叹了一口气,原本还以为今天可以跟行涯去电影院看看呢,谁知关键时刻这家伙竟然放她鸽子,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溜的,下次见到人了一定得要他补上!
“吾主有令照顾好画主,花花不敢怠慢。”
花花沉着脸一板一眼的回答着花行柳的话,眉目见满是从容淡定,作为一个智能,他只会遵命令,不会出现过多的情绪。
花行柳:“………”这话她没法儿回!这样听话的智能她还能说什么?让他违背他主子的话?她可没有那个胆儿!要是带着歪了花花怎么办?
花行涯在感受到容少承身上的那抹印记发出来的求救信息时,一下子便坐不住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穿过空间从时空裂缝中回到了天衍大陆,还带着满腔的怒火,他就一个月不在天衍,他的人居然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那些人简直是在找死!
容少承此刻的状态的确不好,应该说是已经惨到了极致,在天牢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之后还被康帝的人一路拖到了夜承国城门口的斩首台上,打算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以叛国之名将容少承斩首示众。
穿着一身灰白囚服,浑身是血跪趴斩首台上的容少承已经陷入了半昏迷中,为了不让他逃跑,他体内的筋骨已经被康帝尽数打断,身上的伤口已经痛到麻木,连摔在石板台赏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感受到四周的景物不再晃动,容少承努力咬着自己的舌尖不让自己昏迷,用尽全身力气微微抬起了他那张满是血污还被凌乱的长发遮掩住大半的脸,吃力的睁开那双血肿青黑的眼,目光一点一点在下面看热闹的人群中划过,街角,商贩摊,屋檐,茶楼……
容少承不死心的在面前的人群看了好几遍,在几次之后还没看见那抹日思夜想的浅紫色身影时,终是忍不住闭了闭眼,眼角滑下了一抹泪痕,落在两颊脏污的脸上划出了一抹清晰的痕迹,行涯……云期,为何还是不见你的身影,你就那么狠心,对我没有一点在意么?一声不响就离开那么多年……你,好狠的心……
坐在高台上的康帝看着底下容少承那副卑贱如蝼蚁的模样,眼底的笑意越发开怀,终于,就要将这个拦路石清除掉了,只要容少承一死,三军兵符到手,三军再不服也只能听他号令,到时候这天下他唾手可得,他便是继乾盛帝之后的又一伟人,将要流芳百世名传千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门之子容氏少承,有违祖训,假借会友之名帮助敌国将军之子偷偷潜入夜承国京都,意图谋反篡位,今证据确凿,赐予斩首极刑,吾皇念其守护边疆多年劳苦功高,特允其家人事后可为他收检尸身,此外没收忠远将军府的一切财务地产,奴仆充公流放三千里,怜老将军丧孙心痛,允其交出兵符卸甲归田,钦此!”
康帝还在做着容少承死后他一统天下的美梦,他的贴身内侍福海那独特的公鸭嗓子在喧闹的街市响起,随着福海的话音落下,人群哄的一声炸开了锅,一个个看向容少承的眼里充满了怀疑否定,任谁也想不到,威风禀禀的容少将军居然会叛国!但是一想起容少承过去那坚毅的性子和一心为民的行事作风,那些对容少承怀有怀疑否定的人又动摇了。
看着倒在石台上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容少承,不少人又想起了当年他鲜衣怒马一计平疆时得胜归来的风光霁月,心底动摇的更加厉害了,再看向他容少承时眼底带上了几缕不忍和嗟叹,却无人敢站出来质疑这一切。
坐在台上的是他们的王,贵为一国之主的王,在王的命令下他们只能顺从的接受这一切,反正没了这个忠远大将军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忠远大将军来守护他们,他们又何必为了这一点小事儿来得罪他们的王呢?
听见福海传达下来的这一纸圣旨,不少性子急的人已经抓起了身边的鸡蛋蔬菜,朝着容少承砸了过去,嘴里还伴随着一声声的怒骂和鄙夷嘲讽,在他们眼里,叛国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就该处以极刑以正国风!
容少承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众人砸在他身上的东西他都感受不到,他已经丧失了知觉,只有一颗脑子还能勉强维持着半混沌半清醒的状态,容少承垂眸安静等待着刽子手的动作,对这些人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想法,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想着的全是他和花行涯经历相处的那些时日,想这花行涯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真的很想……很想花行涯。
从他将爷爷送走故意露出破绽被康帝抓进天牢开始,他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天,他以为,就算他的云期再无情再冷血,但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的,他被行刑时他脑子里想的是他,被被人言语侮辱时他脑子里想的是他,到如今面临死亡时他想的还是他……可是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花行涯却还是不肯现身,为何还是不回来,来看一眼也好啊……
康帝坐在高台上看着容少承那一副心如死灰犹如丧家之犬的样子,将时辰已经差不多,对着站在下方的福海使了个眼色。
福海会意一笑,清了清嗓子捏着声音道:
“时辰到,准备行……”
“我看谁敢!”
福海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半空中传来的一阵清朗中带着怒火的声音打断。
众人下意识抬头看向出声的地方,在看见虚空中缓缓踏步而来穿着一身怪异的花行涯时面色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穿的这样伤风败俗的人,为何还会有勇气出现在这里?掩藏在人群中的雅周乐扬在听见花行涯那熟悉的声音时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只要花公子来了,他家少将军就算是有救了,只是抬头看见花行涯那一身另类的装扮时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却并没有任何想法……
容少承也被这一声熟悉的声音唤醒,两眼已经混沌不清,却仍旧执着的看向出声的地方,那颗死水般的心好似被这道声音唤起了勃勃生机,重新跳动起来。
花行涯穿的仍旧是他在地球时被花行柳压着穿上的那身西装,外套落在花行柳那里忘了拿,急急忙忙的穿过时空裂缝,里面的气刃飙风将他的短发吹的有些凌乱,却并不会因此损耗他的那份精致美丽,反而还为他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颓丧魅力,再加上此时那一脸阴沉暴怒的模样,让不少人都看他看的失了神。
花行涯从裂缝中缓缓踏步出来,一眼便看见了在石板台上已经软成一滩泥的容少承,纵然他现在是一副蓬头垢面,衣裳褴褛的模样,他却还是一眼便将他的身形认了出来,看着容少承周围满地的狼藉,花行涯抬手一挥的将那些东西都清除了下去,而后缓缓从半空中降落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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